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斌轉頭看向沈修文,較有興趣的說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應該是你一手主導的吧?”


    沈修文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嗬嗬,我就知道這背後還有高人,否則這證據怎麽會如此齊全!”


    齊斌的話讓沈修文陷入了沉思,果然是百密一疏,自己當時急於求成,將齊凱所做之事全都交給了黃柏業。而對方也是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尤其是屢次和自己做對的齊凱,他想也沒想,讓人將裏麵所有的事情全都查了個遍,或許這就是他二人最大的失誤所在。


    “還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呀?”齊斌一點也不著急,他通過後麵的關係,已經將齊凱保了下來,不過卻要當事人黃柏業撤銷之前的訴訟請求,不然事情依然不好辦。


    “你這等人渣,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沈修文不屑與這種人來往,甚至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說。要不是黃茹還在他們手上,這一刻他已經動手了。


    “嘖嘖!年輕人真是狂啊!狂點好,年輕時候不狂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齊斌隨意的說著,突然間變臉,麵目猙獰的說道:“但是你狂錯了地方!”


    說著,他突然朝沈修文轟出一拳。由於距離很近,再加上齊斌也有著超強的實力,沈修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拳轟飛了出去。


    “修文!”黃柏業頓時急了,看著口吐鮮血的沈修文,他後悔將其帶過來了。


    “你怎麽樣?”黃柏業上前扶著沈修文,關切的問道。


    “沒事黃叔,我皮厚,耐打!”


    沈修文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剛才這一擊來看,對方最少也是抱丹後期的修者,就算自己真氣雄厚,想要贏下這一戰恐怕也不容易。


    “孩子,別逞強了,這次我們認了!”黃柏業還是不忍自己的女兒和沈修文兩人受到傷害,準備和齊斌達成協議。


    “慢著!”沈修文一把拉住黃柏業,毅然決然的說道:“黃叔,我可是還沒輸呢!”


    隻見他朝著齊斌不斷走來,每走一步,殺氣便會重一分,直到離對方三米遠時,殺氣幾乎已經凝結成實質。


    雙目赤紅,殺意通天的沈修文出手就是大招,一記摘星手蘊含著怒意朝著齊斌的腦袋揮去。


    “找死!”齊斌麵無表情,似乎料定了沈修文一定會動手一般。還未等他說話,身後的一個同樣穿著大日宗道袍的年輕人頓時大喝一聲,手中拂塵甩出,想要打斷沈修文這一擊。


    沈修文去勢不減,依然朝著齊斌襲去,而另一隻手則迎上了年輕道士的拂塵。


    “拂塵可不是你這麽用的!”沈修文淡淡的說道。同時手掌一震,將那拂塵擊的寸寸斷裂。而與此同時,摘星手已經快要落在齊斌的腦袋上。


    隻見對方冷冷一笑,身體以詭異的角度躲過了這一擊,然後又是一掌印在了沈修文的胸膛上。


    “嘭!”


    沈修文再次被擊退,這次他在對方接觸自己的同時將真氣凝聚在胸前。雖然挨了一掌,好在沒有受太大的傷。就算如此,氣血的翻湧也讓他不好過。


    “咳咳!”沈修文幹咳兩聲,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


    “不錯不錯,反應還是挺快的,不過這還不夠!”齊斌拍了拍手,看向沈修文時多了一絲欣賞,不過隨即消失不見。


    “可惜了,你我二人是敵人,如若不然,我還可以引薦你加入大日宗。”齊斌在說道大日宗的時候臉上的驕傲盡顯。


    “大日宗就算了,和你們這幫人做同門,我還是有點怕的。”


    “哦?怕?怕什麽?”齊斌聽聞此言,笑著反問道。


    “我怕我一衝動,把你們通通給殺了!”


    沈修文話音剛落,周圍落針可聞,齊斌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接著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好大的口氣!就你這實力,在大日宗眾弟子中,也不過是個中等水平而已,卻敢出此狂言,簡直無藥可救!”


    “既然你也知道,那還費什麽話,直接動手不就結了!”沈修文擺開架勢,靜等著對方出手。


    “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怪不得我了!”齊斌話音剛落,已經欺身上前。


    “爆裂掌!”


    齊斌上來就是一招霸道的武技,想要盡快分出勝負。


    “來的好!”


    沈修文自然也不敢怠慢一招摘星手使出,裹挾著周圍的空氣狠狠的撞向對方。


    “嘭!”


    空氣炸裂,發出沉悶的響聲,齊斌見一擊未能奏效,直接打算近身戰。


    沈修文自然也是不怕,論近身戰,他還沒怕過誰。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十幾個回合,誰也沒占到便宜。


    “大日宗的就是不一樣,比底下的分支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沈修文喘著粗氣想到。


    而對麵的齊斌更是震驚,要知道他雖然之前隻是個道童,但那也得分是誰的道童。他的師父可是有著大日宗戰神名號的鬥戰長老。不論是武技還是古武,都是最強的存在。而自己更是其最得意的弟子,居然和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青年打成了平手,這讓他一時間不能接受。


    “我承認你很優秀,不過光是這樣恐怕還不夠!”齊斌站直身體,隨後手指微動,一把一米多長的大刀出現在他手中。


    “我靠!變戲法的?!”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沈修文一跳,憑空變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嘿,你再來一個!再變個活物出來,我小時候老愛看,現在都見不著了!”沈修文左顧右盼,又摸了摸兜,像極了準備看戲的時候找瓜子的樣子。


    “夠了!連芥子空間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麽修的道!你的長輩就沒教過你嗎?”齊斌怒喝一聲,覺得對方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不變就不變,你吵吵啥!”沈修文扣了扣被震的嗡嗡響的耳朵,一臉失望的看著齊斌。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很容易被亂刀砍死!”齊斌咬著牙,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來,他此刻恨不得立刻馬上過去把對麵這個混蛋給活劈了。


    “你這不公平呀!你那個那麽大個刀,我啥也沒有,這不合適吧!”


    “下去找閻王爺說理去吧!”齊斌終於忍無可忍,一刀劈了過來。這一刀徹底讓沈修文震驚了,原因無他,刀身上居然射出一道刀風來。


    “我靠,真是變戲法的!”沈修文在那刀風上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感,溢散出來的刀氣刮的他臉生疼。


    沈修文拚盡全力才堪堪躲開,不過已然受了些傷。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根木頭棍子,和齊斌對峙著。


    “哈哈哈哈,小子,你不會是想用這木棍和我的法器硬拚吧!”齊斌頓時大笑,兩人本就勢均力敵,此刻他寄出法器,勝利的天平早已經偏向了自己。不過他還是沒想到沈修文居然會拿起地上的木棍來負隅頑抗。


    “木棍怎麽了,一樣可以打敗你!”


    “是嗎?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齊斌再次選擇近身戰,有法器在手,他可以將優勢發揮到最大,而且真氣消耗降到最低,保證了持久力。


    沈修文二話不說,以棍子當劍,朝著前方直刺。


    “嗤!”


    一道聲音響過,這次輪到齊斌震驚了,“劍氣!”他的聲音尖銳無比,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嚨一般。


    “這就是劍氣嘛?好像沒什麽了不得的吧!”沈修文撇了撇嘴,之前在隱神山,他每天都要劈柴,而且道觀裏沒有斧子,隻有一柄鏽跡斑斑的厚重鐵劍。師父一直讓他用那斧子劈柴,自己多次要求買吧把斧子,可師父就是不願意,說是有的用就行,不要浪費。


    沈修文從孩童時期就天天舞動重劍,到現在十幾個年頭,擁有劍氣到時也不奇怪。


    “你懂什麽?!”齊斌怒罵一聲,然後瞪著沈修文說道:“你是想用劍氣突然襲擊吧?不然說不過去你為何一開始不以劍氣反擊。”


    “嗬嗬,你想多了,我不用的理由很簡單。”沈修文聳聳肩,表示對方並沒有猜對。


    “那是為何?”齊斌這時候也不著急了,兩人武技也比了,古武技法也用了,都是勢均力敵,就算想分生死也不太容易。


    “我師父不讓用,僅此而已!”


    “你師父是……?”


    就在二人對話時,突然間又出現了一對人馬,沈修文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這些人身穿大日宗道袍,為首的兩個年齡稍大的和齊斌一樣都穿著深藍色道袍。身後跟著五個人,這五人有男有女,皆穿著淺藍色道袍,似乎是在區分兩者的身份。


    “齊執事,我看這天色差不多了,還是速戰速決吧!”深藍道袍的其中一人走到齊斌身邊,小聲的說道。


    “是啊,齊執事,我看你呀,就是太在意世俗界的規矩了。依我說,直接把你弟弟搶出來,然後回到大日宗,我看誰敢過去撒野。”


    一個年輕的女孩撇了撇嘴,高傲的說道。


    “就是,趕快結束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那個小美人了。要是被那些乞丐糟踐了就可惜了,讓我先吃了,然後再丟給他們豈不是更好!”一個淺藍道袍的年輕人男子猥瑣的說道。


    這話一出,沈修文頓時炸毛了,殺意鋪天蓋地的湧向那個滿臉麻子,長的極其醜陋的男子。


    “嗬嗬,還敢對我動殺意?!”麻子臉頓時一臉不屑。身邊之人雖然不滿他剛才的話,但是卻沒有一人敢說什麽,就連齊斌也乖乖的閉著嘴,顯然這麻子背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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