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不要……嗚嗚嗚。”


    林婉詩看著陳雨生的一臉決然,泣不成聲。她和陳雨生認識了甚至還沒有一周,甚至陳雨生還沒有和自己一張床睡過,隻是因為一個承諾,和一個講不清的玩笑……


    劉慶喜看著林婉詩這模樣,不由得心生一些邪惡念頭。畢竟這麽漂亮的姑娘……劉慶喜咽了口唾沫,看向林婉詩的眼神越來越貪婪。


    “夠男人,我佩服。哈哈哈哈,來!”


    “你先把她放下!”


    “好小子,跟我玩這手。”劉慶喜嘿嘿的猥瑣一笑,舔了舔嘴唇道:


    “當然不會傷她性命,你說,這麽漂亮的小妞給我當二奶不比跟著你強啊。隻要暖暖床……”


    “住口!別欺人太甚了。”


    陳雨生持刀的手已經蠢蠢欲動。


    “哈哈哈,是又怎樣?”


    陳雨生眼中紫光閃爍,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會死的很慘。”


    話音未落,人先動。陳雨生後腿蹬地,腳下的泥土直接蹬出了一個大坑向,後翻去。陳雨生衝出的瞬間身後居然出現了音爆。此時的陳雨生已經把速度提到了極限!


    劉慶喜隻能看見一道身影一閃而過,似風,似雷,似光。此時的陳雨生背對著劉慶喜,單膝跪地雙手拄著刀,嘴裏大口喘著粗氣。


    劉慶喜剛想說話,可是他才發現不對。脖子上傳來的涼意,以及看到了自己的無頭身子。讓他不甘的緩緩閉上眼睛。


    得救了的林婉詩顧不得抹淚,捂著肚子趕忙一瘸一拐的走向陳雨生。


    “你怎麽這麽傻啊……為了我值得麽,剛才那一下……那……”


    臉色慘白的陳雨生艱難地笑了笑,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林婉詩的臉蛋。


    “沒事兒,我可是修士,歇會就好。”


    陳雨生一屁股坐下,盤起來閉目打坐恢複。林婉詩在身旁環視四周。陳雨生閉著眼睛開口道:


    “去搜搜那老東西身上有什麽好東西,別浪費了。”


    林婉詩看了眼陳雨生慘白的臉,抱著劉慶喜身上有療傷藥的念頭起身去搜尋。果然,她搜到了一用紅布塞子塞住的瓷瓶。打開蓋聞了聞,欣喜的走到了陳雨生身邊。給陳雨生喂下。


    陳雨生自然是想都沒想的就張嘴吞服。可是藥丸下肚後他想到了什麽,問了句:


    “你說武夫療傷的藥,修士吃了會不會有啥不對。”


    “啊!這。”


    林婉詩嚇得把瓶子都丟了,趕緊去看陳雨生有什麽不好的反應一臉擔心。陳雨生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微一撇。


    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地上。


    “啊,雨生,雨生你怎麽了雨生……嗚嗚,你別嚇我啊,嗚嗚嗚。”


    林婉詩看陳雨生真的出事了。心裏慌極了,趴在陳雨生背上,輕輕晃動著,啜泣。


    突然。


    陳雨生一翻身直接把林婉詩壓在了下麵,平日裏那張冷峻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壞笑。


    林婉詩也看出來了陳雨生的小陰謀,臉上一紅,側了過去。顯得如此誘人,量是陳雨生這樣的冰冷男人也抵擋不住這般誘惑。


    “詩兒,看著我。”


    林婉詩緩緩把頭轉向陳雨生,就在這時。


    “唔唔……”


    良久,唇分。


    “你……你壞死了,不理你了。”


    林婉詩嬌聲道,臉已經漲的通紅。陳雨生看著如此嬌豔的林婉詩:


    “我的女人,我親一下不過分吧。”


    林婉詩粉拳輕敲一下,做了回應。


    “走啦,詩兒。你也不看這是啥地方。”


    陳雨生起身指了指一地的殘肢和頭顱。整個林子裏已經是慘不忍睹,樹幹上的鮮血和碎肉,有肉塊的甚至像是烤肉一般插在樹枝上,讓人不寒而栗。草葉上滴著鮮血,就好似晨露滴下。


    林婉詩心裏發毛,自己竟然在這裏和陳雨生溫存了半天……


    不過陳雨生可沒那麽在意,拉著林婉詩的手就準備出山林。走了沒一會兒,山林裏回蕩起怪笑:


    “嘎嘎嘎嘎,小子,殺了我的兒子,還殺了我的孫子就想跑?”


    隻見一兩鬢斑白的老頭站在前麵的土丘上,背著兩隻手。陳雨生看見了那枯瘦的手指上長著尖銳的利爪,好似傳言中的僵屍一般。


    “歪,老頭你是誰啊,別擋道。”


    林婉詩似乎對陌生人都沒個好氣。


    “……我他丫的不是剛說了我兒子和孫子都被你們殺了嘛!”


    “哦。”林婉詩麵無表情


    “打了小的來了大的,打了大的來了老的……嘖嘖嘖。”


    陳雨生不由得伸手捂著額頭。倒不是因為這老頭,是因為他這“媳婦兒”也太會交流了。拉了拉林婉詩,小聲說了一句:


    “詩兒,別惹事。我現在法力已經消耗太大,對上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對手。”


    林婉詩聽後閉上了嘴,緩緩挪到陳雨生身後。陳雨生轉頭對著老頭拱了拱手。


    “這位前輩,無意冒犯,還請原諒。我二人隻是不想被殺,也是想活下去,還請行個方便。”


    此時老者已經雙眼通紅。


    “無恥!兒孫被殺,豈能原諒!讓老夫白發人送黑發人,如此深仇豈能饒恕。今天老夫就要親手宰了你們,用你們的腦袋祭奠我的兒孫!”


    陳雨生見無法溝通,隻能硬著頭皮拔刀作防禦狀。靈力注入,淨元瞳散發著已黯淡的紫光。顯然,陳雨生已經很累了。


    “納名來!”


    老頭身形一動,伸出一隻利爪突襲。陳雨生舉起寒鐵刀抵擋。


    “將”


    這利爪和寒鐵刀碰撞,發出金鐵相碰的聲音,火星四濺。


    “這是什麽利器!居然如此堅硬鋒利。”


    “哈哈哈,小子,這可是我的秘法利爪,斷金爪,可開碑裂石。”


    陳雨生心想:“這下麻煩了,難道隻能。”


    “小子,戰鬥的時候可不能分神啊!嘎嘎嘎。”


    又是一爪,陳雨生趕忙揮刀抵擋。緊接著就是老頭雨點般的攻擊。陳雨生麵對如此攻勢,也無法想著變招和移動,隻能被動抵擋。


    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陳雨生,已經要撐不住了。抵擋的速度已經開始變慢,越來越吃力。可老頭的利爪怎能放過,很快陳雨生身上掛了彩。


    陳雨生雖然速度慢了但腦子此時確是飛轉想著辦法,可是……


    “不行了,隻能這樣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如此啊!”


    艱難的抉擇後,陳雨生一咬牙,強行扛了一爪後,揮刀逼退了老頭,倒退了十丈。


    隻見陳雨生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盒,打開之後裏麵露出的東西讓林婉詩看的心驚。


    冰淩草!不錯的,就是冰淩草!


    陳雨生來不及多說什麽,一口吞下。巨大的靈力充斥著陳雨生的四肢百骸,充刷著陳雨生的身體。陳雨生感覺自己好像被那巨大的靈力撐爆了一樣。


    “啊!”


    陳雨生的淨元瞳自動啟動了。耀眼的紫光一閃而過,好似一枚紫色的閃光彈。


    當陳雨生眼中紫光恢複耀眼的時候,陳雨生身體裏的靈力卻並沒有什麽平複的跡象。


    煉氣第八層,破!突破第九層,第九層,破!隨後強大的靈力在陳雨生身體裏盤旋著,在陳雨生體內築基,一個裂紋斑斑的築基。


    強行築基!


    陳雨生上身的衣服已經被靈力撕成了碎片,赤裸的上身露著堅實的肌肉。


    “老頭……”


    陳雨生此時身上的沒一塊肌肉都散發出強悍的氣息,身上散發著滾滾熱浪。


    “這就是築基麽!”陳雨生心想。


    “這小東西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強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吧,得消耗死他!”老者也是懷著心思。冷哼一聲:


    “故弄玄虛,看老夫這次就給你上一課!”


    可是確不像從前一樣的主動正麵進攻,而是選擇迂回進攻。


    “你不會真的以為,築基隻是如此吧!”


    老頭聞言心中一驚,他是修士!


    “你是修士!怎麽可能,你居然——”


    老頭吐出一口老血。因為,他的腹部已經被一刀穿透。


    禦器!隻有到築基才能達到的能力。


    “這就是禦器麽?”


    陳雨生指尖一勾,寒鐵刀顫了兩下,飛回了陳雨生手中。然後控製著一刀斬下。


    “嗬嗬。”


    老頭剛想抵擋,但是剛才那鋒利無比堅如金石的爪子被一刀斬斷,老頭也隨之被斬首。


    他甚至沒來得及像自己兒子和孫子一樣說出自己的名字,卻是和兒孫一樣的下場。


    “結束了啊!”


    “雨生,你沒事吧。”


    多在一旁的林婉詩趕緊來到陳雨生身邊關切道。


    “沒大事兒,無非是根基不穩了。咳咳,你是不是很好奇這冰淩草是哪來的。”


    “先說你受傷了沒有啊!說這個幹什麽。”


    林婉詩皺著眉頭,雖然她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麽,但是她更關心的是陳雨生。


    “臨走前,嶽父塞給我。說是這株冰淩草年份很久。治他的病綽綽有餘,想著不能私吞了這,就給了我,說是讓我……咳咳。”


    林婉詩淚光閃爍,不知是因為父親還是因為陳雨生。


    “別說了,好好休息吧。雨生,對不起。”


    “有什麽好對不起的啊。你,對得起。”


    陳雨生摸了摸林婉詩的腦袋,一臉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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