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所有觀戰中的修士,無論是各門各派的弟子也好,還是掌門長老也罷,無不是一臉錯愕的盯著擂台上的兩道身影。


    就連李信本人,也如同木棍般杵在原地。


    “我?”


    “這是怎麽回事?”


    李信萬分不解的看著葉辰,若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敢相信葉辰竟然會是他自己。


    “就是這種感覺!!”


    “我就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


    歐陽婷略顯激動的起身說道。


    見狀,恒天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說道:“兩個師傅?這是怎麽回事?”


    對於二者的疑問,令一郎同樣百般困惑。


    他的目光不斷在擂台中央的兩個李信身上來回打量。


    其眉頭先是微微皺起,隨即又舒展開來,反複之後還是沒有半分頭緒。


    “難道是……”


    終於令一郎似是有了什麽發現,略顯遲疑的低聲說道。


    隻可惜,沒等他在多做觀察,便見一道熟悉身影,自觀戰區飛向擂台。


    “檀華仙子…”


    令一郎低聲自語,眼神複雜的看著檀華仙子將昏迷的葉辰抱下擂台。


    至此靈劍峰與道教的首次較量,以李信的勝利畫上句號。


    當然出了這麽一茬事,最先坐不住的還是鼎天倫與魏炎霸二人。


    而隨著他們兩人的陸續離場,不少修士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並且不乏一些心思縝密之輩,都已經開始猜測起了兩個李信之間的關係。


    甚至還聯想到了兩個一線門派間的微妙關係。


    至於這件事到底是有所預謀,還是另有其他目的,所有人都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當然比起四界大比的重要性來說,此時被關注的程度無足輕重。


    筋疲力竭的李信被令一郎等人攙扶回到住處。


    期間鼎天倫找上過他,其目地自然是有關兩個李信這件事情。


    可說句實話即便是李信本人,對此事也百般困惑。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葉辰,怎麽會突然變成自己的模樣。


    並且還上演了這麽一出自己對抗自己的大戲。


    鼎天倫見李信並不像是在演戲做假,也能悻悻作罷,讓他好好療傷。


    不過鼎天倫臨走之際,倒是給李信留下了件好東西。


    此刻木桌上擺放著鼎天倫留下的木匣,其中放置的物品,乃是一顆極為少有的治愈靈丹。


    “打開看看吧!”


    軟弱無力的李信,躺在床上吩咐令一郎等人說道。


    聞言,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於是令一郎緩緩打開了木匣。


    而那木匣僅僅裂開一道細小縫隙,便忽有一陣芳香,彌漫在整個房間。


    “好香呀…”


    恒天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開口說道。


    “一二三四五…”


    “七紋大還丹!!!”


    令一郎躡手躡腳的用手指,細數著丹藥上的紋路驚呼說道。


    “好大的手筆,九紋涅皇丹還沒到手,竟直接贈了我一顆七紋大還丹。”


    李信略感詫異的在心中暗道,著實沒想到鼎天倫會來這麽一手。


    但不得不說,鼎天倫在掌握人心這方便,的確做的不錯。


    就拿此番李信傷勢來說,雪中送炭的效果算是體現到極致。


    李信苦笑一聲,算是欣然接受了鼎天倫的恩賜,畢竟他代表道教首戰靈劍峰,的的確確給眾人開了個好頭。


    如此說來鼎天倫所給予的饋贈,倒更符合李信理所應當收到的報酬。


    “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一郎談點事情。”


    李信強撐著身子,靠在牆上說道。


    “是…”


    當即恒天與歐陽婷,識趣的退出房間。


    房內僅剩下李信與令一郎,顯得頗為清淨。


    “三清玄法!”


    還沒等李信開口,令一郎便已是滿臉凝重的開口說道。


    “這不可能…”


    “已我對三清玄法的控製,不可能會有漏網之魚的。”


    李信的思路和令一郎想到了一塊,對於此事第一反應便是他們所依賴的三清玄法。


    “再說了,沒有我本源之力加持,那這個分身不可能自立門戶。”


    李信還是不太敢想象令一郎的猜測回答說道。


    “既然不是漏網之魚,那會不會是什麽詭異道術。”


    “畢竟能夠易容的道術不在少數,我想這應該也能解釋一二。”


    令一郎還在對葉辰的身份不斷猜測,可李信的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李信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沒必要,況且如果是易容的話,葉辰這個身份更符合才是。”


    “否則最後沒了靈力加持,必然會露出馬腳。”


    李信的想法更加清晰,他認為葉辰最後之所以會恢複成自己模樣,那應該就是他的本來麵目。


    為此令一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道:“既然不是漏網之魚,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信靠在牆邊,絞盡腦汁不斷回憶著近百年來的每一處細節。


    按理說近百年歲月裏,他三清玄法所化分身,應該都沒問題才是。


    如此說來應該不是近百年來的事情,或許會更向前…


    想著想著,李信的臉色突然一白,似是猛然回憶起了什麽。


    “元陽分身!”


    “這…這不可能…”


    一時間李信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臉上寫滿了茫然,不斷搖頭否認說道。


    “難不成真的是三清玄法,幻化出的分身!!”


    令一郎見狀,頓時感覺背後冒出了一陣又一陣冷汗說道。


    李信對此也是不太敢確定,嘴裏不停念叨著不可能三個字。


    事到如今,也隻能等葉辰蘇醒後再問個仔細,在這一直瞎猜也不是辦法。


    “師兄,眼下你身負重傷,要不要我們三個給你護法。”


    令一郎有些不放心的詢問說道。


    “不用了,我想掌門應該還沒離開…”


    李信抿著嘴回答說道。


    有了這句話令一郎總算放心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師兄療養了。”


    說完,令一郎便離開了房間。


    旋即空蕩蕩的房間中,隻留下李信一個人苦苦思考。


    “奇怪,三清玄法,有這等弊端,師傅他老人家應該會提示我才對。”


    李信左右反側,也想不明白個所以然來。


    “幫我來過來。”


    李信勉強盤膝,十指掐印,幻化出一具分身,將七紋大還丹送至腿邊。


    “主人,需要血菌嘛?”


    這是器靈的聲音在李信腦海中響起,而他也是頗為擔憂李信的身體狀況。


    “不用了,七紋大還丹,應該足夠了。”


    李信拒絕掉器靈的美意後,緩緩閉上雙目,進入了療養階段。


    北天靈山的夜極為寒冷,微風徐徐,猶如利刃呼嘯而過。


    李信房中燭火已燃過半,且看他緊閉的雙眸,暫無蘇醒跡象。


    “呼!”


    也就在此刻,一道突如其來的怪風,吹滅了屋內所有燭光。


    “嗯?”


    意識敏銳的李信,赫然睜開雙目,頃刻間兩道金光爆射而出,將房中一切事物盡收眼底。


    “嗬嗬”


    “我還以為短時間內見不到你了,沒想到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突然間,一道淡漠到極致的話音,回蕩在李信耳邊。


    當李信聽到這令他無比難忘的聲音後,忍不住身體一僵麵色難看起來。


    “耿聶,這麽久沒見,你變得更加入魔了。”


    李信目光瘋狂閃爍,死死注視著角落處浮現而出的身影。


    而此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與李信有所交惡的老仇家耿聶。


    隻不過現如今的他,在相貌上比起先前有了極大的變化。


    如果不是李信記得他的聲音,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認不出。耿聶的身份。


    在他臉上早已沒了當初的那份英氣逼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條又一條的詭異黑色紋路。


    而在李信的仔細觀察下發現,這些紋路貌似是由無數細小的銘文所連接而成。


    總之那密密麻麻的黑色銘文,看的李信渾身直冒冷汗。


    “我變成什麽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殺你還是要殺你。”


    耿聶露出一副極為陰冷的笑容怪笑說道。


    “哦。”


    “你我都為道教中人,何必相互殘殺,我看咱們不如化幹戈為玉帛你看如何。”


    李信粗略的感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恢複狀況。


    但遺憾的是他在與葉辰的戰鬥中,消耗了太多靈力,以至於此刻的他並沒有和耿聶硬碰硬的資格。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或許我會這麽做,可惜你的身上有太多東西值得我出手。”


    “所以非常抱歉,我沒有放過你的念頭。”


    說著,耿聶的身影逐漸自角落浮現而出。


    李信見狀,心中焦急無比,可為了能夠給自己拖延點時間,他還是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


    李信道:“殺了我,你恐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更何況,九紋涅皇丹,算是極為罕見的靈丹妙藥”


    “我勸你還是不要硬來的好。”


    還真別說,李信這看似簡單的提醒,確確實實引起了耿聶的注意。


    “九紋涅皇丹?”


    “恐怕殺了你,我一樣可以得到。”


    耿聶的腳步僅僅停頓了片刻,便不急不慢的再次向李信逼近。


    “你這麽做,可真不明確!”


    也就在李信心髒狂跳不止之時,鼎天倫的身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並且將已經靠近身旁的耿聶,嚇退數步。


    “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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