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最近很忙也很煩, 除夕將近府裏的事務要她操辦,蘇格格那還要抽空去問候, 金佳氏弄得她焦頭爛額,弘曆最近還抽瘋的幾乎天天來她這, 夜裏被弘曆折騰的要死,白天還要帶著酸痛的身體當牛做馬當管家,弄的景嫻經常在心裏哀號,家庭主婦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原來當皇後不受寵,管理宮務也沒見的多累,最起碼晚上還是能睡個安穩覺。後來當殺手熬出頭,也還有個假期呢?可現在是什麽時候能熬出頭啊?照這樣下去, 看來隻能等永d登基做了皇帝, 她做了皇太後才算重現曙光啊,可是她還得苦逼的熬上多少年啊?


    就在景嫻在那裏詛咒生活詛咒弘曆的時候,沒想到這廝就出現在了景嫻的麵前,並告訴了景嫻一個他認為是好消息的事, “景嫻, 你記得前些日子,爺跟你說的那些番邦洋人要來大清訪問吧,沒想到不但他們的使者來了,連一些國家的王室貴族都來了大清。皇阿瑪很高興,所以今天晚上要在禦花園宴請他們,聽聞他們出席什麽外交場合都帶著自己的夫人,皇阿瑪也特準大清出席的皇室貴族可以帶著自己的福晉去。怎麽樣景嫻, 高興吧?”


    “你說歐洲那些王室貴族來了大清?”景嫻萬分驚訝的問道,她不記得曆史上雍正年間有歐洲王室來訪大清啊?他們不遠萬裏不顧自己內政來大清做什麽?景嫻總覺得事情裏透著些不尋常。


    “歐洲?”弘曆聽到景嫻嘴裏說出的新鮮詞新奇的問道。


    “呃,就是那些洋人住的地方。他們國家小還多,景嫻為了方便就叫給它們起了個總稱就叫歐洲。”景嫻瞎扯道。


    弘曆聽了也沒懷疑,反而有些興奮的問道,“聽說景嫻你小時候跟洋人學習過,那你肯定會說他們的語言吧?”


    景嫻點點頭,“會是會些,不過不是很精通。而且他們的國家多,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語言,景嫻也不是都會。”


    “這樣就很了不起了,大清皇室裏還沒有會外語的福晉呢。”弘曆十分自得的說道,“景嫻你現在就去梳洗打扮,然後就隨著爺進宮。”


    景嫻平時都隻是擦些自己研製的保養品並不化妝,不像後院的那些女人天天妝不離臉,不要說現代再好的化妝品都對皮膚有傷害,況且古代的這些胭脂水粉更是含鉛超標,所謂洗盡鉛華大抵就是說明古代的化妝品含鉛的問題,這對皮膚可是大大的有害。


    今天景嫻知道還是得化妝的,拿出自己那套特製的化妝用品,也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動手化了起來。景嫻的皮膚本來就好所以她隻是略施了些水粉,稍微修了下眉形,然後拿出睫毛膏刷了刷眼睫毛,又輕輕的畫了個不明顯的眼線,顯得整個眼睛即大又有神采,最後有又打了點腮紅,至於嘴唇,景嫻的唇色天生就是嬰兒粉很是誘人,景嫻自己也清楚她的唇色很漂亮,也就沒再塗唇膏。又讓蘭青為自己梳了個簡潔但卻不失莊重的發式,至於珠寶首飾,景嫻也都盡量的挑了些不繁複的,最後又挑了見大紅色但花樣簡單的旗裝換上。


    一番打扮下來,顯得景嫻即簡潔優雅又高貴大方,尤其是那雙勾魂般的眼睛,那真是顧盼神飛,再加上通身透著的那股子靈秀,看起來整個人更是美得奪魂攝魄。


    身旁伺候的容嬤嬤、蘭青她們即使習慣了她們主子的美貌,都不禁看的呆了,更何況一向喜愛美色的弘曆,當景嫻再出現在弘曆的麵前時,自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弘曆除了美就再也找不出別的形容此來形容此刻的景嫻。


    弘曆半摟著景嫻說道,“爺真該把你藏起來。”


    “藏不藏起來,景嫻還不都是爺的人。”景嫻略帶嬌嗔的說道。


    “哈哈哈,對,景嫻無論怎麽樣都是爺的人。”


    兩人在馬車上又耳鬢廝磨了番,才趕到皇宮。


    弘曆和景嫻的到來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身份高貴那就不用說了,這些人見了都紛紛的行禮。而且這兩人長的也是男的俊女的美,看起來十分般配,尤其是景嫻,很是惹眼,有些青年才俊更是似有若無的不停的瞟著景嫻,這讓弘曆十分光火。小心眼的記下了那些人,想著日後一定要找機會給他們小鞋穿整整他們。


    弘曆邊想著邊拉著景嫻落了坐,不著痕跡的檔著那些惱人的視線,跟景嫻低頭說著話。就在弘曆和景嫻低頭交流時,旁邊想起了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五弟見過四哥四嫂。”


    弘曆和景嫻聽了聲音抬起頭就看見弘晝站在他們麵前,他後麵還站著位委婉的女子五福晉,也跟著弘晝請了安。


    弘曆點點頭,兩人才落了座。弘晝一坐下就乘著眾人不注意對弘曆說道,“四哥,聽聞皇阿瑪最近賞賜給四哥一把法蘭西□□,能不能給弟弟我觀摩觀摩。”


    弘曆一聽弘晝開口就知道準時又要搜刮自己,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觀摩觀摩,上次我新得的唐三彩,被你拿去觀摩觀摩就再也沒給我拿回來,還有大上次的王羲之的那幅蘭亭集序,也是被你拿去觀摩就再也沒見蹤影,還有。。。。”


    弘曆還想曆數弘晝的輝煌業績,就被弘晝連忙打斷了,“四哥,好歹四嫂還在,多少給弟弟我點麵子。再說四哥你也不是那小氣之人不是?”


    弘曆被氣的樂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要不給你,就是做哥哥我小氣了不成。”


    “四哥那是最夠義氣的,反正也不差這一次了。是不是,四哥。四嫂你也替提提求求情。”


    弘晝見弘曆還是不為所動,轉而動起來景嫻的注意,五福晉見弘晝鬧得很是不像話,暗中掐著弘晝的腰提醒他不要鬧得太過分。弘晝果然立刻規規矩矩的不再有什麽舉動,隻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福晉,意思是我不鬧就是,趕緊鬆開吧,很痛的,那模樣還真有的像隻可憐兮兮的小狗,五福晉見弘晝安分了才鬆開手。


    景嫻早注意到了五福晉的小動作,原本以為弘晝會生氣的,沒想到弘晝還是個懼內的。不過可以看出他們的感情很好,而且弘晝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大婚之前有幾個通房丫頭,同五福晉婚後也沒有再納妾,在皇家能夠做到如此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景嫻對弘晝和五福晉的印象很好,於是開口對弘曆說道,“爺,我瞧著五弟是真喜歡,左右爺還有些收藏,不如就給五弟,如了他的意算了。”


    旁邊的弘晝聽了也連忙對著弘曆點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弘曆,隻是不再敢說話,實在是他太怕他家福晉的掐功。


    弘曆其實也是打算給弘晝的,隻是想刁難他一下而已,現在景嫻求情正好也算是給他個台階,再加上看見弘晝那副樣子也有些心軟,“不過是把槍,還值得你如此,明天過來取就是。”


    弘晝見弘曆允了,連忙感恩戴德拍著弘曆的馬屁。景嫻也和旁邊的五福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到夜宴正式開始,雍正和皇後才到,眾人又是一番行禮問安。等皇帝和皇後落了座,大家才坐了下來,等待皇上召見那些番邦洋人,他們也想見見這些番邦的王室貴族是是什麽樣的,尤其是那些女眷尤為好奇。


    當大清的這些人在見到被太監領上來的這些洋人時,除了景嫻之外,上至皇帝皇後下至文武官員都對他們的穿著打扮十分的詫異。


    大清還是有些傳教士的,對這些洋人的長相已有了了解,但是那些傳教士一般都穿著教士服,看起同中國的道袍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所以接受起來並不難。可是眼前的這些人,男的上身穿著白襯衫外邊套了個背心,下身直接就絲綢馬褲也沒什麽遮擋的,胸部還帶著裝飾品,脖子上還係著塊布(圍巾),在大清的眾人看來就像是穿著內衣就直接跑出來似的,有傷體統。而更重要的是那些洋女人,穿著刺著華麗的刺繡大大的撐裙上,腰部還被束出個明顯的腰身,女人的頸部還戴著一根蕾絲做成的裝飾圈,以烘托胸部的豐滿,領子開的很低,都能看見女人們的□□。


    這樣大膽的穿著就連雍正都詫異怎麽他們的女子穿的如此不知羞恥,不過畢竟是做皇帝的心理素質那是很強悍的,馬上就調整了麵部表情。而下麵的那些官員看見洋人女子有那剛直不阿的則覺得有傷風化,有心存邪念的則在偷瞄那些女人,所謂眾生百態大抵就是如此。不過景嫻注意到弘曆隻是開始詫異了會,然後就又開始盯著自己,外加凶狠的瞪著那些看她的人,這讓景嫻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太監也宣讀完了所覲見的國家,景嫻聽著來的這些國家,不列顛英國、荷蘭、西班牙、葡萄牙、法蘭西這五個國家是目前歐洲實力最強的國家了,他們一致來訪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且因為是王室來訪,所以每個國家都帶來了些護衛隊,加起來也有五千人之多,雖然不能發動什麽戰爭,但是暗地裏做些手腳還是能夠的。


    就在景嫻想事情的時候,英國的使團抬出了一架非常精美的鋼琴上來,英國的女王用英語對雍正說道,“尊貴的皇帝陛下,這是我們大不列顛代表我國送給貴國的禮物,還希望貴國有人能用它彈出美妙的音樂。”


    英國的女王說完就帶著絲笑容的看著雍正,充當翻譯的傳教士聽到英國女王明為送禮物暗則挑釁的話,背後冒出了一聲冷汗,他與這些外國來的使團不同,他在大清生活多年,還為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字宋君榮(法國的傳教士,原名為安托萬.戈比),他深知大清的皇帝有多大的權力,皇帝一個不順眼那可就是要掉腦袋的,而今天這位愚蠢的英國女皇竟然公開挑釁大清的尊嚴。


    要知道鋼琴雖然是歐洲發明的,但是在歐洲那也是隻在皇室中間流行的,而且彈的好的就更少了。雖然大清曾有過一架鋼琴,但也是康熙年間,據說康熙皇帝送給了太子,聽聞當時的太子學過,會彈些曲子,可是自從那位太子被廢,那架鋼琴也隨之被搬到了廢太子圈禁地。自那以後大清就沒有鋼琴出現,現在這位女王不但下了大清朝的麵子,估計還讓這位皇帝想起了那位不怎麽願意想起的廢太子殿下。


    可是他又不得不翻譯,當他把英國女王的話翻譯完後,明顯感到不但大清的皇帝不滿,就是下麵的一眾皇室官員也很不滿,這讓他對自己未來在大清的前途感到很擔心。


    而大清的這些人則想著這些洋人要幹什麽,特地到大清來就是挑釁來了。


    景嫻對英國女王這樣的挑釁也很惱火,她對這些歐洲列強沒有絲毫好感,火燒圓明園,不知在中國搶了多少文物古董,還有標誌著中國近現代恥辱開端的鴉片戰爭,這些都是他們幹的。現在有大老遠得跑來挑釁,她想這位女王陛下應該不是沒腦子的,那她要激怒大清又有什麽目的。


    坐在龍椅上的雍正此時恨不得將這個什麽不列顛的女王趕出大清,可是眼下他要真這麽做未免顯得失了大國體統。但大清朝估計也就他那二哥胤i會彈鋼琴,一起想這事雍正帝小心眼的毛病就又犯了,想著他那皇阿瑪隻要是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太子,那架鋼琴也是老爺子當初送給太子的生辰禮物,還特地請人教了胤i怎麽彈。他們這些兄弟隻能在旁邊幹看著,還不能抱怨。


    那現在怎麽辦?這麽多年過去了,也許大清現在還是有人能彈的,抱著一線希望的雍正冷冷的開口道,“我大清人才眾多,相信肯定有人能夠彈出令女王滿意的曲子的。”說完雍正就看著下麵的一眾官員,期待有人能夠解圍。


    可是底下這些官員一見皇上往下掃,連忙都低著頭,生怕皇上讓自己上去,他們這些人吟詩作對還可以,要他們彈洋人那鬼東西那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雍正見下麵是一片難堪的沉默老臉掛不住了,堂堂的□□上國難道要他這個九五之尊當眾在那些番邦洋人麵前說大清沒有人會嗎?雖然大清沒有人會是正常的,畢竟不是我□□的本土樂器,但是中國人無論是現在還是古代那麵子都是大於天的,尤其是皇帝更是如此。雍正再看那些洋人得意的嘴臉,心裏更是暗恨,明天朕就取消你們傳教的資格。


    就在雍正剛想說點什麽找回自己麵子的時候,宴席上突然想起了一個輕柔卻也明快的女聲,“臣媳願為女王陛下演奏一曲,懇請皇阿瑪恩準。”


    那些洋人原本以為大清不會有人出來了,沒想到卻出來個美人。英國女王見景嫻出來,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景嫻,而那些洋人男子見了這麽個東方美人,都是心潮澎湃,心裏都在感歎這個女孩簡直就如同天使般美麗,無論這個女孩彈的怎麽樣,他們總算是飽了眼福了。


    弘曆見那些該死的洋人眼珠子都快要粘到景嫻身上感到很惱火,想著今天就不該帶景嫻出來,他覺得這些人個個都在打景嫻的注意。而且他也沒料到景嫻會出聲請求,他一直不知道景嫻還會彈鋼琴,所以輕輕的拽拽了景嫻的衣袖,意思是別逞能要是辦砸了,那就得承擔皇阿瑪的怒火。


    眾位皇室、官員見是寶親王福晉出聲請求,都注視著景嫻,見她毫無畏懼很淡然的站在那裏請求道,好像對她來講這並不是什麽難事般。


    而雍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是弘曆福晉出聲解了自己的困境,無論她會不會彈,衝著這份心,雍正就表示很滿意。而且他們滿人出嫁了的女子還是可以出來的,所以叫她去彈也還是可以的,即使彈不好反正也是女眷,大清也不算丟人。隻是弘曆剛才輕輕拉景嫻袖子的舉動還是被雍正看見了,想著這小子還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老子的不孝子。


    “朕準了,彈的好,朕重重有賞。”


    景嫻俯身向雍正行了個禮,便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這時無論是大清之人還是洋人都注視著她,景嫻稍稍思考了一會,便選擇了貝多芬的命運作為自己演奏曲目,想著貝多芬在創作這部作品時的遭遇,還有那句貝多芬說過的話:“我要扼住命運的喉嚨,決不能讓它毀滅我。”景嫻想著自己的前世今生,這句話何嚐不是自己要說的。


    想著自己種種遭遇的景嫻按下了第一個琴鍵,接著隨著手指在琴鍵上的飛舞音樂也傾瀉流出,景嫻開篇的氣勢彈的大氣磅礴,充滿了懸念,又包含著個人對命運的倔強卻帶著絲迷茫,第二樂章是隨著景嫻演奏的音符帶著動蕩向前發展,是無盡的悲涼和堅強,似在絕地中求生存,又似在心死後的無所畏懼,緊接著進入諧謔曲的第三樂章,那是種對未來的追求與向往,是在絕望中仍然堅持希望,是在黑暗中仍然期盼曙光的來臨,就在這幾乎無聲的虛幻中,驟然爆發了末樂章的勝利歡呼,將之前所有的陰霾不快一掃而光,將該撫平的扶平,該牽掛的,依舊是永遠的牽掛。


    當景嫻按下最後一個琴鍵許久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他們都不由自主的隨著景嫻的演奏的起伏回憶著自己的故事,完全沉浸在其中而不能自拔。當眾人回過神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立,為景嫻的表演而鼓掌,包括那些洋人,雖然他們是鋼琴的發明地,但是剛才景嫻所彈的如此優秀的作品他們連聽都沒聽過,演奏技巧更是他們所不及,無論他們再怎麽不情願,也必須承認景嫻是個鋼琴天才。


    雍正見此情景雖然仍是一副麵癱臉,但是眼睛卻是帶著笑意的對英國的女王說道,“不知女王可否滿意?”


    “她是個天才,我想這架鋼琴找到了適合它的主人了。”英國女王也不得不承認的說道。


    雍正聽了宋君榮的翻譯,對景嫻笑著說道,“那朕就把這架鋼琴送給你,除此之外你可還要什麽賞賜?”


    景嫻連忙跪地謝恩道,“皇阿瑪能將這架鋼琴賜給臣媳已是天大的恩賞,臣媳沒有其他要求。”


    “也罷,朕就讓皇後再擬些你喜歡的,明兒賞給你就是。”雍正說道。


    景嫻也不推脫,謝了恩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雍正看著景嫻退下的背影,思索著,他雖然不懂鋼琴,但也知道剛才景嫻彈的非常好,至少連他都被帶入到景嫻所彈的情境中去了,再看那些洋人的反應就更加確定他的猜測。隻是如此複雜的作品,如此複雜的情緒,景嫻能夠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這對於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而言實在是不簡單,這樣的人真的是弘曆能駕馭住的嗎?


    而弘曆則是看著精彩演繹著悲愴堅強的景嫻時感到很心痛,看著手指在琴鍵上翻飛的景嫻時覺得很奪目,而看著在鋼琴前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景嫻時,弘曆忽然有種景嫻離他很遠的感覺,這讓他很心慌。


    待景嫻重新坐回他的身邊時,他立刻握住了景嫻的手,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我的,對嗎?”


    景嫻聽見弘曆的問話,感到很詫異,這還是弘曆第一次用如此不確定和征詢的語氣對她說話,什麽時候弘曆這麽沒自信這麽尊重她了,景嫻以為弘曆又範抽了,於是笑著對弘曆說道,“當然,我是寶親王福晉。”


    弘曆雖然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心裏卻悶悶的,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哪裏呢?。


    她確實是寶親王的福晉,但不是弘曆的福晉。


    宴會接下來進行的很順利,其他國家也沒有起刺兒,紛紛的獻上了一些自家國家的珍寶,氣氛也變得很平和。


    沒事幹的景嫻則觀察著對麵的那些洋人,看是不是能從中找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她這一觀察還發現了幾個長的真不錯的帥哥,不禁在內心裏暗歎要是自己還在現在的話,沒準還能和他們發展段露水情緣什麽的。


    尤其是那個法蘭西王子,雖然輪廓是歐洲人,但卻是黑頭發黑眼睛看起來很順眼,身材也很修長健碩,很符合景嫻的審美觀,隻可惜現在她隻能看看。就在景嫻暗中偷偷觀察時,沒想到那人卻準確的撲捉到了景嫻的眼神,和景嫻來了個對視。景嫻沒想到那人會注意到自己,連忙裝作不在意般的挪開了視線。


    弘曆這時也發現對麵一個長的不錯的洋人盯著景嫻看,很是幼稚的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後示威似的半摟著景嫻,在景嫻耳朵旁似親昵的說著,其實是惡狠狠的說道,“看我晚上回去怎麽罰你。”


    結果就是當天晚上弘曆狠狠的折騰了一番景嫻,似乎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所有權。而景嫻則連咒罵弘曆的力氣都沒有,就睡了過去(其實是暈了過去),弘曆見景嫻實在累壞了,才摟著景嫻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想。


    與此同時那個法蘭西王太子路易卻因為他心目中的女神景嫻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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