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控製著水甲分離出無數的水滴懸浮在空中。


    “宿主,您最好控製超態水形成可持武器,控製如此多的水極度消耗精神力。”係統道。


    “我懂。”徐暮藏在超態水下的臉色略顯蒼白,“先嚇嚇他們。”


    徐暮緩緩抬起手,伸出食指指向刺,頓時所有懸浮的水滴向前飛去。


    刺皺起眉頭,立刻往後退去。


    刺後退的同時,一位穿著黑袍,戴著黑色麵子,胸口戴著銅級夜行者徽章的女人手持權杖落在刺的身前。


    女人將權杖微微前傾,權杖的頭部發出紅色微光,隨後形成一道紅色的魔力屏障。


    但是,在超態水麵前,這層魔力屏障猶如泡沫一般一碰即碎。


    無數的超態水貫穿女人的身體直奔刺而去,還有部分的水留存在女人的身體之中。


    女人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屏障如此脆弱。


    徐暮冷笑一聲,控製著女人身體中的超態水滴變成無數更加小的水滴從女人身體之中飛出。


    女人的身體霎時間千瘡百孔,無力地倒在地上,再無氣息。


    刺的反應速度極快,揮舞著短刀將飛至身前的所有水滴攔住、擋開,部分的水滴附著在刀身之上。


    徐暮控製著超態水將刺團團圍住。


    徐暮臉色愈加蒼白,眉頭微皺,眩暈感與刺痛感愈加強烈,導致所有懸浮著的超態水滴微微顫抖,似要掉落。


    刺此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處境,眼睛微眯,身體下壓,想最後一搏。


    一顆穿甲彈飛速地衝向徐暮的腦袋,穿入水甲之後,被超態水恐怖的壓力給壓扁,隨後吐出。


    “係統。”徐暮輕聲道。


    “收到。”係統電子音剛出現在徐暮的腦海中的同時,就出現了一張圖片,以及圖片的拍攝位置。


    主辦方的文明並沒有破壞藍星已發射的衛星,而是選擇任其自然。


    係統並非入侵藍星的衛星,而是直接快速地入侵主辦方的主艦船,通過主辦方的定位與拍攝係統,抓取遁的定位。


    “注入精神力。”係統的電子音響起,徐暮的進化點數值也掉落至負十點。


    有了係統的精神力注入,徐暮腦中的眩暈感與刺痛感減弱。


    遁趴在西南方向距機場約五百米處的一棟高樓之上,右眼通過瞄準鏡鎖定刺。


    “再見,繆斯。”遁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冷血的笑,無情地扣動扳機。


    夜行者的所有成員腦中都會被植入一塊記錄芯片,會將成員的腦活動信息收集到芯片之中,其中還包括聲音等信息。


    其實,在夜行者組織之中,隻有銀級夜行者的腦芯片才開始具有一定價值,但是保險起見,組織要求遁將自己小組中失敗的夜行者全部殺死,同時要破壞其腦中的芯片。


    係統不斷地向徐暮的腦海中傳輸用主辦方定位拍攝係統對遁拍攝的實時圖像。


    徐暮立即判斷他要開槍射殺刺。


    徐暮當機立斷,控製著圍繞刺的超態水滴融成一道超態水牆,於此同時,穿甲彈也穿入水牆之中。


    遁的臉色劇變,從身旁的黑色箱子中取出一個照相機,連續拍了數張徐暮身著水甲的照片後,迅速收拾槍械與相機下樓離開。


    等到遁下樓後,係統才停止向徐暮的腦海中傳輸圖像並退出主艦船的係統。


    徐暮的精神力也幾乎消耗殆盡,暈倒在地。


    水甲中的特殊藍光一閃之後,所有的超態水退回三維,同時蒸發散入空氣之中。


    刺維持著身體下壓,雙手抬起護住頭部的動作。片刻之後,刺發覺徐暮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直起身子,冷笑著將手中的短刀擲向徐暮。


    就在短刀即將插入徐暮的胸口之時,一團怪異的風從西側吹來,將短刀吹走,插入地麵之中。


    刺猛地抬起頭,往風吹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清秀男人站在窗邊,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輕輕地推了推眼睛。


    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的瘦高男人從候機樓下最左邊的廁所中走出,用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把藍色的合金飛刀,隨意地將其甩出。


    一陣破風聲從刺的身後傳來。


    刺想躲避之時,飛刀已經插入刺的喉嚨之中。


    刺張著嘴,雙手顫抖著抬起捂住喉嚨的傷口,卻攔不住鮮血的流出,不一會兒,便斷了氣,躺倒在地。


    “挖出來。”站在窗旁的男人冷冷地說道。


    瘦高男人雙手插著口袋,麵帶笑意地向窗邊的男人揚了揚下巴,隨後用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捏著煙頭,緩緩抽出手,輕輕地甩了甩煙,煙自燃後旋即把煙叼住。


    瘦高男人緩緩走向刺,單膝跪地,右手狠狠地插入刺的頭腦之中,將其腦芯片取出,並將其高舉起來,讓窗邊的男人能夠看得清楚。


    站在窗邊的男人對著瘦高男人點了點頭。


    瘦高男人微微一笑,將芯片揣進褲兜後,緩步走入候機樓中。


    窗邊的男人多看了兩眼徐暮之後,麵無表情地離開。


    ……


    徐暮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琦玉機場醫務室的病床之上。


    之前保護徐暮的飛行員早已醒來,坐在徐暮旁邊的病床上,手中拿著一個裝有溫開水的紙杯,對著徐暮善意地笑了笑。


    徐暮的病床邊坐著一名醫生和一位拿著筆記本的軍人。


    “您好,徐先生。”軍人笑著對徐暮點頭道,“我叫陳濤。”


    “嗯。”徐暮看著陳濤,微微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收到上級命令……”說著,陳濤對醫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離開。


    醫生識趣地說了句“還有事”便先行離開。


    “上級想知道關於機場發生的一切,不僅是那場戰鬥。”陳濤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徐暮瞥了他一眼,一臉迷茫地回答道:“我剛從直升機上下來,沒走幾步,便不知為何昏迷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是這樣嗎?”陳濤道,“好像和監控以及蔡衛東同誌的描述有所不同啊?”


    蔡衛東即是之前開直升機及保護徐暮的飛行員。


    徐暮側過頭用疑惑地眼光看了一眼蔡衛東,隨後又轉頭看向陳濤,皺著眉頭,疑惑道:“可能是我記錯了?”


    “嗯。”陳濤點點頭,繼續問道,“描述一下你是如何殺死夜行者銅級的刺和法的。”


    “我不知道。”徐暮搖搖頭,說道。


    陳濤眼睛微眯,用審視地目光打量著徐暮。


    片刻之後,陳濤自覺無法從徐暮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便合上筆記本,站起身向徐暮敬禮,道:“徐先生,醫生說您沒有大礙,隻是精神稍有些疲勞。是要稍作休息後前往落斧關還是現在出發?”


    “現在就走吧。”徐暮說著看向蔡衛東,眼中透露著詢問的意味。


    “我還可以駕駛直升機。”蔡衛東微笑道。


    “不行,為了保證您與蔡衛東同誌的絕對安全,我們不能讓蔡衛東同誌繼續駕駛直升機。”陳濤嚴肅地說道,“既然徐先生選擇現在出發,那麽我馬上去叫飛行員。”


    過了三分鍾左右,陳濤拉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皮膚呈古銅色、長相憨厚老實的健壯男人進入病房。


    陳濤指著這個健壯男人說道:“這位是我們西南第三軍區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龍興同誌,接下來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就由龍興同誌帶您走。”


    說完,陳濤指著徐暮,道:“這是徐先生,國家的頂尖機甲師,你務必要將他安全送到落斧關。”


    龍興重重地點了點頭,敬禮後,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陳濤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徐暮道:“徐先生,您就跟著龍興走吧。”


    徐暮從病床上下來,對著龍興微笑道:“那就麻煩龍興同誌了。”


    龍興憨厚一笑,擺手道:“這是命令,不用覺得麻煩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我們出發吧。”徐暮道。


    “好。”龍興應著,轉身走了出去。


    “再見。”徐暮出門時,對著蔡衛東擺了擺手。


    蔡衛東點點頭,同樣擺手向徐暮示意。


    之後,徐暮與龍興一同踏上之前的武裝直升機。


    “徐先生,請先檢查您的傘包是否完整。”龍興道。


    徐暮再次檢查了一下傘包之後,回答道:“沒有問題。”


    龍興點了點頭,操縱著直升機穩穩地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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