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心裏叫苦,這輪金日嚴重影響了她恢複修為和傷勢的速度。


    玄青垂眸看她,神色認真,“你進鐲子裏,隻要我活著,就保你無虞。”


    雲琅搖了搖頭,她是有保命手段的,不過自進了塔裏,為了看看自己什麽水平,就一直沒有用過。


    玄青又看她一眼,飛身加入了戰鬥。


    三個老頭見這個男子不自量力的上來,皆是目露不屑。


    以煉虛戰合體,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然而此人的舉動同時讓她們三人一驚。


    無他,從這人體內也浮出一輪金日。


    雲琅舉袖遮擋,覺得自己眼睛要被這兩個太陽刺瞎了。


    不管秦溫是為了什麽,玄青是為她而戰,她做不出逃的舉動。緊要關頭,她可以送這三個老頭一程!


    她心裏在羨慕,什麽時候她識海中那輪月亮虛影能夠凝實並且離體而出,這樣,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她都能處於巔峰狀態。


    五人戰鬥激烈,她都化神大圓滿了,此刻還是覺得自己的修為低微。


    玄青和秦溫第一回並肩作戰,卻異常默契,完全實現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與三個老頭打的旗鼓相當。她看的目不轉睛間,一道熟悉的低沉又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師傅,原來你在這,我可是找了你十幾年,以為師傅你又拋棄我了!”


    雲琅轉頭,就見白臨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立在她身側。


    雲琅瞅了瞅玄青和秦溫,又看看他,心裏感歎一句,我男人可真多!


    齊人之福,她可以的!


    不,旁邊這個可不是她的!


    白臨抓起她就要走,三老頭見她要被提溜走,兩個老頭默契的把玄青和秦溫纏的死緊,一個老頭向白臨襲來。


    “將人留下,本座饒你不死!”老頭對著白臨口出狂言。


    雲琅看著白臨,眼中有淚光,“就是這三個老頭,將為師囚禁了十幾年,為師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為師這些年可真難!”


    白臨渾身血液直衝腦門,他赫然回頭,眼中陰森,身上殺氣凜然,這些年養回來的‘禪性’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找死!”他咬牙切齒。


    瞬間回身迎上了老頭。


    雲琅還是頭一回見到白臨打架,幾十個回合後,他一雙手成爪,鋒利的爪子一爪從老頭的胸膛穿了進去。


    老頭慘叫一聲,血噴了白臨一臉,給它聖潔的眉眼添了幾分森冷。


    雲琅打了個寒顫,真是好凶殘!


    明明一人一妖都是合體期的大能,但這個戰力著實差的太多。


    老頭在白臨麵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老頭的元神驚惶逃出,白臨身後出現一頭不可一世的狻猊虛影,狻猊一口將老頭的元神吞下,隨即仰天一吼。


    吼聲震天,雲琅看了看也快結束戰鬥的玄青秦溫二人。


    玄青離她太遠,不太好操作,咬咬牙,她身子騰空而起,銀月寒光一閃,一個虛空黑洞出現,雲琅拽著秦溫的手腕,用了破空符,逃離而去。


    白臨看著她拉人逃離的身影,生生的被氣笑了!


    果然,她總是說對他隻有師徒之情都是借口,原來她是看上了別人。


    他胸膛劇烈起伏,看向剩下兩個老者的眼神就更加狠戾。


    玄青心裏說不出的失望,不知道她是想著仇還沒報完還是如何?


    雲琅拉著秦溫從虛空通道中出來,後又廢了幾張神行符,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


    她為什麽跑自然是有原因的!


    以白臨對他師傅的占有欲,怎麽可能願意看到她身邊有別的男子。


    就算在七凰嶺的這些年,它很少出現,那是因為她在它的地盤上老老實實,並沒有外出的打算。它覺得安生才會任她做什麽!


    而等她養好傷從鐲子中出來到先前,不過幾個時辰,它就找了過來,足以證明它變態的占有欲!


    秦溫看著她拽著他胳膊肘的白皙柔嫩的手掌,低低的笑了聲,笑聲莫名有幾分森寒,“你是不是拉錯人了。”


    要是她敢說拉錯了,他就送她入輪回重新做人!


    他心裏並不平靜,在他弱小時,他一直活在折磨之中,沒有人向他伸出過一雙手,除了這次!


    雲琅扭頭捏住他精巧的下巴,眉毛微揚,紅唇輕啟,“沒錯,就是你!咱倆的賬還沒算完!”


    秦溫心下微鬆,雖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這隻手還緊緊的在拉著他!


    她無瑕理會他腦子裏都是什麽,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將傷養好,然後采元陽進階。


    底下景色萬千,飛掠而過,在一片雪原落下。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地上的雪綿密又厚重,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呼嘯著的冷風迎麵吹來,讓體內本就不甚舒服的她打了個寒顫。


    秦溫瞥她一眼。


    雲琅忽然就覺得抓著他的地方傳來了暖意,暖意順著她的手掌流進她的四肢百骸,一陣舒適感傳來。


    到了雪山腳下,她找了處隱秘之地開始布置陣法,隨即將鐲子隱入其中,拉著秦溫進了鐲內空間。


    每次在外想進鐲中著實不易,鐲子裏有鴻蒙之氣,現在已經脫離了靈器的範疇,她若想將其祭煉到可以隱身的地步,所需要的靈材必是最頂級的,下界可能都沒有。


    秦溫被她帶著進了一處溫暖如春花香醉人景色怡人的好地方。


    若不是裏頭有陣法,鐲子裏也應和外頭一樣冷嗖嗖的。


    青玉一直在傀儡人裏,傀儡人裏有可以提供能量的晶核,可以讓她的魂力消耗的少些。


    她支著笨重的傀儡身子,“這是你的情郎?你怎麽把他帶進來了。”


    秦溫神色頗為不自在的動了動,眼睛餘光掃著雲琅,等著她說些什麽。


    雲琅瞥他一眼,扯著唇摸了摸他的嫩臉,毫不猶豫的說道:“怎麽可能,他不過是我的爐鼎!”


    秦溫五雷轟頂,雙眸圓睜!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跌倒在地。


    青玉被震到魂都飛出來了。


    她忽閃著翅膀,小臉嚴肅,一隻翅膀指著她,“你,你,你,你這樣是不對的呀!”枉它陪她這麽多年,她竟然能做出強搶男修當爐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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