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欲之棺見李信已經負傷,忙不迭的提醒著他說道:“如那種程度的攻勢,他應該不會再有第二次,主何需浪費五張皇劫符。”


    聞言李信眸光閃動,體內五髒六腑傳來陣陣灼熱之感。


    “起初真是小瞧了這諸天法陣,若是他全盛時期,我恐怕隻有亡命的份,所以這次我不敢再大意絲毫。”


    李信略感心驚的盯著法陣中的鏡無相低聲說道。


    “轟隆!”


    下一刻,漫天雷龍狂舞之下,宛如瀑布般盡數自虛空中傾瀉而下。


    麵對此等情形,即便是鏡無相,也有些頭皮發麻起來,更何況其身後的一眾長老弟子。


    伴隨著那狂龍雷霆呼嘯而至,法陣中的鏡無相終是忍不住的臉皮狂跳起來。


    “不行!”


    “如果現在解除陣法,還有機會脫身…”


    此刻鏡無相深邃的眸光中掠過一絲不甘,並已開始在心中暗自盤算好了自己的退路,竟是絲毫不在乎那些跟隨著他的一眾信徒生命。


    “哼。”


    意識到事態逐漸偏離軌跡,鏡無相也是不在猶豫,當即印法變化,果斷解除了與諸天法陣之間的聯係。


    旋即便在一道道驚愕的目光下,飛速向遠方天際掠去。


    其一連串反應可謂是不加以任何拖泥帶水,總之是把在場中每一個人都看傻了眼。


    “額!”


    意識到不對勁的李信,下意識暴轉靈力預要追趕上,卻不料令一郎的聲音在這時傳來。


    “師兄!他們是無辜的!”


    令一郎所指自然是諸天法陣中殘留的餘孽,若沒他這番話李信當然不打算管他們。


    但既然自己師弟已經開口,李信總不能置之不理。


    於是大袖一揮之下,將無欲之棺祭出,而無欲之棺的體型也在下一刻成倍增長,僅是轉眼之際,便籠罩住即將退散的諸天法陣。


    狂雷無情,肆意轟炸在無欲之棺的棺蓋之上。


    “歐陽婷,且助器靈抵下著雷劫!”


    李信拋下這一席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飛速朝鏡無相逃跑的方向掠去。


    而他並不發生就這麽輕易便放走前者,隻有徹底抹殺掉鏡無相,他才能安享大道法的秘密。


    “咻!”


    夜空中先後劃過兩道弧光,鏡無相拚了命逃竄,李信則是窮追不舍。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李信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若是今日就這麽放走鏡無相,等日後他逐漸恢複了全盛時期的道行,那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說什麽李信也絕不能跟丟了鏡無相。


    於是乎李信自乾坤袋中翻出了一件寶貝。


    如果放在他還是通天真我時期,這倚天道祖的乾坤袋裏,自然有不少東西他無法觸及的。


    但今時非比往日,已經成就人皇的他,在這乾坤袋中挑選靈寶,算是有了入門的資格。


    所以此番出現再其手中的寶貝,自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絕世禦空靈寶。


    “鯤鵬展翅九萬裏,不及遁空一瞬間!”


    此刻出現在李信掌中的乃是一扇蘊含著空間法則的任意門。


    此寶可頂聖,算是倚天道祖早期獲得的一件珍貴靈寶。


    李信單手掐印,靈力聚而不散,靈犀一指點在迷你版的任意門上。


    “去!”


    隨著李信口中輕喝一聲,此門赫然自其掌中掠出,徑直飛向前方。


    並且飛行過程中不斷變大,直至能夠容納下李信的身形。


    在任意門中是一輪不斷扭轉的虛空,在那虛空前端,正浮現著鏡無相倉惶逃竄的神情。


    “咚!”


    李信速度不減,二話不說一頭衝進任意門中。


    “嗡嗡嗡。”


    下一刻,李信身姿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鏡無相前方。


    並且二者呈相對之勢,正以一種可怕即將撞上。


    “這怎麽可能!”


    再被李信截胡後,鏡無相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他無法想象後者究竟使了什麽手段,竟然能夠無視差距,突然出現在自己前方。


    “你到底是什麽人。”


    鏡無相見避無可避,隻能穩下身形,滿臉陰沉的盯著李信說道。


    李信見狀也是緩緩止住身影,與鏡無相相對而立於虛空上四目相對。


    “這個時候問這個重要嗎。”


    李信宛如看待死人般注視著鏡無相冷冷說道。


    “哼!”


    “我勸你不要自討沒趣,我與天榜碑前五十修士均有交情,惹惱了我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鏡無相在這個時候,任不忘威脅李信說道。


    “有交情?”


    “那你怎麽不把大道法送給他們,而是一個人偷偷摸摸修行。”


    “我想若是他們知道了大道法的秘密,恐怕也會跟我一樣,非要將你置之死地不可。”


    麵對鏡無相的威脅,李信非但不懼,反而抓住了他的軟肋,狠狠地嘲弄了一番。


    “你!”


    鏡無相惱羞成怒下恨不得破口大罵李信是個雜種。


    但現如今的他確確實實沒有那個底氣,自從他與李信正麵交鋒分那一刻起,他便早已察覺到後者的詭異多端。


    先是數張皇劫符做開胃小菜,後來又有層出不窮的頂聖靈寶壓軸。


    如此一來,他算是徹徹底底被李信的手段給震懾。


    所以硬剛的不行,他隻能退求其次,與李信談起條件。


    鏡無相道:“大道法你我都能修,此番我願意拿出些家底作為誠意,自我大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聞言。


    李信咧嘴一笑,似是有些看不起鏡無相說道:“你老糊塗了?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得到你的家底,並且還是全部!”


    鏡無相一聽李信這話,差點沒氣的當場吐血。


    即是對方軟硬不吃,鏡無相也是被逼急了眼說道:“狂妄小兒,老夫證道之時,你還在娘胎裏呢!”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如此自大。”


    說著鏡無相不在隱藏,當下滾滾靈力自其體內狂湧而出。


    霎時間,一尊若隱若現的虛影便浮現在其身後。


    “這就是你本來的麵目嘛!”


    李信目光如炬,牢牢注視著那道黑影說道。


    “這是你自找的!”


    鏡無相周身泛起點點紅芒,數十道細小的雷蛇開始攀爬上他的身軀。


    “魔龍吟。”


    鏡無相左手結印,右手虛晃,隨即一麵雕刻著遊龍的赤金色令牌,赫然再其手中神光乍現。


    一時間其周身滾滾靈力,在這麵赤金色令牌下變得愈發狂暴起來。


    李信隻覺得臉上傳來陣陣炙熱,震驚之下連忙運轉體內靈力用來抵禦這股熱浪衝擊。


    “好濃鬱的皇氣!”


    李信目光一凝,不由盯著那麵令牌暗道。


    眼下若是自己不用點真手段,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這鏡無相。


    於是李信心頭一動,將神念撤回心海,並釋放出萬千分身,用來無腦拖延鏡無相。


    “早知道就多參悟三清玄法了,好端端的幹嘛跑去練體術呢!”


    李信輕車熟路的撿起心海島上的三清玄法喃喃說道。


    現如今他的心海島上早已沒了通天樹,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汪金燦燦的海水。


    而這海水便是李信靈力的源泉,他會伴隨著李信的靈力消耗不斷減少,相反若是李信靈力充裕,那麽海水自是水漲船高。


    但現如今他可沒時間欣賞自己心海,而是一屁股坐在心海島上翻開了三清玄法。


    “皇階無我之上,當習重影入門。”


    “越往後玄法的用處越奇怪,反而更想實在輔助其他功法。”


    李信十分困惑的看著書籍中的口訣,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


    李信覺得自己幹琢磨也沒什麽意思,於是將神念潛入靈體精神世界當中。


    小世界內依舊漆黑一片,沒有光明,也沒有生機。


    除了李信外,這裏似乎再也沒有其他。


    “重影!”


    “三清玄法第三階段,淩駕於皇階無我之上的玄妙層次。”


    李信緩緩閉合雙目,身體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弓步低聲自語說道。


    如此臨陣磨槍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而越來越喜歡這種迫切的感覺。


    對他來說或許平靜的時光,難以令其靜下心來進入小世界中修行。


    反而是這種一種急迫感,促使著他加快腳步前行。


    隻可惜如今的倚天道祖靈體已經消散,若是有他的不斷督促,李信此刻的成就定然還要高上些許。


    而三清玄法的奧妙,絕對不僅限於萬千分身與三位一體。


    隨著李信對三清玄法的了解愈發深入,他已是感覺到此法逐漸退出一線,反而一直起到輔助其他功法的作用。


    為此他以為是自己修煉了體術所造成的這一現象,殊不知三清玄法早在無形之中加強了其在體術上的造詣。


    回想一下,烈焰焚體僅僅隻是一部通天真我武學。


    雖說有明火霜焰的加持下威力大增,可那一縷霜焰的加持力終究還是太過稀薄。


    當然若是他能完完全全將霜焰掌控那則另說,可事實上他僅能控製一定的霜焰,否則就會重現當初的冰雕場景。


    若不是三清玄法在背後對烈焰焚體乘以數倍的加強,李信豈能在人皇間的戰鬥中,縷縷用烈焰焚體出的奇效果。


    所以當李信巧妙的意識到這一點後,頓時挖掘出了三清玄法的真正逆天功效。


    “原來三清玄法前期的作用,僅僅隻是幫我熟練作用萬千分身。”


    “到了中期則又轉為強化其他道術的根本。”


    “看來師傅他老人家能夠成為道祖,並且創下這三清玄法,絕非是巧合與運氣。”


    “更多還是對道術的透徹,以及對各個階段所需要的一切,都了然於胸!”


    李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而這種笑容是他在回想起自己師傅時,才會顯露出的獨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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