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宮司徒那銳利的眸光,就仿佛鷹隼一般,環視過在場眾修臉頰。


    而那些被其目光波及之徒,無不是頭皮發麻,身體不停使喚的僵硬在原地。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失了風度,畢竟在一名小聖的目光掃視下,還能夠保持淡定的家夥實在少見。


    不過類似於淩風以及黃鳳英,這等同為大勢力的家夥,在氣度上自然而然要好上不少。


    南宮司徒也是注意到了鸞鳳宗以及天地鑒等人,對此他也隻是一掃而過,並未產生什麽反應。


    可當其目光終於是落在李信身上之時,一抹難忘的回憶逐浮現在其眼前。


    “是你!!”


    南宮司徒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能讓在場每一個修士聽的清清楚楚。


    於是便在下一刻,無數道充斥著迷茫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凝聚在李信身上。


    就這樣承受下眾多異樣目光的李信,卻氣定神閑的雙手抱胸,並且擺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盯著南宮司徒。


    “怎麽?南宮教主有何指示?”


    李信旁若無人的扣了扣耳朵,話音平靜至極的回蕩在這片天地之間。


    屆時,那無數道充斥著迷茫的眸光,瞬間轉變成愕然,隨即又慢慢爬上了一抹驚駭!


    “好…”


    “好家夥…”


    “這等語氣…怕不是在找死嘛!”


    就連黃鳳英都有些看傻了眼,無比震驚的盯著李信說道。


    “咳咳…”


    “你怕不是第一次見過他如此…”


    一旁的淩風,同樣麵露異色的看向李信,低聲向黃鳳英解釋說道。


    “不過說來此人,你應該也有耳聞才對,畢竟你可是主界的人。”


    淩風抬手輕掩雙唇,似小家碧玉般淡淡說道。


    “嗯?”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曆?”


    黃鳳英眸光微動,對於淩風的話表示不解。


    “他是李信,南天宮殿抓瑤氏的目的,便是為了引誘其現身罷了。”


    淩風開始向黃鳳英科普起了李信的真實身份說道。


    “嗯…”


    “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來…”


    黃鳳英美眸流轉,似乎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著這個名字。


    淩風見狀,忍不住咂舌說道:“你這主界人,可真不稱職。”


    “就是幾百年前,讓南天宮殿吃癟的那個家夥,並且公然奪走氤氳琉璃珠的那個家夥!”


    淩風隻能提醒到這裏,畢竟南宮司徒在場,在多說下去有些不妥。


    “噢!!!”


    “我想起來了!!!”


    “那人就是他!”


    經過淩風的提點,黃鳳英醍醐灌頂,豁然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驚呼說的。


    “噓噓噓~”


    “我的小姑奶奶,你小聲點行不行!”


    淩風麵色鐵青的頂了頂黃鳳英的肩膀又驚又怒說道。


    黃鳳英可管不了那麽多,畢竟李信當初的事跡,可謂是在主界中傳的沸沸揚揚。


    自那以後,隻要一有人提及南天宮殿,就必然會讓人聯想到那個逆天到極致的家夥。


    對於這個能送南天宮殿圍剿總順利脫身,且順手帶走南天宮殿至寶的人怎能不讓她驚奇。


    於是乎,李信在黃鳳英心中的地位,在次提高了一個檔次,甚至隱約被她列入不可招惹之人的名單之中。


    因為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竟然就是那個名震主界的傳奇人物。


    不過今日有幸,她到要好好看看,李信究竟有何本事,能在南天司徒這個小聖手中討得好處,到底是名副其實,還是吹捧過甚,那是一看便知。


    相比於黃鳳英的消息,其餘修士可並沒有那麽靈通。


    他們隻知眼下一個小小的半步頂聖,竟然敢在一名小聖麵前如此囂張。


    這等另類氣勢,不免讓眾修深感同情…


    因為沒有人敢去想想他的後果,或許那已經不是想象,而是一件板上定釘,即將發生的事情罷了。


    而當南宮司徒見到李信的那一刻,其臉上的陰沉之色也是愈發的濃鬱,那種感覺就仿佛僅用眼神就能夠殺人一般,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南宮司徒也不廢話,隻是目光冰寒的俯視著李信說道:“明長老是你殺得。”


    李信想都不用想直截了當說道:“雜魚而已,殺了就當給您老清理門戶。”


    “對了,不用謝,因為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跟他見麵了。”


    說完,李信還麵帶微笑的衝南宮司徒挑了挑眉,那模樣是要多賤,就有多賤,擺明一副想殺我你可以試一試的架勢。


    “哈哈哈~”


    “好。”


    “有出息。”


    “很好。”


    南宮司徒似有些氣急,麵對李信明目張膽的嘲諷戲謔,他是怒極反笑異常至極。


    淡笑過後,南宮司徒的臉色,那是瞬間變得陰冷起來。


    他那深邃的眸光之中,終是不在摻雜任何情感,冰冷的猶如一潭死水,而李信則像是那將死之人。


    “今天,你就留在這裏把。”


    “丹塵界,算是個不錯的墓地。”


    南宮司徒身形徐徐下落,話音中所攜帶的殺意,更是不言而喻。


    麵對南宮司徒的步步緊逼,李信麵上強裝鎮定,可眼角餘光,卻是始終停留在遺跡之上。


    “該死!”


    “在不出來,老子就沒了!”


    李信表麵有多淡定,內心就有多慌張,眼下情勢依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程度。


    隻是他不想在南宮司徒麵前丟了氣節,該有的風範起碼要到位才是。


    正所謂裝最好的逼,挨最毒的打,說的就是李信這種人。


    “咕嚕…”


    李信的喉結,極其不爭氣的顫動了一下,足矣說明他此刻的內心是何等的不安。


    或許在南宮司徒之前,他也與老巫婆等小聖打過照麵,但她們都隻不過是因圍剿遺塵神獸,實力受損後才讓自己占了便宜。


    可現如今擺在他麵前的,可是一個全盛時期,貨真價實的小聖。


    這二者之間的差距不能用大來形容,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明顯差異。


    “怎麽辦!”


    令一郎眸光眸光閃爍不定,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信咬緊牙關,心中不斷期待黑信能夠抓緊時間。


    現在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等黑信走出遺跡,隻有那樣他們方才有一線生機。


    在這種程度下,那怕倚天道祖露麵都不一定好用,畢竟倚天道祖的實力受元魄限製,頂多隻能算是一個半殘次品小聖。


    如果指望倚天道祖出麵,那無非是多了資料員無用之功罷了。


    “可惡!”


    李信咬肌凸顯,似乎牙齒都快咬蹦,無奈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字來。


    李信目光快速轉動,傳音眾人說道:“如果情勢不妙,能走一個是一個!這種時候千萬不要給我添麻煩!”


    聞言,眾人皆是麵色一白,驚疑不定的看著李信的背影。


    對他們來說,李信似乎一直都在締造著各式各樣的奇跡,而現如今他既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鐵定是沒有太大把握。


    如此一來,局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不管是尚有餘力的歐陽婷還是令一郎,就連恒天等一眾晚輩,都顯得有些六神無主起來。


    “師兄!”


    “我與你共存亡!”


    “這一次,我絕不…”


    “住嘴!”


    “誰敢忤逆,我絕不原諒。”


    沒等令一郎慷慨就義,李信立馬打斷其嗬斥說道。


    “如那家夥沒有從遺跡出來,我會想辦法打通時空通道,送爾等離開!”


    “此間事依然超乎我等預料,事態多變,我也無法掌控!”


    李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他已經開始醞釀陰陽兩界珠,提前打通時空傳送門的念頭。


    但讓他心存疑慮的還是,南宮司徒上一次吃了陰陽兩界珠的虧,此番必然有備而來,這無疑為他增大了難度。


    “哼!”


    “我有何懼你!”


    李信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當即臉色一橫,爆喝一聲,其聲洪亮,威震八方!


    旋即其大袖一揮之下,無數黑氣彌漫周身,屆時,無欲之棺棺蓋瘋狂顫動,一縷縷黑氣也是毫無保留的自其中噴湧而出。


    待那黑氣逐漸消散之時,便見數道形態各異的猙獰魔物,豎立於李信周身。


    “所有旱魃均已祭出,共耗費五千萬原液,按照主的意思,盡數集結於此。”


    器靈聲音回蕩,如實向李信匯報戰果。


    李信雙眼微眯,扭頭打量了一眼這些旱魃的質量。


    其中包括人皇無我,人皇中皇,半殘次品小聖水準旱魃傀儡。


    而這些個旱魃隨便一個都擁有著尋常修士難以抗衡的實力。


    他們除了自身本就極為強勁的道行以外,更有李信不惜下血本的原液滋養。


    現如今看來,效果還算不錯,起碼個別旱魃,就連他親自出手都頗為費力。


    而這也算是李信的一大底牌,隻是不曾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底牌,竟然會用在這種毫無懸念的戰鬥之上。


    “好濃鬱的邪氣!”


    “難不成此人還是個邪修不成!”


    “快看!!!”


    “那…”


    “那…”


    “那不是五大丹尊嘛!”


    此刻,不乏一些眼尖之輩,一眼看出了李信身旁那些旱魃中的異樣。


    頓時,無數驚呼聲此起彼伏響起,到了現在他們這才明白,為何此番遺跡之行,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五大丹尊的身影。


    原來五大丹尊已死,並且早已經被李信煉製成了著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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