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李信眉頭緊鎖,無比詫異的看著歐陽婷說道。


    歐陽婷為了確認自己的感覺,下意識看向令一郎。


    而後者同樣是滿臉糾結的衝她點了點頭道:“你我皆功德之道,想必會有所共鳴。”


    “就拿葉辰身上也一絲師兄的氣息來說,我也有所感應,當然這一點並沒有引起我的重視。”


    “畢竟師兄和他交過兩次手,所以留下點氣息實屬正常。”


    “不!”


    歐陽婷突然打斷了令一郎的推測說道:“這不僅僅隻是氣息那麽簡單,以我看那個葉辰身上確實有一絲李信的本源精氣。”


    “就像是…”


    “就像同一個人一般!”


    歐陽婷十分肯定自己的感應,回頭看向李信說道。


    為此李信早已頭皮發麻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於令一郎和歐陽婷二人的觀點,他實在不知從何下手。


    他敢肯定那葉辰的的確確是他在主界南部溪穀拍賣會時所遇見的引路人。


    怎麽平白無故自己為敵不說,現如今還與他產生了聯係。


    這不免令李信有些頭疼起來說道:“算了,還是不要管他了。”


    “如果一郎你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要去下一個位麵了。”


    “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我的壓力著實有些大。”


    李信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可心中卻是恨不得趕緊離開斬蒼界。


    因為他想快點尋找到那些競爭力不是很大的位麵,專心致誌的修行剛到手的大道法。


    等他徹底將大道法的玄妙與三清玄法的逆天奇效融會貫通。


    到了那個時候他將不在擔心聖人對他的威脅,算是有了一張保命底牌。


    就拿先前鏡無相肉體被毀後靈體遁逃的速度來說。


    那簡直快到李信來不及反應,便消失在了眼前。


    如此若不是有大道法加持,那鏡無相休想從李信手中逃脫。


    想到這裏,李信愈發安耐不住心中對大道法的渴望。


    “對了一郎,那大道法殘卷還在你身上吧。”


    李信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開口詢問起來。


    “哦,在的。”


    令一郎沒有多想立馬將大道法殘卷取出。


    “你留著沒啥用,不如給我吧。”


    李信麵色稍緩,便向令一郎伸出手來說道。


    “嗯?”


    “師兄要他作甚。”


    令一郎將殘卷遞給李信後,十分不解問道。


    李信隨口編了個理由道:“此物雖是邪法不錯,但其中仍有奧妙可窺,為兄是想略微了解一番。”


    見李信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令一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既是邪術,師兄可要謹慎一二。”


    “嗯,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李信故作凝重的接過大道法,可在他內心深處卻是樂開了花。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有了他我便擁有了在聖人眼皮子底下脫身的機會。”


    李信不由一陣竊喜,甚至連令一郎的呼喚聲,都置之不理。


    “你們兩個能找回避一下嗎…”


    令一郎分別看向恒天與歐陽婷說道。


    見狀恒天自然是無比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化為一縷青煙,掠進了無欲小界。


    “多久?”


    歐陽婷因為不太喜歡無欲小界的緣故,所以想要一個準確的時間。


    令一郎沉思片刻豎起食指道:“一樁香即可。”


    歐陽婷點了點頭後,便尾隨恒天進了無欲小界。


    至此無欲之棺內僅剩下李信和令一郎,還有一個無欲器靈。


    “有什麽就說吧,他與我定下了主仆烙印,無妨。”


    李信示意令一郎不用避諱器靈道。


    雖說有了李信這番肯定,令一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來到李信身前。


    令一郎道:“我自然是沒有什麽事了,但還有一件事師兄不要忘記。”


    “嗯?”


    “何事?”


    見令一郎如此提示自己,李信還以為他漏下了什麽大事。


    令一郎道:“關於師傅永夜之事,我已有了些許眉目。”


    “什麽!”


    本還無精打采的李信一聽到此言,立馬激動的從座位上彈起說道。


    “有什麽辦法,快快說來!”


    李信的心髒在這一刻亂跳不止,仿佛正在經曆某種至關重要時刻。


    眼見自己師兄的反應如此失態,令一郎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呀!”


    “你這小子,都什麽時候了,還給我賣關子。”


    見狀,李信又氣又怒的斥責起了令一郎道。


    至此令一郎不在嘻哈,反而露出一副嚴肅表情說道:“我想師傅他老人家應該是一縷,居住在你心海中的殘魂。”


    現在的令一郎已經懂了不少東西,所以對於倚天道祖的存在自是了然於胸。


    他接著說道:“關於上次師傅竭盡全力護住你我陷入長眠。”


    “這些年裏我也沒閑著,可謂是一心一意研究這個問題。”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從一處強者遺跡中找到了答案。”


    “想要重新喚醒師傅的神念的辦法,首先需要兩名人皇道行以上的功德童子。”


    “其次還需準備一下幾樣物品,天地原石的混沌之氣,上古遺塵獸的精血,還有就是聖人元魄。”


    令一郎一股腦將所有東西全盤告知李信,也不管前者能否記住。


    李信眉頭緊鎖,開始重複起令一郎話中的重點道:“兩名人皇功德童子,天地原石的混沌之氣,遺塵獸的精血,聖人的元魄……”


    “這功德童子有你跟歐陽婷,可是其他三樣東西,我壓根沒有任何頭緒…”


    李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襲上心頭,不免在無欲之棺中來回踱步起來。


    “嗬嗬,師兄放心,這些東西我都已經有了眉目。”


    卻不料令一郎再次雪中送炭,為李信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李信雙目一亮,迫切萬分的示意令一郎接著向下說。


    令一郎整理了一下思緒道:“蠻蒼海有遺塵獸,北天靈山有蘊含混沌之氣的天地原石,至於這最後的聖人元魄,咱們隻能從長計議。”


    李信略感吃驚的看向現如今的令一郎,再仔細回想當初倚天道祖曾說令一郎就是他李信翻身的機會。


    不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自己師傅早已在冥冥之中算到了這一切。


    “師傅!”


    “您老果真是天人也。”


    李信緩緩抬頭如釋重負的悠悠說道。


    “師弟,我告訴你,師傅他老人家早就算到了這一天!”


    “真是不往我踏遍諸多位麵,尋得你回到身旁。”


    “看來你才是師傅最為器重的家夥呀!”


    李信大喜之下,忍不住感歎起來說道。


    令一郎似乎非常享用李信的誇獎,畢竟從小到大,李信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屬於長兄如父的程度。


    盡管他們分開了數百年歲月,可當初他們在時空風暴中的場景,他令一郎任然曆曆在目。


    若不是李信最後拚上性命護他周全,恐怕他早已經葬身於時空風暴之中了。


    “喚醒師傅的重擔,一直都扛著師兄肩上,現在就讓我為你分擔一些吧。”


    令一郎眼角隱見淚花,這麽多年來的獨立,幾乎快讓他忘記了親情的可貴,即便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可終究還是濕潤了眼眶。


    李信明白令一郎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並不像自己一樣,有倚天道祖留下的錦囊妙袋,有的隻是處處謹慎,步步為營。


    生怕一個不留神,便會步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對了師弟!”


    李信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在乾坤袋中摸索一陣。


    隨後便將大大小小的乾坤袋遞給令一郎說道:“這裏是七百萬靈力原液,還有一百張皇劫符。”


    “有三清玄法皇階妙法,還有眾多皇劫靈寶任你挑選。”


    “你一定要在短的時間內突破人皇,到時候有你們雙皇的功德之力滋養,我想喚醒師傅的幾率會大上許多。”


    令一郎滿臉錯愕的接過李信遞來的諸多乾坤袋,似乎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一天。


    不說別的單是這七百萬靈力原液,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個天文數字。


    更別說他想都不敢想的皇劫符,竟會一口氣得到一百張的恐怖數量。


    並且這皇階靈寶的誘惑力,更是讓他眼睛都看直了過去。


    “師兄!這…”


    “這麽多…”


    令一郎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半會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已經成就人皇,有些東西自然用不上了。”


    李信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令一郎的肩膀說道。


    “關於這天地原石,我們倒是可以立馬著手去辦。”


    李信坐回主座拖起下巴征求著令一郎的意見。


    若說對這斬蒼界的了解,李信當然比不過令一郎,所以有些事還是得由令一郎拿主意。


    令一郎在小心翼翼收起乾坤袋後,突然皺起眉頭說道:“天地原石在北天靈山。”


    “傳聞那北天靈山乃是一位人皇頂聖修士的道場。”


    “那名修士道號三元聖母,想要從她手中取天地原石,恐怕有些困難…”


    見狀李信心頭一緊,暗道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李信道:“關於此人可有更多消息!”


    令一郎仔細琢磨了半天後突然拍掌說道:“數十年前正有一名修士曾采訪過北天靈山,並且從三元聖母手中換得原石,全身而退。”


    “是個好消息!”


    李信點了點頭算是找到了突破口說道。


    “走!”


    “先去那北天靈山走上一趟!”


    李信目光一凝,還是決定先去取那天地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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