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自然抬起舉過頭頂,好,然後左手同樣向上抬起,然後兩手向中間交叉,好,分開,交叉,再分開,好,再重複三次。”


    覃澤做完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是有多愚蠢,一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帶到懷裏,低頭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


    “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


    而那個打招呼的村民得到了回應,開心極了,還吹了個口哨,然後接著彎腰勞作。


    忍九和覃澤是打扮過的,雖然衣服還是那個衣服,但是臉已經不是那般精致絕倫,兩個人的容顏大打折扣,目前看起來隻是比較英俊和秀美的,如果不仔細看應該是認不出來。


    路上經過的一個村民看到有生人過來,有些驚喜地過去交談。


    “呀,儂是夫妻伐?”


    覃澤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


    忍九看了一眼依舊掐著自己腰的那隻大手,麵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嗯。”


    覃澤後知後覺才明白那個村民說的話,更讓他震驚的是忍九這個畜牲竟然承認了他們是夫妻?


    手慢慢收緊,微微挑眉,唇角輕勾,就算不複之前那般俊美無儔,他張揚放肆的豔麗之色絲毫不減。


    “真俊氣,儂們來幹啥的呀?”那個村民看了一眼高大英俊的覃澤,有些遺憾這個男人竟然成婚了,要不然自家女兒定是很喜歡。


    “我們迷路了。”忍九說謊話說的極為順口。


    “這樣伐,那先跟我回家吧,吃頓飯再出去。”


    “會麻煩嗎?”


    “不麻煩不麻煩,跟儂說呀,我家經常招待客人的呀,不少大城鎮裏人來這裏遊玩都會住我家的呀!”


    覃澤被他的口音逗笑,笑聲低沉迷人,那個村民有些疑惑地扭頭。


    “儂笑什麽呀,還不信的呀?”


    覃澤輕咳了幾聲,捏了捏忍九腰上的軟肉,“沒有。”


    忍九笑著錘了他胸口一下,“哪有不信呀,他是覺得我們運氣好才碰到了像大伯這樣的好心人。”


    覃澤另一隻手揉了揉胸口,嘴角含笑,眼神微冷,看來她的功力正在恢複,這可不是件好事情。


    村民被忍九說的話逗樂,“木有木有,我們村裏人心腸都好得很呀,就算是別人也會帶你們回家的嘞。”


    “還是要謝謝大伯。”


    “不謝不謝,儂們這些人就是客氣。”


    那位村民姓李,家裏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年齡比較大,和覃澤差不多歲數,兒子還不到十歲。


    清河村的村民沒有特別貧窮的,可能是這裏的地理環境實在優越,而且景色又好,多的是有錢人願意過來。


    忍九在李大伯家的一間屋子裏,有些悶悶不樂地坐在床上,看著正在脫衣服的覃澤,歎了一口氣。


    “你就非得現在洗嗎?”


    覃澤睨她一眼,“害羞了?”


    忍九:“……你是不是有暴露的癖好?”


    覃澤脫衣服的動作微頓,將最後一件白袍脫下,隻剩下一條白袴,精壯結實的胸膛上麵還有傷痕和忍九剛剛刺下的傷口,不深但是還沒結痂。


    他一手拿著剛剛脫下的白袍,向床邊走了過去,彎腰湊近她。


    “我不僅有這種癖好,我還有其他很多的癖好,你要不要試試?”


    忍九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翻到床上背對著他。


    覃澤也不太在意,直接將脫下來的衣服扔到她臉上,欣欣然去洗澡了。


    忍九憤而起身,一下將他的衣服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惡心!”


    覃澤泡著澡,舒服地眯著眼,臉上的妝被蒸汽蒸掉,那張臉昳麗張揚的過分,朦朧霧氣中像是夜晚的豔鬼。


    “有你這麽跟夫君說話的嗎?”


    “你怕是傷口開在了腦子裏吧!”


    覃澤垂頭看了一眼腹部的傷口,確實不能泡水,奈何他這段時間過得實在太慘,在雙刀門水牢泡了那麽長時間又被天蟄教帶走,都好多天沒洗過澡了,他自己心裏都隔應的慌。


    如果不是這個傷口,想來他可以多泡一會兒,想到這裏,他抬頭看忍九的目光就不太友善,直接從浴桶站了起來。


    還沒跨出來,就被什麽擋住了視線,覃澤有些陰沉地拿下頭上的衣服,就看到忍九正在往門口走。


    長腿一跨,直接從浴桶跨出,覃澤抓住忍九胳膊將她拉了回來。


    “你要去哪?”


    “覃澤,我不是沒有看過你,你也用不著再用這個方法惡心我。”早在風月樓的時候,她就看光了他,雖然她也不是自願的,可是就是那麽巧。


    覃澤將她甩到床上,欺身而上,一手勾住她的衣領,一手摩擦她的腰,語氣極為曖昧。


    “可是我還沒有看過你呢。”


    忍九:“……”


    在覃澤做出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忍九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眼神暗了些,伸手推了推他,覃澤極不情願地鬆開她,隨意穿上衣服起身開門。


    忍九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覃澤的背影,心情極為複雜,今天是七月十五……


    敲門的是李大伯的女兒李曼曼,她提著飯菜籃子,分明有些緊張。


    覃澤開門看到她時,臉色沒有好多少,連帶著語氣都不太友善。


    “有什麽事嗎?”


    李曼曼沒有注意到他的不耐煩,隻是低著頭將飯菜盒子遞給他,還在他手裏塞了一個荷包。


    “阿爹讓我給公子送飯。”說完便跑開了。


    覃澤皺著眉,看了眼手裏的荷包,上麵繡的鴛鴦,關上門,看到忍九已經在桌子旁邊坐好,心裏頓時就有些不爽,力道很重地將飯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怎麽不餓死你。”他的語氣惡劣,隨手將荷包放到一邊。


    忍九低頭吃飯不想理他。


    “生氣了?”覃澤用筷子按住她的筷子。


    忍九:……


    “覃澤,你煩不煩人!”


    看到她不開心,他就很開心,心情頗好地鬆開她的筷子開始吃飯。


    “看到沒有,給我送的荷包。”


    忍九頭都沒抬,“你可真厲害。”


    “還用得著你說,不過你就隻有這個反應?”


    “還應該有什麽?”


    “她可是給你夫君送的鴛鴦?”


    “所以呢?”


    覃澤看了她一會兒,“左息九怎麽會喜歡你。”


    忍九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又回到床上。


    “他可不像你這麽婆婆媽媽。”


    覃澤:……氣的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拿起荷包就向她砸去,忍九背對著他,伸手準確無誤接住荷包,手腕用力扔了下去。


    “我要睡了。”


    覃澤:您有事嗎?大白天睡個什麽鬼?人家送的這是午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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