自旻宣王猜到杜長老身份後,隻是讓苦諦監視著杜長老和寰宇兩人的舉動,並不過加幹預。他們也順理成章的猜到杜長老此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幫寰宇、煥奕二人增進修為。畢竟來魔族曆練是莫靖天讓他們前來的重要內容。而且,寰宇、煥奕兄弟二人修為的提高對魔族日後的規劃進程也是大有裨益的。


    浩軒離開煉獄孤城侯直接禦劍回到蒼龍山莊,此時的他近似於沒有思想的人偶,大小適宜接聽命於身體內的另外一個聲音,他潛意識的認為那個人是自己的心魂。


    而此時的宇文燦對浩軒顯示出獨特的關心和友好,他主動幫助浩軒排除體內堆積的靈力,並化為自己所用,將收藏多年的冰晶送給浩軒助其精進修為。經過半個月的修行轉化,浩軒的修為已經超過魔都三皇,朝杜長老逼近。


    這次其間宇文燦做的另外一項工作便是不斷給浩軒灌輸複仇的思想,他不但將所有仇恨指向玄冥教,更是歪曲很多事情,包括曾經和寰宇、菲絮等人的關係。現在的浩軒心中的第一原則便是“師叔是我唯一的而親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他。”因此目前的他將宇文燦的話奉若神明。


    寰宇則在第十五天完成了此番辟穀修行,寰宇的五雷陣法直接修煉到第五級,五雷轟鳴,同時生死符和不暗器兩門功法亦是達到三級,威力雖然遠遜於大宗主的,確實實現了真正的生死符和不暗器的修行,而不是簡易改造的,此外寰宇還掌握了杜長老所用的障眼術。可以隨時隱匿身形。


    煥奕因為膝蓋受損,靈脈運行也受到影響,十五天內沒有完成出關。


    寰宇道:“師叔,我懷疑上次密室中的千年隱蟲有問題,所以想再進一次魔睺殿內的密室”


    杜長老說道:“上次你和浩軒說完師姐體內隱蟲一事,我也覺得此事必何魔族有關,我查看了幾百年的曆史典籍,遺留下的千年隱蟲確實隻有一條,而密室內的隱蟲則無法解釋,你去探一探也好。以你現在的修為隻要魔鬼城內隻要不碰到“三邪”和“兩王”你都可以全身而退。”


    寰宇問道“兩王,您是指旻成王和旻宣王,旻成王年事以高,腿腳都已經不靈活還有提防的必要嗎?”


    杜長老道:“魔族是一個能者為王的地方,宣王至今還對成王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絕不是因為敬老,而是實力。我若猜的不錯成王的修為能達到‘三邪’級別甚至更高,你萬不可大意。”


    寰宇道:“寰宇明白了,那我今晚就去如何?”


    杜長老道:“魔睺殿和密室夜間的方位更為嚴格,不若此時去,我和你一同去魔睺殿,既然冥王明明白白的知道你們進了魔鬼城,想必你們在城內的一舉一動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左右想來那半個月的障眼法是不可能瞞過嗣諦使者的。那我便去揭露你們的身份,也探探他的意圖。你借我們寒暄之時混入密室。”


    爲防止漏出端倪,寰宇在葵陽殿內便使用隱身的障眼法,跟在杜長老後麵出門前往魔睺殿。近半個月不見杜長老,宣王顯得格外熱情,上前打趣道:“杜長老,今日心情暢達了否,氣可消了否?”


    杜長老道:“宣王,何談暢達與消氣,莫不是你也認為我將哪兒人罰跪在那裏半個月有餘是因為兩個晚輩頂撞?”


    “哦,那時什麽?”


    杜長老拿出了寰宇的那隻玉蠶,說道:“那日他們情急之下拿出這玉蠶乃是玄冥教內部傳承者的信物,二公子雖易了容,但是我還是認出了他。而另外一位則是玄冥教的小公子莫煥奕。”


    宣王裝出驚訝的模樣,問道:“杜長老,你既早已發現,為何今日才告知與我。我們與玄冥教雖然並未結盟,但終究是友非敵,怎麽能讓兩位公子跪了半個月之久,他日若靖天問起,我都不好回複。”


    杜長老行禮道歉道:“確是我有意隱瞞,我聽說二公子晉階大賽上使出了五雷陣法,起了貪心,將他們一罰跪的形式軟禁在了葵陽殿,將逼迫寰宇將那套五雷陣法的修煉之法授予於我。但二公子太過狡猾,與我周旋了半個月之久,不過透漏出七成功法,還借我之手增進了修為。我今日前來一是來負荊請罪,二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在容我寫時日換的所有功法在處理兩位公子。”


    杜長老的兩番話有理有據,看上去滴水不漏,漸隱打消了宣王對其身份的懷疑。但他這個人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性格,也絕不可能因為杜長老一番嚴密的措辭對其徹底消除疑慮。他皮笑肉不笑的勸到:“杜長老,我知道你癡迷於修行,但我們和玄冥教將來還有大事要一起謀劃,還有畢竟是姨舅關係,你萬不可為難他們二人。而且我很是看好寰宇,把他當作魔族未來的繼承人培養的。”


    宣王假意忽然想到什麽,神經兮兮的說道:“對了,時光水晶塔不能讓兩人去守,尤其是時光鏡,裏麵藏著魔族百年來的秘密,尤其是煥奕萬不可讓他靠近。我這就派滅諦前往玄冥教支會靖天,不知他是否知道他們兄弟二人來這裏。”


    杜長老請求到:“宣王,能不能讓我學完全部功法再告知玄冥教,缺少後半部分的秘訣,我的五雷陣法很難達到登峰造極之境。”


    “這個...”宣王表現得有幾分遲疑和為難,停留個幾秒才說道:“你是我魔族大宗主自然我自然要護著你,但玄冥教哪裏也不好開罪,若能得到功法那時萬幸,若得不到也不要強求,萬不可逼迫寰宇。”


    杜長老道:“宣王放心,我自有分寸,事已說完,我先告辭了。”


    寰宇在杜長老與旻宣王寒暄之際,借助牆體使用障眼隱身術,悄悄混入魔睺殿並順利潛入密室。他帶著杜長老的大宗師護牌,可自由出入魔鬼城內各個結界。於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找到當日旻宣王帶他們查看的隱隱泛著紅光水晶瓷器,今日依舊泛著隱隱的十二道紅光。


    不過這次寰宇用靈力設了一個眼部防護罩,從瓷瓶上方直接觀看瓶內的隱蟲,卻發現裏麵隻是虛光之體,並非實物,他有用靈力探知此隱蟲,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而分明是一個連靈魂之體都算不上的幻影。他心中暗自說道:“果然煙姨體內的隱蟲是旻宣王做的手腳。”


    他環顧整個密室,發現裏麵竟然封印著眾多人的神識,而東麵牆內單獨設了一個祭台,祭台上方懸浮著一隻嗜血天蠶。而天蠶下方的白色琉璃瓶中更是有靈石閃動。寰宇一是好奇伸手去觸碰那琉璃瓶,竟發現此處有雙重封印。


    寰宇心中疑慮,到底是誰的靈石要加雙重封印,又看了一眼空中懸浮的嗜血天蠶“難道是宇文丞前輩的,記得宇文前輩說過,他重回體內的那一絲靈魂隻有遇害當日和之前的記憶,他但究竟被誰所害,被嗜血天蠶蠶食的靈力修為去了哪裏,其他神識的取向一無所知。”


    寰宇的大宗師令牌加上現在達到的大宗師的實力,另起順利解封兩道封印,琉璃瓶被打開,裏麵的神識解封出來後果然是宇文丞。寰宇連行禮道:“晚輩莫寰宇拜見宇文前輩。”


    宇文丞首先察覺也是寰宇的幽鞭玄機傘,有幾分感傷的說道:“大宗主也身歸混沌了。寰宇,你就是五至神器的新主,又能在今日與我相遇,是命中注定的機緣,我感到自身體內遺存的那屢神識已經消散,一旦解封我的時間也所剩無己。”


    寰宇不解的問原有,宇文丞說道:“因為這封印就是對我的囚禁,也是對我神識的護持,現在我所有的修為都被旻宣王占為所有。他之留我至此是想知道如何破解五行合體,防止解封後的黑蓮再次封印。他定了一個解封滅世黑蓮的龍舟計劃,我的死是計劃的一環,還有.....”


    上天並沒有留給宇文丞和寰宇兩代使命之人足夠的交流時間,便匆忙的消散了宇文丞的神識,寰宇發現時企圖用靈力護持,但還是沒能逆轉乾坤。


    他帶著幾分害了宇文前輩的負罪感和知曉秘密的責任感跪於地上叩拜行禮,目送老前輩離開。然後以靈力冒充神識攝入琉璃瓶內,仿照原來的封印將其封存。之前三大疑問在此次的密室之行得以解開。一是莫寒煙體內的千年隱蟲的來由,二是二十年前設計整個陰謀的幕後元凶,三是為何旻宣王可以召喚出如同蒼龍刀法一般的黑龍。


    但他還有很多疑慮一時想不明白,既然魔族的目標是解封滅世黑蓮,為何不直接對玄冥教出手而是挑起五大門派和玄冥教的事端?為何為莫寒煙種下隱蟲二十年來卻沒有控製她?為何旻宣王明明早已識破他的身份卻不拆穿?而且因此他們兄弟三人陪上了魔族四十二個護法,這豈不是虧損自己助長敵人?為何他興師動眾的攻進龍舟又輕而易舉的退兵離開?還有寒潭洞太虛境中為何焚寂和千斤掌兩大宗師會突然出現幫他們解圍?為何魔族兩次三番幫助他們?一個又一個疑問令寰宇百思不得其解,但寰宇知道一切都和龍舟計劃息息相關。


    寰宇道:“古鬆老人說,蓮開七辦,五朵會蕊,開始滅世黑蓮需要集齊五辦金蓮,而散落的七辦金蓮五大門派各護持一辦,另外兩辦分別在玄冥教和魔族。”


    可又轉念一想:“可二十年前那場玄冥大戰,五大門派也損失慘重,就算有大宗主和古鬆老人在,魔族若借機派出十大宗師攻擊其他三派,是可以得到金蓮的,肯定還有其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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