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夫正與是材對弈,兩人也算是棋逢對手,不過是材還是輸給了整日研究棋譜的王夫,倒也不覺尷尬,畢竟人家的年齡經驗在那兒,倒是始終有幾分羞澀,尤其在王夫提到花情之時,還能從他臉上看到紅色浮雲。


    “爹爹,您可不要欺負是材,他可是個老實人!”花情一到,就看到一臉尷尬的是材,與笑容滿麵的王夫,自然而然將自己的老爹黑化了,不過她若是見過是材奚落東方辰言的樣,絕不會說是材是個老實人。


    做完花芯給的任務,王夫自然很識趣地將空間留給兩人,對於是材他是沒什麽意見,才會離開得如此爽快,隻可惜,這兩人還未知父母的安排。


    月城路短,月齡的信雖寄出的晚,卻早已到了,今日午時,更是收到了月齡與東方辰言的婚約,如此一對照,月清光便明了這是月齡與東方辰言的交換,而他需要一個解釋,便以風家出世,欲爭天下的理由,向月則請兵出戰。


    因月清亮太過囂張,又流出了他與東方辰靈勾結的消息,一時間,朝中大臣原本持中立態度的老臣,也都倒向月清光,而月則似乎也認了命,開始重用月清光,月清光手中的權利更是比之前更盛。


    月則思量一日後便答應了,一來月清光帶兵在外,有些朝權可重回自己手中,不至讓自己如此被動;二來月則也有野心,怎能容忍風家也來分一杯羹,何況他們還想稱霸天下,加之月清光言,花弄國也會派兵援助,月則便不必擔心,此時花弄國趁虛而入,至於月齡之事,已先被月清光截下,月則自是不曉。


    花月兩家皆已出動,更早知道消息的雪家又怎會袖手旁觀,隻不過這兩日,雪凡音回到雪家,還未來得及談如此掃興之事。


    “你就不出來見哥哥一麵?”房中,雪凡謙看著一旁的女子,帶著寵溺與笑意看著麵前的女子。


    雪凡音看著溫和不失英氣,與自己容貌相似,五官卻更為精致,膚如玉,眉如劍,星目有神,卻透著淡淡傷懷的男子,視線停留在他的雙腿上,“你有法子讓她出來嗎?”自從來到雪家,雪凡音本尊不論如何都不願控製這具身體,與雪凡謙好好敘敘舊。


    雪凡謙的臉上劃過傷,“她不願意,無人逼得了她。”雪凡音的性子,雪凡謙再了解不過。


    “秦諾,你對我的腿很好奇?”在雪凡音到雪凡音的第一時間,雪凡謙便與她進行了談話,也知曉了在妹妹身體上的人叫秦諾,所以私下無人之時,雪凡謙還是習慣叫她秦諾。


    “是我失禮了。”秦諾收回自己的視線,雖然她能猜到雪凡謙這雙腿定然與那場戰役有關,可還是抵不住好奇,多看了幾眼,被發現後,總覺尷尬。


    “不礙事,不如這樣,我與你講講,我是如何到這兒的,你與我說說東方辰言待你如何?”雪凡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年多的時間,他已經適應了無法行走的雙腿,而他也想好好了解東方辰言這個人,他們之前雖相識,卻不熟。


    見秦諾沒有回答,雪凡謙便先開始了自己的故事,“那一場戰爭,我被宋家人算計,他們串通我當時的心腹,趁我不注意之時,將玄鳴劍進行了火熔,也是我太過自信,竟連自己的武器也保管不好。”自嘲中有著幾分無奈,卻看不到恨意。


    “方殺敵之時,還未有什麽,待二通鼓響,這柄劍劍竟然斷了”,雪凡謙撫摸著雪凡音帶回的劍柄,回憶鋪展……


    而門外,雪三爺與雪林已站了許久,聽到房內兩人的談話聲,不好打擾,可戰事又緊急,雪林欲衝進去,雪三爺將他攔下,自己此時也急得團團轉,盼著裏麵能早些談完,可等了又等,兩人竟然沒完沒了地說著那些往事。


    “爺爺,依此下去,天黑了他們也未必能談完!”


    雪三爺點點頭,敲響了房門,“家主……”


    雪凡謙這才停下與秦諾的閑話家常,“進來。”這一年來,雪凡謙早已學會平靜麵對風浪,用雪凡謙的話講,自己已是死過一回之人,還有什麽可怕的。


    “三爺爺有何要事?”以雪凡謙對雪三爺的了解,若非有緊急之事,他定然不會貿然敲門,如今打斷他們講話,定是有要事。


    雪三爺看了一眼旁邊的雪凡音,方道:“不知出兵鳳來國之事,家主有何決斷,時日長了,受苦的終還是百姓。”對於戰爭雪家的感受不比旁人少,雪極融死於戰場之上,雪凡謙雙腿也因長沙而難以行走,加之回來之時,看到的那番景象,雪三爺也希望能早日還時間一個安寧,隻是他隻能給意見,而不能做決定。


    雪凡謙點點頭,“我是從戰場幸存下來之人,這戰場何等殘酷我比你們清楚,也因此,更不願看到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雖說東逸國對我們雪家不仁,然我們若以百姓生亡賭氣,豈不與東方旭、宋揚之輩無所差別。”


    “此次風家之事,乃上古四家族之一,我們本就有義務還世間清寧,我已命人備好兵糧,即日你們便可出發,還需勞煩三爺爺一趟。”雪凡謙轉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隻可惜,那戰場,我再也去不了……”怎會不遺憾,一個戰士若不能披將殺敵,等於廢了一身的武功。


    “不能再去戰場,打理好雪家卻也不易,人生總是有舍有得,哥哥何必遺憾?”秦諾看得出雪凡謙的失落,不論自己是不是他的妹妹,自到雪家,雪凡謙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秦諾對雪凡謙自也是關心的。


    “家主放心,我們前去,定然會還百姓一片安寧,如此也不負四家隱退初衷。”雪三爺安慰道,“不知明日可否出兵?”終還是記掛著那天下之事。


    雪凡謙點頭,心中卻另有一番決定。


    靳州深夜,地形圖前,遊人、白染、仇夜天正計劃著明日的排兵布陣,“暗門的殺手終歸是凡人,即便再強,也抵不過鳳來國十個來回,夜天原是風家人,可寡不敵眾,我是個無天賦之人,援兵若還不至,我們至多撐三日。”白染分析著目前不容樂觀的形勢,發絲中雪白愈盛。


    “花弄國定會派兵前來,算算時日,怕還要三五日,雪家還不知是何情況,不知雪凡謙可願意相助。”仇夜天眼中不乏擔憂,即便他輕功再了得,即便遊人功夫再厲害,可他們終隻有這麽幾人,如何與鳳來國的千軍萬馬抵抗,帶著暗門之人,聯合東逸國的守官將領一同守城,撐至今日已是不錯。


    他們幾人能順利與靳州將領相聯合,也是因為此人乃是東方辰言之人,否則哪能如此順利,隻怕至今都未能入靳州城門,也因此,當此人見到東方辰言的信物時,傳信於東方辰言,得知確實是他所派來之人時,便對仇夜天幾人言聽計從。不過,當然也是因為仇夜天幾人的戰略確實可信。


    東方辰言一行人無星無月亦未停歇,一路快馬揚鞭,有蕭盡寒在,雖是緊急之事,一路卻也不乏笑聲自嘲,“辰言,明日我們便能到了。”蕭盡寒聽著夜風從耳邊穿過,疾行之下,明亮的聲音蓋過了“噠噠”馬蹄聲。


    “月城之人明日也可到!”月清光給月齡的回信上,並未說明,月城是由他自己親自帶兵。


    皇城,明朗也已整軍待發,自從入軍,明朗便一直跟著東方辰言,每一次戰場之上,有東方辰言之處就有明朗在,這一次,他怎麽可能讓東方辰言一人前去,至祈王府與東方辰祈商量之後,連同東方辰耀一齊入宮麵見東方旭,請求帶兵支援靳州。


    朝廷在靳州有多少兵力,東方旭了如指掌,且又收到花弄國與月城援兵的文書,東逸國自也不能比他們的兵力還少,明朗請命正合東方旭之意,經一番朝儀形式後,便同意明朗帶十萬大軍出發。


    東方旭此舉也使鳳來國的注意力轉到這十萬大軍之上,而不至埋伏路上的辰言辰繁辰昕幾人。


    東方辰言幾人到達靳州之時,月清光帶領月城兩萬人馬在傍晚時分也已抵達,月清光得知東方辰言一行已達到時,便直往主帳中尋找月齡。同樣,得知領軍之人乃是月清光的月齡,也在大軍時,便出營帳相見。


    “東方辰言呢?”見到月齡的第一句話,月清光問的便是東方辰言,而未及月齡回答,月清光便帶著她往另一處而去。


    “你怎會這般糊塗,你想要的東方辰言給不了,他非你良人,又為何要用這般手段,到頭來,傷的還是你自己。”月清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沒想到,月齡本是至東逸國救東方辰言的,如今竟許配給了東方辰言。


    “大哥,你知道東方辰言如何對待柳燕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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