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守安聞到血腥味,猛地睜開眼,看到薑岐渾身是血,頓時著急的不得了。


    “啊……啊!”


    “閉嘴。”小白手微微一抬,薑守安便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急得張牙舞爪。


    “小白……”


    薑岐聲音有些不虞,小白一頓,薑守安便又能發出聲音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及別人,母親可知就算寒淵之氣也無法讓你的傷口愈合?”


    薑岐隻覺得仿佛有一千根在紮著她的腦袋,讓她連思考都有些困難。


    “什麽?”


    “那把匕首,是附魔刀,由落岩山的附魔石製成,它雖然無法傷到寒淵之魔,卻可以傷到中了寒淵之氣的修士。”


    說到這兒,小白雙眼微眯。


    “真是不中用,竟然讓自己地盤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上。”


    “附魔刀?可我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麽附魔刀附魔石之類的東西。”


    甚至在原文中她也沒有聽說過。


    如果有的話,當時那些修士滅寒淵之魔的時候,也不至於傷亡慘重。


    小白嗯了聲。


    “的確是有這麽個東西存在,隻有我們魘魔才知道,不知這些人是如何得知的。”


    薑岐捂著頭。


    “那我的傷口會一直就這樣無法愈合?”


    小白伸出手拉住薑岐的手,一股陰寒之氣竄進身體,薑岐卻並不覺得冷,很快,那頭疼欲裂的感覺也沒有了。


    正疑惑之際,隻聽悶哼一聲。


    抬眼看去,便看到小白唇色蒼白,眉頭緊皺。


    見她看過來,眉頭頓時舒展,隻是唇色還有些蒼白:“我已將母親身上的疼痛感移到了我身上,而母親身上的傷口隻需在落岩山的岩漿中浸泡一天一夜即可,這個傷口需得盡早愈合,所以母親還是盡早啟程前往落岩山較好。”


    薑岐聽到這話,眉頭緊皺。


    “我不需要你替我承受,小白。”


    小白眨眨眼,隨即神情略有些低落,聲音也低下來:“可是我想替母親承受,小白不願意看到母親痛苦的模樣。”


    盯著小白蒼白的唇,薑岐沉聲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不需要,這是我受的傷,自該我來承受。”


    她知道那有多麽疼,每時每刻都如同靈魂被撕扯,這種疼痛,她如何能讓小白來承擔?


    隻見小白咬了咬唇。


    “可是母親,移到我身上後,就無法再移回去了。”


    薑岐:“……”


    “母親,您別生氣,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小白情緒徹底低落下來,他看起來甚至有些手足無措,生怕薑岐生他的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薑岐歎了口氣。


    罷了,這是小白的一片心意。


    “你放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落岩山。”


    小白見薑岐不生氣了,頓時笑起來,眼睛放光,迭麗的容顏讓薑岐眼神一晃。


    她收回視線,不再看小白。


    “我去領功法,你就在這裏幫我看著安安吧,在這裏等我,哪裏都不要去。”


    小白乖乖點頭,隨即又像是忍不住疼痛一般皺了皺眉。


    “好,我在這裏等母親。”


    薑岐見此,心中越發焦急,直接出了洞府。


    她一走,小白臉上乖巧的神情不在。


    “跟上。”


    說完,也出了洞府,而褚輕硯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小白往山下走,閉上眼睛,發現於半雪此時竟然已經離開沂水山脈了。


    此時元嬰期的比試尚未結束,他走到一個元嬰期女修麵前。


    那女修察覺到有人,轉過頭看到小白,怔了下。


    小白微微一笑,女修隻覺得眼前恍惚,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然後便聽到小白詭異卻又莫名好聽的聲音。


    “有個事情想請前輩幫忙,前輩可以隨我來一下嗎?”


    如果換作其他人,讓一個元嬰期真君眼前恍惚,心噗通直跳,隻怕早就警惕了,但這是小白,女修不但沒有警惕,反而在這一刻覺得這是正常的。


    她神情溫柔:“好,我隨你去。”


    小白帶著女修來到偏僻之處,他伸出手,手籠罩在女修額頭前,濃鬱的寒淵之氣瞬間侵入女修體內。


    女修隻覺得渾身陰涼刺骨,再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小白看著女修失去意識摔倒在地,神情冷漠,過了會兒,女修睜開眼睛,隻是那雙眼睛沒有一絲亮光,她整個人的表情以及動作看起來很是僵硬。


    “把於半雪手上的附魔刀拿過來。”


    女修僵硬應聲:“是。”


    女修一走,小白吩咐褚輕硯:“你跟著她,在她拿到附魔刀後直接解決。”


    褚輕硯默不作聲的跟上女修。


    做完這一切,小白回到洞府,此時薑岐還沒回來,他垂眸看著一直盯著他的薑守安。


    小孩清澈明亮的眸子倒映出小白雌雄莫辯的精致容貌。


    小白麵無表情的伸手,將手放在薑守安的脖子上。


    收緊,再收緊。


    薑守安的臉很快由於無法呼吸漲的通紅。


    在快要窒息時,小白鬆開手。


    他歎了口氣。


    “罷了,就算殺了你,母親的眼裏也並非隻有我一個。”


    除非他能把那些在母親身邊礙眼的都殺了,否則母親眼裏永遠都不止他一個,而且,就算他全殺了,還有其他人。


    薑守安喘著氣,好半天才總算緩過來。


    他看著小白,感到無比恐懼,不是恐懼小白會殺他,而是恐懼娘的身邊竟然藏著這麽一個可怕的人!


    這時,薑岐剛好回來,聽到腳步聲,薑守安“哇”的一聲哭出來。


    薑岐連忙走過來抱起薑守安,越鈴鈴和錦芸也在此時回來了。


    “怎麽了這是?怎麽突然哭起來了?”


    小白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哭了。”


    薑岐哄了好一會兒,才把薑守安哄好。


    “母親拿到功法了嗎?”


    提起這個薑岐臉頓時沉了下來。


    “怎麽了?”


    “那邊說,我需要和築基期首名以及元嬰期首名都比一比才能拿到功法。”


    錦芸皺眉:“往屆都沒有過這種情況,怎麽這一次就要了?跨了一個大境界,如何比試?”


    “他們說這是按照係羅環上眾多修士的要求,覺得要都比一下,才能抉擇出鳳瀾界第一美人。”


    “呸!他們這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錦芸也覺得此舉著實有些無理。


    “沒有別的辦法嗎?”


    薑岐搖頭,隨即想到什麽:“美人大比是誰組織的?”


    “我聽說是一個叫陳眠的人。”


    “陳眠?哪個眠?”薑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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