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灰色帷帽下的眸光
“道珊小姐，隻不過開始前，我得問問，你都喜歡什麽類型的界器？是刀槍劍戟這種大一點的，還是匕刺鏢針這種小一點的？”永七趁熱打鐵，繼續問來。
妲道珊又是一哼：“我看你是欠抽！”
“原來是鞭子嗎？”永七若有所思，“不過，道珊小姐，我覺得你並不適合用鞭子，那樣不夠威武霸氣，要知道你的巨象一現，那可是震天動地！”
話落，妲道珊轉過了身，不想再搭理他！
因為再說下去，她會忍不住就想對這個色痞破口大罵！
而永七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先是心有感慨地看著她出屋去，然後，就是轉身來到榻邊，陪伴人兒。
“天郎，那個姝，還有塗山一係的族主塗殿琴，可能已經察覺我們的真實身份了。”枕在他腿上的凡女態劫馨閉著雙眸，喃喃低語來。
聞言，永七沉思了一下，才語：“美尊，放心吧，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凡女態劫馨溫順而嗯，又睜眸抬頭關切問來：“對了，天郎，你這樣醒過來，身體沒事吧？”
永七微微一笑，回：“雖然一開始是有點不適，但是現在沒有大礙了。”
“真的？”凡女態劫馨還是不太放心。
“真的。之先你們幾種力量和狐音的交織，在無形之中幫我緩解了諸征止境所帶來的負荷，這算是誤打誤撞吧。不過，美尊，以後我可不許你那麽不顧一切地來護我！”說到最後，永七又變得嚴肅起來。
凡女態劫馨莞爾一笑：“你是我的天，我不護你，護誰？”
永七一歎，欲語。
“天郎，你那個諸征止境到底是什麽術法？為何會給你帶來這麽嚴重的負荷？還有，以後你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這樣亂來！”凡女態劫馨已一股腦地說來。
永七失笑一絲，回：“諸征止境，意思很簡單，就是終結九界諸多種族的血脈特征！那夜，我本來隻是想好好教訓那個柳幻兒和白疇的，但是沒想到後來那個稔明珠和鹹聽芹卻也瘋狂動用她們身上的血脈之力！以致於我少算了自己對境力的使用量。
“對了，美尊，那夜事情的結果是怎樣的？”
凡女態劫馨隨即就將飛紅豆、柳幻兒、白疇的事情都敘說了一番。
聽完，永七沉浸起來。
凡女態劫馨繼續說來：“之後，那個姝就來找我們麻煩了，先是派人頤指氣使地把我們帶去她的殿內見麵，還莫名其妙地帶我們去一個園子看兩朵有點奇異的萼蛭，最後更是心懷鬼胎地留我們在這兒住！”
聞言，永七接聲問來：“有點奇異的萼蛭？”
凡女態劫馨隨即又將萼蛭合苞和散發香氛的事情敘說了一番。
永七若有所思。
“天郎，要不——要不這次妖練我……放棄吧？剛才這個塗殿琴的出手實在讓我心驚膽顫！我真的好害怕你再出什麽事！”凡女態劫馨隨後又語來。
永七回神，摟緊了她，回：“美尊，我說了，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凡女態劫馨不禁苦笑起來。
“好了，美尊，你安心休息吧，我們都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永七寬慰來。
凡女態劫馨乖乖閉上了雙眸，休憩來。
永七則開始消化剛才的種種訊息。
約莫過了片刻，凡女態劫馨便又突然睜開了雙眸，眸中盡是警惕之色！
而永七卻是按住了欲坐起身的人兒，語：“美尊，你安心休息，我去會會這位姝小姐！”
凡女態劫馨聽而接聲：“天郎，你小心點。”
“嗯。”
隨後，永七起身走出了屋子。
屋外，妲道珊已和到來的灰色帷帽少女姝靜靜對峙著！
照麵一瞬，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顰眉蹙額，眸光中有著濃濃的思索之意。
同樣的，永七也是！
在這一刻，他的內心就忽然生起了一絲莫名的悸意！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生出這種感覺。
數息靜默之後，永七出聲來：“大族姐，你讓開吧。”
妲道珊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到了永七身後一側。
“你就是姝小姐？”永七淡淡開口來。
灰色帷帽少女姝漠然而應：“你就是永七？”
永七點點頭，接聲：“姝小姐，說吧，你此來所為何事？”
灰色帷帽少女姝聽而冷回：“你和本主走一趟！”
“去哪兒？”永七即問。
“去了你就知道！”灰色帷帽少女姝半轉身軀，一哼。
永七沉靜了一下，才語：“好。”
灰色帷帽少女姝邁開了。
永七跟上。
妲道珊瞥了一下身後的屋子，也跟上了。而對於妲道珊的跟隨，灰色帷帽少女姝也隻是瞥了一眼，並未出聲阻止來。
沒一會兒後，三人便來到了蘊養萼蛭的獨園內。
槊欄之中，兩朵萼蛭依舊在散發著香流。
尤其是在永七到來的一刻，這種散發也似乎變得更加快速了。
隻是槊欄的阻隔依舊無懈可擊，盡讓欄內的香氛無法溢出來。
一見到這槊欄，一見到這萼蛭山水，永七的目光便深深定住了，好似見到了某種十分有意思的東西，同時，他的嘴角也微微而彎。
而看著他這般模樣，灰色帷帽少女姝隨即開口來：“永七，這兩朵萼蛭合苞且又散發香氛，你可知道是什麽意思？”
永七回神，接聲：“姝小姐，你為何要帶我來這兒？”
灰色帷帽少女姝漠然而應：“問你話，就回答！”
永七失笑一絲，接聲：“姝小姐，如果我告訴你，這兩朵萼蛭之所以這般合苞和散發香氛，其實隻是為了敬待我的到來，你相信嗎？”
話落，灰色帷帽少女姝震住。
妲道珊也是，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凝著永七，這色痞！
暗吸一下後，灰色帷帽少女姝冷冷而問：“它們為什麽要敬待你到來？”
永七沉默了一下，才語來：“因為我是能夠助它們化形的界卜。”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雙眸頓時一縮！
一邊的妲道珊內心再次一震，暗忖，助它們化形？
“姝小姐，敢問這兩朵萼蛭的主人是——”永七隨後問來。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中的困惑越來越多！
她沒有開口來回答，她隻是靜靜地盯著永七。
而永七卻也沒再追問，緩緩地，他走近了槊欄，輕輕一抬手，撫摸著一槊。
“好一件分而成陣的九製界器！既蘊含著神界去神一族的氣息，又擁有青塗一族的氣息。”永七頗為感慨的說來。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中邃光一閃！
一邊的妲道珊內心微微而震，眸光不自覺地凝向了眼前的槊欄，分而成陣？神界去神一族和青塗一族的氣息？
“你還懂界器學？”灰色帷帽少女姝隨後正聲問來。
永七回頭來，一笑：“姝小姐，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冷冷而盯。
好一會兒後，她手上幽綠光芒一綻，一株八十一年的九縷妖烏隨即呈現來。
一邊的妲道珊見而皺眉，十分納悶，這女人她這是什麽意思？一株九縷妖烏？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永七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她發現他的眼神先是怔了怔，隨後就慢慢閉上了，猶似在思浸什麽。
這色痞！他又在搞什麽？
莫非這九縷妖烏還有什麽隱秘不成？
不對，不對！
這就是一株很尋常的九縷妖烏！
可是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恍惚表情呢？
還有，這個姝的氣勢，現在看上去也是十分不對勁！
到底這兩人在搞什麽呢？
在妲道珊內心如此嘀咕之時，一份記憶卻是逐漸在灰色帷帽少女姝和永七的腦海清晰起來。
是的，這份記憶，就是當初一天齡以《落時為塵，覆八十一憶》覆封的記憶（可參見二卷第7章）。
而解封的鑰匙，就是這株八十一年的九縷妖烏。
隻要這個灰色帷帽少女姝將它呈遞來，這份記憶就會重現兩人腦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永七才緩緩睜開雙眼，緩緩走近灰色帷帽少女姝去。
妲道珊見而想阻止他靠近灰色帷帽少女姝。
但是，永七卻是已抬手示意她不用來阻止。
妲道珊眉頭深深而皺，隻得提高了戒備，隻要灰色帷帽少女姝敢輕舉妄動，她必然會立刻護住永七！
與此之時，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眸光已變得極其複雜來！
原來這就是我丟失的那份記憶！
原來這九縷妖烏在他麵前呈現，便是我記憶回歸的鑰匙！
哼，他果然就是一天齡！
“姝小姐，許久不見。”永七語氣輕淡，輕淡之中，卻自有一種淡淡的無奈之感。
“你給本主施展的是什麽封憶之術？”灰色帷帽少女姝冰冷問來。
話落，妲道珊震驚、困惑不已！
他竟給她施展過封憶之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永七猶豫了一下，才伸手一語：“姝小姐，把它給我吧。”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眸光一沉，喝聲：“本主在問你話！”
永七無奈而接聲：“姝小姐，我可以回答你這個，但是你得把它先交給我。”
灰色帷帽少女姝聽而卻是又問：“本主為何要把它給你？”
“因為我想成全你那時的一個心念。”永七答來。
灰色帷帽少女姝怔了怔，回思當初來。
“姝小姐，對當今九界很多認識我的人來說，我身上的謎團，太多了，你是不可能一一來獲悉的，哪怕你現在對我強行動用窺識之術。”永七又繼續說來，語氣悠悠。
灰色帷帽少女姝微微一哼！
這一點，她當然知道，因為那一年壬戌妖帝都失敗了！
邊上的妲道珊則是徹底懵住了，這色痞他這話什麽意思？窺識也無法知曉？難道是因為他的記憶現在很模糊？可是我聽他這語氣，似乎又不全是因為這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姝小姐，你身上卻是也有著一個令我十分困惑的地方！雖然此前我曾是你的命式子，但是這種命式之術絕不可能讓身負使命的我，和你產生一種完全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仿佛，這種糾纏的源頭絕不是在當下，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誕生來了。
“姝小姐，在回答完你剛才的問題後，你可否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永七正色而語。
“道珊小姐，隻不過開始前，我得問問，你都喜歡什麽類型的界器？是刀槍劍戟這種大一點的，還是匕刺鏢針這種小一點的？”永七趁熱打鐵，繼續問來。
妲道珊又是一哼：“我看你是欠抽！”
“原來是鞭子嗎？”永七若有所思，“不過，道珊小姐，我覺得你並不適合用鞭子，那樣不夠威武霸氣，要知道你的巨象一現，那可是震天動地！”
話落，妲道珊轉過了身，不想再搭理他！
因為再說下去，她會忍不住就想對這個色痞破口大罵！
而永七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先是心有感慨地看著她出屋去，然後，就是轉身來到榻邊，陪伴人兒。
“天郎，那個姝，還有塗山一係的族主塗殿琴，可能已經察覺我們的真實身份了。”枕在他腿上的凡女態劫馨閉著雙眸，喃喃低語來。
聞言，永七沉思了一下，才語：“美尊，放心吧，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凡女態劫馨溫順而嗯，又睜眸抬頭關切問來：“對了，天郎，你這樣醒過來，身體沒事吧？”
永七微微一笑，回：“雖然一開始是有點不適，但是現在沒有大礙了。”
“真的？”凡女態劫馨還是不太放心。
“真的。之先你們幾種力量和狐音的交織，在無形之中幫我緩解了諸征止境所帶來的負荷，這算是誤打誤撞吧。不過，美尊，以後我可不許你那麽不顧一切地來護我！”說到最後，永七又變得嚴肅起來。
凡女態劫馨莞爾一笑：“你是我的天，我不護你，護誰？”
永七一歎，欲語。
“天郎，你那個諸征止境到底是什麽術法？為何會給你帶來這麽嚴重的負荷？還有，以後你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這樣亂來！”凡女態劫馨已一股腦地說來。
永七失笑一絲，回：“諸征止境，意思很簡單，就是終結九界諸多種族的血脈特征！那夜，我本來隻是想好好教訓那個柳幻兒和白疇的，但是沒想到後來那個稔明珠和鹹聽芹卻也瘋狂動用她們身上的血脈之力！以致於我少算了自己對境力的使用量。
“對了，美尊，那夜事情的結果是怎樣的？”
凡女態劫馨隨即就將飛紅豆、柳幻兒、白疇的事情都敘說了一番。
聽完，永七沉浸起來。
凡女態劫馨繼續說來：“之後，那個姝就來找我們麻煩了，先是派人頤指氣使地把我們帶去她的殿內見麵，還莫名其妙地帶我們去一個園子看兩朵有點奇異的萼蛭，最後更是心懷鬼胎地留我們在這兒住！”
聞言，永七接聲問來：“有點奇異的萼蛭？”
凡女態劫馨隨即又將萼蛭合苞和散發香氛的事情敘說了一番。
永七若有所思。
“天郎，要不——要不這次妖練我……放棄吧？剛才這個塗殿琴的出手實在讓我心驚膽顫！我真的好害怕你再出什麽事！”凡女態劫馨隨後又語來。
永七回神，摟緊了她，回：“美尊，我說了，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凡女態劫馨不禁苦笑起來。
“好了，美尊，你安心休息吧，我們都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永七寬慰來。
凡女態劫馨乖乖閉上了雙眸，休憩來。
永七則開始消化剛才的種種訊息。
約莫過了片刻，凡女態劫馨便又突然睜開了雙眸，眸中盡是警惕之色！
而永七卻是按住了欲坐起身的人兒，語：“美尊，你安心休息，我去會會這位姝小姐！”
凡女態劫馨聽而接聲：“天郎，你小心點。”
“嗯。”
隨後，永七起身走出了屋子。
屋外，妲道珊已和到來的灰色帷帽少女姝靜靜對峙著！
照麵一瞬，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顰眉蹙額，眸光中有著濃濃的思索之意。
同樣的，永七也是！
在這一刻，他的內心就忽然生起了一絲莫名的悸意！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生出這種感覺。
數息靜默之後，永七出聲來：“大族姐，你讓開吧。”
妲道珊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到了永七身後一側。
“你就是姝小姐？”永七淡淡開口來。
灰色帷帽少女姝漠然而應：“你就是永七？”
永七點點頭，接聲：“姝小姐，說吧，你此來所為何事？”
灰色帷帽少女姝聽而冷回：“你和本主走一趟！”
“去哪兒？”永七即問。
“去了你就知道！”灰色帷帽少女姝半轉身軀，一哼。
永七沉靜了一下，才語：“好。”
灰色帷帽少女姝邁開了。
永七跟上。
妲道珊瞥了一下身後的屋子，也跟上了。而對於妲道珊的跟隨，灰色帷帽少女姝也隻是瞥了一眼，並未出聲阻止來。
沒一會兒後，三人便來到了蘊養萼蛭的獨園內。
槊欄之中，兩朵萼蛭依舊在散發著香流。
尤其是在永七到來的一刻，這種散發也似乎變得更加快速了。
隻是槊欄的阻隔依舊無懈可擊，盡讓欄內的香氛無法溢出來。
一見到這槊欄，一見到這萼蛭山水，永七的目光便深深定住了，好似見到了某種十分有意思的東西，同時，他的嘴角也微微而彎。
而看著他這般模樣，灰色帷帽少女姝隨即開口來：“永七，這兩朵萼蛭合苞且又散發香氛，你可知道是什麽意思？”
永七回神，接聲：“姝小姐，你為何要帶我來這兒？”
灰色帷帽少女姝漠然而應：“問你話，就回答！”
永七失笑一絲，接聲：“姝小姐，如果我告訴你，這兩朵萼蛭之所以這般合苞和散發香氛，其實隻是為了敬待我的到來，你相信嗎？”
話落，灰色帷帽少女姝震住。
妲道珊也是，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凝著永七，這色痞！
暗吸一下後，灰色帷帽少女姝冷冷而問：“它們為什麽要敬待你到來？”
永七沉默了一下，才語來：“因為我是能夠助它們化形的界卜。”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雙眸頓時一縮！
一邊的妲道珊內心再次一震，暗忖，助它們化形？
“姝小姐，敢問這兩朵萼蛭的主人是——”永七隨後問來。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中的困惑越來越多！
她沒有開口來回答，她隻是靜靜地盯著永七。
而永七卻也沒再追問，緩緩地，他走近了槊欄，輕輕一抬手，撫摸著一槊。
“好一件分而成陣的九製界器！既蘊含著神界去神一族的氣息，又擁有青塗一族的氣息。”永七頗為感慨的說來。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中邃光一閃！
一邊的妲道珊內心微微而震，眸光不自覺地凝向了眼前的槊欄，分而成陣？神界去神一族和青塗一族的氣息？
“你還懂界器學？”灰色帷帽少女姝隨後正聲問來。
永七回頭來，一笑：“姝小姐，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雙眸冷冷而盯。
好一會兒後，她手上幽綠光芒一綻，一株八十一年的九縷妖烏隨即呈現來。
一邊的妲道珊見而皺眉，十分納悶，這女人她這是什麽意思？一株九縷妖烏？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永七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她發現他的眼神先是怔了怔，隨後就慢慢閉上了，猶似在思浸什麽。
這色痞！他又在搞什麽？
莫非這九縷妖烏還有什麽隱秘不成？
不對，不對！
這就是一株很尋常的九縷妖烏！
可是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恍惚表情呢？
還有，這個姝的氣勢，現在看上去也是十分不對勁！
到底這兩人在搞什麽呢？
在妲道珊內心如此嘀咕之時，一份記憶卻是逐漸在灰色帷帽少女姝和永七的腦海清晰起來。
是的，這份記憶，就是當初一天齡以《落時為塵，覆八十一憶》覆封的記憶（可參見二卷第7章）。
而解封的鑰匙，就是這株八十一年的九縷妖烏。
隻要這個灰色帷帽少女姝將它呈遞來，這份記憶就會重現兩人腦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永七才緩緩睜開雙眼，緩緩走近灰色帷帽少女姝去。
妲道珊見而想阻止他靠近灰色帷帽少女姝。
但是，永七卻是已抬手示意她不用來阻止。
妲道珊眉頭深深而皺，隻得提高了戒備，隻要灰色帷帽少女姝敢輕舉妄動，她必然會立刻護住永七！
與此之時，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的眸光已變得極其複雜來！
原來這就是我丟失的那份記憶！
原來這九縷妖烏在他麵前呈現，便是我記憶回歸的鑰匙！
哼，他果然就是一天齡！
“姝小姐，許久不見。”永七語氣輕淡，輕淡之中，卻自有一種淡淡的無奈之感。
“你給本主施展的是什麽封憶之術？”灰色帷帽少女姝冰冷問來。
話落，妲道珊震驚、困惑不已！
他竟給她施展過封憶之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永七猶豫了一下，才伸手一語：“姝小姐，把它給我吧。”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眸光一沉，喝聲：“本主在問你話！”
永七無奈而接聲：“姝小姐，我可以回答你這個，但是你得把它先交給我。”
灰色帷帽少女姝聽而卻是又問：“本主為何要把它給你？”
“因為我想成全你那時的一個心念。”永七答來。
灰色帷帽少女姝怔了怔，回思當初來。
“姝小姐，對當今九界很多認識我的人來說，我身上的謎團，太多了，你是不可能一一來獲悉的，哪怕你現在對我強行動用窺識之術。”永七又繼續說來，語氣悠悠。
灰色帷帽少女姝微微一哼！
這一點，她當然知道，因為那一年壬戌妖帝都失敗了！
邊上的妲道珊則是徹底懵住了，這色痞他這話什麽意思？窺識也無法知曉？難道是因為他的記憶現在很模糊？可是我聽他這語氣，似乎又不全是因為這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姝小姐，你身上卻是也有著一個令我十分困惑的地方！雖然此前我曾是你的命式子，但是這種命式之術絕不可能讓身負使命的我，和你產生一種完全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仿佛，這種糾纏的源頭絕不是在當下，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誕生來了。
“姝小姐，在回答完你剛才的問題後，你可否也回答我一個問題？”永七正色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