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了破靈訣,頃刻之間,江寒州精神力化為了一支火紅色,如烈火一般的赤箭。


    江寒州朝前手訣一指,赤箭如朱雀展翅,朝著矮小男人元神撞了上去


    瞬間,矮小男人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半眯著的眼睛,終於睜開,看向了江寒州。


    江寒州與其對視的一瞬間,他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這個男子的眼睛是紅色的,瞳孔呈現著倒立狀態。


    他不是人?


    江寒州感覺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江寒州能夠感覺到男子元神頹靡,他立刻又取出了一張封印符,施展之後,貼在頭上。


    挨了破靈術一箭,男子元神果然萎靡不振,虛弱不堪,被輕鬆封印。


    江寒州鬆了口氣,同時拘魂冊自動打開,翻頁之間,展現出了矮小男子的生平過往:


    他叫石燁,八百年前巫族子弟,一直刻苦修煉,立誓要將巫族發揚光大,要從妖族的手中,奪回對世間的主宰權。


    有一日,他被五長老給予了一次重要任務,要他去把龍巫之橋鋸斷。


    龍巫之橋,是巫族和妖族領域的邊界線。


    五長老吩咐他一定要在子時之前,鋸斷龍巫之橋。


    而龍巫之橋材料特殊,需要用鮮血灌養祖巫之鋸才能起到傷害。


    石燁趁著夜色來到龍巫之橋,咬破手指,開始鋸橋。


    但時間卻明顯來不及,他為了完成五長老的命令,割破了手臂,用更多的鮮血灌養鋸子,但速度還是不夠。


    到亥時的時候,他直接把手臂給砍了,他視五長老的命令為使命,他不想讓五長老失望。


    在到子時的時候,石燁早就失血過多沒了意識,嘴上一直呢喃著:“鋸斷……鋸斷,再不鋸斷就來不及了。”


    江寒州看到了這些回憶,他有些唏噓,而回憶之中,他也沒看到,最終龍巫之橋斷沒斷。


    這時,畫麵一轉,江寒州又看到了另外的回憶——


    一年前,石燁蘇醒了,他走出了一個漆黑的洞穴,踏進了玄武王朝的領地,隨即手拿一個鋸子,連續鋸了十三人。


    最終,天魔宗弟子,專門為他而來,聯手將他擒獲,帶回了這密室之中準備封印。


    江寒州看完曆程,他心中震驚無比,猶如窺探到了絕密:


    “天魔宗這些年不都龜縮宗門嗎?竟然暗地裏卻在針對巫族?從對石燁的行動中,能看出他們是有計劃有組織的,也就是說,天魔宗對於抓捕巫族已經得心應手了?”


    江寒州似乎解開了一個大謎團,為何魔門避世不出?難道是在暗地裏針對巫族?


    話說起來,巫族不是在六百年前,就隨著妖族一起消失了嗎?為什麽會突然出現?而且魔門似乎對巫族格外了解啊。


    “若真是這樣的話,魔門抓捕巫族又是為了什麽?肯定背後有利可圖,不然魔門不會忍氣吞聲,對仙家退避三舍的。”


    江寒州冷靜無比,他知道自己發現了一個大情報,但他沒有想著如何傳遞出去。


    現在自己明顯被盯上了,最重要的是先明哲保身。


    “嗯,我先沿著巫族的線索,繼續的調查下去,看看能深挖出什麽東西嗎?到時候有機會了,在一起傳遞給羽化門。”


    江寒州做好了決定,隨即看向拘魂冊,他封印了石燁的元神,現在拘魂冊又給予了他一次猜選盲盒的機會。


    不過,這次有些不同。


    拘魂冊上還是浮現出了三個盲盒,不過這次裏麵的東西,江寒州竟然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許是因為,被封印的元神是異族的?所以才有這種額外效果?”


    江寒州喃喃自語,隨即仔細看了看。


    第一個盲盒中是——遭遇隨機一星符篆攻擊。


    江寒州吸了口冷氣,平白無故挨符篆一擊?還是隨機的?


    若是隨機到了火係符篆,自己身上被燒光後,豈不是要讓廣大師姐師妹大飽眼福?


    這盲盒真不是個東西,這麽惡毒的東西也有啊。


    第二個盲盒中是——一枚二品蓄氣丹,可以加快真氣的修煉速度。


    嗯,這在三星城中是一個好寶貝,能夠換不少的銀兩。


    選了這個,拿去賣的話,夠去一次教坊司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第三個盲盒中是——辨符術,可以辨別符文作用與優劣。


    嗬嗬,自己連辨人都不會呢,周圍是人是鬼,還是披著人皮的鬼,他一樣都搞不清楚,還辯符?果然還是教坊司香啊。


    可關於符道的東西,都是很珍貴的。


    而且符文是符篆的核心,能夠有辨識符文的技術,對自己的符道專業來講,也是很有益處的。


    就好像親戚送了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一般,是多麽讓人感恩戴德,受益無窮啊。


    處於理智,以及生存壓力上來講,江寒州忍痛選擇了第三個盲盒。


    瞬間盲盒化為奇特力量,融入了江寒州體內,他掌握了‘辨符術’。


    同時,江寒州也後知後覺的,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盲盒如此危險,裏麵不僅有好東西,也有陷阱啊。比如第一個盲盒,若是我抽中的話,豈不是要成為笑柄?”


    江寒州想到昨天自己隨機抽了個盲盒,也真是命大,沒有抽到什麽倒黴的東西。


    “盲盒有驚喜也有驚嚇啊,還是異族的元神好,給予的盲盒是透明的,這才是穩賺不虧的買賣啊。”


    江寒州對於巫族現在是趨之若鶩,對他來講,巫族就是一個寶庫了。


    很快,江寒州收斂心神,看了看周圍。


    這九號密室中沒有其他的巫族了,江寒州提著石燁,走出了密室。


    由於封印已經完成,金剛石門自動打開了。


    江寒州拿著鏟子,離開了封印司,找了個風水寶地埋了石燁。


    轉眼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江寒州沒有什麽追求與抱負,隻是日日夜夜想著埋人。


    可三星城的秩序沒有那麽混亂,相反還一切有法可依,於是他一無所獲。


    今日天朗氣清,白雲飄飄,清風吹拂。


    走在青石板的大街上,江寒州聽著兩邊熙熙攘攘,這三星城雖然位於天魔宗,卻更像是世俗之地。


    這裏的修煉氛圍並沒有那麽濃重,裏麵吃喝玩樂應有盡有,甚至有些二星城的弟子,修煉枯燥乏味後,也會偷偷找借口,溜到這三星城來放鬆一下。


    這三星城更像是天魔宗的一個歡愉之地,以及大浪淘沙的試煉場;隻有在三星城嶄露頭角,才能踏入二星城,真正的開始修煉一途。


    江寒州就在大街上晃悠,既然知道在被監視,那就光明正大一點,這樣反而還會安全一點。


    他所表現出來的,就是我胸無大誌、虛度光陰、混吃等死。


    最好讓監察使門,都感覺監視自己是在浪費青春才好。


    不一會有些疲憊,江寒州便找了家小茶館,坐過去要了一壺茶水,聽著周圍人吹著牛皮,也是其樂無窮。


    “嘿,你們知道嗎?最近有人在萬寶商會,開出了一百兩銀子的懸賞。”


    “什麽懸賞啊?值這麽多錢?”


    “據說是辨識符文。”


    江寒州聽後,笑道:“辨識符文還能撈錢?這豈不是在給我送錢?”


    “好大的口氣。”這時,身後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寒州目光看去,一位白衣似雪的女孩,正坐在她的不遠處。


    這女孩膚如凝脂,五官精致,隻不過麵如寒霜,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女孩美眸之中,正蓄著一抹不屑的看著江寒州,說道:“嗬,男人,都隻會誇誇其談罷了。”


    “姑娘,你這樣詆毀男權,我是要打拳的啊。”江寒州調侃說道。


    許詩婉冷冷地看著江寒州,說道:“符文隱晦難懂,就憑你能認識幾個?”


    江寒州露出了謙虛的神色,說道:“應該比你認識的多。”


    許詩婉目光一冷,隨即取出了一百兩銀子,啪的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冷聲說道:“我這正好有幾個不認得的符文,你若是能辨識出來,這一百兩銀子,我甘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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