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比幹一路則正忍不住疑惑,為什麽自己心被剜了一片,竟然還可以無事?難道自己並不是普通凡人?如果是普通凡人的話,怎可能心沒了,都還活好好的?


    而眼下剛出大商王宮,便又恰巧碰到賣無心菜的,這世間竟還有無心菜嗎?菜沒有心竟也能活?為何自己沒了心,竟也可以活?


    於是下意識便不由疑惑停下,問道:“這世間竟還有無心菜?這菜沒有心,如何竟還能活?”


    一旁化為婦人的碧霄娘娘不動聲色就是最好的演技,也沒想到秦天竟能吆喝的如此新鮮,甚至一瞬都忍不住懷疑,這師弟從前在人間不會是如此賣過菜吧?不然怎麽可能吆喝的如此形象?


    這僅僅吆喝幾句,便吸引了路上不少人的目光,也不怕吸引錯了別的人。


    秦天則眨巴一下眼睛認真道:“此菜生來便沒有心,故取名無心菜,也不知為何其無心竟也能活。”


    比幹則明顯病急亂投醫的再忍不住問道:“這菜沒有心能活,這人要是沒有心,或者心少了一片,可還能活?”


    秦天依舊眨巴一下眼睛道:“人怎能跟菜比,這菜沒有心可活,人若沒有心,或者少了一片,自是必死無疑。”


    “噗!!!”


    結果一句話出口,比幹也直接猛的一口血噴出,便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直,直接撲到在地沒了動靜。


    但同時無聲無息消失的,卻還有賣菜的夫妻兩人。


    一旁隱身下。


    秦天也立刻忍不住道:‘可惜這真靈無聲無形,不然就將其真靈也截下,到時叫其連封神都封不了。不過如此倒也無妨,大不了等將來再殺其第二次。’


    同樣碧霄娘娘也不禁美眸溫柔道:‘就讓其先身死吧,師弟我們去那西岐看看。’


    無人知道任由被秦天的的一夜夫妻之下,明顯碧霄娘娘也變得更加溫柔了,再不是從前的碧霄娘娘,身上無形中便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


    結果說著,兩人僅一個轉身,身影便從大商朝歌消失。


    西岐。


    七間大殿內。


    明顯武王姬發卻也不傻,聞聽直接便不由小心道:“相父此表,雖說大商君主無道,為天下共棄,理當征伐。


    但昨夜先王曾有遺言:‘切不可以臣伐君。’


    今日之事,天下後世以孤為口實。況孤有辜先王之言,謂之不孝。縱大商君主無道,君也。孤若伐之,謂之不忠。孤與相父共守臣節,以俟大商君主改過遷善,不亦善乎。”


    薑子牙剛到西岐一天,西岐便天翻地覆換了主人,西伯侯姬昌倒黴身死,二公子姬發被扶上位,並被薑子牙加封為武王,西伯侯還是被追封為文王。


    這昨夜西伯侯剛堵死伐商的路,即無論姬發伐不伐商,卻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姬發還沒有反應過來,薑子牙便立刻進表要伐商,這當真是認真的?


    自要試探一下,至於父親西伯侯的卑鄙無恥,死都死了還給自己留下個無論進退都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名,且任由其去罷。


    同樣殿下的散宜生、南宮適、毛公遂、辛甲,一眾的四賢八駿黑矮短粗老貨,包括三公子姬伯安、四公子周公旦、五公子姬叔度一片的王弟,也都不禁聽得傻眼。


    但知道了薑子牙的左道邪教練氣士身份,自也沒有人敢說什麽,隻能一切聽薑子牙的。


    薑子牙則也立刻再恭敬道:“老臣怎敢有負先王?但大商君主罪狀,不足以君天下。大王自當昭暢天威,興吊民伐罪之師,觀政於商。


    老臣恐誤國之事,因此上表,請王定奪,願大王裁之。”


    姬發依舊忍不住不知所措的往殿下看一眼,可惜卻沒有人幫說話。


    結果也隻能再自己道:“孤與相父坐守本土,以盡臣節,上不失為臣之禮,下可以守先王之命。不亦美乎?”


    還是不要伐商了吧?昨夜父親才剛說的,不能以臣伐君,不然就是不聽父親之言,即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可昨夜父親又要孤聽相父的,孤要是不聽相父的,也是不聽父親遺命,同樣是不孝,聽了相父的,又是不忠,再妄起兵戈,卻又是不仁不義。


    孤怎麽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孤怎麽就怎麽難?


    下方三弟姬伯安,四弟周公旦,五弟姬叔度,六弟姬振鐸,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但就是七間大殿內也無人知道的。


    一旁隱身下碧霄娘娘則直接便忍不住美眸笑了,道:‘這姬發,還真夠為難的。不想師弟說的這武王伐紂,竟如此有趣。’


    明顯闡教已是給大商君主定下紂王之名,但隻眼下還有些不習慣稱呼大商君主為紂王。


    秦天同樣微微一笑,本準備送姬發一個大禮的,但看其二逼的可憐樣,反正未來已注定不可能周室當興,隻要有自己在,周室當興?其是絕對興不了的。


    所以秦天也直接沒了興趣,這都要被那姬昌加薑子牙玩成二傻子了,自己一個真正的神仙練氣士,跟其一個凡人過不去幹什麽?


    但隻想到其原本的身份,秦天才忍不住多少有點興趣。


    薑子牙則繼續道:“今商王受荼毒生民,如坐水火,罪惡貫盈,皇天震怒,命我先王,大勳未集耳。今大王行吊民伐罪之師,正代天以彰天討,救民於水火。如不順上天,厥罪惟均。”


    你要不起兵伐那大商,罪行便也是與那商王受一樣的,老臣都跟那大商君主說好了,要領兵去伐大商,又怎能‘食言’?


    終於創出了功及昆蟲草木,聖德澤及枯骨的散宜生也不由老眼一陰一閃,出班開口道:“丞相之言乃為國忠謀,大王不可不聽。


    以臣愚見,不若依相父之言,統兵大會孟津,與天下諸侯陳兵商郊,觀政於商,俟其自改。則天下生民皆蒙其福,上可以盡忠於君,下可以盡孝於先王,可稱萬全之策。”


    我們伐商,就隻與天下諸侯兵臨於朝歌城下,等著那大商君主改過,到時候那大商君主改不改,就不是其說了算了,大王你還是同意伐商吧。


    終於姬發不由點頭,就等著一人站出來說話,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就不需要其姬發背了,不禁聲音微顫道:“上大夫之言是也。”


    散宜生再恭敬奏道:“大王兵進五關,須當拜丞相為大將軍,得專閫外之政,方可便宜行事。”


    姬發小手一揮:“但憑上大夫主張,即拜相父為大將軍,得專征伐。凡一應事宜,俱是上大夫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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