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和平,都是需要有人守護才能換來。


    分配好其餘隊伍的狙擊位置後,大家都朝著各自的劃分區域迅速潛去。


    煊則領著小組其餘四人前往敵軍駐地的西方位,雖然那裏的路程最遠,但同時一切的困惑也將在那裏揭曉。


    ...


    “報告!一號狙擊點已就位!靜待指示,完畢”


    “報告!二號狙擊點已就位!...”


    “報告!三號...”


    一路繞繞彎彎的走了許久後,隨著其餘隊伍的就位,煊帶領的小組也是最後到達了狙擊點。


    將大家都安置好後,煊再次給予各個小組觀察情況自行出手的指示,隨後又起身朝著車的方向潛去,即使到了晚上,敵軍也依然派了兩隊人保護著車,而這兩隊人,可是有三十個人,因此這便讓煊在行動時絲毫不敢大意,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周圍環境的情況和變化,盡量將自身移動時弄出的聲音降至最低點。


    越是靠近車的位置,煊便越能明了周圍敵人的分布,尋了一處恰當的位置後,煊便嚐試仔細的盯著車,試圖從未來的片段中看清裏麵所藏匿的東西。


    但這次情況卻不能如煊所願,盯著車看了許久後,煊終於確認了自己的問題。


    “果然是這樣嗎,我的力量...消失了。”


    之前在山洞裏的時候,便不能再看到未來的片段,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現在看來確是真的沒有了。


    這一聲感歎,有那麽一絲高興,但現在更多的卻是遺憾。


    失去了勘破未來的眼睛,煊也沒有因此打消念頭,即使失去了力量,要做的事依舊不會改變。在仔細觀察了車附近的環境後,煊也在腦海中規劃了一條路出來。


    關掉所有通訊設備後,煊一路繞繞彎彎的緩慢移動,最後在靠近車輛近十米的範圍內,煊再次停了下來。


    周圍敵人此刻距離自己不過幾米,若是敵人不關注周圍動靜的話,煊可以嚐試在短時間內解決他們,但此前觀察的時候便發現了敵人會麵的時間間隔很短,所以現在如果這樣做了無疑會打草驚蛇,並且自己的首要目標是先搞清楚車裏的東西,因此沒有必要去生一些影響大局的事端。


    同時可能因為太過靠近車輛的緣故,此刻車裏的東西對煊的感覺也越來越強,這樣的感覺越強,煊便越是明白裏麵的東西非同小可。


    但敵軍在車附近分散了三十人,並且每個人會固定一段時間會麵來確認狀況,想要在這種情況下跑到車那看裏麵的東西,說實話非常的困難。


    就在煊思考該如何突破的時候,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在了煊的臉上,隨後開始在四周密集迅速的落下,大風也陣陣的刮來。


    下雨了!並且還是規模極大的大暴雨。


    這突入其來的暴雨不僅將敵軍駐地的篝火全部澆滅,伴隨著的大風更是將敵軍部署全部吹倒。


    機會來了,還是天賜良機!煊不在思考其他的策略,因為時機不容錯過。


    夜色徹底的籠罩著敵軍駐地,這為煊提供了非常有利的幫助。當然此刻被煊所安排在狙擊點的隊友們卻被這場大雨和徹底籠罩的夜色所影響而無法為煊提供幫助。


    趁著敵軍的篝火被澆滅並且所有人都在急忙收拾東西時,煊已經悄然靠近了車,令他奇怪的是,此刻的車周圍竟然沒任何人守護。


    即使敵軍需要人收拾被風刮倒的東西,也不可能至於連看守最重要車輛的人也調動過去。


    雖然有些奇怪,但煊還是打開了車門迅速的躲了進去。車內的情況倒是出乎意料,竟比外麵更加的寒冷,剛踏入便感受到車內充斥著的冷氣,同時竟還有著燈光照亮著整個車廂,將車裏畫有危險標誌的罐子展現在煊眼前。


    此刻的煊突然怔住出神,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與自己小時候的夢裏竟毫無分差,煊不禁釋然,原來已經到時候了麽,也難怪自己已經無法看見未來。


    勉強擠出一絲自己不擅長的微笑後,煊突兀的對著罐子堆裏問候起來“在這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許是對麵沒聽見,煊又待在原地再次問候起來。


    這次的問候終於有了回應,從罐子堆裏徑直走出一位戴著七彩玉狐麵具的人回答著煊的問題“這是敵國的生物武器,隻需要一罐便能使這附近一帶化作絕地,但有一個致命缺陷便是畏懼炎熱和寒冷,而其他的罐子裏裝的則是機油,所以你不必擔心會有大量的生物兵器投入。”


    “我的目的很簡單,用冷氣來限製毒氣的活性,最後再點燃機油便能將這種令人憎惡的東西徹底抹殺,為了使這個事情後續能得到完美的解決,所以才需要你。”


    麵具男將一隻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隨手將旁邊的油桶放倒在地,隨後又度步到煊的麵前摘下了自己的玉狐麵具。


    “而我,是這隻敵軍奇襲小隊的隊長,同時...”


    煊不可置信的望著麵前的人,因為這個人,無論從體型還是容貌,竟與煊一模一樣。


    “同時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但同時你卻又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煊有些不解,想弄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卻被打斷。


    “我們的時間不多,你既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那就趕緊做出選擇吧,即使...你已經沒有了選擇。”


    想了些許,煊還是沒有搞清楚一部分事情,他畢竟不擅長這種策略上的較量,但目前也是已經猜到了大半


    “你是打算殺了我,再和我互換身份,最後偽裝成是敵軍突襲導致生物武器被消滅,因為主事人的你已經死了,敵軍首腦也無法下罪給你的隊友,然後你再以我的身份帶著敵軍的各種情報上報給我國,是想減少犧牲對吧?”


    “犧牲我一人,能拯救更多的人麽,雖然我不討厭這種做法,即使我已經注定會死在這裏,但我也想,抓住對未來的希望。”


    但可惜話音剛落對方便朝煊開了三槍讓煊喪失了拿起武器的能力。


    “憑你現在的力量又能做到什麽,明明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早點離開不好嗎?放心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吧,畢竟你就是我。”對著煊額頭開了致命的一槍後,留下火種和自己的七彩玉狐麵具便拿著煊的裝備離去。


    受了這致命的一槍,煊感覺時間變得極為緩慢,他眼神開始渙散,記憶開始逐漸浮現,隨後流逝。


    他看見了以前母親的早起晚歸與諄諄教誨,父親的酩酊大醉以及愛護自己的姐姐,一段段的畫麵的消失,煊的眼睛開始漸漸合上。


    “姐姐,還沒到家嗎,我累了,背我走。”


    “那你給姐姐唱首歌,姐姐就背你。”


    “……”


    …


    生命的最後一刻,煊突然有了明悟,得到的東西…原來…是…這個…。


    …


    青冥世界,雲清皇朝。


    一青衣男子在門口躊躇不停,痛苦的聲音從房裏傳出。


    明明前兩次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啊,怎麽這次就這麽激烈?


    想不明白,他也隻能默默忍受同時希望裏麵平安無事,但待裏麵沒了聲音後更是直接破門而入衝了進去,發現床上的人隻是昏睡時才長舒了一氣。


    旁邊接生的侍女將抱在懷中的嬰兒遞給男子,並祝賀道“恭喜陛下,皇後這次生的,是一位太子。”


    接過侍女抱在懷裏的嬰兒,嬰兒也沒有哭鬧,依舊是蜷縮的睡著。


    抱著嬰兒,身為君主的雲如墨不加掩飾的笑了出來“好好好,真乃上天眷顧,從今往後,你的名字便喚做雲天。”


    …


    生為太子的雲天,每日除了修煉便是隨著自己的父皇去邊疆四處征戰,偶爾也會回朝裏看望自己的母後和姐姐們。


    在父皇的指導下,雲天很快便成為了雲清皇朝的代名詞,被無數人崇拜與愛戴。


    八歲,實力突破至第三層境界,初次展現了自己有著能夠使任何生物變得溫順的能力。


    四十歲,獨自帶領一隻千人軍隊奪回靈獸帝國占據的兩座城池。


    三百歲,實力修行至巔峰,並成功打敗靈獸帝國國主,讓其和人族實現了共存。


    隨後...在探索上古文明殘留的遺跡過程中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你就是我,我便是你,但同時你卻又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


    某個世界的森林,這次的自己成為了一條毒蛇,弱小的自己懂得隱忍,將自己隱藏在一處神廟裏,在這危機四伏的森林裏一步步成長起來,最後被一條和自己一樣強大的蛇偷襲致死。


    隨後的自己又成為了一心向佛的和尚,牆頭草般的小人,苟且偷生的怕死者,乃至是樹,一縷微風,甚至是海裏的奇珍異獸等等。


    …


    無數次的輪回,無數次的死亡。


    自己開始逐漸沉淪在這無盡宇宙中,每一次輪回自身都會攜帶著不同的能力重新開始,隨後又會伴隨著那句同樣的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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