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虎帝!”


    “就是你的前任主人嘛?”


    李信無比震驚的心中暗道一聲,畢竟能夠稱得上帝的家夥,那個不是翻雲覆雨的可怕存在。


    所以當他意識到無欲之棺的前任主人,竟有此等神通之後,不免顯得有些震撼。


    對此器靈隻是悠悠長歎一聲說道:“我主雖勝皇天極,可在那一戰中同樣落下了不少隱疾,這才使得他在渡祖劫之時出了意外。”


    “不過自那一戰後,皇天極這號人物,似乎再也沒有過露麵,卻不曾想再見之時,便隻剩一座遺跡。”


    器靈略有感慨,不免唏噓萬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小子不應該有能力打通遺跡入口才對!”


    “他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


    器靈開始奉勸李信要對黑信多多提防,免得遭了對方暗算。


    見狀,李信自然不用他多提醒,而他對黑信也一直保持著戒心。


    在聽完器靈對皇天極的一番介紹後,李信心中也算有了些底。


    不過他並沒有向黑信詳細詢問其是如何打通的遺跡入口。


    隻是雙手倒背安靜的等待著什麽。


    “我說隻要一樣東西,其他的還給你。”


    這時,一旁的黑信,突然向李信神出手來,並將老巫婆的乾坤袋交給後者說道。


    見狀,李信冷冷一笑,倒也沒多說什麽,理所應當的收起了乾坤袋。


    黑信見李信這幅德性,當即有些不爽的嘲諷說道:“說實話,那點東西,我可瞧不上眼,也就隻有你會把他當做寶貝。”


    聞言,李信眉間輕佻,似笑非笑的回以毒舌道:“不稀罕你拿去幹嘛?”


    “難不成是為了這皇天遺跡?”


    “不錯!”


    “的確是因為這皇天極的遺跡!”


    卻不曾想,黑信突如其來的回答,頓時讓李信萬分語塞。


    身旁眾人見狀,無不為這身披黑袍的神秘家夥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能讓李信吃癟的家夥,他們還真沒見過。


    唯獨令一郎眸光微微閃動,似是早已看穿黑袍之下的麵龐。


    並且歐陽婷也開始不斷猜測起黑袍人的真實麵貌,雖說她心中的多少有了分寸,可卻又不敢妄下定論。


    總之黑袍人的莫名加入,對於整個隊伍來說,並沒有什麽損失,反而又添一大戰力。


    “你不覺得動靜有點大嘛?”


    沉默許久的李信,目不轉睛的盯著天際上的城池,開口說道。


    黑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淡淡說道:“皇天極是何等存在,憑這丹塵界的修士,是不可能打破遺跡結界的。”


    “所以這麽大一塊蛋糕,其他位麵的修士不可能不插上一腳。”


    “那樣一來,依靠他們的力量,打破一個陳年結界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李信算是大致明白了黑信的意圖,不過他對這皇天遺跡內的寶貝,卻是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試想一個聖入祖的超然存在,留下的一切東西,隨便拿出一件,都有可能成為絕世珍寶。


    對此,其他位麵的修士,絕對不可能放棄這等天大機遇。


    說不定此事無需太久,便會在刷牙位麵,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此番丹塵界,恐怕要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光時刻。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這遺跡頗為熟悉。”


    李信無所謂的側頭瞟了一眼黑信試探性問道。


    聞言,黑信也不藏拙,幹脆跟李信挑明說道:“皇天極的功法才是眾人搶破腦袋的重心。”


    “不過我對他那太荒不該興趣,至於你嘛倒是可以去試著爭取一下。”


    “畢竟能得一部聖入祖傳承,總強過太多不入流的煉體功法。”


    聞言,李信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錯愕,他沒想到黑信竟然這般爽快,坦言對那太荒功法不感興趣。


    如此看來他要麽是已經有了更為強勁的功法,要麽就是這遺跡中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值得他去搶奪。


    不然李信絕對不會相信後者,會如此主動的放棄太荒傳承爭奪。


    黑信自然注意到了李信的側目,於是其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路我已經給你指明了,至於你信不信隨便。”


    “不過進去後,咱們可就是路人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幹。”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接受皇天極傳承,就當我沒說這麽一回事。”


    “還有別跟著我!”


    遺跡結界未破,黑信便率先與李信撇清了關係,生怕後者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李信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仿佛對黑信的話置之不聞。


    既然遺跡入口已通,那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安心等待。


    等待這片天地間聚集更多的修士,從而一舉打破入口處所設置的結界。


    而這一等便是足足半月之久,在此期間這片天地的確出現了不少陌生麵孔。


    雖然李信對這些人的背景知之甚少,但從他們那不俗的道行便能看出,絕非是丹塵界本土修士。


    李信等人在此一站,便又過去了數十日光景。


    剛開始聚集而來的修士,應該都是這丹塵界,附近位麵趕來的,所以他們的速度自然要比其他位麵快上一些。


    不過二十多日光景過去,該到的修士應該也都到的差不多了。


    此刻,漫天修士將此間堵的是水泄不通,裏裏外外近處的修士仍舊是絡繹不絕。


    天上懸浮著各式各樣的靈寶洞天,其中或是三兩成群的異性修士推杯換盞,商量著此番遺跡之行。


    地麵上更是密密麻麻堆滿了那些道行淺薄之徒,這些人到此完全是為了遺跡中的湯湯水水,等頭一批修士搜刮的差不多後,基本也該輪到他們去收收尾了。


    即便如此,為了掙得那入遺跡的資格,一眾低階修士可謂是煞費苦心。


    當然眼前局勢尚有詭異之處,那便是眾多丹塵界的修士,似乎有意無意的都在向李信這邊靠攏,至於諸多他界就是則是相對而立。


    “他們認識你,是想借助你的威名,好掙得入遺跡的機會。”


    黑信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淡淡說道。


    如果換做以前,愛出風頭的李信,自然不會錯過這巔峰時刻。


    然而現如今的他,早已沒了當初那份中二,有的隻是一份沉穩。


    當然盡管李信不情願摻和進這有關位麵顏麵的事情。


    可其他人可並不是這麽想的!


    其中就數昊皇看的最為透徹,此時的他身邊圍滿了丹塵界中大大小小的強勁散修,甚至不乏一些宗門勢力的巨頭。


    而他們正不斷地交頭接耳,仿佛是在議論著什麽。


    “昊皇,你拿個主意把。”


    “按理說這遺跡是出自咱們丹塵界的,怎麽說也不應該讓其他界的修士占了先機。”


    “如今五大丹尊不知去向,而唯一算得上有分量的人物,也就隻有那李信一人了。”


    “如果他都不打算出麵,我看咱們丹塵界此番是真的弱了風頭了。”


    “是呀!是呀…”


    “近些年間,咱們丹塵界一直不太平,往日那些頂尖強者,此刻竟無一人露麵…”


    昊皇聽著周圍人的七嘴八舌,眉頭緊鎖心中更是煩悶至極。


    若說他當初不跟李信交惡,或許此事還有得商量,然而此刻的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況且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似乎壓根就沒有資格去見李信。


    事到如今,這個艱巨的任務,終究還是落在了他這個人皇中皇身上。


    可笑的是不知何時,丹塵界不少土生土長的修士,竟都在這種節骨眼上,暗地裏勾搭上了其他位麵的修士。


    如此一來,反而令丹塵界本就尷尬的局麵更為凸顯。


    “哎…”


    “事已至此,我隻能在硬著頭皮,去求上他一遭了。”


    昊皇是個從不喜歡求人的家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放下原則,去與李信說道說道。


    隨即昊皇便在眾多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向李信等人方向掠去。


    “咻~”


    原本無所事事的李信,突然聽到身後突有破空聲傳來。


    他下意識回眸看去,當見來者後,臉色也是立馬變得古怪起來。


    “額…”


    “道友…”


    “道友別來無恙…”


    昊皇穩住身影,盯著眾多詫異目光,結結巴巴的向李信拱手說道。


    對此,李信也是隱約猜出了對方的來意,當即臉色一沉開口說道:“有什麽事就說吧。”


    昊皇將李信神色盡收眼底,本還十足的底氣在此刻蕩然無存。


    他目光顯得有些躲閃,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丹塵界眾修,都希望您能夠給我們帶條路子。”


    “眼下丹塵界已無主心骨,眾修更是分崩離析,為進遺跡選擇與其他位麵修士聯手。”


    “如此下去,遺跡出現在我丹塵界,可卻被其他位麵修士占了頭籌…”


    說到這裏,昊皇便不再繼續下去,因為他明白李信已經洞察了他的想法,如果對方不願意,那怕他說再多也是白搭。


    聽完昊皇的一番話後,果然正中李信預料。


    他並沒有著急給昊皇答複,也沒有表明要拒絕的意思,隻是托起下巴,沉思良久。


    見狀,一直沉默不語的令一郎,趕忙抓住機會,向李信傳音說道:“正是收攏丹塵界人心之時,他日若真踏足南天宮殿,起碼這昊皇也會念起這份人情。”


    “更何況丹塵界眾多修士…”


    令一郎不知李信與黑信的融合,所以處處都在考慮拉攏人手之事。


    對此李信心知肚明,既然令一郎都已經開口,那他倒不好折了自己師弟的這份良苦用心。


    屆時,李信語氣平靜的衝昊皇說道:“你先回去,召集一些好手,等待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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