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的手中拿著一封信,上麵不是別的,而是李舜生告訴森下,今天他準備休息一天。


    “這個家夥到底要做些什麽?”森下將齊貝林叫了回來,換了另一個人替了他的崗。


    “他每一次都會給我們發出一封信,讓我們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所以我覺得,他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覺得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麽?”


    齊貝林皺了皺眉頭:“我第一天跟蹤緋村和也,中午的時候,他神秘兮兮的丟下來了一個黑色塑料袋,隨後就離開了。”


    “而我撿起那個塑料袋,隻能感覺的出來裏麵是一些廢紙,但是還沒來得及打開,緋村和也就折回來了,隨後他就撿走了那個塑料袋。”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如果是在做反偵察的話,應該見到塑料袋還在裏麵,就能放心下來,而不是將塑料袋撿走。”


    “而如果塑料袋裏麵有一些致命的證據的話,我想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直接丟到海裏,那樣應該是最萬無一失的銷毀選擇。”


    “但是如果那家夥真的是李舜生的話,他是怎麽把信放在你的桌子上的。”


    齊貝林煩躁的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我能保證,從今天上午九點開始,緋村和也沒有一次離開過我的視線超過五分鍾。”


    “齊貝林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懷疑錯了人?”森下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從開始我就覺得這個家夥有問題。”


    “但是每一次在我懷疑他的時候,總會有恰到好處的證據來證明他和那個凶手不是一個人。”


    “有時候我也會懷疑,這些證據似乎太過巧合了,但是現在又沒有完全能夠指正這個家夥的證據。”


    “不止如此,我也和你說過,就在之前,他還給我提供了很多新的思路,如果沒有他的話,很多事情我根本想不明白。”


    “不需要想那麽多,隻要我們盯住那些我們覺得有問題的家夥就行了,是狐狸,遲早都會露出馬腳。”齊貝林吐了一口氣。


    因為今天緋村和也的怪異舉動,所以現在齊貝林現在不願意放棄對他的調查,他覺得,這個家夥絕對在做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明白,我們現在還不能放棄對他們的追查,可是如果李舜生收手了呢?”森下看著齊貝林,淡淡的說道。


    “也許李舜生的主要目標已經達成了,而接下來的那些對象其實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再加上他發現了我們似乎越來越靠近真相了,他不敢繼續了。”


    “他如果真的收手了的話,現在的我們拿他毫無辦法。”說道這裏,森下苦笑了一聲:“一個星期,我們不知道他的公開身份,不知道他的相貌,就連親眼看到的身材,那也未必就是正確的。”


    “我們僅憑著現在的線索,已經很難將這個家夥挖出來了。”


    齊貝林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但是隨後又無奈的鬆了開來,他不得不承認,森下說的沒有錯,從現在開始,他們能做的隻能是盯著那些他們覺得有嫌疑的家夥。


    可是,就算這樣,也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這件事隻能這樣擱淺了,除非又有人收到來自李舜生的死亡信件。


    晚上,餐廳內的舞台上,優美的音樂從女孩的手中緩緩流淌,緩緩浸透了廳堂的每個角落。樂曲的節奏低沉舒緩,帶著些許憂傷的情緒,正如演奏者此刻的心境。


    在這樣的條件下,就算是最粗魯的食客也會小心維護這樣的一份寧靜,美好。


    這也是音樂的奇妙之處,無論是什麽人種,說著何種語言,他們都能從同一首曲子當中得出同一個答案。


    正如女孩所演奏的這首曲子一般《離別》。


    當演奏者沉浸於其中的時候,被感染最深的人無疑還是她本人,她輕輕閉著那雙灰白無神的眸子,整個身體都隨著音樂的節奏而不斷的起伏,仿佛已經將她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那細細的琴弦當中。


    這首《離別》在之前,她很少會去演奏,因為樂器的更換,他覺得這首優美的鋼琴曲通過小提琴來演奏的話,一定演奏不出來那樣的韻味,她不願意,也不忍心讓這樣的曲子承受這樣的褻瀆。


    但是在碰到了那個如同百合一般清新淡雅的男子後,她明白了,她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音樂並不會拘泥於某一種樂器,當碰到真正懂得欣賞音樂的人的時候,哪怕不需要樂器,輕輕哼唱,都會讓人身臨其境。


    當這一曲終了之後,餐廳中靜默了片刻。隨後有掌聲響起,先是零散的,但很快便得到了更多的附和。


    掌聲越來越熱烈,女孩卻充耳不聞。她隻是默默地坐著,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她的心中不斷的期待著那束潔白淡雅的百合花,就如同她在期待那個男子一般。


    半晌過後,掌聲開始漸漸停息,服務生走了上來,輕輕將她扶起,歎了口氣:“走吧,我知道你在等誰,但是那個人今天沒有來,也許對方也有一些事情。”


    這種事情服務生見過太多了,他不知道那個經常坐在那個位置的男子還會不會再出現,但是現在,他不能去打破那個女孩心中最美好的幻想。


    女孩無奈的睜開了自己灰白的眼睛,盡管她什麽都看不到,但是她還是將頭轉向了那個特定的角落,


    盡管自己和那個男子並不熟悉,但是她此時的內心卻十分希望他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緋村和也路過這裏,看著女孩充滿了憂傷迷茫的臉龐,隨後又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自己經常落座的座位,隨後輕輕歎了口氣:“抱歉。”


    如果現在他去找她,也許會為她帶來一些對於她來說很難解決的麻煩,因為他知道,齊貝林現在就在某處,這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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