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永安城,一片安樂祥和之氣。秋天的到來並沒有給這座大夏王都帶來多少蕭瑟,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收獲的氣象。


    王城外,竹林中。


    在竹林深處,有一處草堂,十分隱秘,雜然錯落間,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一名白衣男子正坐在石椅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琉璃盞,極目遠眺間,雙眼散發著極為濃鬱的陰翳之色。他的雙眼極為特殊,目生雙瞳,乃是天生異人。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獨居深林的慵懶男子,正是在廟堂、江湖都有著赫赫凶名的大夏戰神——王鑫!


    忽然,竹林外有風聲傳來。王鑫抿了一口手中佳釀,“出來吧。”


    “稟堂主,遼東餘孽已基本鏟除殆盡。”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在草堂中。


    ——夏隱堂,乃是大夏最高機密組織,全權統領大夏諜報暗殺機構,王鑫,正是這一代堂主!


    “哦?基本?”王鑫雙目微眯了一下,從這句話裏麵聽到了一些貓膩。


    黑衣人目光閃爍,“是的堂主,這些年來,本堂追蹤前朝太子數年,一直杳無音訊。還有一些王族旁係,不知所蹤。”


    王鑫把玩著手中酒盞,輕笑道:“那些旁係不足掛齒,放他們一條生路又如何?至於那個前朝餘孽……”


    還沒等他說完,黑衣人連忙接道:“屬下一定盡力,早日緝拿,免生後患。”


    “記住,活要見人,”突然,王鑫將手中酒盞橫擲出去,瞬間一陣疾風穿透,方圓十裏內竹葉雷動,十裏外一片巨石林在電光火石之間頃刻化為齏粉。


    黑衣人半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繃直了身體一動不動,心想,這就是大夏第一戰神的實力麽?


    “我要活的,聽明白了嗎?所以,可別帶個屍體回來,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麽,想必你也明白的吧?”


    “是,屬下遵命。”


    王鑫走上前,拍了拍黑衣人,“近期內,朝堂那邊有點不安生,我懷疑有人賊心不死,經常聚在一起,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是在做什麽,但是看著心煩,帶上人,全部抄了吧。”說著遞給黑衣人一份名單。


    “這……堂主,名單上多是五品以上官員,若動他們,需得皇上旨意,擅動,怕是會引來聖意窺測,朝堂震動。”


    “無妨,近期我會去皇宮一趟,告訴我那弟弟。你放心做便是。”王鑫冷笑一聲,“一群跳梁小醜罷了,時間久了,怕是忘了夏隱堂的存在了,這次,便權當敲打一下這些迂腐的老頑固,讓他們擺清自己的位置,認清自己的身份。”


    “是,堂主,還有一事。西夷近來戰亂不止,其先鋒大將摩爾罕乃是武道宗師境界,邊關告急。”


    “無所謂,我會出手。”王鑫隨手拿起桌上擺放的寶劍,微微出鞘,一股清冷、肅殺之意彌漫,好似在聽一曲金戈鐵馬。


    “看來,這平靜的日子過久了,已經沒人記得你了,老朋友。”王鑫指尖撫過劍身,陰翳的臉龐閃過一絲柔和之色。


    忽然,他猛的朝天空斬去,原本萬裏白雲猶如作鳥獸散,頃刻間變成碧海藍天。


    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光寒十九洲。


    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外界不知道的是,在大夏建國後,得到國運加持下的王鑫,早已開始接觸武道金丹境界,當今天下,放眼廟堂江湖,他王鑫敢言第二,便是無人可稱第一。


    “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


    “是,堂主。”


    王鑫放下手中的名劍龍淵,走入草堂再次拿出一壺市井濁酒。以他的身份,什麽瓊漿玉液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但他偏偏喜歡這二錢一壺的民釀。或許,他也不想做著家族掌權的劊子手,他隻想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瀟灑遊俠,隻是這世間不得意之事,十之八九。這偌大的王朝剛具氣象,若是離了他,便如同老虎拔去了爪牙,一些投機分子又該蠢蠢欲動了。


    “也不知道我那侄子,如今是否尚在人世啊。”他搖了搖頭,單手負劍消失於林中。


    西夷,大荒城。


    王鑫單腳懸於大荒城外的天空中,持劍之手微動,一股滔天氣勢裹挾著風聲徑直闖入城中某地。


    城中,將軍府。


    此時的將軍府歌舞升平,數十名西夷將軍正在將軍府進行著慶功宴。首座之人,正是西夷大將摩爾罕。


    “昨日將軍一人,殺得那中原軍隊是潰不成軍,我看,整個中原,再無將軍敵手!”


    “哈哈,這次屠城可惜了,忘記留幾個小娘皮孝敬將軍了,要知道,這中原女子可不是我們西夷這邊可以相提並論的。那姿色,那身段,嘖嘖嘖……”


    “你這頭蠢豬,遲早死在女人身上!”


    “將軍,我敬你一杯!”


    ……


    摩爾罕坐在首位,與堂下之人推杯換盞,自在的接受著他們的奉承。


    突然,他感到一股殺意襲來,瞬間彌漫全身,這酒也就瞬間醒了大半!哐的一聲迅速起身,“全軍戒備!”


    摩爾罕提起兵器,飛略城頭,看到了傲立城頭一襲白衣與此地格格不入的王鑫。


    “汝是何人?”摩爾罕大聲詢問。


    王鑫沒有答話,眼神微眯,眼中閃過一絲冷色。摩爾罕瞬間感覺壓力布滿全身,當下如臨大敵。


    王鑫沒有出鞘,帶鞘向摩爾罕的方向橫推一劍,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摩爾罕根本無法抵禦,他隻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席卷而來,自己縱橫天下20餘年,難道今天要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嗎?不!摩爾罕使出渾身解數,再怎麽說,自己都是宗師境的高手,也不是能被人隨意拿捏的!正當他準備有所行動之時,身上壓力瞬間消散,王鑫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此般劍意,真當得起來如雷霆收震怒之意。


    正當他慶幸自己劫後餘生之時,耳中傳來了那名不知姓名的白衣男子的聲音:


    “臣服,亦或是……”


    “死!”


    五日後,大夏都城收到一封來自西夷的臣服狀紙,上麵寫著:


    西夷代代進供,永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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