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呀,那啥,你不用忙了,讓我來吧……”


    “不行,小姐你身上有傷,應該讓我伺候著!”


    “可是,真的不用你,要不你去看看石頭哥用不用幫忙?”


    “可……我剛從廚房過來,他們都說我應該來照顧小姐……小姐,小姐,您就讓我照顧你吧!”


    小美站在門口說的很認真,任心抱著本書站在窗前,看著小美欲言又止。這個時候,她是最不需要小美來搗亂的。可是看著小美到哪裏都沒人敢用她做事的挫敗模樣可憐人的,任心又不想打擊她。


    “恩,我好像有些口渴了,你去給我沏壺茶來吧。”任心很努力的想到了讓小美照顧她的事情。得了指令,小美樂嗬嗬的點點頭,進屋拿了桌上空空的茶壺蹦噠著去了廚房。


    任心看著小美歡樂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連日來鬱悶的心情也輕鬆不少,想到小美才到運來酒樓一個晚上就傳出的流言,任心不以為然,這樣沒心沒肺的會因為一點小事傻樂的丫頭,怎麽可能是他們說的小祖宗?


    秋風涼爽,輕輕的拂來,讓人感覺很是愜意。任心讀著書,心慢慢的靜了下來,隔絕了外麵的一切的感知。忽然,一聲尖叫傳入任心的耳畔,任心受了驚嚇,手一抖,手裏的書掉在了地上。猛地看向門口,小美趴在地上茶壺的柄還拿在手裏,壺已經摔碎了,碎片濺起劃傷了小美拿著壺柄的手。


    任心一看,也顧不得責怪小美,趕緊上前扶她起來,掏了帕子就給小美擦手上的血。好在她屋裏還有些傷藥,拉著小美在椅子邊坐下,轉身去拿藥,嘴裏還不由得埋怨小美,“你還真是個小祖宗,也難怪他們都不敢讓你幫忙,事情做不好也就罷了,你怎麽就笨到摔倒了不知道放手,避免自己被碎片劃傷……”


    “我……對不起……”小美以為任心生氣了,弱弱的道歉。殊不知任心雖不住的數落她,但卻並不是任心生氣,任心拿了藥,一回頭看見小美在牆角背著手,低著頭,周身氣場感覺很壓抑。


    “你這是在做什麽?”任心覺得這個小胖妞莫名的有些好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邪惡,看著小美在牆角消極的小背影,任心不由得偷笑。


    小美微微的扭頭,怯怯的看著任心,“小姐,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我麵壁思過……”


    麵壁思過?任心把藥放到桌上,看著小美,一個小乞丐,懂得倒是不少。她拉了小美回去做好,輕柔仔細的給小美上藥,小美的手白胖白胖的,摸起來很結實,手背的皮膚,細膩,光滑,不像是一個小乞丐該有的感覺。


    “說不準,你還真是個小祖宗……”任心幫小美包紮好手上的傷口,感覺她雖然不擅長照顧人,但是卻很自然的被照顧。


    “誒?小姐,您說什麽?”小美沒挺清楚任心說什麽,有些奇怪的詢問。任心也不解釋,隻是捏捏她肉嘟嘟的胖臉,手感還不錯,“沒什麽,隻是說我沒生氣,隻不過是想讓你記住,一個茶壺沒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要先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噢。”小美傻乎乎的看著任心,眨眨眼,任心有著一張清秀的瓜子臉,還有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嫵媚中帶著些冷傲,側臉上的劃傷讓她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麽容易親近,一張嘴開口不饒人,可是心地卻是很好。沒有什麽大小姐的架子,待人也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感覺到自己遇到了好人,小美嘿嘿的傻笑。任心看著這個傻丫頭,盯著她的臉莫名的傻笑,不由得捏起小美肉肉的包子臉,看起來小美似乎是很習慣這個行為,任心手上的力道竟然不能讓小美回神。


    任心看著小美,彎腰,抬手,呼的一下彈了一下小美的腦門,小美猛地回了神,條件反射一般的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了,腦袋剛好撞在了任心的下巴尖上,害的任心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疼得眼裏泛起了淚花花。小美抱著自己的腦袋,疼得在地上打轉,哼哼著,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還不忘一個勁的向任心道歉。


    看著小美傻乎乎的樣子,任心捂著嘴莫名的想笑,眼角眼淚慢慢的溢了出來,不知道是笑得,還是疼得。


    “小美,別小姐小姐的叫了,我也不是什麽富貴的人,你要是願意就叫我一聲心姐就成。”任心不喜歡這些生疏的稱呼,本身她也沒有那種虛榮感。


    “嗯嗯。”小美捂著腦袋眼淚花花的點頭,說好。想到自己還沒有做好一件事,小美堅持要去給任心再沏一壺茶。任心拗不過她,就由著她去了。


    任心拿起書,想著再溫習一會兒,沒想,一個夥計匆忙的來找了任心,說任娜帶了人來酒樓鬧事,老板娘和石頭去了鏢局沒回來,也不知該找誰,就來找了任心。


    “我去看看。”任心放了書,跟著夥計一起去了。


    任娜讓人砸了運來酒樓,驚嚇了酒樓裏吃飯的客人們,很多人沒付錢就跑了。任心看著這個情況,心裏很煩,這些人真是一刻不讓她安生。


    “三姐,你這新婚燕爾的,不好好在家陪著田滿金,爭取早生貴子,鞏固一下自己第四房小妾的地位,來我們運來酒樓做什麽?”任心一張嘴就專挑任娜的心頭刺說,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沒必要對任娜低聲下氣的,“哦~我還忘了,咱們任二爺好像是已經進了衙門,聽說幾個月之內是出不來了,嘖嘖,每隔幾年進去一次,有這樣一個爹爹真是光榮,你這是父唱女隨,來顯擺自己有一個什麽樣的爹嗎?”


    任心冷冷一笑,任娜氣得跳腳,幾步上前,抬手準備給任心一巴掌,“你個賤蹄子,禍害了老娘的姻緣,又嫁禍我父親入獄,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任心微微的勾著嘴角,她身上雖然有傷,但是好歹練過,就像老板娘說的,她一個練家子,怎麽可以總是受傷?


    任心也不攔著任娜,任由她過來,卻在任娜撲向她的時候,悄然的躲了過去,伸腳絆倒了她,看著她摔在地上,任心轉身退開幾步,和任娜保持一定的距離,然後隨便拉了一個離得近的夥計,“你去田滿金家裏,說他們家四夫人喝多了,在運來酒樓撒潑……”任心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說剩下的有著他自由發揮。


    夥計應聲走了,任心輕快的上前扶任娜,才扶起她離開地麵一點點的距離,她輕笑著在任娜的耳邊笑道:“哎呦,三姐,好端端的怎的喝了這麽多,連站都站不穩了,這要是讓你家夫婿看見,那可如何是好?”


    “誰讓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任娜本就沒喝酒,意誌清醒的很,憤然的推開任心,一個不穩,已經起來的上半身又摔在了地上。任心擺擺手,很無奈,任娜帶來的那幾個人正砸東西砸得歡著呢,誰也沒時間估計任娜怎麽著了,任心也不去管,夥計問她如何是好的時候,她隻笑笑,“放心,今天所有的損失,田家一份不會少我們的。”


    小美重新沏了壺茶回屋去卻沒找到任心,聽見前堂好像有人在喊任心的名字,便拿著茶壺跑來了前堂,結果,看見任心處於一個混亂的場麵,一激動,腳下絆了一下,手裏的壺從手裏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扣在了任娜的腦袋上。


    隻聽任娜一聲慘叫,任心低頭,看見任娜腦袋上頂這個茶壺,茶水順著頭發留到臉上,身上,狼狽的樣子看得人忍俊不禁。轉眼瞥見摔在地上的小美,任心笑出了聲忙上前扶起小美,詢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裏,責怪她不小心,而心裏卻為小美“英勇”的行為感到很解恨。


    任娜帶來的人被任娜的聲音吸引,終於看見自家“老大”處於一個什麽樣的境地,趕忙上前來摻任娜。任娜身上的薄紗被茶水打濕,貼在了身上,凸顯出了少女姣好的輪廓,摻她的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任心冷冷一笑。


    “三姐,你當真是喝多了,這樣一副樣子,還敢和男人勾勾搭搭,當真是不怕田少爺知道,休了你會娘家?”任心打量著任娜的身材,別說,任娜的身材還真的是不錯,玲瓏有致,要什麽有什麽。


    任心的話說的扶任娜的男人避嫌的推開任娜,別過臉去,畢竟任心給安得罪名可不是他能承受的起得,他家裏可是還有一位母老虎……


    任娜還未站穩,被那男人的一推,又摔了下去,腦袋上扣著的茶壺摔在地上,濺起的碎片劃傷了任娜的臉,好巧不巧剛好和任心臉上上的位置一般無二,惹人浮想。


    任心檢查這小美手上因為摔倒裂開的傷口,眼角無意的瞥見任娜臉上的受了傷,而受傷的位置又與她臉上被灌木劃傷的位置相仿,不由得皺皺眉,“這要是讓人看見,誰知道又要傳出些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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