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蕭笑得知了這位學哥名為李庭,字永錫,與蕭笑一樣,是普通的農村家庭出生,七歲時拜了一位秀才為先生,雖然那秀才肚裏沒有啥墨水,但好在他天資聰穎憑借自己的才能進京趕考,名列三甲。


    但因為皇家學宮嫌棄他身份是農村裏的泥腿子出身,不願收他,甚至許多學院也出來站隊皇家學宮,一齊不收。


    還好孫文,孫載之先生身為滄淵學宮副宮主力排眾議將之收下,而李永錫也順利拜孫載之先生為師。


    李永錫帶著蕭笑在這走遍了也沒找到宮主茅東陽,這讓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蕭笑微微一笑說道:“別急”,隨後從納戒中取出一枚哨子,湊到嘴邊一吹。


    “噓!”


    隻聽這聲音極為奇妙,雖然響徹了整個學宮卻一點也不刺耳,吹完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旁邊,隻聽他敦厚的嗓音緩緩傳來:


    “元津,你終於舍得.......咦?怎麽是個少年?”


    兩人被這道神出鬼沒的身影嚇了一跳,李永錫好沒氣道:


    “宮主,您又跑哪去了,整日神出鬼沒嚇唬人!”


    隻聽他嗬嗬笑道:


    “哎呀,最近有許多事要準備,忙不過來了都。”


    蕭笑看著這位中年男子,他身形有一點點的微胖,約摸想的事情太多,額頭的發際線有些高了,他慈眉善目,眼中總會不經意流露出真正的悲憫天人的眼神。


    此刻在蕭笑眼中,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身影是那麽的偉岸,讓人一看到就不禁流出眼淚!


    “您...您就是...艾先生說的茅東陽宮主....啊!對了,我還沒做自我介紹.....”


    蕭笑有點手足無措,在他的麵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蕭笑覺得自己是一個孩子,深怕犯了一點錯。


    茅東陽道:“好孩子莫要著急,慢慢說。”


    他和藹的一笑,讓人如沐春風,蕭笑慌張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字正腔圓的說道:


    “我叫蕭笑,來自雲洲一個名叫青山城的小縣城,有幸遇艾先生教學七年,在我來找您之前艾先生給了我一封信.........”


    蕭笑說著把信交給了他,忍不住的繼續說起了這半年來他的所見所聞。


    茅東陽直接坐在地上,拿到信後,沒有急著拆開,而是把信放到一邊,很有耐心的聽著蕭笑將的故事,他麵含微笑,每當蕭笑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他都微微點頭,鼓勵著他繼續說下去。


    就這樣,三人席地而坐,這時又出現一道清瘦的身影也跟著坐下來聽著蕭笑講他遇到的人或事、心中所想、憤怒以及自己未來的理念。


    就這樣,本來是因送信為主要目的,如今卻成了蕭笑的個人故事會。


    良久,蕭笑把自己這半年來的怨氣全部吐露出來,心中憋著的那一口氣也隨著他的這一席話理順了。


    蕭笑講完後,茅東陽道:


    “辛苦了好孩子,元津果然沒有看錯人,但是孩子,你與元津一樣,過於激進了,你想想看,假設你砸爛了這樣一個爛到骨子裏的國家重新建立起一個嶄新國度,你能保證所有人都與你一樣為底層百姓著想嗎?人力總有窮盡之時,這些根深蒂固在人骨子裏的奴性你有辦法能拔除嗎?”


    蕭笑沉默,他沒有辦法,所以他很迷茫,他需要一個可以為自己指引正確道路的引路人!


    蕭笑眼中露出希冀,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我沒有....但是...您有辦法嗎?您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茅東陽搖搖頭道:


    “很遺憾,我也沒有。”


    蕭笑眼神暗淡,就算他們講這頭壓在底層百姓的惡龍屠了,然後呢?如何治理?如何保證它不會再度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去?


    但是茅東陽精神一振,笑道:


    “他們的這個體係發展幾十幾百萬年,已經成熟,而我們則還在初步摸索正確的方向,但是也不能氣餒,就此消沉,路都是走出來的,我們要有信心,有信心一定能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有信心讓所有百姓過上好日子,有信心讓著條循環的軌跡脫離原來的軌道走向未來!”


    此時的他意氣風發,神采奕奕,對那個美好的未來充滿無限遐想,他再度說道:


    “孩子,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新的事物必然會戰勝舊的事物,我們對此因當堅定信心,堅定決心!”


    茅東陽轉過頭來看向蕭笑:


    “看到你,我覺得那個美好的人間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徹底實習!對此你也要有信心啊,那個美好的未來還要靠你去建設!”


    這一番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衝擊這蕭笑的心神,他此刻不再迷茫,就算沒有道路又如何?路不都是人走出來的?他一定可以找到一條正確的路!


    蕭笑回過神來後才發現那名清瘦的中年夫子,作輯道:


    “先生是?”


    那中年不苟言笑,板著臉惜字如金道:


    “孫文,字載之。”


    “見過載之先生,副宮主。”蕭笑再度作輯。


    載之先生罕見露出意思笑意,道了句:


    “你,很好。”


    言罷便帶著李永錫離去,而他之所以露出笑容的原因是蕭笑先把先生二字放在前麵,而身份地位卻放在後麵。


    一能看出他尊師重道,二能看出他對所謂身份地位而言看的很輕,所以才用“很好”二字來評價蕭笑。


    茅東陽帶領蕭笑來到住的地方,這裏是一間小竹屋,設施簡易,除了一些必需品以外什麽也沒有。


    茅東陽留給蕭笑一個小木牌,說這是身份牌,有了這個牌子就是他滄淵學宮之人了。


    沒錯,就是這麽簡單,沒有什麽複雜的考核,因為他們都已經認可蕭笑了,出個考核也沒啥意義。


    而且茅東陽看上去好像很忙,連許多學宮內的設施都內來得及帶蕭笑了解,隻丟給蕭笑一本手劄便離去了。


    蕭笑翻開手劄看了一番,大概都是些關於學宮內的情況以及平常靠什麽修煉等基本東西,這些等蕭笑熟悉下來也就都知道了。


    這間竹屋蕭笑也很滿意,四周很清靜,與他的性格相符,今後他就會在這裏安心求學了。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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