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重傷?!他們現在在哪?”


    “褚黎的住處。”見薑岐準備過去,褚需亦攔住她,聲音冷硬:“你不能去。”


    “為什麽?”


    “你有身孕,不能聞血腥。”


    聽到這話,薑岐心一沉。


    若說最開始那段時間,她的確聞不得血腥,聞之作嘔,可最近已不像之前那麽嚴重,褚需亦因褚離的關係討厭她,不可能那麽好心前來通知,更不可能因她聞不得血腥攔著他。


    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褚黎和褚輕硯傷的很重,重到怕她見了影響胎兒的地步!


    想到這一層,薑岐反而冷靜下來,重新坐回床榻。


    “既如此,那可否告知,他們是如何受的傷?”


    褚需亦神情不屑:“他們遇到了築基期的妖獸,沒用的東西,兩個人竟然連一頭築基期的妖獸都打不過,還差點雙雙送命!”


    就這水平,還想成為內族弟子?簡直癡人說夢!


    薑岐奇怪的看了褚需亦一眼:“你這話說的,難道你能打過金丹期妖獸?”


    “……金丹初期不在話下。”


    “那中期後期,或者有特殊能力的呢?”


    “……”


    “你瞧,你都做不到越階殺妖獸,又憑什麽要求別人做到?”


    褚需亦臉一沉:“那是築基初期的妖獸!我又不是沒殺過金丹初期的妖獸。”


    他作為築基期,可殺金丹初期的妖獸,那麽他們作為煉氣期,憑什麽不能殺築基初期,他們還是兩個人!


    可薑岐神情更為奇怪。


    “那你殺金丹妖獸時,可用過法器符籙丹藥或陣法?”


    “……”


    薑岐勾唇諷刺道:“你是內族弟子,接受的是最好的修煉資源最好的功法,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也才殺了那金丹初期的妖獸。


    可他們什麽都沒有,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你便用自己要求去要求他們,殊不知你若不是內族弟子,沒了資源功法,什麽也不是!也不過是個沒用的東西!”


    褚需亦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反駁,卻明白薑岐說的不錯。


    他現在所有的驕傲與高高在上不過都是仰仗於褚家資源的傾斜。


    褚需亦沒臉再待下去,狼狽離開。


    人一走,薑岐臉上的諷刺消退。


    其實她說的不對,能夠越階殺妖,本身就證明了實力,隻是她這人比較護短,見不得別人屢次三番瞧不起她的人。


    扶著腰慢吞吞來到褚黎住處,敲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裏傳來,薑岐幾欲作嘔,下意識摸自己肚子。


    “你乖一點。”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說完這話後,作嘔感竟消退大半,就好像肚子裏的孩子能感受到她的難受,不知用什麽辦法讓她不難受一樣。


    但薑岐知道這不可能。


    孩子這時候都未成型呢,又怎麽可能有意識?


    而且她這是懷孕後正常的生理反應,跟孩子乖不乖沒半點關係。


    開門的是個皺紋深深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形削瘦,神情刻薄。


    老者開門看到薑岐,注意到她隆起的腹部,那板著的臉瞬間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更皺了。


    “可是薑前輩?”


    薑岐:“……”


    被一個要入土的老人喊前輩,感覺相當微妙。


    “是我。”


    老者開了門,把薑岐請進來,歎氣道:“阿黎和輕硯受了傷,萬一衝撞了薑前輩就不好了。”


    地上一大灘血跡,讓薑岐的心越來越沉。


    “無妨,我就是過來看看他們的情況。”


    這時,屋內傳來褚黎的慘叫聲,“啊啊啊啊啊!”


    薑岐腳步更加急切,進屋後,愣住。


    兩人臉上身上雖都有血,看著可怖,他們並排躺在床榻上,看起來精神不錯,尤其是褚輕硯,嘴唇紅潤,薑岐一時間不敢確定兩人到底有沒有事。


    看到她,兩人眼睛瞬間亮起來。


    “前輩!”褚黎騰地從床上蹦下來,“前輩您怎麽來了,本來我想立馬來看前輩您的,但是輕硯哥哥說不能這麽做,至少也要等幾天,否則他們會起疑。”


    薑岐瞬間抓住重點:“起疑?”


    這時,褚輕硯也下榻過來,把椅子挪到薑岐身後:“此時說來話長,前輩先坐下聽我們細說。”


    讓薑岐坐下後,他又變戲法似的從儲物袋掏出茶杯和茶壺,茶壺還冒著熱氣。


    “這是靈茶,喝了對前輩身體好。”


    “哇!輕硯哥哥你什麽時候弄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


    “好了,別說廢話,快說吧。”


    “是。”褚輕硯神色一凝:“昨日我與阿黎獵完妖獸的時辰比平時晚,當時天已黑,我們想著盡快回去,便走了另一條路,卻撞見管家帶著二十來個褚家人進了族內禁地。”


    “管家發現了我們,但沒看到我們的臉,當時那個情況如果我們回去,相當於自爆,所以……”


    “所以你們就去打築基期的妖獸?讓自己受這麽重的傷?”薑岐一臉不讚同。


    “不是的前輩,我們沒有受傷!”


    怕薑岐不信,褚黎瞬間褪淨衣衫,隻著一條褻褲,身上的確沒有傷口。


    “那這些血是怎麽回事?”


    她辮的分明,這些血的確來自於人。


    “是輕硯哥哥。”


    薑岐看向褚輕硯。


    褚輕硯輕聲解釋道:“我想著不能讓管家起疑,便和阿黎在外待了一晚上。”


    光是這樣還不足以打消疑慮,隻要一查,就知道他們在這個時候沒有回去,所以才想出遇到築基期妖獸,兩人和妖獸血戰一晚,身受重傷,隻有這樣,管家才不會覺得那兩人是他們。


    “其實我和阿黎聯手,早就能打過築基期妖獸了。”


    薑岐為兩人的實力感到驚詫,卻仍舊沒忘記追問:“血是誰的?”


    褚輕硯沉默。


    “是輕硯哥哥的!他說如果不是真的血,會讓人起疑,所以弄傷手臂流了點血。”


    就這?


    這樣就能打消管家和褚需亦的疑慮?


    這樣想著,薑岐卻什麽都沒說。


    “我說用我的血,輕硯哥哥還不許,說沒用。”褚黎小臉上是大大的疑惑,“可輕硯哥哥的就有用,我的怎麽就沒用了?”


    薑岐若有所思,隨即看向褚輕硯,褚輕硯此時垂眸看不清眸中情緒,隻是無意識地抿唇。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什麽。


    “輕硯,你過來。”


    褚輕硯不明所以的走到薑岐麵前。


    “低頭,湊近。”


    兩人距離極近,褚輕硯甚至能感覺到薑岐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他看著薑岐近在咫尺的臉,整個人僵硬無比。


    直到感覺到柔軟的一物在自己嘴唇摩挲,這才回神。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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