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的動況粘杆處知道嗎?”隻有粘杆處知道了, 她才能“知道”,才能采取接下來的行動。


    “大概明天他們就能得到消息然後上報主子。”畢竟現在虎符在主子這兒, 粘杆處是不可能繞過主子,直接上報給軍機處的。


    景嫻點點頭, 她清楚這件事隻能靠朝廷來解決,而且明天一旦知曉,也就意味著大清要開戰了。盡管明天可能還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等著她。


    雷火急匆匆的告退準備回去安排營救弘曆的事宜,景嫻則對著躺在床上的永d和寶兒說道,“你們兩個剛才也聽到了,但是額娘還是得跟你們說明,皇上是你們的皇阿瑪, 你們可能對他有了感情。。。。”


    景嫻剛說到這, 永d連忙否認的搖搖頭,他對那個乾隆沒有感情,第一世他折磨死自己,第二世他還是黑子的兒子, 第三世雖然又做了他皇阿瑪, 但是他對他沒有感情。是的,沒有感情,額娘怎麽可以亂說話呢。


    寶兒見旁邊的永d在那搖啊晃啊的,本來就擔心的心情現在還添了一份煩躁,也不管他是不是前世的太子殿下了,學著永d的樣子,伸手就朝著永d的腦袋拍了過去, 叫他安靜,順便還賞了個白眼給他。


    永d剛開始還沒怎麽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永d紮毛了,這個黑子居然敢拍爺,不要活了,想當然的這兩位加起來幾百歲的老人家爆發了第nn次的掐架。現在永d和寶兒基本上會翻身了,所以永d一個翻身就把寶兒壓在了低下,張開還沒長牙的嘴對著寶兒的胳膊就開始咬,雖然沒有牙但也還是有些疼的,而且有些潔癖的雍正爺實在受不了滿胳膊口水的感覺,一邊啊啊大叫,罵永d是屬狗的,一邊伸手就抓永d的頭發,企圖把他的腦袋拉起來,結果就是寶兒越拽,永d就越不鬆口。


    看著永d和寶兒這樣景嫻簡直有扶額的衝動,怎麽這兩孩子無論自己說過多少邊,就不知道同胞愛呢。還是經常無緣無故的掐起來,明明前幾天他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看等他們長大以後她怎麽收拾這兩倒黴孩子。


    “你倆當額娘不存在是不是,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麵掐架,趕緊給我放開,不然我就讓冰給你們做強身健體湯,一天三頓喂給你們喝,額娘想你們一定會喜歡的,對不對?”景嫻笑著威脅道。


    永d和寶兒一聽景嫻的威脅也不敢放肆了,那個什麽強身健體湯就是他們的夢靨,喝下去之後簡直有一輩子都不想吃飯的衝動,太惡心了。在食物的威脅下,寶兒也鬆了手,永d也是連滾帶爬的從寶兒身上爬了下來,當然壓上去容易爬下來就有些難了,其中幾次永d的肥胳膊撐在了寶兒的肚子上,以方便他回到原位,寶兒被壓的啊啊大叫,也不管先前景嫻的警告,一伸腿就要把永d從他身上踹下去,永d也發現了他的意圖,反應敏捷的一骨碌就四腳朝天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裝無辜看著景嫻,意思是他不是故意的。寶兒見自己沒報複成,還被他壓的快要內傷,心裏是咬牙切齒的發誓,等以後一定要讓弘曆不但給他指個醜福晉,就是連側福晉、格格什麽的也是要奇醜無比的,對了還有侍女,呃,不,沒有侍女,隻讓宮裏的嬤嬤伺候著,天天惡心他,既然你不讓爺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了。


    景嫻見他們這樣都懶得理他們,隻得很無奈的接著說剛才的正事,“額娘要說的是,如果朝鮮拿皇上做要挾,企圖割地賠款的話,額娘是不會答應的。當然額娘已經找到你們皇阿瑪被關的地方,也叫清影去救了,可是成功與否額娘也說不好,現在額娘對你們說就是要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你們是讚成額娘的提議呢,還是願意割地賠款給朝鮮。如果你們兩個都讚成後者的話,額娘也不會一意孤行。”


    景嫻這麽跟他們說也是看的出來這兩小家夥自從知道弘曆受傷被抓之後,情緒就不怎麽高,包括剛才否認的永d,如果弘曆真的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出了什麽事,她不希望孩子們在心裏埋怨她。


    永d和寶兒聽了景嫻的話也嚴肅了起來,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雖然他們不希望弘曆有事,但是割地賠款就是把大清的臉麵放在地上讓人踩,更重要的是就算弘曆被救出來,弘曆可能也不會好過,他是個愛麵子的,經過這次的事他在臣民麵前的威望也將蕩然無存,那樣對他來講可能是生不如死。而且即使將來他們打算收複失地,也會因為此事而士氣低迷,這不是個好的預兆,尤其是現在大清四麵楚歌的境地。


    “如果你們同意額娘的意見就點點頭,反之就搖搖頭。”景嫻見他們思考了半天,才開口提議道。


    這兩孩子難得的又有默契了一把,同時對景嫻點點頭,點頭之後也還是一直看著景嫻希望她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景嫻知道他們的意思,“放心這個時候額娘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額娘一定會盡力的。”


    等景嫻哄著永d和寶兒睡著之後,她卻失眠了,雖然她是不打算接受對方的要求,但也不能做的讓人抓住把柄,說她為了兒子的皇位而置弘曆於不顧,如果弘曆平安回來,即使是他自己的意思,可對她心裏也難免存了猜忌了吧。拖著吧,拖到清影他們救出弘曆,那一切就有了轉機。


    第二天景嫻免了眾人的請安,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情應付那些女人。召來容嬤嬤簡單的梳洗一番,又看著永d和寶兒乖乖的喝了奶,才算抽出空來見雷火。


    “都出發了嗎?”但卻是隻有火,雷並不在。


    “昨天晚上就出發了,今天中午可能就會到。”景嫻見這個情形知道,雷是自己一個人去了,把火留下來保護她了,也明白雷是不想火去涉險,看火有些紅的眼眶就知道他自己也知曉雷得意圖。


    “你也想去?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準許,叫其他暗影保護我也是一樣的。”景嫻提議道,她對火這樣還真是有些不忍心。


    “屬下留下來保護主子,雷他叫我在這等他回來,我就在這等著。我相信他不會失言的。”火搖搖頭否定了景嫻的提議。


    景嫻看了火一會,確定他說的是真心話,也沒有就此事糾纏,而是轉移了話題,“一會可能粘杆處的人要來回報消息,你現在就去哥哥那裏讓他做好準備,我會遵守我的諾言。”


    火走了沒多久,雲海就來了,“娘娘,朝鮮那裏可能有異動,前日他們不但又調了大批的軍隊到邊境,還遷移了大量的平民。”


    “竟有這等事,他們的膽子到時不小啊。通知四位王爺過來吧,本宮想他們肯定會有主意的。”景嫻似有些無措的說道。


    雲海想著也是,雖然皇後娘娘做事很沉穩冷靜,但是對前朝的事也不是很熟悉,還是叫四位王爺過來比較妥當。


    話說這四位王爺除了弘晝之外,都是有些歲數的,經過昨天的一天折騰,都有些吃不消,正好今天沒有早朝,想著要多睡會。可當接到宮裏皇後的懿旨後,這四位不得不十分命苦的爬起來往宮裏趕,這不定又出什麽事了呢?真是流年不利啊,甚至他們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先帝爺的墳沒埋對地方,所以弘曆自從登基以來就多災多難的。


    等他們聽到見到景嫻,聽到雲海的稟告時,都有一頭撞死的衝動,難道他們的懷疑真的是對的。皇上失蹤了,朝鮮如果在這個時候真的發動戰事,那可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弘晝見王叔們都沒說話,於是對著景嫻說道,“皇嫂,臣弟想無論朝鮮有沒有動手的打算,大清都要增派士兵去邊境,以防生變。”


    “皇弟的意思,本宮明白,可是如果真的調派將士去邊關動靜就不能小了,那軍機處那邊勢必不能再隱瞞。”景嫻說道,今天這個事軍機處是無論如何也要告知的,要不然到時她也不好交待。


    這四位爺一聽也是這個理,若是真要調動軍隊,光憑皇後的虎符當然是可以,但是具體的操作還是得軍機處的大臣們去執行。雖然怕泄露風聲,但是此刻也顧不了許多了,剛想同意景嫻的提議,外邊卻有人急匆匆的說是有急報。


    景嫻想著難道是隱門那裏已經派人來提條件了,其他幾位卻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朝鮮已經行動了,一時之間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當送信的人一進大殿時雲海瞬間驚呆了,接著就是喜悅和激動,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時誓死保護弘曆的雲倉,不過後來被清影的人救了出來。四位王爺也大概知道當時的情景也以為雲倉和那些粘杆處的兄弟可能都殉職了,但沒想到雲倉居然活著。景嫻心裏倒是沒有意外,但是表情開起來也同其他人一樣驚訝。


    “奴才雲倉向皇後娘娘請罪,向諸位娘娘請罪,是奴才護駕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本宮現在不會罰你,等你們將皇上救出來之後,是賞是罰一切都聽憑皇上的。還是說說雲海走後的情況吧,皇上究竟怎麽樣了?”


    提到這兒雲倉明顯很愧疚,還從懷裏拿出一封信,“當時我們被層層包圍了,我們都以為沒有機會活命了,可是後來來了一批不知名的高手來幫我們,大概有三十人左右,但。。。雖然我們有幸活了下來,皇上卻是被人掠走了。。。太後也受了傷現在濟南養傷,不過我們已經追蹤到皇上被關的地方,可是那裏守衛森嚴,我們也不敢貿然行事,直到昨天我們收到了一封綁匪的信,上麵指明要皇後娘娘您親啟,所以奴才就連夜趕來回來。”


    “綁匪給我的信?”景嫻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信封上有皇後親啟的字樣。奴才猜想應該是娘娘不會錯。”雲倉點頭說道。


    景嫻接過那封信,剛想打開看,旁邊的雲海和跪在地上的雲倉連忙製止了景嫻的動作,說道,“娘娘小心這信有什麽蹊蹺。”邊說邊接過信,走到離景嫻稍遠的地方,才謹慎的打開,沒有看內容,在確定了信紙沒毒之後才交給景嫻。


    景嫻見他們這樣心裏暗暗點頭,旁邊的眾位王爺也覺得這對兄弟不愧是粘杆處的精英人物,心思果然細膩。


    景嫻接過信紙仔細的看著信得內容,弘曆也確實被隱門抓了去,他們提出的條件如果想讓他們放了弘曆,必須把遼東半島及以北的土地全部割讓給朝鮮,還要一百萬兩白銀作為賠償。還有最後一條讓景嫻冷笑的要求,不但要帶著割地賠款的條約去交換弘曆,還要帶著她的人頭一同前去赴約。看到這景嫻才想起金佳氏的暗衛臨死之前說的話,現在是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個命令也一起執行了?


    景嫻看完信之後一臉惱凶成怒狀,對著大清的這四位親王說道,“諸位王爺也看看這封信吧,看完之後諸位再做定奪。”


    這些人間景嫻憤怒的樣子,猜想可能是朝鮮提出了什麽苛刻的要求。等他們看到前兩個要求時,就忍不住要掀桌子了,可到了第三個要求時,這四位爺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要他們當著皇後娘娘的麵說娘娘你自我了斷吧,為了皇上你就犧牲一下吧,皇上的命按理來說當然是比任何人都尊貴,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皇後。可現在他們誰不知道這位皇後就是下一任皇帝的親娘,如果現在他們逼著皇後去換皇帝,那將來新皇上位能饒得過他們,當然那是他們可能已經去見列祖列宗了,但他們還有子孫在呢,皇上要是給你穿小鞋你還能有好。現在是要他們怎麽都是錯,要不答應就是置皇上的性命於不顧,要是答應就是把皇後娘娘往絕路上逼,於是眾人平靜了,都等著皇後的反應。


    景嫻知道這四位親王是在看自己的態度呢,雲倉雲海倒是不知道信得內容,不過也猜的差不多,除了最後一條之外。景嫻大概估算了一下清影的行動時間,大概應該是在今天晚上左右,也就是說還不等他們妥協送去條約和她的人頭,他們就能救出弘曆。不過要是行動失敗的話,那就徹底的打草驚蛇了,接下來他們可能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那何不主動的進攻朝鮮,如果成功,那麽主動權完全就在大清的手裏。


    想到這的景嫻微笑的對四位王爺說道,“既然朝鮮那麽迫不及待的要在大清的土地上生存,那就幹脆把朝鮮變成大清的疆土,也算完成他們的夙願,不知諸位王爺意下如何。”


    開始眾人還沒有怎麽反應過來,但仔細一想就明白了皇後的意圖,皇後這是打算圍魏救趙,以進攻做防守,如果大清一旦真的攻占下朝鮮,那麽這場對弈中大清就完全握有主動權,可以以此為要挾要求他們放了皇上。隻是眾人也清楚這一切的設想都必須建立在大清在戰爭中的勝利之上,而且還是速戰速決。要不然對方一旦狗急跳牆,那皇上就有性命之憂。


    眾人剛想發表意見,但景嫻接下來的話則是讓他們連反對的理由都沒有了,“本宮接下來就和雲倉雲海去山東營救皇上,他們不是想要本宮的性命嗎,一命換一命很是公平。但兵還是要派,我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萬一他們倒是出爾反爾的話,大清的勝利就是最後回旋的餘地。”


    履親王胤i、莊親王胤祿、果毅親王胤禮、恭親王弘晝這些人從昨天起就覺得這個皇後不簡單,現在更是不敢小瞧了去,所以對景嫻的提議也沒有什麽異議,但什麽時候派兵就是個問題,弘晝見皇叔們都沉默,隻好自己做這個出頭鳥的說道,“皇嫂的計劃確實算是萬無一失,但是大清要何時出兵,如果出兵太早,被對方察覺出意圖,恐怕會對皇兄不利。如果出兵完了,恐怕也錯過了最佳時機,倒是一切都成定局,恐怕皇兄會責備臣弟。。。”他是看的出來他皇兄對這位皇嫂的感情的,如果皇嫂真的在這次營救計劃中失敗,恐怕在座的諸位都會跟著倒黴。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時機,即使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行動也會在我們到達之後才提出更多要求,而且在我們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之前,他們不會拿皇上怎麽樣,那樣他們什麽都得不到,要過河拆橋也要先過河才行。等他們過了河,大清的將士已經將打到朝鮮的首都了。”


    “他們隻給我們三天天的時間,而大清即使急行軍出發,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邊關,那大軍就是將將趕到,根本不可能當天就拿下朝鮮的首都。”一直沉默的果毅親王說道。


    “所以對方也知道即使我們派兵根本不可能造成什麽威脅,才會這麽有恃無恐。這也正是我極力主張今晚派兵的原因,因為大清完全可以在兩天的時間內運送過去十萬士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等他們得到情報時我們已經營救出了皇上。”


    “兩天的時間?”這些人聽到之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一天的時間是開玩笑吧,但看皇後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是的,這就是皇上為什麽要大力增加財政稅收的原因,皇上曾同本宮說過朝廷正在研究一些運輸的工具,雖然具體的沒有明說,但是日行千裏還是實現了的,所以本宮推測大清的士兵到達朝鮮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天。”


    他們沒想到這些設計到軍事機密的事,皇上都同皇後說了,但他們沒有見過還是有些懷疑,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皇後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天主大清了。


    弘晝聽景嫻這麽一提才想起皇兄卻是曾經跟他說過,說梓昊發明了幾樣東西,都可迅速的提高行軍的速度,他當時沒怎麽在意,以為皇兄就是當個試驗品,但沒想到真的成功了。想到這弘晝的腦筋轉了轉說道,“皇嫂所說臣弟確實聽聞皇兄說過,而且聽聞研究這些東西的一直都是梓昊負責的,不如這次派兵去朝鮮就讓梓昊領軍,一來他熟悉那些發明怎麽使用,二來他也是曾經上過戰場的還有戰爭經驗,派他去在合適不過了。”


    其他幾位王爺聽了弘晝的話爺沒有反對,因為這個事要是辦的好自然是奇功一件,要是辦的不好那就是耽誤了救駕的最佳時機,這個罪名可是足夠抄家滅族了,所以這個任務估計誰都不會想要去,自然他們也不想推薦誰去得罪人。讓烏拉那拉家的嫡長子去正好,皇後也不能反對,而且那個梓昊這段時間確實一直在幫皇上搞什麽研究,現在大清的將士也要趕時間,派他去是最好的選擇。


    景嫻原本就打算讓哥哥去戰場上大顯身手的看,弘晝這麽提議,她也正好順水推舟,省的讓人覺得她任人唯親,何況她也知道這個差事沒有人願意接,遂說道,“那就如皇弟所說,就派烏拉那拉梓昊率領十萬清兵前去恢複我大清的失地。”


    景嫻一句話就把朝鮮說成是大清的失地,意思就是朝鮮原本就是大清的疆土,現在去進攻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眾人聽到景嫻這麽說心裏還真是直犯嘀咕,看來這個皇後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怎麽學的跟皇上一樣,呃,一樣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這指鹿為馬還能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會的。


    景嫻說這話倒是沒什麽心裏負擔,反正他們把中華的老祖宗都說成是他們的了,那就把他們的人們和土地也變成神州中華的一份子以達成他們的意淫。


    傳旨回來之後的雲海對著大殿裏的眾人說道,“諸位王爺,烏拉那拉將軍將在今日戌時整裝出發,不知娘娘及諸位王爺是否前去點兵送行。”


    “告訴烏拉那拉將軍,本宮一定會去,之後本宮就隨同雲倉你們前去山東。”景嫻邊說邊看著四位親王。


    三位胤字輩的王爺忙上附和道,“本王也會前去,這麽重要的戰事一定要給大清的將士送行才行。”


    至於弘晝哪去了,這位爺剛剛惹了不能惹的人物,出宮回王府換衣服去了。他還不知道這才是他苦難的開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為時晚矣呐!


    那三位親王更是不用景嫻示意,也會爭先恐後的前往。因為他們實在是不願意再呆在坤寧宮,他們總覺得躺在嬰兒床上的四阿哥和二格格看向他們的目光很滲人,尤其是四阿哥,就像狼盯著羊一樣盯著他們。當然他們也試圖瞪回去,可是當他們看見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心裏就直犯突突,這笑容讓他們想起那個曾經十分愛拿著鞭子抽他們的太子殿下,被那人抽了還算了,過後他們必定還要受到皇阿瑪一頓訓斥。太子殿下對他們來講那就是惡夢,現在又讓他們遇到一個和太子殿下這麽像的四阿哥,他們心裏能不發毛嗎。還有那寶兒怎麽看怎麽像他們四哥啊,看的人是從頭頂涼到腳跟底兒啊。


    不過這裏麵不包括弘晝,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二伯,所以看見永d倒是沒什麽心裏負擔,相反他還覺得皇嫂生的這兩孩子簡直是可愛爆了,所以趁著大家在等消息的空閑,這位不知死活的爺跑到嬰兒床傍,對著永d和寶兒胖嘟嘟的臉蛋就是一頓亂掐,不是還戳一戳,嘴裏還挺樂嗬的嘟囔著,這兩小家夥還真像白饅頭,怎麽一戳一個坑?最後又趁著景嫻不注意的時候,扒了永d的褲子偷看了一眼永d的小鳥,這回弘晝笑的更開心了,嘴裏又嘟囔了句,還真是小啊。於是迎接他的當然就是永d憤怒的童子尿。


    永d和寶兒本來就對弘晝的動手動腳很不滿,尤其是弘晝居然將他們比喻成饅頭,這就更讓他們不爽了,想著這個人(他兒子)還真沒什麽見識,難道沒有看過嬰兒?兩人舉起小拳頭就要給弘晝一個教訓,但當弘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開永d的褲子最後還嘲諷了一句之後,永d是徹底的怒了,難道你小子小時候就很大嗎,於是氣的要發瘋的永d照著弘晝的臉就是一泡童子尿,以報被嘲笑之仇。旁邊的寶兒聽了卻是咯咯的樂了,想著還是自己兒子好啊,替你老子我報了仇,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剛才的無禮了。得意忘形的寶兒完全忘記了永d的盯人能力,永d在收拾完弘晝之後就把目標放在了寶兒身上,看他那樣就知道這黑子又在嘲笑他,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於是對著寶兒的腦袋狠狠的拍了下去,心裏想著既然上梁不正那爺就給你拍正了,省的你的子孫下梁歪了淨走歪門邪道,你這黑子不用怒瞪爺,爺也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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