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依然叮叮咚咚地往前行進，老黃和劉淩辰坐在車隊中比較舒適的一個馬車上。
如山山所說兩人在路途中酒肉管飽，姑娘似乎看到了昨天在酒館喝酒的兩人，給兩人準備的也是酒館中最好的黃酒。
老黃倒是自在悠悠地喝酒吃肉，劉淩辰反而是內心一陣尷尬，大概是想起了昨天和老黃喝完酒的尷尬場景也被山山姑娘看了過去。
馬車的車壁突然響起，“少俠能否去小姐車內一敘。”，原來是山山姑娘貼身的丫鬟。
劉淩辰臉色一紅看了一眼老黃，“哪有那麽多扭扭捏捏，”老黃還是自顧自地吃著東西，“江湖男兒行走江湖，從來沒有姑娘都還沒見著就臉紅的道理。”
劉淩辰聽了老黃的話鼓起了勇氣，掀開了車簾直接跳下馬車，兩步直掠，直接登上了山山姑娘的馬車。
還沒鑽進馬車的丫鬟還在笑這江湖少年怎就如此心急，車內卻傳來了山山姑娘的聲音，“讓淩辰少俠進來吧。”
丫鬟聽著姐姐的聲音也笑了笑，原來姐姐也心急哩。
剛好此時卯時已經過半，太陽也快要下山了，整個車隊也停了下來，鏢客們也開始吃著簡單的幹糧，看來今晚隻能在這野外露宿了。
劉淩辰鑽進了山山姑娘的馬車，坐在了姑娘旁邊。
山山正坐在一張宣紙麵前，提著筆卻不知道落筆何處，看著劉淩辰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自己身旁，莫小山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筆落在何處好了。
“你能幫我研墨嗎。”山山小聲地說道，劉淩辰收回了自己直接盯著山山姑娘的目光。
“樂意至極。”車隊已經快要離開北境，天氣卻依然有些寒冷，劉淩辰就著硯台裏的溫水慢慢拿著墨棒研墨。
劉淩辰有些小心翼翼，自己拿劍不抖的手卻因為手機的墨棒而微微顫抖。
而莫小山看著劉淩辰有些發力而磨不動的墨棒，不禁感覺有些好笑，便自己伸手拍了拍劉淩辰的手，“放鬆點，”莫小山如同銀鈴般的聲音讓劉淩辰快要流下的汗珠又收了回去。
馬車裏的氣氛就像是被硯台裏麵的溫水加熱了一般，兩人的手一起抓著墨棒在畫圈，溫水的墨黑色越來越濃，但是兩人互相眼神的研磨並沒有停下。
“小姐，老爺叫我....”丫鬟紅桃提著飯食掀開了馬車的遮簾，北境的風吹散了車內的溫熱，兩人都回過神來。
紅桃見狀不對，放下飯盒就溜出了馬車。
兩人一愣，一起放手，墨棒嘭地一下倒了桌子上，還濺起了點點墨水在莫小山麵前的宣紙之上。
莫小山終是蘸了蘸硯台裏的墨水，下筆在宣紙上寫道。
明月撥雲夜有晴
莫小山書
少女還不忘拿起自己的紅印，在宣紙上一印。
字有點好看，劉淩辰心想。
“吃飯吧，再不吃涼了。”莫小山看著劉淩辰。
劉淩辰在這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和老黃的馬車，隨手倒了一碗酒，一口飲盡。
老黃看了一眼劉淩辰，“今天月亮不錯。”
劉淩辰不理老黃，老黃嘴裏嚼著甜草根，“你這是心裏吃了蜜哩，忍不住還想多偷吃兩口。”
在此之前，讓劉淩辰難過的隻有臨蒼鎮那幾張熟悉的麵孔，這也隻是讓劉淩辰想著好好練武，有一天去看看北蒼的北蒼城內到底是個啥樣。
少年不識愁滋味，無憂的少年終是識了愁。
莫小山在車廂裏看著自己寫的這幅字發呆，紅桃見自己的姐姐頭一次露出這般神情也是一笑。
當初自家小姐三年前在江南用一筆好字寫下了一幅清風攜雨春含淚之後，加之莫家一貫是江南道胭脂郡的經商大戶，許多官家商家紛紛找上門來表達出了想要聯姻之意。
當初小姐的一幅隨手寫下被老爺笑著隨意在京城拍賣的字，竟是拍出了百兩黃金的價格，當真是筆墨生花。
“小姐你這是少女懷春呢。”紅桃看著一臉臉紅看著自己的莫小山。
哪個少女不懷春，懷春的少女終是遇上了識愁的情郎。
夜慢慢深了，明月慢慢撥開了夜晚的雲層。
劉淩辰在車廂裏躺著卻無法入睡，腦袋裏總是想著山山姑娘寫下的那幅字。
自己在臨蒼鎮長大，老黃估計就識得酒的名字和標的價錢，自己也隻是偶爾去鎮裏那個不怎麽靠譜的先生哪兒去學幾個字。
那幾個字真好看。
莫小山也是有點睡不著，想著劉淩辰握臉的手還挺好看的，用劍的人手都是這樣的嗎。
自己從小在胭脂郡長大，自己在胭脂郡這種地方也不算那種容貌特別出彩的女子，胭脂郡傳出了很多容貌驚為天人的女子的奇聞軼事，宮中傳出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妃子就是胭脂郡出身。
可是我從小就喜歡寫字，希望他喜歡我的字吧。
劉淩辰確實很喜歡。
此刻劉淩辰終是掀開了馬車的遮簾，往莫小山的馬車一步當兩步地跑去，一旁閉眼練氣的老黃，睜開眼睛笑了笑。
莫小山又看了看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字，撐開了馬車的側窗，想看一眼今晚到底有沒有月亮。
“你也沒睡嗎。”兩種聲線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兩人都笑了。
莫小山也是看了一眼熟睡的紅桃便溜出了馬車。
劉淩辰帶著莫小山繞過了守夜的鏢客，離開了車隊，兩人最終停在了一大片草地。
兩人坐再草地上，看著天上穿雲而過的月亮和時不時閃爍的星星。
莫小山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幾個時辰先寫的那幅字，宣紙上的墨跡已經完全幹了。
“你看這些墨點像不像天上的星星，”北境的冷風吹的莫小山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像。”劉淩辰看著莫小山的眼睛，莫小山也沒有了剛在車窗裏的尷尬，“你的字真好看。”
莫小山看著劉淩辰的眼睛，覺得這個年輕劍客的眼腫仿佛有萬點星辰。
劉淩辰也覺得山山姑娘和她的字一樣好看，越看越耐看。
莫小山隻覺得劉淩辰的臉越來越大，劉淩辰臉上的汗毛也越發地清晰。
劉淩辰隻想近點看看，原來山山姑娘的眼睛也閃爍著一種特別的光。
莫小山終究是抱住了劉淩辰的脖子，劉淩辰也吻住了莫小山的雙唇。
良久，兩人呼吸有些急促，莫小山臉紅透了轉頭到一邊去，而劉淩辰看著轉頭的山山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
“阿嚏，”莫小山的噴嚏打破了此處的沉默，劉淩辰把自己的外衣脫下，套在了莫小山的肩上。
“我好看麽”莫小山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著劉淩辰。
“真好看”劉淩辰盯著莫小山的眼睛。
莫小山把手裏的那幅字遞給劉淩辰，“給你的，別弄丟了，你以後到江南道胭脂郡打聽一下莫家，我在家裏等你來....”
劉淩辰對著莫小山笑著說：“我會來的，我成為蓋世大俠再來找你。”
清風攜雨春含淚
明月撥雲夜有晴
願江湖少一些蓋世大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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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淩辰鑽進了山山姑娘的馬車，坐在了姑娘旁邊。
山山正坐在一張宣紙麵前，提著筆卻不知道落筆何處，看著劉淩辰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了自己身旁，莫小山更加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筆落在何處好了。
“你能幫我研墨嗎。”山山小聲地說道，劉淩辰收回了自己直接盯著山山姑娘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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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爺叫我....”丫鬟紅桃提著飯食掀開了馬車的遮簾，北境的風吹散了車內的溫熱，兩人都回過神來。
紅桃見狀不對，放下飯盒就溜出了馬車。
兩人一愣，一起放手，墨棒嘭地一下倒了桌子上，還濺起了點點墨水在莫小山麵前的宣紙之上。
莫小山終是蘸了蘸硯台裏的墨水，下筆在宣紙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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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點好看，劉淩辰心想。
“吃飯吧，再不吃涼了。”莫小山看著劉淩辰。
劉淩辰在這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和老黃的馬車，隨手倒了一碗酒，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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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再草地上，看著天上穿雲而過的月亮和時不時閃爍的星星。
莫小山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幾個時辰先寫的那幅字，宣紙上的墨跡已經完全幹了。
“你看這些墨點像不像天上的星星，”北境的冷風吹的莫小山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像。”劉淩辰看著莫小山的眼睛，莫小山也沒有了剛在車窗裏的尷尬，“你的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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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淩辰隻想近點看看，原來山山姑娘的眼睛也閃爍著一種特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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