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妙玉這時又拉動一處手柄。


    麵前緩緩打開一扇窗。


    窗外,正是懸浮空天上,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與眾人想像中不一樣的是,蔚藍色之外,多了一層淡青色光暈。


    皇小仙的臉色變得沉重:“大氣層正在散溢,看來地球真的堅持不了三百年。”


    素雨心也說道:“沒錯,三十年的說法都有點懸,這顆小星星有點偏離了運行軌道,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樣,踉蹌前行。如果不換個姿勢的話,它自身會在各方力量的拉扯下,分解。”


    幾位科學家已經忘了此時置身月亮上的詭異,撲到巨大窗前,憂心忡忡的看著遠方的地球。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的地下城堡真的能承受住地球轉身的力量?”


    這個問題不會有人回答。


    崔國慶也默默低下頭。


    皇小仙卻指著幽邃的深空:“那是我們華夏的空間站吧?看來……你們作了兩手準備。”


    崔國慶的嘴唇緊抿。


    那是國家最高級機密,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皇小仙卻說道:“最多能容納三千人的流浪艙?能解決傳承問題?”


    妙玉也看見了:“最多能解決人類血脈的遺傳問題。”


    顏宇卻在手機裏說道:“什麽都解決不了,地球翻轉的瞬間,產生的磁力漩渦會把他們撕成碎片。”


    皇小仙卻又問道:“那是其他國度的太空飛行器?”


    這次崔國慶說話了。


    “一共有八個國家在太空修建建了飛行器,全部依托我們的空間站建立的。倭國投入最多,建立的飛行器規模最大,他們的目標是火星運行軌道。”


    “想讓自己的飛行器成為火星的衛星?”


    皇小仙瞬間明白倭國的目的。


    “沒錯,很多國家看好他們的計劃,都跟投了很多,為自己國家爭取更多名額,我國是第二大投入國,擁有萬人名額,但是,我們沒有自己的飛行器。”


    他沒提太空流浪艙的事。那跟飛行器是兩個概念,流浪艙沒有目的地。


    因為那是華夏自己的想法,不能泄露分毫。


    妙玉笑了:“投身熒惑,飛蛾撲火。”


    修真者對於星空知識更有發言權。


    他們研究的非常深入。


    崔國慶猶豫的說道:“我們也正是出於這方麵的考量,所以跟投了倭國,卻沒有自己投入,算是賭一個概率。”


    皇小仙咧咧嘴:“病急亂投醫。”


    妙玉卻皺眉說道:“概率確實有,如果能把時間捏準,在地元星發生變故的瞬間,恰好隱身在熒惑星的影子裏,確實有可能不受波及,或者波及較小。”


    “都不如在月亮上建立一個基地更把握點。”


    皇小仙一廂情願的說道。


    崔國慶苦笑:“我們不確定月亮是否會溢走,現在,它跟地球距離又拉開了五萬公裏,一旦溢走,所有的努力都白搭了。”


    妙玉也說道:“地元星磁極變換,月亮也會跟著變化,月球表麵運動不比地球上的規模小,逃到月球一樣會死。”


    這時,有科學家走過來,竟然請求妙玉教他們駕駛舟艦。


    妙玉看了看皇小仙,皇小仙笑了:“這些人眼珠子都紅了,你如果不教他們,他們得跟你拚命,還是教一下,讓他們明白其中的原理。”


    扯淡!


    妙玉隻是會駕駛,她哪兒懂其中原理?她的煉器知識還不如皇小仙,對於空間折疊技術更是模糊。


    皇小仙多少還能明白一點,知道空間折疊其實是五度空間抽離法。


    對三維世界的智慧生命來說,這種抽離法連想象的可能都沒有,更別說理解。


    有的科學家淚眼婆娑:“有了這種航天技術,我們就有希望逃離地月軌道,避過未知的大難。”


    他們還不知道皇小仙為他們帶來了什麽,更不知道皇小仙帶來的科技僅僅是為了讓華夏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讓地球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能夠迎戰耳族。


    至於地球人類的生命,皇小仙早有妥善安排。


    肯定作不到全部帶走,可是解救大部分卻不是問題。


    皇小仙隱藏了一年後會有一支虛空艦隊到達太陽係的事情,那是他為自己保留的後手。


    經曆了三年的顛沛流離,皇小仙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此時的崔國慶已經把皇小仙奉若天神,拉著皇小仙的手不肯鬆開,熱淚盈眶:“我代表……”


    “好了,什麽都別說,沒用。”


    皇小仙止住對方要說的廢話,隨手把手機拿出來:“這也是我的條件之一,你們一定要謹慎的拆卸,千萬別損壞裏麵的任何元件,在不破壞手機係統的情況下,拆卸的越零碎越好,還有……拆卸的時候千萬不能關機。”


    這個要求……聽著就不靠譜。


    都拆零碎了,還不關機?


    不如還是講個段子聽吧!大家還能開心一笑。


    崔國慶鄭重的接過手機:“你放心,手機正式拆解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到場。”


    嗯,這能更把握點,別讓他們把顏宇弄死了。


    ……


    傍晚時分,皇小仙和素雨心在二青的陪伴下走入福城大學。


    這是一個標準的二本院校。


    兩人都在這裏就讀過。


    二青比皇小仙大兩屆。


    簡單來說,皇小仙他們那屆今年夏天剛剛畢業,二青已經畢業兩年。


    可是二青也沒拿到畢業證,因為皇小仙的失蹤,二青很快成了殘疾,最終不得不辦理了休學。


    門衛居然認識二青:“方世青,又來接女朋友啊?”


    二青臉色一變:“啊,陪一個朋友來逛逛。”


    “嗬!挺會找理由啊!”


    皇小仙詫異:“二青,行啊,竟然有女朋友了!正好來了,必須得見見。”


    二青的臉已經變了顏色:“有什麽好見的,我們已經分手了,還是去宿舍管理處拿回你的遺物,趕緊尋找你父母線索要緊。”


    好吧,連遺物這個詞都用上了。


    皇小仙“嗤”了一聲,不置可否。


    可是就在這時,有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站住!你不是皇小仙麽?”


    皇小仙愣了。


    眼前站著兩位美女,其中一位留著荷葉頭,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


    對方一身誇張的名牌服飾,挎著名貴的包,濃鬱的香水……


    好了,皇小仙想起對方是誰了,人,肯定沒認出來,女大十八變,但是這濃鬱的香水味他很熟悉。


    熏了他整整一年,讓他鼻炎加重,記憶猶新。


    “你是丁春秋!哎呦!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小民皇小仙拜見星宿老仙。”


    皇小仙立刻恢複了學生時代的本性。


    可對方卻臉色變了一下:“皇小仙,我是丁春喜,別這麽不禮貌,亂稱呼,隨便給人起綽號可是沒教養的行為。”


    丁春秋的綽號確實是皇小仙當年給起的。


    沒辦法,香水太毒,比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還要毒,讓皇小仙鼻炎加重。


    偏偏對方還說這是巴黎最好品牌香水,價值不菲,皇小仙能有幸聞到,是他祖上修來的福氣。


    皇小仙撓撓頭,好吧,同學一場,已經畢業了,他沒必要還記仇。


    雖然他沒辦法畢業,丁春喜畢竟踏上了社會,真把綽號傳出去,對人家女孩子是個傷害。


    可是這香水真特麽有毒。


    皇小仙特意跟對方保持著距離,客氣的說道:“丁春喜,沒想到你現在這麽漂亮了,同學們都畢業了,你怎麽還在學校?”


    丁春喜看見皇小仙刻意跟自己保持的距離,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被保送讀研,可不敢跟某些人比,恐怕這輩子也沒辦法畢業了。”


    臥槽!香水有毒就罷了,嘴也夠毒,還特意突出“保送”兩個字,顯示自己的優越。


    皇小仙記得對方的成績很一般,沒想到最後會被保研。


    “那可得恭喜你了。”


    丁春喜不屑:“這才多大點事,不過就是個保研,對了,你還記得大我們兩界的學姐薑曼曼麽?”


    麵上雖然不屑,卻依舊把“保研”兩個字說的特別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


    “記得,氣質校花麽!”


    皇小仙有印象,不算太漂亮,但是氣質拿捏的有一套,遠遠看她走路,就像仙女下凡一樣,後麵經常跟著一大堆男生,品頭論足。


    丁春喜曾經模仿人家走路姿態,結果崴了腳,讓全班同學笑了一個禮拜。


    顯然她已經忘了這事。


    “薑曼曼這次攀上梧桐變鳳凰了,今晚是她跟大家的告別宴會,明天就進入地下城堡,嫁給地下城安居司司長大兒子,就是那個楊博瀚。你還記得不?”


    皇小仙不記得。


    丁春喜一跺腳,小聲說道:“就是那個山羊眼。”


    皇小仙豁然想起來:“山羊眼,娘子腰,柳葉眉兒不過梢,家中九代不能交。三樣全占了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你看你就不是正經人,記人名字記不住,記這些破事可記得真牢。”


    “哎呦,祖宗訓示怎敢忘!”


    丁春喜剛要再說話,二青忽然插嘴:“你這個女人怎麽能胡說八道?薑曼曼會看上那麽個玩應?”


    丁春喜依舊不屑的樣子,用眼角上下打量二青:“看來這位大叔也是薑曼曼的忠粉了,沒錯,那個楊博瀚確實不怎麽樣,可人家有個好爹呀,大叔你就算氣不公,也沒用,看你這身穿戴,人家薑曼曼看都未必能看你一眼。”


    “胡說,曼曼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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