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門的整體實力在斬蒼界眾多宗門勢力裏,隻能算得上是二流水準。


    並且這還是他勉強擠入的二流行列,因為他的創辦時間僅僅隻有數百年時間,全靠著一名人皇中皇大乘掌門來撐起門派大梁。


    也就是令一郎口中天榜碑前一百名的鏡無相。


    在眾人順利抵達佩羅門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期間李信也算是從令一郎那裏,充分了解到了這斬蒼界的諸多事物。


    首先便是那人盡皆知的天榜碑,其上所記錄的所有修士,都是緣自於此間天道的感應。


    所以能夠霸榜前十名的那些家夥,基本上屬於跺跺腳震三震的恐怖存在。


    當然類似於李信這種剛來就上榜的家夥,在綜合實力上判定的並不準確。


    隻能待其日後多展露實力,天道感應便會為他重新劃分排名。


    “長老回來了!”


    “並且還帶回了令一郎這個叛徒!”


    隨著眾人自靈寶中掠出,李信便是聽到腳下宗門內,傳來諸多言論。


    這也使得其臉色逐漸陰沉下來,的虧一旁的木風長老反應飛快,連忙示意身旁的同門,提前掠向門派整頓一番。


    隨即李信等人緩緩自空中落下,由木風長老開道,徑直向佩羅門大殿走去。


    見狀周圍一眾弟子也是察覺出了異樣,頓時一道道驚愕至極的目光不停在李信等人身上掃過。


    隻是當這些目光在落到令一郎的身上時,立馬變得憎恨厭惡非常。


    “他還敢回來!”


    “就是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


    “而且他還偷走了藏經閣中的三十六卷!”


    盡管早有長老警告過這些弟子不要亂講話。


    可當他們真正看到令一郎後,還是忍不住在背後指指點點起來。


    “哼!”


    但這些聲音並沒有逃過李信的耳朵,隻見他冷哼一聲,將冰寒至極的眸光挨個掃視過那些竊竊私語的家夥身上。


    “師兄切勿動怒…”


    身後的令一郎可是知道李信的暴脾氣,於是乎趕忙開口說道。


    見令一郎如此好的脾氣,李信算是收回眸光,老老實實的跟在木風長老身後。


    “且先行入座,稍等片刻。”


    直至眾人來到一所大殿前,木風長老抬手做了個請的收拾說道。


    待將李信等人安頓妥當,木風長老又以各種借口離開大殿。


    心知肚明的李信也是並未阻止其前去通風報信,反而是悠哉悠哉的喝起了桌上的涼茶。


    “我說一郎這種地方,你也待的下去。”


    李信放下茶盞,泯了泯嘴說道。


    李信所指當是那些不明事理,隻會冷眼旁觀看熱鬧的弟子們。


    盡管令一郎非常清楚這一點,但他還是笑了笑說道:“盡管冷嘲熱諷會多一些,但更多的還是那份感恩。”


    “畢竟他們救了我的命,怎麽說也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之徒。”


    令一郎神色撅撅,似是下定了決心般,要將殷長老之死查出個水落石出。


    不過多時,李信便聽到殿外淅淅索索傳來不少急促的腳步聲。


    隨即便見一名麵容蒼白的金袍青年,神色匆匆了踏入大殿之中。


    “哎呀!!!”


    “我早就說你們誤會一郎了,你們就是不信我!!”


    那金袍青年從一進門便不停訓斥身後的一眾掌門。


    並且在了見到令一郎後,立馬擺出了一副笑盈盈的臉龐說道:“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師兄說句對不起,真的是無足輕重了。”


    李信從此人出現到現在,都沒有抬起過腦袋,由此可見其中的輕蔑與不屑,可謂是到了一個全新高度。


    “琳琅師兄許久不見…”


    為了迎合琳琅的虛偽,令一郎起身拱手說道。


    “好好好,快坐快坐。”


    琳琅那是百般奉承令一郎,恨不得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他搬凳子。


    對於前者這番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的作態,令一郎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為避免尷尬他隻好向琳琅介紹起了李信等人的身份。


    到了李信時,令一郎還刻意幹咳一聲說道:“這位是我失散許久的師兄李信。”


    為了不讓令一郎難堪,李信這才麵帶笑容的看了一眼琳琅。


    隨著二者目光對視之下,皆是從彼此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待令一郎介紹完眾人的身份後,琳琅一一拱手,隨即毫不客氣的坐上了主位說道:“今日一郎師弟重回宗派,算是大喜之時。”


    “如此一來壓在師兄心頭的一塊巨石,算是掉了下來。”


    “我看咱們不妨大設宴席痛飲一番,諸位長老覺得我意下如何呢。”


    琳琅笑盈盈的看向殿內一眾長老說道。


    見狀,眾人也是紛紛附和不止,甚是一派喜悅。


    “我看還是算了,此番我師弟回來,就是解決一些事情,然後就要離開你們佩羅門。”


    這時李信突然麵帶笑容的開口說道。


    聞言,大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主座上的琳琅,同樣是笑容一僵,十分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一郎師弟覺得我佩羅門不適合,那我也不好在強留了。”


    “且隨你去吧。”


    琳琅收起臉上的笑容,裝出一副十分不舍的模樣說道。


    “嗯?”


    見對方竟然對那殷長老之死毫不提及,李信的目光則是愈發深邃起來。


    當然他並沒有在說些什麽,如果能夠這般輕鬆的帶走令一郎,他倒是樂的清淨。


    至於令一郎如何抉擇,李信都會站在他身後默默支持。


    而令一郎僅僅隻是斟酌片刻,便直接說道:“我此番還有一事,便是將殷長老之死,徹徹底底的調查一番,好給各位個交代。”


    令一郎不說此話還好,一說之下頓時引來了眾多道異樣目光的注視。


    其中就屬木風長老最為詫異,畢竟認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令一郎明明就是凶手,為何還要當著眾人的麵去自證清白。


    難道他真的想將這份虛偽進行到底不成。


    可不管他怎麽想,都無法阻止令一郎,因為此刻的令一郎早已今非昔比。


    因為在他身後,可是站著兩名貨真價實的人皇修士。


    此刻憑借如此強硬的後台,令一郎那怕說殷長老是他木風殺的,都沒有人敢反駁。


    想到這裏木風是越來越厭惡令一郎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當然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恐怕整個大殿內的所有長老,都是這般看待令一郎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令一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凶的決心。


    令一郎衝琳琅拱了拱手說道:“此番還要在門派中逗留一些時日,直至找出真凶為止!”


    主位之上的琳琅聞言,頓時眉頭一皺,旋即開口說道:“此事就不必勞煩一郎師弟了,門派中自有安排。”


    “我看即是你師兄弟團聚的大好日子,不如就此離去吧。”


    對於琳琅著道逐客令,一直少言寡語的李信,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他說不出琳琅到底那裏有問題,可毋庸置疑的是,此意並不像是他們串通一氣該有的,想來更多的還是琳琅個人的意思…


    察覺到這一點後,李信終於是露出笑容說道:“我師弟一向如此,就是這倔脾氣,既然人不是他殺得,那凶手一定還隱藏在佩羅門中。”


    “更何況那人上一次殺得是殷長老,而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了。”


    “所以屬我冒昧,以證我師弟清白。”


    隨著李信這一席話出口,整個大殿內的長老都是不約而同的人人自危起來。


    “說的有道理…”


    即便是木風長老,也是在此刻皺眉沉思起來。


    麵對此等一幕,主位上的琳琅則是目光微閃,似是不太讚成李信等人的留下。


    隻可惜就連佩羅門中資曆較老的木風長老都衝他點頭了,如此一來琳琅也是不好在拒絕。


    “既然如此,那就暫留些時日吧,不過我希望幾位能夠盡量克製自己一點。”


    “畢竟這裏還是佩羅門!”


    琳琅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李信聽的,因為自他見到李信以來,就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所以為了能讓對方安分守己,琳琅也算是硬氣了一回。


    而事已至此,李信等人算是獲得了佩羅門暫留的機會。


    隨著琳琅與一眾長老退出大殿後,令一郎也是帶著李信等人回到了他的住處。


    “許久未歸,此間塵埃依舊,故人西辭,實在是痛心不已。”


    令一郎拂過布滿灰塵的桌子,自顧自的感慨說道。


    見狀,李信也不好說些什麽,由此便可看出,那位已故的殷長老在令一郎心中是多麽崇高。


    而這也讓李信明白了前者對令一郎的照顧以及關愛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


    “師弟,我也覺得那個琳琅有些問題。”


    李信環顧了一圈後開口說道。


    “嗯。”


    “歐陽婷,今晚就要辛苦你一趟了。”


    李信托著下巴又對歐陽婷說道。


    歐陽婷聞言十分果斷的點了點頭。


    在見到歐陽婷都有事情做後,一旁的恒天有些坐不住的主動請纓說道:“那我呢師傅?”


    李信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吧。”


    “如果真沒事做,就幫我把這收拾收拾,免得我親自動手。”


    李信隻能給馬虎的恒天派發這種任務,像他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打架還可以,如讓他去幹潛伏之事還真做不好。


    不過恒天倒也樂意,當即屁顛屁顛的收拾起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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