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被神佑一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大人,還有什麽事麽?”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神佑一笑了笑:“好了,你去忙吧。”


    絡腮胡連忙點頭隨後就離開了房間。


    看著絡腮胡離去的背影,神佑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他太了解這個教派了,他也知道,這個滿臉絡腮胡的家夥一定會去找緋村和也的麻煩的,而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想看看,麵對這種事,緋村和也會如何處理。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在思考,這是森下的陽謀,還是單純的一個巧合,因為這樣的人,一定會在李舜生的必殺名單上麵的。


    而如果他在找了緋村和也麻煩之後被幹掉,那麽就算緋村和也有著再堅挺的證據,他也絕對是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這裏,神佑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不過現在他還是要在這裏尋找一下這裏是不是真的有一些緋村和也留下來的東西。


    找了一整圈,在這裏並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他找到了一封信,不過第六感告訴他,這封信絕對和緋村和也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老老實實的將那封信放回了原位,甚至都沒有拆封,隻是這一次他忽略了一點,這封信被進行了二次粘合。


    做完這一切後,神佑一並沒有返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呆在這裏,等著絡腮胡返回自己的房間。


    “你回來了?我找完了,你要不要看看房間裏麵有沒有少什麽東西?”見絡腮胡推門進來,神佑一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絡腮胡連忙搖頭。


    “那好,那我就離開了。”神佑一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在他看來,雖然麵前的這個絡腮胡簡直就是無能和無用的代名詞,但是這總比一個無能的敵人要好太多了。


    一個無能的朋友至少能得到一份友情,一個強大的敵人也能得到對手的尊重,可是一個無能的敵人除了輕蔑的嘲諷之外,什麽也配不上。


    在神佑一的眼中,森下的智慧或許不如他和緋村和也,但是他的每一步計策,似乎都看上去天衣無縫。


    這個曾經在他看來的一個無能的對手正在發生奇妙的角色轉變,他似乎有充分的理由變成一個強大的敵人。


    他有必要再找緋村和也聊一聊了,也許他們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年輕的上尉。


    森下的房間內,阪田再一次推門進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來到森下的房間,同樣,他也是帶著疑問而來的。


    “鬆島的事情,我想應該不是一場意外吧?”進門的第一句,阪田開門見山的問道。


    “沒錯。”森下微笑著點了點頭:“阪田醫生,我和你說過的,我需要主動去做點什麽,這件事,的確是我指引鬆島去做的。”


    “那間房子的主人是邪教的教徒,這種人很有可能會出現在李舜生的必殺名單上麵,而根據我對這個家夥的分析,他很有可能在事後會去找緋村和也的麻煩。


    而一旦這個家夥找過緋村和也的麻煩後死掉,那麽就算緋村和也有著再堅挺的證據,那麽他的嫌疑也是絕對洗不脫的。”


    “至於神佑一,我在那裏留了一封信,那其實是一封空白的信,不管神佑一有沒有接觸那封信,我都會讓鬆島去房間裏麵看一下。”


    “如果他拿走了那封信也沒有關係,那封信被我做了一些手腳,就算他拿到之後並沒有打開,在緋村和也的心中,他的嫌疑依然不會小。”


    “而如果他沒有拿那封信,我想,以緋村和也來看,他絕對知道神佑一是一定找到了那封信的,隻不過他進行了掉包。”


    “而關於信的內容,我們能做手腳的地方就更多了,如果我們拿到了那封信,我們完全可以來製作一些偽證,將他們當中的一個人控製起來,從而好去尋找另一個人的漏洞。”


    “我能看得出來,不管是緋村和也,還是神佑一,他們似乎都知道一些關於對方的秘密,所以他們現在就算是敵人,但是他們依然能夠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談話,從而將敵人和朋友這個身份隨時調換。”


    “神佑一是一個聰明人,緋村和也也是,他們兩個現在的這種相處模式絕對不行,至少我們得人為的讓他們之間出現裂隙才行。”


    森下能夠看得出來,緋村和也和神佑一之間,現在也在進行著明爭暗鬥,而且他們的爭鬥開始愈演愈烈了。


    哪怕緋村和也並不是李舜生,但是他們在後麵的日子裏麵,也絕對會成為這艘船上治安的大患。


    森下急於將這兩股惡勢力鏟除,但他又擔心:在這樣一種均衡的局麵下,如果不能除惡務盡,他們可能會被其中的某一股勢力利用,成為其打壓對手的幫凶。


    在這場三方,或者說是四方甚至五方的角逐當中,森下不想成為相爭的鷸蚌,他想成為那個笑到最後的漁翁。


    而這個計劃,就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計劃,最好是能讓其中兩方拚個你死我活,隨後他這名隨船軍官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來清理慘劇,將這艘船上最不穩定的兩個因素清除。


    而鬆島的任務就是去尋找最合適的配角,他住在緋村和也的隔壁,是一名徹頭徹尾的邪教徒,鬆島潛入他的房間,並不是在找東西,而是在送東西,他將那封信放進了那間房間內。


    至於那個潛入房間的人,實際上是森下自己動身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一切看上去更加的真實。


    隨後,他便和鬆島共同演了一出好戲,靜靜的等待著魚兒的上鉤。


    至於這一次的魚餌能釣上來幾條魚,森下並不清楚,同樣他也不會完全的將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個計劃之上。


    因為他的對手實在是太聰明了,稍微有一點漏洞,甚至有一點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他們都會發現,所以,在這件事上,他必須小心再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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