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我仿佛聽見有人在叫我。


    “醒醒!李進金!這都能睡的著!豬啊你!”


    聞言,貌似是個女人的聲音,有點像苗佩佩。


    不等我反應,一個大耳刮子就來了,瞬間打了個激靈我就清醒過來了。


    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隨即我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睡著了,幸虧隻是個夢……


    “喂,你行不行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能睡的著!”


    說著,苗佩佩邊整理手邊的屍骨邊責備道:“照你這個速度下去,我們幹三天三夜都幹不完。”


    見我不為所動,她一個石頭仍了過來。


    “還愣著幹什麽呢,幹活啊!”


    我收了收心思,把剛才的夢先放置一邊,開始了手裏的工作。


    隻是越想越詭異,哪有這麽真實的夢呢,那種疼痛感那麽真實,就像真的被咬過的一樣。


    還有那個喊我“相公”的女屍………


    想著想著,我順手摸上了剛才夢裏被咬,現在還隱隱作痛的地方。


    果然,脖頸處一個熟悉的印記。


    嬰兒大小的咬痕!


    一陣惡寒爬上後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苗佩佩見我表情不對,於是問道:


    “出了什麽事?”


    我將夢裏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聽到最後苗佩佩啐了一口罵道:


    “怕不是你禍禍了誰家姑娘,現在人家帶著孩子都找上門了吧。”


    我無語,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揶揄我。


    “沒跟你開玩笑,如果是夢,那你說說哪裏來的這個。”


    有些被氣到,我扒開衣領給她看那個咬痕。


    沒想到,苗佩佩驚呼了一聲。


    我看不到咬痕的樣子,隻能摸到大小,看著苗佩佩的表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怎麽了,這個咬痕有什麽不對勁嗎?”


    “這不是咬痕,這是邪靈咒!”


    邪靈咒?


    我一頭霧水,這又是個什麽鬼啊!


    見我不一臉迷茫的樣子,苗佩佩用手機拍了我的傷口。


    隻見被咬的地方已是一片淤黑,隱隱約約散發著微弱的黑氣,傷口周圍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哪裏的圖騰一樣的圖案,剛才摸到還是嬰兒唇齒的大小,此刻已擴大了將近一倍。


    我嚇了一跳,忙問這東西是怎麽來的。


    “早年我跟師父遊曆時,西南這一帶經常會見到這種邪靈詛,一般都是生前怨念極大的人死後將這邪氣種在了活人身上,留下這個記號後便會沿著它找上門,要麽奪舍,要麽讓被標記的人幫自己複仇。”


    聽苗佩佩說完,我整個人都不好,想起這一路上的各種艱險,我實在是無語。


    這倒黴的體質啥時候是個頭啊!


    正當我鬱悶的時候,苗佩佩安慰我道:


    “一般的邪靈詛,都是從它散發出的邪氣或者逐漸變大的印記中被找到,還好你的位置比較隱蔽,我們先遮掩起來,爭取點時間。”


    細想一下也隻能如此了。


    於是加快了手裏的速度,一刻也不敢怠慢,終於在第二天下午結束了所有縫屍的工作。


    到了夜裏我們將所有人的屍骨全部交付給了他們,女鬼看著我們修補完好的屍骨,感激的說不出話來,連連磕頭道謝。


    我擺了擺手。


    “感謝的話自不必多說,一切都是由我張家村而起,那麽就由我這個後人去結束吧,以後大家恩怨兩清,各自踏輪回之境,一切前塵就且放下吧。”


    說罷我和苗佩佩準備動身啟程,女鬼卻拉住了我說道:


    “恩公,爾等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這些東西你們請帶上,或許有用的著的地方。”


    說罷,將一個粗布包裹著的包袱拿給我。


    原本我想拒絕,這一路上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隻求順利出城找到爺爺就行。


    但是苗佩佩直接接了過去,道聲謝,拉著我就走了。


    在出去的路上我們打開包袱隻見裏麵放著一本殘破不全的書和一張殘破的地圖。


    這本書破到什麽地步了,甚至連名字都看不清,也沒在意,畢竟是人家好心送的,我將其放好。


    就看到一張同樣殘破的地圖,這地圖給人感覺,就這麽一塊就透著一股邪氣。


    讓我有些不舒服,就見苗佩佩眉頭緊鎖,看著那地圖出神了半天。


    “這是什麽?”


    “這應該是個古墓的地圖,看樣子有些年代了,好像是哪個王公貴族的。”


    怪不得,摸著怪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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