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徑外麵的世界中,燃穀剛回到營地之中就看到嘉對其他人說著自己的夢境,不過他這次夢到的是他們在魁拔取走衝天槊的時候消失了,從他的口中燃穀並沒有聽到他們去了哪裏,他們幾個現在討論的問題隻是要不要魁拔取衝天槊的問題,以及他們要去哪裏。


    燃穀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過其他的人還是看到了他的存在,看到其他幾人看向自己,燃穀隻是當自己路過一樣回到自己的房子之中,嘉的理論之前奇衡三也做過討論,不過那時大家並沒有在意,上次嘉已經成功預測了魁拔的樣子,而這次如果他的說法成真,那麽他們就永遠地不見了,出於公,他們都是魁拔的部下,出於私,他們都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並不是他們怕死不想戰死沙場,隻是就這樣離開未免太有點兒戲了。


    曲徑中蠻吉將他們兩個與自己綁在一起,然後又與鏡心連在一起,以免在接下來的船體擺動之中被甩出去,也就是在蠻吉剛剛綁完之後曲徑舟的狀態已經被脈頻回歸曲線改變了動向。在非常短暫的時間內曲徑舟忽然像陀螺一樣旋轉起來,也好在幾人的反應夠快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扶手才避免了被甩到外麵去。不過之後曲徑舟被甩的就更快了,也好在曲徑舟比較輕,慣性小,要不然在這空間中早成碎片了,不過裏麵幾個人的情況卻不太好,為了緩解這種壓力幾人的脈門已盡數打開,這種壓迫感直接讓脈術能力最差的鏡心忍不住嘔吐起來,不過因為剛才沒有釋放大規模的脈能,她的脈力狀態似乎比敖江兩個人好一點。


    旁邊樸燁也早沒了力氣,但她的情況看似更差,她臉上已經出現汗珠了,這是身體虛弱造成的,她現在兩隻手抓著扶手,身子靠在敖江身上,憑著他的苦苦支撐才沒有丟出去。敖江的臉上現在已經泛白了,他感到自己腹內已然翻江倒海起來,又因為剛才的具大消耗他現在就像一個病人一樣,在樸燁的脈門關閉之後他就不得不擔任起為她保駕護航的任務,他感覺自己已然很困難了,於是索性一隻手抓住扶手,另外一隻手將樸燁摟在懷裏,做最後的堅持。


    蠻吉的後麵是鏡心,她是因為脈術能力弱無法承受這種壓力,而且她的體能並不是那樣的好,前幾次在渦流島的戰爭就可見一斑。


    “我們需要出去,不能呆在這兒了”,鏡心幾乎是強撐著說的。


    “為什麽?”蠻吉轉身看向鏡心才發現她的狀態很不好,再看其他兩個人,比她更差。


    “完了”,蠻吉心中隻是蹦出這兩個字,不過後麵鏡心說的話蠻吉並沒有聽見,因為她的聲音實在太小了。蠻吉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離開這兒,他不懂的事情可多著呢!看到鏡心沒有反應後,他又扯起嗓子喊了其他兩個人的名字,隻有敖江在那兒哼哼了兩下就沒反應了。


    “算了,豁出去了”,蠻吉看了看窗外,那些景象已經成一片模糊了,這不看還好,一看他自己都暈了,剛才鏡心話隻說了一半,這可真令他捉急,不過此時情況凶險,沒有時間給他想象了,“算了,開吧!發現就發現了。”


    嘭!隨聲而應的是蠻吉第七脈門的聲音,隨後的壓迫令他第八脈門順利打開,在第八脈門打開的一瞬間,周圍的空間一下變得清晰起來了,蠻吉現在的意識並沒有模糊,他明顯感受到與剛才的不同,他看了看外麵,又看了看周圍,他已經感知到外麵的一切,還有這曲徑舟中的一切,這個世界是那樣的清晰,連清玄鏡的光芒都變了,即使是在高速的旋轉之中,這清晰也不同於凡人肉眼所見的清晰,是本質上的清晰,是的,一切物質都是由脈構成的,一切脈都可以被感知,就是閉上眼睛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絲毫判斷。


    “走”,蠻吉頓時信心大增,他右手抱起鏡心,往下一躍另外一隻手摟住敖江,也就是在空間運動中完成這個動作,在敖江與蠻吉中間夾著樸燁,四個人一下就躍出了曲徑舟,那窗子上的防護玻璃被脈術瞬間衝開,如果放在平時普通人身上這一下跳出的時候,那些玻璃都足以讓他粉身碎骨,不過蠻吉不是普通人,他是魁拔。


    在出了曲徑舟的船艙後又在空間中翻滾了兩周才停了下來,周圍的世界頓時與剛才所看到的不同,那些可以被看到的脈頻曲線已經高速流動起來了,隻是剛才受限於身體極限無法看清其本相,還隻當是靜止的,現在蠻吉終於明白這個地方的運動軌跡了,而再看那企曲徑舟已經被切割成了碎片。蠻吉一個人拽著其他三人就在這空間中翻滾,躲避那些流動著的脈能,一直往更深處而去,而他的脈門也越開越多,以至於他的理智意識已經被戰鬥意識衝散。


    在渦流島上的衝天槊也在不斷地響應著蠻吉的脈頻反應,其他幾人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想不通是什麽樣的東西已經將魁拔逼到了這個份上,逼的他的脈頻在急速膨脹著,就像高壓爐裏的水在翻滾,那衝天槊反應的脈頻在空間中不斷震蕩,就像平靜的湖麵扔下一塊石頭泛起的漣漪那樣明顯而有節奏。


    “他不會與那幾位天神在曲徑裏麵打起來了吧?”玲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看樣子不像,之前從來沒有反應如此劇烈過,即使魁拔召喚出脈獸也未曾這樣過”,燃穀訴說著自己的看法。


    “難道是曲徑?他在曲徑裏麵遇到麻煩了”,雷光道。


    “也不像,我讀取過他的意識,第一次來渦流島的時候他就是在船艙外麵度過曲徑的,而且還帶了一個拖油瓶”,幽若離回憶著自己在蠻吉意識中所見。


    “那個叫蠻大人的?”燃穀說到這兒忽然發起笑來,“他可真是運氣好,還能找一個公主做老婆。”


    “也就是運氣好點了,論戰鬥力這渦流島上他應該在倒數裏麵”,幽若離略帶嘲諷道。


    “小蠻吉不是說他很厲害的嘛!”雷光道。


    “也就是小孩子麵前逞英雄罷了!”


    蠻吉幾人是被聯軍巡邏的士兵發現的,此時距離他們出發已經過去了三天了,被發現的時候他們還是綁在一起的,據船上的醫官說他們隻是體力過度透支需要休息而已,在蠻吉的身邊離離艾正坐在旁邊等著,外麵遠浪進來報告道:


    “公主殿下,渦流島的冬天快要來臨了,我們應該盡快地結束戰爭,回到地界,要不然聯軍士兵過冬是個問題。”


    離離艾清楚地知道遠浪在耍什麽把戲,她當然也知道她需要什麽樣的答案。


    “你去準備吧!有問題我來負責解決。”


    在得到充分答案後遠浪就做她的準備了,而他們的動向自然瞞不過他們的敵人。


    “聯軍可能要動真格的了,這快到冬天了,他們不可能選擇在這兒過冬”,聽完雷光的報告幽若離發表自己的看法道。


    “沒人會忍受敵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時候還能睡著。”燃穀道。


    “好了,動員吧!”,幽若離希望燃穀可以說點什麽,比如臨別的寄語什麽的。


    不過燃穀又讓她失望了一次,他隻是拋出冷冷的兩個字:“戰鬥”。


    鏡心他們三個人醒來的比較早,有幸參加了這渦流島的最後一場戰爭,不過三個人之中隻有樸燁是認真作戰的,鏡心的能力根本不適合進入戰場,敖江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其中最大的就莫過於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這個問題,還有上次那個幽若離說過的蠻吉這個名字,他到現在也沒有什麽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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