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關於這木靈宮我也不太了解,那威鐮,這方麵就靠著你去整改吧。”


    陳雨生思索了一番,想了想還是甩給威鐮吧,畢竟自己對如今的木靈宮也不怎麽了解,也免得誤人子弟。


    畢竟,自己還有牽掛……想到這裏,陳雨生眼中無限溫柔。轉而向威鐮道:


    “關於宮主,我掛個名頭就行。威鐮,從今以後,你就是木靈宮的副宮主。”


    “是,尊主。嗯,是宮主!不過……宮主,我有一事想稟報宮主。”


    “嗬嗬,你說吧。有事我還能不讓你說麽。”


    威鐮觸角晃動,綠油油的複眼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尊主可知元嬰便有分身,化神便有神識這一說?”


    這時突然吹起了陣陣微風,非常的舒服。陳雨生就這樣沐浴著微風。嗬嗬一笑道:


    “哦?這我肯定知道,葉無雙前輩的記載裏倒是有。當修士元嬰時便可修煉分身,可與本體分開修煉,不過分手的靈魂依舊和本體一用同一個,其實也是一個人。本體若是消亡,那分身就成了本體,就是可以重新修煉。”


    “尊主淵博。”


    陳雨生再次思索了片刻,嗬嗬一笑。認為這威鐮是在考考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到化神時,靈魂就開始變化,蛻變成了神魂,神魂也是可以奪舍重生的吧。威鐮,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而且神魂死了,分身就也死了,就像是那葉青黃一樣,對吧。”


    說著,還輕輕盤起了長發,因為風有些大了。那威鐮吹著這風卻隻感覺到陣陣心悸。


    “尊主所言極是,可,尊主可否聽說過這分身自我獨立,或者是這神魂獨立。”


    陳雨生聽了倒是有興趣了,這倒是他沒有聽說過的。


    “你說的這分身獨立我可以理解,不過這神魂獨立……嗬嗬,那本體不就死了麽。”


    “尊主不知,這如果是神魂也分開了一部分,導致這分身真正的自我獨立呢?”


    這句話讓陳雨生不由得一愣,難道著一個人還能像是之前釣魚用的蚯蚓一樣分開長成兩個?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哦?你是說,那葉青黃並沒有死?嗬嗬,威鐮,那你怎麽還有心思跟我說話,到底是……”


    說著,斜眼看向威鐮:


    威鐮心中酸澀,不過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不說呢?


    “尊主,我……您有沒有發現我並沒有分身。”


    木靈宮的風越來越大,裹挾著塵土。吹拂著陳雨生的長發和衣衫。陳雨生匯出一道法力擋著風,防止被弄髒。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分身就是這樣?那是不是有損實力啊,嗬嗬。”


    “尊主……其實……其實我就是分身。”


    “什麽!”


    就在這時,狂風大作,風,漸漸被染成了黑色。威鐮連忙擋在風前,形成屏障,死死護住陳雨生。


    黑風起,萬物凋零。那黑風所到之處,磚瓦化作飛灰,草木化作焦土,鳥獸人類皆為枯骨。


    這猶如浩劫一般的黑風呼嘯著。那雷佳佳用法力化作屏障擋在沈琪和林婉詩麵前。眉頭深皺,思索著這黑風到底是什麽。


    此時的陳雨生被護在身後,可是照樣承受著這黑風吹過身體那股撕裂般的疼痛。


    疼痛總是讓人清醒,陳雨生運轉伏天決去驅散這黑風。在風中怒吼:


    “這……到底是什麽!威鐮,怎麽回事!”


    這時,在黑風中響起一道威嚴的聲音,似乎有著穿透靈魂的力量!


    “還給我吧——”


    威鐮聽後身形一晃,搖搖欲墜,很是痛苦的將手放在額頭道:


    “尊主!其實我就是一尊分身脫離了本體而產生的。現在我的本體他來了,他怕是要突破合體期,不過沒有分身是無法元神,本體,分手三合一度入合體期的……”


    陳雨生恍然大悟:


    “那,他這是來索要你的麽?如果是來要合體的,那他現在已經要度入合體期,這般修為,我們能怎麽辦。”


    威鐮表情很是痛苦,因為他感覺自己離那所謂的本體越來越近了。


    “尊主,他來了。”


    雖然已經分裂,可依舊是那一樣的靈魂啊。威鐮已經感覺自己快要不是自己了。


    陳雨生感覺到了威鐮的不對,艱難的頂著風,拍了拍威鐮的甲殼。


    “威鐮,實在不行,我們逃吧,帶上詩兒。”


    威鐮聞言道:


    “尊主,這怕是跑不了了。您也說了,這是要度入合體期的,而且他是最了解我的,我們藏也藏不住啊!”


    “那怎麽辦,就這樣等死麽?”


    陳雨生說著,眼中的閃出紫色光輝。威鐮一看就知道,陳雨生是準備開戰了。可是……


    這又怎麽打得過!


    陳雨生穿透那層層黑風,向裏麵看去。


    “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呢?”


    黑風,黑風,還是黑風,到底在哪裏呢?嗯?那裏是什麽,感覺有光芒——


    “啊!”


    陳雨生突然捂住雙眼,剛才看到的那是什麽!?如此……


    陳雨生捂住了雙眼,鮮血從指縫見滴落:


    “我……我看不見了,好疼。那是什麽!”


    威鐮急忙轉身,看向那捂著眼睛的陳雨生,心中暗道不妙。想去扶陳雨生,卻被陳雨生一把推開:


    “別過來,我沒事,這東西……”


    黑霧裏


    “嘿嘿嘿,這個小東西的眼睛有意思。”


    ……


    那下方躲著的雷佳佳和沈琪看到如此當時就忍不住了。可沈琪卻被雷佳佳攔住:


    “你別過去,照看好陳雨生那媳婦兒。這個黑風似乎是那老家夥的看家本領。我也不敢輕易觸碰,你別過去了。”


    “是,師傅。”


    雷佳佳化作流光閃到陳雨生身旁:


    “雨生,你怎麽了,是師傅啊。”


    “師傅,我沒事,你帶著詩兒快跑。咱們戰勝不了他的。”


    “什麽什麽?”


    “走啊!別沾染這因果!帶著詩兒離開啊師傅,我求你了。”


    “不行,那你怎麽辦。你到現在還想著她呢,你倆啊。”


    “求你了師傅,這是我的因果……”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那小媳婦沒事兒,我們帶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多謝師尊。”


    ……


    “沈琪,走!”


    “幹什麽師傅。”


    “走,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我想辦法帶你們走,照顧好那陳雨生的媳婦兒。”


    “是,師傅。”


    雷佳佳手一揮,發力化作一個球形的屏障將沈琪和林婉詩都裝入那屏障。用法力拖拽著離去。


    此時,陳雨生已經抹掉了眼中的血,看著已經化作人形的威鐮,嗬嗬一笑。


    “嗬嗬,既然是我們的因果,那麽,我們就扛著吧,你打算怎麽辦。”


    不料那威鐮卻突然在空中跪下,給陳雨生磕了一個頭!


    “尊主,解開那血脈連接吧。如果他把我收回,一旦合體。那我就消失了,這樣對尊主你的靈魂傷害是非常大的。”


    頓了頓,威鐮吐出一口氣。陳雨生感覺心裏咯噔一下。


    “也甚至會,反噬掉尊主的靈魂啊……他太強大了。”


    說著,威鐮直接直直的跪在空中道:


    “還請尊主割舍!”


    陳雨生蒙了,這是做什麽?


    “威鐮,你這是做什麽!既然你認我為主,那我自然不會讓你有事!起來,咱們走!”


    說著要扶,但陳雨生死活拉不起來他。威鐮不斷的搖頭道:


    “尊主,以我們的實力。甚至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啊!”


    “嗬嗬,你這時候倒是幽默。以後也經常這樣,多好。”


    威鐮苦澀,看著陳雨生那無所謂的模樣,很是心急。可他哪裏知道陳雨生心中的酸澀。


    “尊主!”


    “好了,我知道了!那能怎麽辦,等死麽!”


    “撕拉——”


    在滾滾黑風中撕裂出一道口子,一隻漆黑的發亮的巨大鐮刀從裂隙中伸出。


    “嘿嘿,小子,你很不怕我啊。而且,你的眼睛居然沒有瞎,我倒很是好奇。”


    威鐮一顫,心中暗道不妙:


    他來了!


    “嗬嗬,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麽辦呢。”


    那隻巨大的三角形頭顱也探了出來,盯著陳雨生,卻跟威鐮說著話:


    “威鐮?你這名字還挺好聽啊,是用我的名字委屈你了還是怎麽。”


    威鐮雙拳緊攥,咬了咬牙。


    “我跟你走,不過,不要傷害他。”


    被指向的陳雨生看著威鐮的模樣,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這連尊主也不叫了,這明顯的是怕激怒那老妖怪再傷害自己。


    那冥玉身上散發出陣陣黑氣,身形開始縮小,化作了與威鐮一模一樣的一個人。隻不過威鐮是青衣,他是黑袍。


    “你說,叫冥玉不好麽,你還專門修煉了木屬性,改變了我冥螳螂一族的顏色。嘿嘿,好啊,好啊。”


    威鐮剛想說什麽,不過他並沒有理這茬。轉而又對著陳雨生說道:


    “小子,你那眼睛不錯,要不借我用用?沒想到我好不容易計謀的這一切還能多撿個便宜。”


    顯然,這最後一句話有問題!


    “嗬嗬。”便沒了後話。


    威鐮往陳雨生那邊靠攏。那冥玉一開始就盯著陳雨生的那雙眼睛不放,很顯然,他是要得到這眼睛。


    “嗬嗬,那我把眼睛給你,你把威鐮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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