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嫻收到路易的情書後並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因為皇後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景嫻看她這樣子知道是熬不過個把月了,她這幾天是天天往皇宮裏跑去看望皇後, 她對皇後是有感情的,看她現在這樣景嫻這些日子心裏也不好受。根據景嫻的記憶皇後大概是在雍正九年去世的,可是如今都雍正十三年了,她這位皇後姑姑才有要去的跡象,也算是多活了幾年了,景嫻隻有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她記得也是這年的八月二十三雍正駕崩的,現在雍正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差了, 所以無論是朝堂還是後宮暗中都是波濤洶湧, 為了自己的利益集團相互較勁。弘曆這些日子也是忙的昏天暗地的,就連恢複了身材的高氏和金佳氏那裏他都沒時間去。


    這一天景嫻剛收拾完想去宮裏看望皇後,容嬤嬤就急匆匆的進來了,“主子, 蘇格格怕是要生了, 這會產婆和郎中已經過去了。”


    “現在就生了?離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呢嗎?”景嫻邊說邊匆忙的往蘇格格的院子趕,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聽說,今天早上蘇格格去後花園裏溜達,二阿哥正巧在那裏玩兒,奔跑間就撞到了蘇格格。”容嬤嬤回稟道。


    景嫻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想著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蘇格格自從懷孕之後就整天小心翼翼, 出門散個步都要前呼後擁的帶上七八個丫頭婆子的,永璉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還沒等永璉到蘇格格跟前就得被攔住,怎麽可能直接把蘇格格撞到。這是有人借永璉暗中下手呢,還是蘇格格自己故意為之?


    沒有容景嫻多想就到了蘇格格的院子,王郎中他們正在外邊候著,產婆已經進去了。蘇氏的叫聲真是叫的要多慘有多慘,景嫻也是生過孩子的知道蘇氏的叫聲中多少有做戲的成分,怕是叫給弘曆聽的。


    隻是這件事到底是蘇氏自導自演,還是有人暗中設局把蘇氏、永璉和她都算計進去。要是蘇氏自導自演,那蘇氏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她應該不會蠢到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要是暗中有人算計,而她居然事先沒得到消息,那麽暗中這個人就太可怕了,能逃過自己的監視而把她們這些人都算計進去,這絕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看來回去要問問雷火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景嫻在外麵想著各種可能,心裏總有些不安穩,如果她設想的都成立,那麽某些人就是打著一箭三雕的注意。無論蘇氏母子最後能否平安,她恐怕都難逃弘曆的猜疑,永璉更是難逃弘曆的責罰。她必須得想個辦法徹底將自己摘出去才行,否則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何況她可不想做別人的替罪羊,敢算計到她頭上,她要是不算計回去,她就不是烏拉那拉景嫻了。


    就在景嫻想辦法怎麽應對的時候,產房的門開了,是丫頭端著血水往外送,不過在開門的刹那,景嫻聞到了屋裏居然有股濃重的安胎藥的味道。原本孕婦的屋裏有安胎藥很正常,難免會留些味道,可是現在這藥味有些過重了,她突然想起產婦在生產之時要是聞多了安胎藥的味道,就會使子宮口緊縮,致使孕婦難產一屍兩命。


    看來是真有人拿蘇氏做文章,不過現在她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到時別人問她怎麽知道這些,她要怎麽回答?因為自己懂醫術?她還不想暴漏自己會醫術這一點。但她也知道拖的越晚蘇氏越危險,景嫻來回踱步想著如何解決,一轉頭就看見王郎中站在門外正候著呢,於是計上心來。


    “容嬤嬤你在外麵看著,我要進去看看蘇氏,這麽半天都沒生出來,我有些不放心,我不能讓爺的子嗣出問題。”景嫻做出十分擔心的樣子說道,其實是想進去看看到底是誰身上帶了保胎藥,還有盡量洗清自己的嫌疑。


    容嬤嬤並不知曉景嫻的想法,急忙阻止景嫻並說道,“主子產房裏血氣重別衝撞了你,要是你實在不放心,老奴進去看看。”


    景嫻知道這容嬤嬤是擔心自己,但這趟她必須自己去並且做足姿態,“你在外麵照應著,我現在必須進去看看,蘇氏早產對大人孩子來說都十分的危險,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不親自去我不放心。”


    說完也不顧容嬤嬤的反應,快步走進了產房。裏邊的接生的丫頭婆子見景嫻進來,都是一愣,然後趕緊勸阻道,“福晉,產房不吉利您還是趕緊出去等吧,一有結果奴婢們就立刻通知福晉。”


    “你們忙你們的,不進來看看,我不放心。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的。”這些人一聽隻能作罷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蘇氏雖然現在疼的厲害,但還是知道景嫻進來了,想說些什麽可實在是沒什麽力氣,景嫻連忙對蘇氏說道,“妹妹別說話,留著體力給爺生個小阿哥是要緊。”蘇氏現在也沒空糾結那些,隻勉強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景嫻站在旁邊觀察著裏麵的人,她注意到這個接生的產婆並不是原來安排的那個,而且這個人在看見自己進來後,神情就有些不安,景嫻裝作不在意的走到她身邊,那股濃重的安胎藥味道立刻竄入景嫻的鼻中,聞到這個味道,景嫻知道就是這個產婆在作怪了。於是景嫻走到蘇氏的跟前握著蘇氏的手低聲安慰著,同時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用顆小石子打在了產婆的昏睡穴道上。


    眾人還在忙碌時,卻看見產婆暈倒了,立刻亂了起來,這沒有產婆如何接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尤其是蘇氏見接生的產婆暈了過去,更是心慌起來,就怕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麽事。


    景嫻連忙握緊蘇氏的手,“妹妹別慌,姐姐現在就去外麵找備用的那個產婆過來。你還像剛才產婆教的那般做,知道嗎?”轉身又對那些丫頭婆子冷靜的說道,“都別慌,該幹什麽幹什麽,要是出了差錯小心你們的皮。”


    然後又讓幾個有力氣的婆子把那個產婆從產房裏抬了出來,景嫻一出來就把在門口待命的備用產婆叫了進去。聽見裏麵一切恢複了正常,她才叫王郎中過來,“你給她看看怎麽好好的會暈倒,是不是中了什麽毒,怎麽渾身一股藥味。”


    景嫻故意提醒王郎中道,她知道無論是宮裏的禦醫還是府裏的郎中在涉及到什麽陰私之事時,都抱著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有的更是明知道有問題還三緘其口,免得惹禍上身。現在她這麽說就是明著告訴王郎中她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別想著隱瞞。


    王郎中怎麽會不明白景嫻的意思,他雖然不怎麽了解這個福晉,但是能在過門僅半個月就從側福晉晉升為嫡福晉之人,手段又怎麽會差,現在福晉這麽說就是要他實話實說,他又怎麽會蠢的跟這麽個手段高超之人作對,“福晉,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景嫻知道這人是要說實話了,景嫻也十分配合的說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左右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王郎中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產婆身體沒什麽問題,而是她身上的藥味有問題,這個藥味是安胎藥的味道,雖然安胎藥對孕婦來講是有意的,但是對待產的產婦來講卻是致命的,要是產婦聞多了這種藥味,就會使其產道收縮致使難產。”


    景嫻聽了剛想問蘇氏會不會有問題,弘曆就進來了,滿臉的怒意,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又聽見了剛才王郎中的那番話,臉色更是難看的問道,“你是說這產婆身上的藥味會使人難產?”


    王郎中見弘曆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想著為什麽倒黴的總是他,前有福晉緊逼後有王爺審問,他隻能如實的說,“是的。這藥聞多確實會使人難產。”


    景嫻一聽這話身體立刻晃了晃,像是受了打擊要暈倒似的,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弘曆見景嫻這樣子連忙上前扶住了景嫻,有些責怪的說道,“蘇氏生產再怎麽重要,你也要用過了早膳再過來,要是你累垮了,王府裏還能指望誰?”


    景嫻還在奇怪怎麽她沒用早膳弘曆都知道,但聽弘曆的語氣裏隻是責備自己不注意身體,並沒有責怪蘇氏的事,心裏稍微放下了些,說道,“妹妹這次是早產,景嫻實在擔心,哪裏有心情用膳。而且景嫻還要向爺請罪呢,都是景嫻管家無方,害得妹妹。。。”邊說邊低著頭抹著眼淚。


    弘曆本來就沒有責怪景嫻的意思,現在又見景嫻邊請罪邊哭的很傷心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好受,“爺哪裏就是那是非不分的,知道不關你的事,你也不要自責了,爺也沒怪你,你先別哭,”一邊說一邊拿著袖子笨拙的給景嫻擦眼淚,“咱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我叫下人們已經去準備了,一會就能好了,一切都等你吃完再說。聽話,別哭了。”


    景嫻見弘曆笨拙地哄著她的樣子,一時之間心裏很酸楚很想哭,如果那時他也能像現在這樣,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可現在什麽都晚了,那些曾經曆的苦痛不會改變,她不會也不能動搖。


    景嫻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告誡自己現在還有事要做,要冷靜下來,待情緒終於平複下來,景嫻才抬頭對著弘曆說,“爺,景嫻沒事,就是有些自責,還是等蘇妹妹沒事了,景嫻再用膳吧,我現在實在沒什麽胃口。”又對王郎中關心的問道,“那蘇格格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麽影響。”


    “因為產婆進去的時間短,並沒有什麽大影響,奴才開些順產的藥給蘇格格服下去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弘曆聽了沒什麽大事心也放下來了,“那你就趕緊去做吧。”


    王郎中下去之後,弘曆想起還有個有問題的產婆呢,又對小德子說道,“把這個產婆給我關入柴房,再搜搜她身上有沒有什麽藥包香囊之類。”


    弘曆吩咐完這些之後,看見下人把早膳已經端了上來,對景嫻柔聲勸慰道,“沒有胃口也要吃點,不然身體受不了,爺就在這裏監督你。”


    景嫻見弘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隻好妥協的拿起碗準備多少用些,省的弘曆再嘮叨。


    就在景嫻抬頭準備對弘曆說點什麽的時候,就看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往門裏張望,她知道那是永璉,見他十分不安的樣子,景嫻心裏莫名的有些不舍,於是轉頭對容嬤嬤說道,“你去把永璉叫進來吧。”


    弘曆見景嫻要把永璉叫進來,也沒說什麽。自從富察錦玉的事情後,他就疏遠了永璉,他一直懷疑那孩子也許並不是自己的骨肉,可是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永璉就不是自己的孩子,這種矛盾讓他並不怎麽願意見他。


    今天永璉又惹出了這麽大的禍,雖然知道這件事絕不是那麽簡單,但他心裏還是有氣。景嫻現在要把永璉召進來,他也不能說什麽,畢竟景嫻也不知道那天的事,不過弘曆的身上還是有些負麵氣場。


    待容嬤嬤將永璉領到屋裏時,景嫻才注意到永璉胖嘟嘟的小臉大概是因為在外麵呆太久的緣故被凍得通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惶恐不安的看著弘曆和景嫻,不過行禮問安還是被做的似模似樣的,但聲音卻是奶聲奶氣的,“永璉給阿瑪請安,阿瑪吉祥。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


    弘曆見永璉那副惶恐不安的模樣,有些不滿,這哪裏像他的兒子,這麽膽小怯懦,語氣十分不好的對永璉說道,“說說你今天都幹了什麽好事。”


    永璉聽見弘曆的問話有些驚慌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回答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也十分的小,“是兒子不好,兒子、兒子不小心。。。撞到了蘇姨娘,害得。。。。”到最後永璉害怕的開始不停的掉眼淚,哽咽的再也說不什麽話來。


    景嫻見永璉哭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想起當初永d被乾隆責備時也是這副摸樣,小小的身子跪在冰冷的地上接受弘曆的責罵,委屈而又不能爭辯,隻能默默的流著眼淚,然後就是乾隆更加變本加厲的懲罰。想到這些的景嫻心如刀割般的痛,此刻的永璉就是她的永d,景嫻也不顧弘曆的反應,拉起永璉就抱在自己的懷裏,拿著帕子輕輕的擦著永璉的眼淚,“好孩子,別哭,額娘知道不是你的錯,你記著無論什麽時候都有額娘在呢,額娘會保護你,你自己也要堅強知道嗎。”


    這些話都是她以前安慰永d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樣的安慰,有多久呢,大概是幾百年了吧,今天再說出口,對象不同心情卻是一樣的,剛才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情緒,因為懷裏這個軟軟小小的身子再次的撥動了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無聲的哭泣,無聲的哀傷,這種無聲卻透著最大的悲涼和無助。


    弘曆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說了永璉一句,就激起景嫻這麽大的反應,他看見景嫻又露出那天宴會上悲戚蒼涼的表情還有那無聲的哭泣,這些都讓弘曆知道原來心真的會疼。他痛恨那個讓景嫻如此難過的人,他曾調查過景嫻的背景,知道景嫻並沒有有什麽仇人,那景嫻如此傷心又會是因為什麽呢?


    永璉現在心裏很高興也很難過,他喜歡現在的新額娘,他喜歡被額娘抱在懷裏,並且輕聲的安慰著自己,還說要保護自己,這種感覺對永璉來講是陌生的,以前的額娘見到他雖然也會關心自己,但是她似乎更關心阿瑪有沒有誇獎他,不像現在這個額娘會在自己受委屈的時候抱著自己哄著自己。不過在見到新額娘哭的很傷心的時候,心裏又有些難過,伸出小胖手就去幫景嫻擦眼淚,自己也不哭了,反而安慰起景嫻來,“額娘不哭,永璉也不哭,等永璉長大了變堅強了就保護額娘,再也不讓額娘哭。”


    弘曆也趁機過來摟著景嫻和永璉安慰道,“好了,你看永璉都不哭了,你也別哭了,我不發火就是。現在你先吃飯,然後才有力氣發脾氣呢。”


    景嫻聽到這父子倆的安慰,多少有些恢複了情緒,剛要開口駁斥她沒有發脾氣,就聽見永璉的肚子咕嚕嚕的直叫。低頭一看,永璉正紅著小臉不好意思的在自己懷裏扭啊扭的,景嫻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這孩子估計也是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一直在外麵等著,心裏又難過又愧疚,她能想象這個孩子在知道自己惹禍了,卻沒有人可以依靠的無助,一個人站在外麵等待的心情。如果富察福晉沒有被她扳倒,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局麵吧。


    想到這的景嫻抱著永璉的手緊了緊,低著頭笑著對永璉說道,“好了,別扭了,額娘知道你餓了,跟額娘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永璉抬起頭看著景嫻又看看弘曆,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阿瑪,可以嗎?”


    弘曆當然不敢反對,他可是怕再惹景嫻又哭一場,“既然你也沒餓了,就陪著你額娘一起用吧。”


    此時的景嫻根本就沒管弘曆的反應,早拿起勺子開始給懷裏的永璉喂飯了,還不時的拿著帕子擦擦永璉的嘴角,並囑咐他慢點吃,別噎著之類的,這母子兩吃的高興。弘曆在旁邊看著卻不高興了,怎麽景嫻一看見永璉就不理爺了呢,爺都沒享受過景嫻這般的對待呢。於是不甘寂寞的弘曆開始給景嫻殷勤布菜,企圖引起景嫻的注意,當然結果是以失敗告終,不過這廝就是典型的虐受,越挫越勇型地。


    外麵這三口人溫馨的用著膳,顯然忘記了在裏麵仍然鬼哭狼嚎生著孩子的蘇氏呢?這些下人們見到如此詭異的對比,都為王爺和福晉的無視功力叫好,就這叫聲他們怎麽還能吃得下去呢?真是強人呐。


    就在他們感歎之時,屋裏終於響起了一聲嬰兒的啼哭,都知道這是蘇氏生了。果然沒一會產婆就抱出了個嬰孩,笑著恭喜道“恭喜王爺、福晉是位小阿哥。”


    景嫻早就知道蘇氏這胎是個男孩,雖然臉上笑容滿麵但是心裏卻沒有太多感受,而弘曆一聽是個阿哥,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立刻打賞了產婆和屋裏的一眾下人。不知是高興過頭還是什麽別的原因,卻沒有給蘇氏的賞賜。


    景嫻一見這情形,立刻對容嬤嬤說道,“嬤嬤你按著以往的格格的慣例給蘇氏再添上兩成,比照庶福晉的例賞賜下去。”


    等容嬤嬤和奶媽抱著三阿哥下去了之後,景嫻才對著弘曆小聲的說道,“爺,景嫻想著蘇格格這回生子也算有功,是不是提一提分位,升做庶福晉。”


    弘曆見景嫻壓低嗓音同自己說話,怎麽看怎麽鬼祟,很是好笑,“什麽大事值得你這麽神秘還壓低了聲音,就按你說的升做庶福晉吧。不過就不要弄什麽晉升禮了,直接挪個院子就是了。”


    景嫻也樂得省事,“嗯,景嫻一定會給妹妹選個好院子的。”景嫻邊小聲說邊看了眼懷裏的永璉,“當然要小點聲,這不是永璉睡了嗎,回頭再把孩子吵醒了,就再難睡了。”


    弘曆見景嫻如此在乎永璉還是有點吃味的,但也沒敢發表異議。這廝是越來越往懼內的方向發展了,同時卻也說明在弘曆的心裏是越來越在乎景嫻了。不過此刻的弘曆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意,等他意識到時,卻錯過了重新打開景嫻心門的最佳時機,這也是讓弘曆追悔半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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