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友對鎮江子的隕落有何看法。”


    魂九一張老臉上布滿了笑容,似乎在對李信闡述一件小事。


    李信沒想到這些人一見麵,就把鎮江子的死告訴了自己。


    對此李信心頭一跳,但其臉上卻是裝出了十分疑惑的神色說道:“鎮江子?他是何人?”


    聞言,五大丹尊皆是麵麵相覷,貌似對李信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不過他們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況且他們也隻是猜測一下吧。


    萬一鎮江子是死在遺塵神獸手裏,或者被其他小聖暗算都有可能。


    總不奢求讓他一個小小的人皇,知道這件事的一些秘心。


    “請坐,有些事咱們可要好好練練。”


    “另外還有一個熟人想要見你…”


    魂九向李信做了個請的手勢,並且十分客氣的告訴李信有人想見他。


    “嗯?”


    李信頓時有些驚愕起來,按理說在凡塵界裏他認識的家夥應該也就眼前這幾位而已。


    可眼下竟然有人要見他,這不免讓他感到既錯愕又迷茫。


    不過他倒要看看,那想要見他一麵的家夥,究竟是何許人也。


    李信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示意魂九可以引薦那人出麵。


    魂九見狀衝李信露出一個神秘笑容,隨即拍起雙掌說道:“出來吧。”


    屆時,一道靈光從五尊琉璃寶座後爆射而來,徑直落在魂九身旁。


    待那靈光徐徐淡去,裏麵之人的真是麵貌,隨即映入李信眼簾。


    待李信目光在此人臉上一掃而過後,猛然從椅子上彈起驚呼一聲說道:“這不可能!”


    “你怎麽也活著!”


    盡管麵前之人乃是靈體,但李信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乘雲子,一個本該葬送於遺塵神獸口中的家夥。


    化為靈體後的乘雲子,沒了往日那份英氣,甚至還顯得無比虛弱。


    隻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看向李信的眸光中充斥的駭然。


    對此,李信同樣某樣閃爍,如果乘雲子沒有在那一劫中死透,那麽他很有可能目睹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所以李信在次看向乘雲子的眸光,開始變得閃爍不定起來。


    “嗬嗬,能再次見到李兄,說明咱們的緣分頗深。”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我再見之時,竟然是一這樣的麵貌相見。”


    乘雲子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李信的內心想法淡淡說道。


    不管他知不知道李信所做過的一切,可起碼他並沒有擺在明麵上說。


    這讓李信鬆下一口氣之餘,也開始好奇起了乘雲子究竟依靠怎樣的手段,能從那九死一生的局麵中活下。


    李信神色嚴肅的衝乘雲子拱手說道:“道友劫難逢生,除手段非凡,當是受那天道所庇護。”


    見狀乘雲子看著李信的眸光愈發深邃,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自嘲說道:“我哪有什麽本事,但求以後能有李兄十分之一的警惕性足矣。”


    聞言,李信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


    一旁的五位丹尊見乘雲子對李信之事毫無提及,隨即也是失去了興趣。


    而他們也是默認了鎮江子的隕落,應該與李信無關。


    一時間,周遭的氛圍顯得有些詭異,眾人皆是選擇了暫時的沉默。


    李信在等五大丹尊的消息,而五大丹尊則是在考慮李信究竟有沒有能力加入他們的計劃之中。


    “可以告訴他。”


    許久之後,還是乘雲子突然開口說道。


    聞言,五大丹尊皆是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而魂九則是示意此事還是由乘雲子來說。


    一旁的李信見狀,頓時站直腰板,心中暗道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


    隨後,乘雲子神色一怔,對李信解釋起了自己的經曆。


    “我本被遺塵神獸吞噬,肉體在其口中所毀。”


    “可到後來又不知怎地,那遺塵神獸竟然又把我們這些人的靈體吐了出來。”


    “那時我隻顧著亡命,匆匆看了一眼當時的情況。”


    “貌似是四名小聖的聯手,給遺塵神獸帶來了重創,而他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以我這才活了下來,隻是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肉體,所以一隻維持著靈力狀態。”


    在聽完他的回憶後,李信心中暗自一驚,難道其他三個小聖中途又折返回來與那老巫婆聯手不成。


    “嘶…”


    “四名小聖!”


    李信裝出一副十分駭然的神色,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見狀,乘雲子似笑非笑的接著說道:“四名小聖竭盡所有才勉強把遺塵神獸降服,而他們各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結果到了劃分遺塵神獸的時候,又因分配不均勻大大出手。”


    “至此四名小聖身負重傷,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三分之一。”


    “這簡直就是上天給我們報酬的機會,如果錯過豈不是天理難容?”


    乘雲子說到興起之時,臉龐也是漸漸開始扭曲起來,可想而知他對那四名小聖的痛恨程度是有多深。


    李信聞言,當即心頭一顫,對於這種情況,別說是他們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是心動不已。


    畢竟論乘人之危,他李信說第二,還沒人敢說第一。


    而乘雲子消息如果屬實,那可真是天上掉餡餅,正好砸在李信等人頭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小聖實力折損幾層,都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皇可以挑戰,那怕他們幾人聯手,也幾乎沒有勝算可言。


    如此說來,餡餅已經砸下,可他們就好比失去四肢的殘疾人般無法染指。


    一時間李信也顯得有些焦慮,若是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嗬嗬。”


    李兄無需焦慮,我既然已經把消息告知與你,便有把握抓住此番機遇。


    也就在李信左右為難之際,乘雲子卻在此時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


    “嗯?”


    “道友有何高見?”


    李信無比詫異的看向乘雲子說道。


    聞言,乘雲子看了看周遭的五名丹尊,意味深長的說道:“諸位可知我為何執意要他?”


    五位丹尊聞言,皆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因為他是第一個嚐到甜頭的人!”


    乘雲子此言一出,五名丹尊均是臉色一僵,即便是李信也不由的微眯起雙眼。


    李信還想強裝一手鎮定,可沒想到直接被乘雲子抬手製止說道:“李兄神通廣大,無需遮遮掩掩。”


    “那日情形我仍然曆曆在目,這裏也沒外人倒不必再裝蒜了。”


    聞言,最為吃驚的還要數五大丹尊,尤其是魂九在看向李信的眸光中,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忌憚之意。


    “原來真的是道友所為,一開始還想要糊弄我等。”


    “看樣子是不把我五大丹尊的誠意放在心中呀。”


    “哈哈哈”


    北仙翁及時開口,打破了場麵一度有些沉悶的氛圍說道。


    李信對此則是保持一臉的無辜,畢竟這種事他自己知道就行,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招人議論,萬一但時候引起個別小聖注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此事經乘雲子這麽一說,那也就算不得什麽秘密了。


    而鎮江子的隕落,與李信確實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屆時,五大丹尊對李信的認知,也是產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乘雲子見狀隻是莞爾一笑,似乎並不擔心李信會因為自己的泄密而惱怒。


    “我即將已經將此事挑明,那肯定有原因。”


    乘雲子靈體微微閃爍,似笑非笑的盯著李信說道。


    李信倒是願意聽一聽他所言的原因,畢竟這種揭人底子的事情,是最不討人喜歡的。


    乘雲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有一秘法,可不費吹灰之力可硬抗小聖。”


    “前提是務必要將此秘法的核心,九紋歸元丹煉製而成。”


    “九紋歸元丹???”


    李信神情一滯,明顯對這丹藥知之甚少。


    “不錯,九紋歸元丹!!!”


    “此丹需六枚,若六人同時服下,可將六人靈力歸納到一人身上。”


    “到了那時,集結了六人靈力的主宰者,道行必將突飛猛進,更是能在短時間內擁有抗衡小聖的資格。”


    “如此一來,別說幾個實力不足巔峰時期三分之一的家夥,那怕遇見全盛時期的小聖,也有叫板的能力。”


    乘雲子自信滿滿的介紹起了九紋歸元丹的好處,似乎有意避開那九紋歸元丹的弊端。


    在場者沒人是傻子,他們對這從未接觸過的東西,保持著一定的懷疑態度。


    不過乘雲子似早有預料般接著說道:“九紋歸元丹唯一的弊端,便是需要尋找一個在體術上擁有極深造詣的修士。”


    “由他來作這主宰體,同時運轉其餘五人所輸送的靈力。”


    “起初我對這作為主宰體的修士斟酌許久,直至李兄的在次出現,讓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


    “畢竟五大丹尊除了靈力雄厚異常外,絲毫沒有觸及體術的閑心。”


    “所以這個人除李兄外,在無合適人選。”


    乘雲子一口氣將所有消息塞給李信,也是希望前者不要錯失此番良機。


    對於乘雲子以及五大丹尊的拉攏,李信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表示拒絕。


    但這件事的確非同尋常,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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