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看她眉頭蹙著,結巴道:“你也,沒,沒辦法?”


    它捏緊拳頭,神色間都是不甘,“看來老牛隻能去找騰蛇妖王了。”


    雲琅道:“前輩先別急,夫人體內的是不是一種毒蟲?”


    老牛道:“那頭花蛟說是它們大王親自養出來的蛇卵,天下無人能解。”


    雲琅點點頭,“我有一法,但需要你退出去。”她的把握還挺大的。


    老牛有些猶豫,看她半晌,咬著牙出去了。要是它夫人出事,它定為夫人報仇。


    雲琅直接將識海封了,以防青玉看到她有血脈果。雖然二人一起好多年了,但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的好。


    雲琅將血脈果拿出,放在離白羊夫人耳邊有些距離的地方。


    她很有耐心,雖然不知道裏頭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但沒有獸不渴望血脈果。


    白羊夫人的身體依舊在時不時的抽動,頻率比起先前高了不少,說明那東西變得活躍了起來。她打起精神,隱入虛空,蓄勢待發。


    一柱香後,一隻黑色長條狀背上有雙翼的小黑蟲探探腦袋,左看看又看看,然後像血脈果飛撲而去。


    雲琅立時出現,眼疾手快的將白羊夫人收進鐲中空間,隨即手上的網一撒,再一收。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蟲子就被她收進了網中。


    血脈果剛被收起的瞬間,聽到動靜的老牛闖了進來。


    她將白羊夫人放出,落在榻上。


    封住的神識也解開了。


    白羊夫人渾渾噩噩的神智在蟲子離體後慢慢的清醒過來。


    老牛來不及看這隻臭蟲子,直接撲到榻前,老一把鼻涕一把淚,“夫人啊,你終於醒了。”


    百煉鋼成繞指柔雲琅不知道是啥樣的,但莽漢柔情她今天是徹底見識到了。


    小黑條蟲在激烈的掙紮著,雲琅正要將它用火燒死,青玉道:“別殺別殺,這也算是騰蛇妖王的小分身了,你燒死它它會有感應的。”它主要還是怕她幹不過那條騰蛇丟了小命。


    雲琅隻好把這個小蟲封進靈盒中扔進鐲內,它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


    老牛和白羊夫人正淚眼朦朧的互訴衷腸時,雲琅感受到一股練虛期大圓滿的威壓,還有一股強大的妖力。


    老牛身子頓住,身上殺氣騰騰,“該死的花蛟又來了。”


    見它氣勢洶洶的起身,一副要去找敵人拚命的架勢,雲琅在心裏給它加油,這樣她也省點勁。


    隻見他轉身,突然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拜托你了!”


    雲琅:…


    誰說妖獸大部分都傻的,這個莽牛妖都聰明死了。


    也罷,終歸是她先答應了它,且她的排名都掉到第十了,她也需要再斬一個大妖提升自己的排名。


    “姑娘之恩,我們感激不盡,待姑娘完好回來,我定有報答。”白羊夫人已經從羊身變成了人形,一身純白色的棉布裙,看起來脆弱堪憐,有股沁人心脾的柔和和如春風拂麵的溫柔感。


    雲琅心下一喜,白澤乃是瑞獸,據說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雖然這頭白澤血脈不知道夠不夠用,但萬一就能告訴她天心果在哪裏呢!


    她微微點頭,隨即氣勢洶洶的出了屋,衝天而起。


    莽牛大喊到:“去旁邊的山裏打去,別把老牛的地盤給毀了。”


    末了,它看向自己夫人,感歎道:“這個女妖心地可真善良。”


    白羊夫人嗔它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老牛憨憨一笑。


    花蛟今日是一個妖來的,它自信有大王養的小蟲在,這頭莽牛肯定會同意為它們大王所用。


    是以它散出妖氣和威壓,背著雙手將就等著這頭莽牛出來投誠。


    “怎麽樣?想好了吧!”它正得意洋洋,就感受到一股金龍的威壓向它襲來。它雖對外稱自己是花蛟,但不過是六翼飛鳥和花莽的後代,由於血脈太過駁雜,至今連一隻角都沒修出來。金龍對它有絕對性的壓製。


    它麵色大駭的撲棱著六個翅膀就想逃,然而還是被“金龍擺尾”給抽飛了。


    它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一處山上,雲琅乘勝追擊,一刀又一刀,這頭花蟒被她砍的血肉模糊。


    從她出來到現在也不過隻有眨眼的功夫,六翼花蟒被她打懵了,反應過來後,仰天嘶吼一聲,身軀變成了蟒軀,血色的豎瞳裏都是暴虐之意。


    雲琅成功的逼著一頭大妖完全變成了獸形失去了理智。


    青玉在她識海裏叫道:“殺了它,它從小吃童男童女長大的。”


    雲琅手下不停,“你咋知道的?”


    青玉:“騰蛇妖王這一脈是七凰嶺中壞事做的最多最臭名昭著的。”


    這個雲琅以前也有所耳聞。


    她這頭打的熱血沸騰,那頭秦溫和白臨也打的難解難分。


    白臨本來是衝著殺了秦溫去的,結果後來它發現,它連替師傅教訓他一頓都有點難。


    越打越氣,越氣越打。


    秦溫將太陽收回識海,神色陰沉道:“你與她是何關係?”


    白臨斜睨他一眼,“那是我師傅,是她讓我教訓你的,你不用再肖想她了,她注定會是我的人。”


    “你胡說!”秦溫怒目而視,她怎麽可能會讓別人教訓他!她也隻能是他的人!


    還有,他也覺得奇怪的很,她骨齡不大,怎麽會有個這麽大年歲的徒弟。


    白臨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也往風幽穀而去。見他跟在身後,它也不管,要是讓他自己目擊證實了也好。


    二人到時,雲琅正沐浴在蟒血之下,也不知道她的衣裙是什麽材質的,依舊幹淨如初。不過臉上的血漬給她添了幾分荼靡的美豔。


    一刀下去,花蟒死的不能再死了。榜單上,她的名字直接竄回了第二。


    見二人前來,她警惕的暼過去,眼中還有打出來的火氣和殺氣,看起來凜然至極。


    二人突然被震懾,沒人敢開口。


    她漠然的將頭扭過去,用刀將花蟒受傷的腹部劃開了一個更大的口子,將妖丹挖出,看了看,都黑了,沒點屁用,隨手就毀了。又扒拉下來不少花蟒身上的零件,都是煉器的好材料。


    將屍體分屍銷毀後,她才有空看向兩人。


    看秦溫這樣,還好好的,她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白臨。


    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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