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唐家的人,若死在了文府我們就徹底將唐家得罪了,這樣,還怎麽在太原城中立足啊。”


    文怒連忙解釋。


    何苦恍然大悟,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呢,連忙歉意的道:“多謝文兄止住,剛才差點為文家闖下大禍。”


    若自己是在文家外,殺了那還差不多。


    見何苦恢複了以前的眼神,文怒微微鬆了口氣,道:“無礙,多謝何兄及時出手,受我一拜。”


    文怒恭恭敬敬的對他行了一禮。


    “怒哥,我可能要生了。”


    這時候,慕容雪突然傳來十分難受的聲音。


    “不好。”


    文怒臉色猛然一變,連忙來到她的身旁,用法術穩定胎氣。


    但他的那點修為怎麽起得了作用。


    看著慕容雪越來越痛苦的表情,何苦眉頭一皺,走了過去。


    再怎麽說她也是自己的師妹,能幫就幫吧。


    他的真氣濃厚,不一會便穩住了慕容雪的胎氣。


    “多謝師兄。”


    “多謝何兄。”


    兩人向他道謝。


    “爺爺,你沒事吧。”


    待慕容雪無礙後,文怒走到在一旁療傷的文雄身旁。


    畢竟老了,與唐家人一戰,受了不小的創傷。


    “無事。”文雄緩緩道。


    ……


    何苦將半死不活的兩人提到文怒麵前,問道:“文兄,將他們打成這樣應該沒事吧。”


    文怒看著兩人的眼神十分冰冷,畢竟,就是這兩人差點使得慕容雪遭遇不測,若不是礙於他們的身份,文怒早就將之挫骨揚灰了。


    “隻要不死就沒事!”


    文怒一腳踩斷兩人的指骨,冰冷的道。


    “啊,文家,好大的膽子!”


    十指連心,兩人慘叫不止。


    “哼!”


    文怒眼睛一冷,又折騰了一會。


    “來人,將他們扔會唐府,給他們幾分麵子就真以為我文家是軟柿子嗎?”


    文怒換來幾個侍衛,命令道。


    “是。”


    “是。”


    幾個侍衛拖著重傷的兩人,出去了。


    見事已了,何苦也便回自己的住所去了,文府現在收拾殘局,可不關他的事。


    房間中,何苦盤膝而坐,拿出那玉佩,輕道:“不知道這奇門印如何?”


    隨後閉上眼睛,將玉佩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夜裏,亭樓邊。


    見文怒心事重重的看著遠方,慕容雪便走了過來,不解的問道:“怒哥,怎麽了?在擔心今天的事?”


    文怒回頭看著她,輕撫著腰肢,一臉深沉的說道:“我懷疑何兄修煉魔功了。”


    “何師兄為人正直,怎麽可能?”


    慕容雪一臉的不相信。


    文怒回憶道:“今天,你沒有看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中充滿無情、暴戾。”


    “那也不能說明何師兄修煉了魔功,你也知道,他是散修,這樣很正常的,而且,我能感受得到,他體內還是十分精純的真氣。”


    慕容雪微微搖頭。


    “正因為如此,我才怕他走彎路,明天我去問問他吧。”


    ……


    太原城唐家。


    大殿內。


    “老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文家人實在欺人太甚,竟然動了殺心,想殺我等!”


    四人一臉狼狽的看著最上位的那個中年人。這人便是唐家老祖唐浩,築基中期修為。


    “你們說,你們四個是被一人打敗的?”


    唐浩陰著臉問,自家的築基強者竟然敗得這麽難看,他臉上感覺火辣辣的。


    “額。”


    幾人點了點頭。


    “那文家就信慕容的那人實力最強,怎麽可能又湧出來一個高手?”


    底下有人不信。


    “那人是築基中期嗎?”


    唐浩又問。


    “這倒不是,不過,一定是築基巔峰,而且他練習的武技十分強大,品質絕對不低。”


    一個傷勢較輕的人回道。


    “老祖,我們再多派些人去吧。”


    唐家的家主開口說道,他雖是家主,但修為隻是普通的築基初期,沒什麽話語權。


    唐浩瞪了他一眼,冷道:“廢物,被黃家當槍使還這麽賣命,今日若是文家痛下殺手,我唐家可就已經傷了元氣。”


    唐家現在,也不過隻有十來個築基境界的高手罷了。


    “可是,黃家的人逼得緊。”


    唐家家主十分為難。


    一提到唐家,眾人都沉默了,


    “文家文雄前來拜訪。”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道雄朗的叫聲。


    “嗯?文家人?”


    裏麵的眾人聞聲後臉色一變,特別是受傷的那四人。


    “文家人來做什麽?”


    “來得好,殺了他。”


    底下的人議論重重。


    “走,隨我出去看看,這文雄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唐浩帶著一眾築基高手出門而去。


    唐家大門外。


    “文家人,好大的膽子?”


    隨著厲吼聲傳來,一股龐大的威壓蔓延在四周。


    文雄臉色一紅,不過依舊在這威壓下傲然站立。


    “唐家以仁義聞名,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文雄冷道。


    “哼,文雄,你來做什麽?”


    “當然是來點醒你們唐家。”


    “憑什麽?”


    文雄拿出一塊令牌,笑道:“憑我文家與皓月仙宗的淵源。”


    ……


    “啪。”


    某間客棧內,許軍憤怒的將手中的杯子砸得粉碎。


    “他在文家嗎?”


    許軍陰著臉問著麵前那人。


    “是的軍爺。”


    “該死,他怎麽會與許家有關係。”


    許軍氣得渾身顫抖,他可是知道這文家的底細。


    ……


    “這奇門印,當真玄妙無比!”


    深夜,何苦淡淡的睜開眼睛,一抹興奮在深處藏不住。


    他雖然已經報有極高的期待了,但奇門印的玄妙程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足足花了三個時辰的功夫,他才將奇門印明白透徹。


    “若將它練成,就算是築基中期的強者都不一定能留下我!”


    何苦激動的捏了捏拳頭。


    “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嗯?”


    何苦眉頭一皺,起身,打開門,發現是文怒,便笑道:“文兄,這麽晚了,找我有何事?”


    文怒輕道:“何兄,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一問你。”


    何苦一笑,兩人來到屋內,道:“文兄,請說。”


    文怒坐下,盯著何苦的眼睛,說道:“哎,何兄,我本想明天再找你的,但思來想去,還是越早問得好。”


    “什麽問題啊。”


    何苦拿出一壇酒,我其倒了一杯,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文怒深吸了口氣,道:“何兄,我問的,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好,我一定知無不言。”


    何苦搖了搖頭,不清楚文怒到底想做什麽。


    “何兄,你是不是修煉魔功了,我看你今天的眼神有些不對。”


    何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文怒竟然看出端倪了,不過,他臉色卻不變,笑道:“那能啊,我雖然是散修,但也知道絕對不可去觸碰那道底線,文兄,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沒有實話實說,畢竟修仙者對魔修是十分仇恨的,就算是他還沒有入魔,隻有知道他修煉了魔功,也會遭到修仙界人人喊打。


    當然,他沒有說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不想失去文怒這個朋友。


    畢竟,從此番前來詢問就可知道,他是很注重何苦的。


    “真的?”


    文怒直看著他的臉色。


    何苦十分鎮定,不露出一點馬腳,思索一會後,道:“文兄,我在汙血沼澤呆了幾年,殺了許多妖獸與一些魔修,殺氣有些重了。”


    “何兄竟然在汙血沼澤待過?”


    文怒驚訝的看這他。


    “不錯。”何苦點了點頭。


    “哈哈,看來是我多慮了。”


    文怒終於放下心來,如此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殺的東西多了,自然會有些改變,但隻要沒有修煉魔功就行。


    他相信了何苦的話,若不是在汙血沼澤獵殺妖獸,哪能來這麽多靈石?


    “文兄,來,喝一杯。”


    何苦笑著舉起了杯子。


    “好。”


    幾杯過後,文怒就道:“何兄,那你就好好休息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文兄慢走。”何苦也沒有挽留。


    看著文怒的背影,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能感受到,文怒心中的關懷之意不假。


    回想起來,能這樣真心待自己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於是,對文怒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


    “我殺了許家的人,若他們知道我待在文家會不會對文怒他們下手?”


    何苦心中生出一股憂慮,想了一會後,又道:“他們應該不敢動文家,畢竟文浩宇已經是皓月宗特殊關照之人,而且現在萬獸宗與天元城不對頭,他們恐怕就算是想找麻煩都分身乏術吧,而且,還不一定找得到我,太原城這麽大。”


    想明白後,他便放下心來,重新開始盤膝而坐,開始一點一點的凝聚奇門印。


    接下來的日子文家十分平和,唐家也沒人來找麻煩了,其間不久,慕容雪成功誕下一對龍鳳胎,而且靈根測試都還不錯,整個文家上下都洋溢在喜悅之中。


    就如此,兩個月後。


    小院裏。


    一個男孩與一個小女孩各抱著個小娃娃,分別是文怒的大兒子文浩宇與女兒文雅,抱著的,自然是他們的小弟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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