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鄉下,這樣的屍體是無法下葬的,需得找縫屍匠修補好才能入土為安了。


    陳浩一家子找了好幾個,都覺得屍體太過駭人而不願意接手。


    然後,陳家一家更是各種威逼利誘,其中一個縫屍匠表示,這具屍體生前受盡了折磨,非善終,怨氣極大,凡是經手過的人會被纏上詛咒而死。


    所以這就是陳浩會找上我的原因,他怕我不答應,還拿出小時候他救我的事情來逼迫我答應,顯然已經走投無路。


    “我答應了!”


    不說,陳浩是我唯一的朋友,兄弟遇見事,我理所應當該幫忙。


    另外,沒人知道,陳雲曾經是我年少時的一個夢,如今暗戀對象死了,我怎麽也要幫她走完最後一程。


    我們約了一輛車匆匆趕往陳家,路上苗佩佩拿出隨身攜帶的羅盤看了看表示此地邪氣很重。


    我看了看她,表情凝重。


    通往村子必經一條幽暗狹長的小路,兩邊栽滿了枝繁葉茂的槐樹,深夜樹葉沙沙作響,從外麵看,整個村子籠罩著一股黑氣,越往裏越寒氣逼人。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正是一年四季最熱的時間,這個氣溫真是詭異的很,就連一般的冬天也沒什麽冷。


    快到村口了,司機凍的不行,堅決不往裏開了,叫我們下車,沒辦法,我倆隻好徒步往裏走,隻是沒走兩步,就感覺渾身的血液像結了冰一樣,再看看苗佩佩,好看的小臉凍的發紫,話都說不利索了。


    見狀,雖然我也冷,卻還是一咬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自己更冷了,隻好不停的跺腳哈氣來維持一點熱量。


    快到的時候,突然發現村口站了個小姑娘,眼神幽幽的盯著我,她的肢體像個牽線木偶,動一下脖子都僵硬無比,說不出的變扭。


    待我們快走近時,小姑娘更是突然發出詭異的笑聲,嘴巴差點咧開到後腦勺,露出血盆大口,嗓子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然後整個人晃了一下,僵硬著朝著我們跑來。


    見此,我拿出符紙點燃,飛快的打向對方,隻見她瞬間消失,不留一點痕跡。


    就在此時,陳浩帶著人來接我們了,見我們穿的如此單薄,將隨手拿的兩件軍大衣給我倆。


    我將剛才看見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陳浩連連稱奇,並叮囑我們跟緊,說村裏最近不太平。


    “哦對了,忘了給你們說,最近不知道咋回事,村裏邪氣的很,好好的六月天氣冷的跟個冰窖似的。”


    “靠!你大爺的不早說,我倆快凍死在路上了!”


    氣的我一把勒過陳浩,使勁給了他一拳。


    陳浩一副吃痛的表情,一臉壞笑:


    “金子,不給介紹一下這美女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苗佩佩剛從極致的冰冷中緩過勁來,聽到此話白了我倆一眼。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


    “說正經事,現在是什麽情況?”


    陳浩歎了口氣,說道。


    “一連請了十幾個縫屍匠,瘋的瘋,死的死,都沒人敢來了。”


    “為什麽會這樣?”我問道


    “不知道,凡是碰過我妹妹的,無一例外都死於非命,要麽淹死,要麽從高處一躍而下,死狀及其嚇人。”


    在一旁的苗佩佩聽了半天開口說道:


    “聽說你妹妹是跳樓死的?”


    “對,但是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怎麽說?”我問道。


    “我偷偷看了一眼,雖說是血肉淋漓,但是四肢分離處卻是幹淨利落的。”


    聽完陳浩說的,我心裏大概有了答案,本來在來的路上我心裏就很疑惑,按照正常的跳樓,就算是二十多層,也不可能四肢分離,果然跟我的猜測差不多。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陳家,剛要進去,隻見裏麵抬出了一個血淋淋的人。


    “哎,這是第十三個了吧。”


    “對啊,真是造孽。”


    周圍人切切思語傳入我的耳朵,大家看著我跟著陳浩進了陳家,了解內情的人告訴周圍的吃瓜群眾不免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就是抬出來第十四個……


    “到了,金子,就在裏麵。”


    我順著他的指引走到內堂,隻見內堂裏設了一個特別大靈棚,紙糊的童男童女,在門口十分詭異。


    看著門口那個紙糊的女童,我越看越熟悉,好像剛才村口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而不等我多打量,見我們進來,陳家一家老小細細的打量著我和苗佩佩,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外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這兩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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