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號上的薪水並不低,為了防止有人監守自盜,的確經過很嚴密的篩選,如果是為了金錢,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拉斐爾先生頸帶上的寶石並沒有非比尋常的價值。”


    芬尼斯船長想了片刻,像是因為阿爾科克.艾羅先生的話鬆了一口氣,緊跟著補充道;


    “如果是為了財富,他更應該去囤放貨物的艙室偷盜,在哪裏囤放著許多價值不菲的貨物。”


    至於芬尼斯船長所說的價值不菲,我倒是想象不到還有什麽回比這艘船更有價值。


    很快大家都已經吃完了早餐,又是討論許久,仍然沒有什麽線索可尋。


    拉斐爾的死看起來太過尋常,並不像是真的有什麽陰謀的樣子。


    雖然在做的人對此事個個都是一副若有所指的樣子,最終卻誰也沒有辦法去證明凶手是誰。


    拉斐爾的事情,已經發展為陰謀論,誰也從中找不出什麽真正能夠決定什麽的異常之處。


    我想這個凶手殺他的動機也許很單純,單純到不可思議。


    當然這個人也許也是一個勇士,在外麵拿了什麽好處,為此在這艘船上獻身。


    我對眾人提出了這種觀點,大家的目光回到我的身上,似乎覺得我說的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由於討論來爭論去,最後也沒能夠得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還不如我突發的那點奇想符合邏輯,這次會議也終於在此刻終止。


    接下來所講的也隻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去排查貨物的丟失,清點乘客與失蹤的船員,這些都沒什麽好說的。


    我靜靜的看著一個個代表起身離開,直到所有人都快走光後,我才站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萊芬德.喬納森與瓦爾多教皇站在大門的兩側,不知道是打算做些什麽。


    當我終於跨出這殿堂,萊芬德.喬納森突然湊了過來擋在我麵前說道;


    “您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著他點了點頭。


    “萊芬德.喬納森先生。”


    我知道今天的我還是我,明天的我也是我。


    “我很喜歡您父親的書,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其中一句,人們都是一種野獸,用直覺與天賦劃分敵人與朋友。”


    瓦爾多教皇也走了過來伸出手,示意與我相握。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提起裙擺行了一禮。


    我看著他麵上堆笑的表情,心中十分不悅,雖然在此次會議當中他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麽太壞的內容,但我仍然發自內心的厭惡他。


    至於他口中我父親的書,我並不知道應當怎樣回答。


    雖然我沒有說些什麽,但瓦爾多教皇卻繼續說了下去。


    “希望您能選擇正確的道路,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你會的。”


    萊芬德.喬納森先生一臉疑惑的打量著瓦爾多教皇,我倒是對他沒什麽好奇心,隻是想起了黑皮筆記裏的一句話。


    “瓦爾多教皇很強勢呢,過度最求太過鋒利的刀刃可是會折斷的。”


    瓦爾多教皇仍是那副表情。


    “如果那個人就是小姐,我很樂意。”


    我對他的話沒什麽興趣,尤其是在我失憶後的現在,我完全不想與任何人扯上什麽關係。


    “那麽,下次見,瓦爾多教皇先生。”


    潦草的拒絕了瓦爾多教皇,我也沒在去管他麵上那副幾乎快要掛不住的表情,徑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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