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拋那傻愣經曆血祖考核,才十天半個月,你和我說你花了十年,信不信我把那傻愣和他的小弟們喊來。”小蛇雙眼瞪得渾圓,一副別騙我的模樣。


    葉元點輕聲一歎道:“這是實話,若非某些變故,恐怕我此生無法從那考核內走出。”


    小蛇目露肅穆,聽葉元點的語氣也不像玩笑,問道:“考核的內容是什麽?”


    “現在想來的話,或許是煉心。”葉元點緩緩道,一邊把自己在考核內大致經曆的一切都說了一遍,隻是對最後星空中的一幕有所省略,他不知為何不想將此事告訴任何一人,似乎隻要他不把這一切說出去看,這一切未來也許就不會發生一般。


    小蛇聽到後麵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想著還好自己沒有經曆這考驗,要是給它成堆的寶貝,恐怕它都會自願沉淪其中,再也走不出來。


    感受到氣氛略有沉重,葉元點轉而對一旁的糖糖道:“糖糖你怎麽還在淨靈境,都已經十年了。”


    “不是叔叔你說的嗎?等你回來再突破。”糖糖嬌哼一聲,一手拿起一旁的一顆朱果,重重地咬上了一口。


    葉元點眨了眨眼,回憶了半晌,似乎自己臨行前,確實交代過糖糖不要急於突破,盡量在淨靈境走到極致,對她的好處會多上不少,至少葉元點的靈覺與推演能力,在千丈識海下都超乎常人。


    “你如今識海多少丈了。”葉元點問道。


    “去年就停止在了四百丈,再也沒有擴張的跡象了。”糖糖回答道。


    葉元點微微頷首翻手中取出了一枚生冥灘,這是未經稀釋的生冥灘原液,葉元點月噬修為略微運轉下,將其中蘊藏的擠壓之力化去,交給糖糖道:“以此物的生機未引,破入生元境,之後生元境的生機之力,你就以此吸收,若是不夠再與我說。”


    糖糖乖巧地點了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希冀的望著葉元點道:“叔叔,這麽久沒見,有沒有給糖糖帶什麽禮物!”


    小蛇在一旁滿意地點了點頭,想著糖糖的進步還是很大的,它一直在教導著糖糖,收藏各種寶貝的重要性,想來如今糖糖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懂了與葉元點討要一些寶貝。


    葉元點神色微怔,想了想其實糖糖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半個弟子,確實應該給她點禮物,眼下既然要破入生元境,小妮子也應有自己的道器。


    心念至此葉元點麵色一僵,自己識海內全是一丟破銅爛鐵,平時斬殺修士後,幾個也都是小蛇負責進行著戰後補給,大多奇珍異寶都被它收入囊中,自己也就取些丹藥,當真沒什麽收藏。


    輕咳兩聲,葉元點拍了一下小蛇的腦殼道:“來,拿出一件合適的道器給糖糖。”


    小蛇眨了眨眼,被葉元點敲得雲裏霧裏,道:“她找你要,為什麽是你龍爺爺掏啊。”


    “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沒數。”葉元點催促道,“快點,你的收藏我還不知道有多少。”


    小蛇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一柄長劍,葉元點眉頭微皺道:“不行,這太次了,換一個。”


    “就是,這也不好看呀。”糖糖在一旁雙手托著玉瑕,笑眯眯地盯著小蛇道。


    小蛇委屈巴巴地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好像折騰了半天,自己才是虧本的那個。


    幾日之後,修為早已穩固的糖糖順利破入生元境,葉元點考慮再三,又取出了兩滴生冥灘,化去擠壓之力後給予糖糖,以免自己又離開太長時間,糖糖沒有生機之力可以吸收。


    之後又過了五年,葉元點依舊在部落內生活,不過他外出的時間頻繁了不少,在小蛇的要求下,他一般也會將其帶上。


    五年前的那場殺戮,牙之名不脛而走,不過破亂之地之人大都知曉了那位牙,就是引起了破亂之地異變之人,他們總會設伏想要襲擊葉元點,想要取他性命,奪取血祖的梅花印記。


    這五年內,葉元點也因為頻繁的殺戮,在破亂之地內殺出了赫赫威名,按理說他應該低調行事,韜光養晦,但是後來他卻換了想法。


    自己當初引起的震動如此巨大,定然也是引起了那幾位化虛境修士的注意,他確信那幾名化虛境修士也在暗中窺視著自己,既然如此葉元點幹脆高調行事,每次離開部落後都會特地去城池現出自己的行蹤,他相信那幾位化虛境修士最終也會有所動作。


    他倒不是認為如今的自己可以敵過化虛境修士,隻是這五年來,他心中的不少猜測需要得到印證,也正是因為心中的這些猜測,才能讓他麵對化虛境修士有恃無恐。


    不過五年過去後,來找葉元點的一直隻有同境修士,那些化虛境修士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對於葉元點的行動也選擇無視。


    這一日葉元點在一座城池內逗留了些許時間,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麵具已經成為了象征,無人不知這麵具地擁有者就是牙。


    這座城池並沒有血祖殿,相比之下也要雜亂不少,幾乎沒有什麽原住民,以修士為主,這種城池大多也是由進入破亂之地的修士建立,因而也凶險上倍數,隨時在街巷中,都有可能有著修士圍殺。


    每過一段時間,葉元點都會特地進入這類城池,查探是否有化虛境修士的氣息,不過那些化虛境修士就和蒸發了一般難以尋覓,在城池中葉元點才走了一會時間,他就感受到了周圍有大量氣息跟隨著自己,都是暗中窺探的修士。


    這是一個殺局,一個眾多修士早已布置好的殺局,與之前的各自為戰不同,這座城池內的修士早已彼此商議好,共同合力將葉元點斬殺,之後在討論瓜分印記的事宜。


    他們彼此更是配合演練了一段時間的陣法,陣法本就是化整為零,將全部的力量合為一起,就算是歸一境歸脈境的戰力,在陣法內都可以得到倍增。


    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那陣法終是破碎,大量修士口噴鮮血,葉元點手中空刃如幽冥鎖鏈,將他們拉入地獄。


    半空中不斷地有修士墜落,城池中沒有參與這場殺戮的修士,卻在此時向著這些屍體奔去,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可以敵得過葉元點,故而沒有參與到這場戰爭中。


    與其去送死,不如在下方等候機會,從這些屍體內撈些好處,增強自己的實力。


    對於這一幕葉元點也是習以為常,破亂之地就是這般紛亂,任何行徑在此地都不足為奇,為了活下去,這些人什麽事都可以做到,他們欲殺自己,是為了活著離開此地,而這些修士翻弄屍體,也是為了更好地在此地活下去。


    葉元點不再逗留,化作一道長虹疾馳離開此地,不過很快他就目光一凝,感受到身後有人一直不緊不慢地尾隨著自己。


    手中空刃立即浮現,葉元點速度暴增向著反方向疾馳,欲擊殺尾隨自己之人,血紅劍光一閃,與空刃對上一擊。


    隻是一擊過後,葉元點矗立在半空沒有如往常一樣發起延綿不絕的攻勢,手中空刃緊緊地握住,他望著眼前出現之人,微微顫抖的刀刃,似將他的心緒展露。


    他身前是一身朱紅長裙的女子,一頭黑發如瀑垂落,在紅天之下白皙的肌膚映出淡淡地紅豔,其螓首蛾眉中有著殺伐的英氣,可在看到葉元點的麵具時,她的眉目也變得柔軟溫婉,如普通女子般多了幾分脆弱。


    葉元點艱難地張開口,覺得如鯁在喉一時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許久之後他心頭的千言萬語,才化為了沙啞的聲線,他取下麵具,露出了俊朗堅毅的麵龐,輕聲道:“寒霜。”


    夏寒霜靜靜地站在那,她的神態有一絲倦意,也有著藏掖不住地欣喜,她雙唇緊抿中,柔弱的嬌軀微微顫抖,似在看到葉元點容顏的那一刻,心中有萬千苦楚湧出,百感交集中眼眶有了一絲濕潤。


    葉元點複雜地看著她,搖了搖頭道:“你不該在這。”


    晚風吹起青絲在風中輕輕飄蕩,她朱紅的裙擺也在風中漫舞,熟悉的芬芳傳入葉元點鼻尖,一同傳來的,還有她在風中的話語,就如當年在星穹壁壘般。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幾分悲涼與縹緲,可在葉元點耳中,卻又格外地清晰,或許這些話不是說給耳聽,而是需要用心才能聽清。


    “我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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