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笑的溫和,微微頷首。


    華朗:你們兩個有沒有抓到重點啊!


    周風意這才正色道,“他可是跟九兒在一起呢。”


    丁晗低著頭,安靜又美好的模樣,“我沒想過要拆散他們。”


    因為清楚丁晗的為人,宇文赫也沒說什麽,況且這裏還有一個恨不得丁晗去拆散他們的人。


    華朗聞言收回了目光,有些失落的樣子。


    “不知各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周風意率先開口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沉默。


    “我要回劍霄門了,你呢?”


    “看情況吧,丁姑娘呢?”


    “我要去藥王穀。”


    然後,三人都看向華朗。


    華朗一筷子菜剛送到嘴邊就被這三人這樣盯著。


    華朗:……


    一口塞進嘴裏,目光有些閃爍。


    “唔,我啊,我就在這裏呀,父親讓我幫忙協助狂雷門,我也想回去。”


    周風意倒是沒懷疑。


    宇文赫的表情極為複雜地看著,他怎麽不知道華朗什麽時候這麽以大局為重了。


    要知道不管是一大盟四大派攻打天蟄教這種大事,還是一年一度兀林曆練,華朗可都是極不上心。


    武林盟作為江湖正派之首,四大派位居其下,其中的少爺英雄也不在少數。


    不過新生一代,提起武林盟人們第一反應總是華紹,武林盟第一公子當之無愧。


    其次想到的就是華朗這個混世大魔王,武功中等偏上卻張揚跋扈。


    看到宇文赫和丁晗懷疑的目光,華朗不樂意了,筷子一扔,雙手抱胸,靠後坐著。


    “怎麽,還不許小爺我幹點正事?”


    如果這時候黃玲兒在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懟他,“用不著你幹正事,你幹點人事就行。”


    一行人就此分道揚鑣。


    ——————————————————


    而忍九也和左息九花了兩天半的時間趕往山城。


    山城顧名思義,周圍環山,劍霄門就在山城之西最為陡峭險峻的奇羅峰上。


    “師父,陽驕沒事吧?”


    忍九有些擔憂陽驕。


    他們離開之時陽驕還在白府,不過好在白羽回來了。


    忍九感覺白羽好像虛弱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傷了,不過起碼有個人能照顧陽驕,她也能放心。


    “管他做什麽”


    “他畢竟跟了師父這麽長時間。”


    左息九倒了一杯茶,不甚在意,“那又怎樣。”


    忍九無言以對。


    山城也有一個尋歡樓,像是風語門和金家商行都是遍布江湖的。


    除了夏城的風月樓大本營,其他大小城鎮都有風月樓的分部,比如雲城的酌茗閣、山城的尋歡樓等。


    忍九和左息九來到山城就在尋歡樓住下了。


    本來他們是打算去客棧的,結果中途碰到了夏語冰。


    夏語冰隻是輕飄飄的看她一眼便對著左息九下跪行禮迎他回尋歡樓,還是流川間。


    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將風語門整理改革的妥妥當當。


    那個原本站在風刹身後雖然姿容嬌豔但是卻總是低眉順目的人,竟是這般的耀眼。


    忍九想起了在夏城風月樓的後院蓮湖,她刺進周風意胸口的劍。


    那把劍和周風意之前那把毫不起眼的灰色劍身之上,都刻有風語二字。


    隻是,周風意的劍永遠留在了夏城不起眼的角落。


    夏語冰的劍永遠沉在了湖底。


    她們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在將過去塵封。


    道不同不相為謀,誌不同不相為友。


    周風意一把明清劍依舊瀟灑如風,肆意不羈。


    夏語冰一手琵琶魅人心魄,殺人無形。


    自此,再沒有人會將銜青女俠和風語門主聯係在一起。


    夏語冰在山城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剛接手風語門或許很忙。


    忍九看著下麵身段姣好的女子在下麵翩翩起舞,突然想起了風刹。


    想起了在趙烈密室,她提起風刹時覃澤的異常。


    ——————————————————


    而覃澤此刻臉色蒼白,紅的豔麗的衣袍不僅焦黑而且灰撲撲的,就連臉也是紅中帶灰,身後還有追殺的狂雷門弟子眾人。


    覃澤看到前麵的岔路口,一咬牙朝著那條小路逃了過去。


    他這幾天都沒過過安穩日子,不得不東躲西藏來擺脫狂雷門的追捕。


    隻是他的“罪行”可能是過於罄竹難書,連山野小孩都有所了解。


    覃澤還記得那天他躲了一天之後才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山村。


    花費了一大筆錢才能夠在此休息一晚,數天的連夜奔波讓他實在吃不消。


    結果半夜就被人襲擊,嗬,敢出賣他,真是可惜了那幫村民。


    覃澤在岔路口選擇了小路,結果那條小路是通往蝴蝶穀的。


    蝴蝶穀是達到丹麗的最快之路,但是穀內地勢複雜,雖然風景極為秀美,卻也經常有人喪命於此。


    丹麗的人皆傳言道,蝴蝶穀中有莽獸,在你迷路之時,出現在你背後,突然撲向你,咬住你的脖子。


    狂雷門的那幫人到了蝴蝶穀才想起來覃澤這廝陰險狡詐,善奇門遁甲。


    不過蝴蝶穀主要是植物藤蔓生長的太過奇怪,很容易讓人迷失,但是這對狂雷門來說,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周圍藤蔓不斷移動,覃澤和趙憐不見身影。


    隻見領頭那人一手拿出三個炸雷就扔了過去。


    藤蔓被炸開,早已沒了覃澤身影。


    又向前追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覃澤身影準備回去稟告。


    這幾天來,他們為了能抓到覃澤可是費了好大功夫,還身隕了好多的兄弟。


    他們又不是草木怎麽能看著自己的同胞兄弟一個一個死於自己麵前。


    用剩下的炸雷將不斷移動的藤蔓炸掉,還是沒有看到覃澤的聲音,隻有一個已經焦黑許多的紅色衣袍。


    要說覃澤就這麽被炸死那也不可能,他們一時也不敢分散行動,隻能回狂雷門匯報。


    此時覃澤已經出了蝴蝶穀,白色的裏衣不出意外的焦黑。他找到了一座破舊的廟,靠坐在神像後麵的地上。他旁邊是沒有意識的趙憐,想起最近江湖上流傳甚廣的關於自己的事情,他真是恨毒了忍九。


    江湖流傳的關於趙烈之死的傳言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提及到忍九。


    再加上子徐那個糟老頭子不分青紅皂白的編寫江湖日誌,以及狂雷門英雄令的發布。


    讓他一時躲得狼狽,還受了重傷,看了看自己手心當中的紅色掌紋,感受到丹田之處的力量的缺乏。


    要是現在他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幹脆就不要活到現在了,一定是祁忘憂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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