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被推開一條虛縫，綾凡便感受到有人抵著門。
接著用力繼續推著，終是把門推個半開，一瞧，裏麵全是詫異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忽然春院外一道聲音傳出，“今日好像沒有陣法。快，沒必要擠在外麵了。”
“是啊，那個胖子都能進去，我們也能。”
轟轟的腳步聲不停傳來，現場一片嘈雜。出人意料的，這周圍居然還有四方隱雷陣法守護著，不讓這群衝動之人亂來。
滋滋的聲音不斷傳來。
‘啊～’
“什麽鬼，有陣法。剛才是哪個蠢蛋說得沒有陣法的？”
想要通過其他院門進入的人在踏入院中的一瞬間如同觸電一般開始抖動，接著空氣中有著電弧滋滋聲響。
那群不嫌事大的人隻好退了出去，古怪地看著沒事人綾凡，心裏湧現出一個大大的疑問。
‘為何那個胖子能夠進去？’
綾凡眼神縹緲恍惚間，心中驚駭。“這，恐怕要出問題了。我隨意便進入這院子，倘若是周老之前未曾開啟陣法還好。可若是開了，就百口莫辯了。到時候有心之人加以吹噓，後果必不堪設想。”
此刻還能怎麽辦，唯有周老給出合理解釋才能避免事端。
轉身走進樓內，把門輕輕合上，抬眼瞧著。大體與醉仙居的風格類似，二層是小閣樓，一樓大堂中間擺放著一把藤椅。
而椅子上坐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書生，身上仿佛有著書卷氣息，那暗淡的眼眸中似乎有著無盡的故事，該是一名讀書人，這是綾凡對於他的第一感觀。
“這位小友瞧著麵生，恰巧今日未開陣法，想來也是誤打誤撞進入聽書閣。”老書生和藹可親地看著綾凡，開口說道。
接著畫風一轉，一臉嚴肅地厲聲道：“不過，有些人卻壞了規矩，雅興盡失。也罷，等來日再說雲闕之事。散了吧。”
有位聽者似乎意猶未盡，起身遺憾道：“周老，不知下次該是何時？”
“隨緣吧。”周老答道。
周圍一眾聽眾一陣歎氣，眼神中流露著遺憾之色，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雲闕的故事，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多久。
紛紛埋怨著試圖從其他小院進入聽書閣的人，真是一群大傻蛋。
周老見眾人滿是歎息，微笑道：“諸位心中都有一位雲闕，下次，周某便要請你們講述他的故事。我故事裏的雲闕或許不及你們心中的雲闕。”
周老簡短的話語一瞬間便點燃了聽眾的熱情，紛紛投以熱忱的眼光。
綾凡就這樣站著看著一位又一位聽眾離去，最後聽書閣中就剩下他與周老。
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周老發話留住了他。之前憑借著周老的一段話，算是幫綾凡解釋了為何能夠進入聽書閣。
當然為何其他人被陣法隔著，心中想必都知道是周老重新把陣法打開。
“應該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吧。”心裏嘀咕著，這件事情要說對他沒有影響必然是假的。倘若真有陣法而他能夠無視陣法直接通過，這樣逆天的能力必然該讓其嘻嘻若狂。
可此刻若真有陣法這不就暴露在周老麵前，豈不是相當危險。
此刻的綾凡算是喜憂參半，更多是期盼沒有這無視陣法的能力。
“晚輩綾凡，拜見周老。”綾凡拱手鞠躬，道：“這裏給周老賠個不是，今日晚輩唐突了。”
此等情況，率先開口，打破局麵，然後找個機會借機溜走為上策。
“不知小友覺得雲闕結果會怎樣？”
“就此前勾勒的場景，以及雲闕的情形來看，最後恐怕在雷電中悟出真諦，拚個身負重傷平了獸潮之禍，救了雲城。”周老既然開口問了，綾凡自是按照內心構建的爽文劇情走下去。
“雷電中悟真諦，有趣。”周老老臉一喜，癡笑著，下一秒畫風驚變，沉聲道：“他會死，死在這雲城之外。”
綾凡也是被周老的話語驚住，死亡，那便代表著雲闕的故事將會在雲城畫上一個句號。看著老人依依不舍之情，看來雲闕本該在今日留下帷幕卻被他給攪局了。
“所以之前聽眾離開之時，周老才說想要聽他們心中的雲闕。”綾凡猛然間覺得，說書說的故事也是那麽的美妙，雖然他不知道故事的前段，一眾熱情的聽眾便足以彰顯其魅力。
瞧著周老，綾凡緩緩開口，“那一日真的會到來嗎？講完雲闕故事的那日。”
“老夫說了要聽不一樣的雲闕，自然是會到來。”周老起身來到綾凡身邊繼續道：“小友，此時的你並不適合說書。”
“為何？”綾凡不解，周老為什麽開口便斷了他的說書夢。
“你心中裝有太多事，做了太多事，心緒太過繁雜。”周老開口解釋道，“醉仙居中‘永安王’蕭岩的故事，太過雜亂了。另一方麵也映照出你的思維，心緒。”
“蕭岩的故事的確有著諸多紕漏。周老也知道蕭岩的故事？”綾凡好奇地問著，像他這樣的一個大佬級別人物，會去聽一個新人的說書？
可以說綾凡三生有幸了。
“醉仙居的說書人，想來應該有其獨到之處，便打聽過一些。”周老沒有直接回答，倒是暗示了一把醉仙居的獨特。
“周老，晚輩能否請教關於說書的問題。”綾凡開口問道，反正他來這裏便是要學習一波說書技巧的，機會便在麵前。
周老搖了搖頭，遺憾道：“老夫說了，你此時不適合說書，就算刻意去講述也隻會毀了蕭岩。”
“周老可否告知其中緣由。”作為前輩，既然都說不合適，那應該真的不合適。即使這樣，綾凡也想知道其中緣由。
“你被瑣事困住了，你靜不下來。且問內心，你真的能夠全身心投入到說書中？”說書不是某個時刻想到什麽便說什麽，從故事框架、人物塑造，到臨場開口，有著太多的東西需要去架構，需要去細想。
一顆靜不下來的心怎麽能夠創造出一個好的故事？
“瑣事？”綾凡低頭細想著，這段時日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接下來會出麻將，改變娛樂格局。還要忙著對於外賣弟子的培訓，沒事還要進行鍛煉之後可能還會打太極，走武道。
最後才到說書上，周老一語中的，這或許便是綾凡說書路上最大的障礙。
可這些哪一個能夠丟掉？麻將，已經叫尹言做了；外賣弟子已經招收了，後麵培訓必然也推脫不掉。
而鍛煉，減肥更是保護自己的重中之重，也是不能丟棄的。綾凡想過此後會把重心放在鍛煉與習武上，雖說不能修煉可是太極、掃堂腿這些凡夫俗子便能夠使用的招式，他也是要說的。
而說書真的是這條路順帶一提的，這一瞬，綾凡恍然大悟，道：“此刻的我真的不適合說書，感謝周老教誨。”
“老夫不想看見一個好故事白白埋沒了，蕭岩的故事可以等待，隻要你內心中一直保持著那份心即可。”周老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或許他有一天能夠講述出一部不一樣的故事。
平凡的他又有著不平凡的特點，周老也算是閱人無數可像綾凡這樣的人平生所見。
“等你徹底完成手裏的工作，沉靜下來後再來聽書閣。”周老開口說道，話中之意：等綾凡真正想要說書時，他願意教授一二。
“晚輩先謝過周老。”綾凡開口感謝著。
“一起去院中看看？”周老邀請綾凡去瞧瞧春夏秋冬，自然也是樂在其中。
兩人閑聊許久後，周老坐在石階上看著綾凡離去的背影，抬頭看著院中若隱若現的陣法，
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聽書閣的陣法自始至終便沒有關過，當綾凡踏入院中的那一步，周老便有所察覺。可奇怪之處，陣法沒有消失，也沒有觸發。
綾凡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這也是周老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四方隱雷陣對於凡夫俗子也能生效，這點之前便有過驗證。
可綾凡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其中必然有著秘密。
綾凡離開時，周老特意把全部院中的陣法全麵開啟，照樣走了出去。
他有些好奇，蕭樓主是否知道他的獨特之處？
“有意思啊，看來這世俗城將要出現一個了不起的凡人了。”綾凡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來往淅淅瀝瀝的人聲中，周老起身，笑道：“說書的人本身就是一部書，說書人不說自身事...”
回到醉仙居的綾凡剛好趕上晚飯，飯後吹著雲夢澤邊的晚風，若有所思。
“這些日子我做了什麽？真的有意義嗎？
也許我真的不該出現在這方世界，生活的動力？打打殺殺、情情愛愛？這些真的是我喜歡願意的嗎？
我到底想要做什麽？沒有了房、車壓力。少了手機的娛樂，一切又回歸到簡單。
難道我該去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龍宇自從那日離開後便沒再見了，這段時日也讓綾凡想明白了一點，蘇遷說得對。
跟龍宇還是缺少感情的基礎，可她也不出現，怎麽能夠培養感情的基礎？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句話：曖昧上頭的那幾秒，像極了愛情。
也許綾凡與她真的就隻是曖昧。
“晚風啊，如果可以，我想普普通通得過完一生。”
接著用力繼續推著，終是把門推個半開，一瞧，裏麵全是詫異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忽然春院外一道聲音傳出，“今日好像沒有陣法。快，沒必要擠在外麵了。”
“是啊，那個胖子都能進去，我們也能。”
轟轟的腳步聲不停傳來，現場一片嘈雜。出人意料的，這周圍居然還有四方隱雷陣法守護著，不讓這群衝動之人亂來。
滋滋的聲音不斷傳來。
‘啊～’
“什麽鬼，有陣法。剛才是哪個蠢蛋說得沒有陣法的？”
想要通過其他院門進入的人在踏入院中的一瞬間如同觸電一般開始抖動，接著空氣中有著電弧滋滋聲響。
那群不嫌事大的人隻好退了出去，古怪地看著沒事人綾凡，心裏湧現出一個大大的疑問。
‘為何那個胖子能夠進去？’
綾凡眼神縹緲恍惚間，心中驚駭。“這，恐怕要出問題了。我隨意便進入這院子，倘若是周老之前未曾開啟陣法還好。可若是開了，就百口莫辯了。到時候有心之人加以吹噓，後果必不堪設想。”
此刻還能怎麽辦，唯有周老給出合理解釋才能避免事端。
轉身走進樓內，把門輕輕合上，抬眼瞧著。大體與醉仙居的風格類似，二層是小閣樓，一樓大堂中間擺放著一把藤椅。
而椅子上坐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書生，身上仿佛有著書卷氣息，那暗淡的眼眸中似乎有著無盡的故事，該是一名讀書人，這是綾凡對於他的第一感觀。
“這位小友瞧著麵生，恰巧今日未開陣法，想來也是誤打誤撞進入聽書閣。”老書生和藹可親地看著綾凡，開口說道。
接著畫風一轉，一臉嚴肅地厲聲道：“不過，有些人卻壞了規矩，雅興盡失。也罷，等來日再說雲闕之事。散了吧。”
有位聽者似乎意猶未盡，起身遺憾道：“周老，不知下次該是何時？”
“隨緣吧。”周老答道。
周圍一眾聽眾一陣歎氣，眼神中流露著遺憾之色，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雲闕的故事，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多久。
紛紛埋怨著試圖從其他小院進入聽書閣的人，真是一群大傻蛋。
周老見眾人滿是歎息，微笑道：“諸位心中都有一位雲闕，下次，周某便要請你們講述他的故事。我故事裏的雲闕或許不及你們心中的雲闕。”
周老簡短的話語一瞬間便點燃了聽眾的熱情，紛紛投以熱忱的眼光。
綾凡就這樣站著看著一位又一位聽眾離去，最後聽書閣中就剩下他與周老。
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周老發話留住了他。之前憑借著周老的一段話，算是幫綾凡解釋了為何能夠進入聽書閣。
當然為何其他人被陣法隔著，心中想必都知道是周老重新把陣法打開。
“應該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吧。”心裏嘀咕著，這件事情要說對他沒有影響必然是假的。倘若真有陣法而他能夠無視陣法直接通過，這樣逆天的能力必然該讓其嘻嘻若狂。
可此刻若真有陣法這不就暴露在周老麵前，豈不是相當危險。
此刻的綾凡算是喜憂參半，更多是期盼沒有這無視陣法的能力。
“晚輩綾凡，拜見周老。”綾凡拱手鞠躬，道：“這裏給周老賠個不是，今日晚輩唐突了。”
此等情況，率先開口，打破局麵，然後找個機會借機溜走為上策。
“不知小友覺得雲闕結果會怎樣？”
“就此前勾勒的場景，以及雲闕的情形來看，最後恐怕在雷電中悟出真諦，拚個身負重傷平了獸潮之禍，救了雲城。”周老既然開口問了，綾凡自是按照內心構建的爽文劇情走下去。
“雷電中悟真諦，有趣。”周老老臉一喜，癡笑著，下一秒畫風驚變，沉聲道：“他會死，死在這雲城之外。”
綾凡也是被周老的話語驚住，死亡，那便代表著雲闕的故事將會在雲城畫上一個句號。看著老人依依不舍之情，看來雲闕本該在今日留下帷幕卻被他給攪局了。
“所以之前聽眾離開之時，周老才說想要聽他們心中的雲闕。”綾凡猛然間覺得，說書說的故事也是那麽的美妙，雖然他不知道故事的前段，一眾熱情的聽眾便足以彰顯其魅力。
瞧著周老，綾凡緩緩開口，“那一日真的會到來嗎？講完雲闕故事的那日。”
“老夫說了要聽不一樣的雲闕，自然是會到來。”周老起身來到綾凡身邊繼續道：“小友，此時的你並不適合說書。”
“為何？”綾凡不解，周老為什麽開口便斷了他的說書夢。
“你心中裝有太多事，做了太多事，心緒太過繁雜。”周老開口解釋道，“醉仙居中‘永安王’蕭岩的故事，太過雜亂了。另一方麵也映照出你的思維，心緒。”
“蕭岩的故事的確有著諸多紕漏。周老也知道蕭岩的故事？”綾凡好奇地問著，像他這樣的一個大佬級別人物，會去聽一個新人的說書？
可以說綾凡三生有幸了。
“醉仙居的說書人，想來應該有其獨到之處，便打聽過一些。”周老沒有直接回答，倒是暗示了一把醉仙居的獨特。
“周老，晚輩能否請教關於說書的問題。”綾凡開口問道，反正他來這裏便是要學習一波說書技巧的，機會便在麵前。
周老搖了搖頭，遺憾道：“老夫說了，你此時不適合說書，就算刻意去講述也隻會毀了蕭岩。”
“周老可否告知其中緣由。”作為前輩，既然都說不合適，那應該真的不合適。即使這樣，綾凡也想知道其中緣由。
“你被瑣事困住了，你靜不下來。且問內心，你真的能夠全身心投入到說書中？”說書不是某個時刻想到什麽便說什麽，從故事框架、人物塑造，到臨場開口，有著太多的東西需要去架構，需要去細想。
一顆靜不下來的心怎麽能夠創造出一個好的故事？
“瑣事？”綾凡低頭細想著，這段時日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接下來會出麻將，改變娛樂格局。還要忙著對於外賣弟子的培訓，沒事還要進行鍛煉之後可能還會打太極，走武道。
最後才到說書上，周老一語中的，這或許便是綾凡說書路上最大的障礙。
可這些哪一個能夠丟掉？麻將，已經叫尹言做了；外賣弟子已經招收了，後麵培訓必然也推脫不掉。
而鍛煉，減肥更是保護自己的重中之重，也是不能丟棄的。綾凡想過此後會把重心放在鍛煉與習武上，雖說不能修煉可是太極、掃堂腿這些凡夫俗子便能夠使用的招式，他也是要說的。
而說書真的是這條路順帶一提的，這一瞬，綾凡恍然大悟，道：“此刻的我真的不適合說書，感謝周老教誨。”
“老夫不想看見一個好故事白白埋沒了，蕭岩的故事可以等待，隻要你內心中一直保持著那份心即可。”周老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或許他有一天能夠講述出一部不一樣的故事。
平凡的他又有著不平凡的特點，周老也算是閱人無數可像綾凡這樣的人平生所見。
“等你徹底完成手裏的工作，沉靜下來後再來聽書閣。”周老開口說道，話中之意：等綾凡真正想要說書時，他願意教授一二。
“晚輩先謝過周老。”綾凡開口感謝著。
“一起去院中看看？”周老邀請綾凡去瞧瞧春夏秋冬，自然也是樂在其中。
兩人閑聊許久後，周老坐在石階上看著綾凡離去的背影，抬頭看著院中若隱若現的陣法，
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聽書閣的陣法自始至終便沒有關過，當綾凡踏入院中的那一步，周老便有所察覺。可奇怪之處，陣法沒有消失，也沒有觸發。
綾凡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這也是周老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四方隱雷陣對於凡夫俗子也能生效，這點之前便有過驗證。
可綾凡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其中必然有著秘密。
綾凡離開時，周老特意把全部院中的陣法全麵開啟，照樣走了出去。
他有些好奇，蕭樓主是否知道他的獨特之處？
“有意思啊，看來這世俗城將要出現一個了不起的凡人了。”綾凡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來往淅淅瀝瀝的人聲中，周老起身，笑道：“說書的人本身就是一部書，說書人不說自身事...”
回到醉仙居的綾凡剛好趕上晚飯，飯後吹著雲夢澤邊的晚風，若有所思。
“這些日子我做了什麽？真的有意義嗎？
也許我真的不該出現在這方世界，生活的動力？打打殺殺、情情愛愛？這些真的是我喜歡願意的嗎？
我到底想要做什麽？沒有了房、車壓力。少了手機的娛樂，一切又回歸到簡單。
難道我該去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龍宇自從那日離開後便沒再見了，這段時日也讓綾凡想明白了一點，蘇遷說得對。
跟龍宇還是缺少感情的基礎，可她也不出現，怎麽能夠培養感情的基礎？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句話：曖昧上頭的那幾秒，像極了愛情。
也許綾凡與她真的就隻是曖昧。
“晚風啊，如果可以，我想普普通通得過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