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搔了搔頭,慢慢道來,“這事還得從上個月初雪說起,那日祈王翻牆越入雲澤府,小公子見他從牆上飛下來豔羨不已,一門心思想跟他學習武功,


    後來小姐與公子爭執了幾句,稱要把她扔出雲澤府,祈王開玩笑要公子去他府上,公子卻較真了,真的離家出走在祈王府小住三天。聽說祈王還帶他出門去看戲用膳了,想必公子上次玩的不過癮,才提出去外麵過生辰的主意。”


    白二爺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可是祈王翻牆,這也太不像話了!雖然雲澤府比不得祈王府尊貴,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容不得祈王這般胡鬧!


    白家大爺聽到‘翻牆’二字,不由的道,“你說祈王翻牆?我倒是要好好問問姬兒,她與祈王的謠言真是一波三折,看來祈王對姬兒還是有意思的。”


    白元修道:“伯父,祈王與姬兒實在不是良配!不是您想的那樣。”


    白二爺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這小子到底有多少事瞞著家中長輩?


    白家大爺看著白元修,想聽他的解釋。


    白元修站起身道:“祈王隻是想拿姬兒擋陛下的賜婚,從始至終的目地是一樣,外麵雖是傳的沸沸沸揚揚一波三折,但是仔細想想,姬兒能給祈王什麽?一介將府孤女如何能成為祈王府的正妃?”


    白家的兩位爺揣摩著他的話中之意,他們雖沒糊塗到相信流言蜚語,但祈王爬牆,給雲九哲慶生,怎麽也覺得太過了。


    白元修見兩位長輩一臉狐疑的神色,不禁煩惱,不怪幾位長輩這樣認為,他心裏也有隱隱的感覺,祈王對姬兒態度絕對不像演戲這麽簡單了……


    “好了,今日是哲兒的生辰,旁的就不要多說了。”白二爺最是了解自家孩子,見他臉色不悅把話題岔開。


    白家大爺也點點頭,叫小廝拿來買好的禮物給雲九哲。


    這時,一眾女眷已回到了大廳。


    雲九姬看著傻弟弟抱著一大推禮物,走向前笑道:“哇!九哲,舅舅給你這麽多禮物,你謝過舅舅了沒有?”


    雲九哲重重的點了點頭。


    雲九姬施禮道:“謝謝舅舅、表哥們的禮物,讓你們破費了。”


    白家大舅擺手,“傻孩子說的什麽話!九哲生辰作為長輩送點禮物是應該的。”


    雲九姬笑著扶著外祖母坐下。


    白老夫人看著雲九哲的圓鼓鼓的臉,不禁笑道:“哲兒都胖成了土撥鼠。”


    雲九姬掩嘴。


    眾人哄堂大笑。


    雲九哲抬起頭搖了搖頭,“不,哥哥說像河豚。”


    “噢?”雲老夫人一滯,河豚?


    雲九姬最不待見雲九哲提隔壁的商祈,這樣她又得向長輩們解釋半天。


    “九哲別扯一旁去,少說話。”雲九姬走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襟。


    雲九哲似懂非懂,也不再提起這茬。


    白家大舅的三女兒白玉真七歲,杏眼濃眉臉上還有明顯的嬰兒肥甚是可愛,她一身淺藍色的儒裙,編著長及腰的蜈蚣發辮,嗲嗲的問:“什麽哥哥?哲兒表哥也有哥哥?”


    雲九姬真想縫住小表妹那張的小嘴,好不容易阻止了雲九哲,她又來添什麽亂?


    “就許你有哥哥,不許哲兒有?”清秀少年十歲出頭,正是白家大舅的二子白元棋,他倚在大舅母身邊,不服氣的嗆著自家妹妹。


    “元棋,玉真表妹,你們真是冤家!對了,玉真表妹的功課學的怎麽樣了?”雲九姬抿嘴一笑,把話題往一邊引。


    白老夫人疑竇叢生,雲九哲口中的哥哥是誰?


    白玉真點頭,瞟了眼自家哥哥白元棋一眼,“自然是很好,比元棋好,九哲表哥你該不會哄騙我,你哪有什麽哥哥?”


    再顧不上研究禮物,雲九哲不服氣的高高的仰起下巴,一臉挑釁看著白玉真。


    白玉真一臉驕傲,撅著小嘴瞪著雲九哲,那氣勢像極了隻鬥公雞。


    “我現在就叫…哥哥過來給…你開眼!”雲九哲見表妹不服氣,邁起胖腿就要往外跑。


    白玉真做了個鬼臉。


    雲九姬一把扯住雲九哲的衣服,“別鬧了,等下用晚膳了,瞎跑什麽?”


    雲九哲不服氣道:“不,我要找……隔壁的祈王哥哥過來,讓她飛…給玉真看,饞死她!”


    這下白玉真也不淡定了,聽說九哲的哥哥會飛,不禁邁著小短腿跑到雲九哲身邊,一臉豔羨的看著他。


    小祖宗啊!雲九姬恨不得把她們兩個綁起來扔出去,淨是給她找事。


    不出意料,祈王二字一出囗挑起了眾人的興趣,猶其是雲老夫人。


    雲老夫人咳嗽了兩聲道:“怎麽回事,我竟從沒聽說祈王與哲兒這麽要好?”


    見外祖母問話,雲九姬頭痛。


    白元修臉色不太自然捧著茶盞,眼睛緊緊的盯著雲九姬。


    白元棋驚?捂嘴,隔壁的祈王可是他崇拜的天才,難道謠言是真的?表姐真的要做祈王妃了!


    “表姐,你真的要做祈王妃?”白元棋忍不住問道。


    白家大爺狠狠的剜了兒子一眼,這孩子太不知輕重了!


    感覺到父親犀利的眼刀子,白元棋訕笑低下頭。


    雲九姬見眾長輩如狼似虎的盯著她,不由的咽了口唾沫,活脫脫審案現場呐!


    “誤會,一切是誤會,我怎麽會與祈王扯上關係。”雲九姬隻能求放過,莫讓她透露更多的秘密,要是讓長輩們知道她已被聖上警告,國公府的小公爺是因想奪她清白被迫閹割,再有今日呼倫哲玉被商祈一腳踢下樓梯與她脫不了幹係,家長的長輩不亂想才怪。


    雲老夫人不相信,白家的幾位舅母也不信。


    這時,一個十分合時宜的聲音道:“請白家的祖母安,請白家舅舅,舅母安,請各位表公子,表小姐安,用膳的時間到了,請移步膳廳。”


    雲九姬今日看膳房服侍的小丫頭格外的親切,簡直是她的救星!


    眾人起身,暫時放過了她。


    膳廳裏,眾人心思各異舉著箸。


    雲九哲與白玉真吃的津津有味,雲九姬掃視了眾人一圈,見她們無心用膳倍感汗顏。


    終於用膳完畢,眾人走出膳廳,前往語沅廳小坐。


    在眾長輩的虎視眈眈下,雲九姬不得不鬆口說幾句。


    “是這樣的,之前的事我與祖母舅舅們說過,是因我得罪了祈王,祈王故意整我的,後來是因為陛下要給祈王賜婚,才又把我搬出來,後來我告書公布於眾應對,僅此而已!”


    雲九姬解釋完,不忘抬頭觀察眾長輩的神情。


    白家大爺道:“祈王一介男子爬牆飛入雲澤府怎麽解釋?哲兒在祈王府小住三日又是怎麽回事?今日為哲兒慶生又扯上他,你還準備瞞天過海?”


    雲九姬暴汗。


    白老夫人驚的手中的拐杖都拿不穩。


    雲九姬抬起頭瞄了眼白元修,莫非爬牆入雲澤府是白元修透露的?白元修才不會這麽做,莫非又是她的傻弟弟給她挖坑?


    白元棋附和:“表姐,快說!”


    雲九姬道:“誤會,純粹誤會,哲兒在祈王府三天是跟我吵架置氣去了,祈王外表看起來凶巴巴的,其實也傳聞中那麽冷漠,見哲兒可憐早早沒了父母分外照顧而已,說起來祈王也是早早沒了父皇母妃,許是感同身受罷了。”


    說道此處,雲九姬不由的擠了幾顆眼淚,隻有這樣大概祖母們也不好再發問了。


    幾位長輩見她如此,不禁的歎了口氣,終於不再多問。


    見時辰不早了,白老夫人提醒一句,“姬兒,既然你說無事我也不逼問了,女子總歸要明白名聲寶貴,一個外男爬牆進雲澤府實在不妥,如果你願意,祖母願意不要這副老臉為你討個說法。”


    雲九姬道:“真無事,祖母不可如此。”


    白元修一臉鐵青。


    白二爺道:“好了母親,我們走吧,既然姬兒說無事,您何必再自尋煩惱?姬兒大了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做什麽。”


    白老夫人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雲九姬送她們上馬車。


    臨走之前,白元修看著雲九姬欲言又止。


    白老夫人見狀,喊了句:“時辰不早了,修兒。”


    白元修斂眉,最終上了馬車。


    看著白家的親人們馬車己走遠,雲九姬對門侍嚴肅的道:“今晚一定得振作守夜,勿要出亂子。”


    門侍點點頭。


    回到語沅廳,雲九姬殺氣騰騰的盯著小滿與雲九哲道:“是誰泄露了祈王爬牆,老實招來!”


    雲九哲那個傻小子笑道:“是飛下來,沒爬。”


    雲九姬氣的吐血,要不是他今日生辰,定打的他屁股開花。


    小滿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小姐,白家的幾位爺也不算外人,公子說露了嘴,白家舅舅們問起奴才也不好不答。”


    雲九姬揮了揮手,要小滿趕緊把傻九哲帶下去,免得讓她看了生氣。


    看著主仆倆飛速的跑了,雲九姬警惕的打著燈籠跟著春桃在府中轉了幾圈,見無異狀才回了閨房。


    隔壁的祈王府,商祈吩咐侍衛呂一道:“呂一傳令下去,近日不太平,給我護好祈王府與雲澤府的安全,一隻蒼蠅也要防備。”


    呂一點頭,他已知道主子今日為了給雲小姐出氣,把呼倫哲玉從樓梯口踢了下去,呼倫哲玉不敢招惹祈王府,怕是會上雲澤府報複。


    意料之中,雲澤府今夜來了三撥殺手,全被祈王府的侍衛攔截了。


    雲九姬平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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