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林婉怡小心翼翼地順著記憶力往著走,終於到了山洞前,他先把林婉怡放在一旁的平坦的野上,然後用手撥開山洞口的樹枝,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撂去蜘蛛網,用腳踩平地上的野草,放下手電筒,才出去把林婉怡抱了進來。


    他半跪在地上,把外套都脫下來,一把遞到林婉怡手裏,“你先把濕衣服換下來,我去旁邊找幾根樹枝,看能不能把火給升起來,說完麻利地穿上雨衣朝雨幕中走去,不一會,他就抱了一捆樹枝回來,他用手刨了一把洞裏的枯葉做引火,一下子就生起了一堆火。


    林婉怡雖然脫掉了濕衣服,可依舊感到渾身發冷,連忙就著火堆坐過來,小手籠在火上,陸嘉南一把將她的手拿開,“太近了,小心燒著你的手。”林婉怡隻得把手往懷裏縮了縮,可是明明生了火,可是等剛剛緩過勁來,她就覺得背裏透心涼,過了一會牙齒凍得打起架來,身上的衣服太大了,覺得後背涼嗖嗖地,她抱緊全身,忍住寒顫,可是渾身卻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陸嘉南搞了幾個樹枝搭了簡易的架子,剛晾好林婉怡身上的濕衣服,回頭一看林婉怡不停地顫抖,他急忙走過來,把身上的雨衣也給脫了下來,給林婉怡穿在身上,林婉怡又往火堆靠了靠,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坐到火裏去了,可是一會兒過去,身子還是冷得緩不過勁來,陸嘉南見林婉怡凍得青紫的嘴唇,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把將林婉怡抱過來,坐在了自己的懷裏。


    林婉怡忸尼了幾下,可是實在太冷了,隻得順勢靠在陸嘉南的懷裏,她的頭靠在陸嘉南的肩上,耷拉著,提不起精神來,陸嘉南撫了撫她的額頭,還好,不是特別燙,要是發燒了就不好辦了,林婉怡睡得迷迷糊糊,臉緊緊地貼著陸嘉南的脖子,陸嘉南都覺得渾身躁熱起來,他剛一直起身子,林婉怡就往他懷裏又拱一拱,攪得他好難受,火焰漸漸要熄滅了,林婉怡使勁往陸嘉南身上貼,嘴裏還喃喃自語道:好冷。


    陸嘉南隻得低頭親吻林婉怡的嘴,林婉怡被送上門的溫暖給激得想要更多溫暖,慢慢的回應起陸嘉南的吻來,小手還不受控製的伸進了陸嘉南的衣服裏,覺得裏麵好暖,忍不住把小手緊貼著陸嘉南堅硬的胸膛上,覺得好溫暖,陸嘉南被這突然的冰涼給激了一下,剛冷卻下來的血液,隨著林婉怡在他頸前時不時擾動的發絲給撓得一陣心猿意馬,突然林婉怡伸出舌頭來在陸嘉南的喉結處舔了一下,陸嘉南感覺自己的身體熱得快要爆炸了,一時難以自製,事情不可預料的發生了。


    天邊隱隱約約露出了白光,天馬上就要亮了,雨還在持續下著,陸嘉南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透過洞前綠葉縫隙去看外麵的雨簾,眉頭輕蹙著,他又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林婉怡,零亂的頭發緊貼額頭,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兩道淡淡的陰影,小巧的鼻梁,小嘴微微撅起,陸嘉南看得都愣了神,他輕輕地將林婉怡額前的碎發往她耳後攏了攏,熟睡中的林婉怡一下子被臉上的觸覺給驚醒了,她睜開懵懂的大眼睛,眼睛裏泛著瑩瑩水光,陸嘉南用溫暖的大手捏了捏林婉怡的小手,“嗨,你醒了。”


    林婉怡輕輕點了下頭,朝洞外的亮光望了過去,“天都亮了,你怎麽也不叫醒我。”說著作勢要從陸嘉南的懷裏坐起來,但身上傳過來的一陣酸痛讓她又重新跌回陸嘉南的懷裏,昨晚上一時失控的畫麵重新回到腦海裏,她害羞得低下了頭,陸嘉南也被突然醒來的林婉怡給弄得有此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一下子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一下子掏掏自己的褲口袋,結果一時手慌腳亂失手摸在了林婉怡的腿上,林婉怡好笑地看著慌亂下的陸嘉南,覺得他像個大男孩一樣靦腆可愛。


    她伸長脖子在陸嘉南的嘴上印上一吻,“陸嘉南,你怎麽啦,昨晚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是真的愛你,你不要一幅好像被人搶了的表情好不好。”陸嘉南簡直被林婉怡的厚臉皮和直白給徹底給打敗了,隻得輕咳幾聲潤了潤嗓子,“那……那個,天已經亮了,雨也下小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林婉怡覺得陸嘉南說的有道理,然後示意陸嘉南扶起自己,然後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回頭豪氣地說道,“咱們出發吧!”陸嘉南從地上拾起雨衣給林婉怡穿上,然後半蹲著身子,要林婉怡上來,他背著她走,林婉怡把陸嘉南的胳膊拽起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路這麽滑,又是下坡路,你自己都不好走,背上我還怎麽走。”


    陸嘉南固執的非要背林婉怡,林婉怡閃過身子,先一步走出了山洞,陸嘉南無奈隻得緊跟著林婉怡往山下走去,林婉怡幾乎是一路從山上滑下去的,她還不讓陸嘉南扶她,說隻要掌握好規律,這下既快速又省力,陸嘉南被她的歪理搞得哭笑不得,到了山下林婉怡就像個泥人剛地裏冒出來一樣,頭發上都是泥,她就著陸嘉南車子的後視鏡看了一下自己,被自己的滑稽樣給逗的哈哈大笑,陸嘉南被眼前的人兒給搞得無可奈何。


    他們一路回到醫院宿舍,陸嘉南自告奮勇的去燒水,準備讓林婉怡好好梳洗一下自己,他一邊往灶裏添火,一邊對林婉怡說道,“你這樣也太不方便了,你們宿舍旁邊有好幾間空房子,當地有賣柴火爐子的,要不我改天來幫你拾掇一下,收拾一間空屋子出來,給你裝了爐子,你看這天眼看著涼了起來,這邊用電也十分緊張,這樣的話天轉涼了取個暖也方便,你用這個爐子生火做飯燒熱水都十分方便。


    林婉怡聽了,動心了,林婉怡忽然想起自己的戒指,連忙一轉身朝著宿舍跑去,她氣喘籲籲地開鎖進了門,衝到桌前,一把打開抽屈,那枚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好好地躺在裏麵,她把戒指拿起來,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深呼一口氣,“阿彌陀佛,還好還好,沒帶你出去。”陸嘉南被忽然衝出去林婉怡給嚇了一跳,也跟在她後麵跑了過去,他站在門口看著林婉怡的一舉一動,被搞得莫名其妙,他緩緩走到林婉怡身後,“你對這枚戒指又親又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婉怡回過神來,“昨天我才山上還以為它掉在山上了,所以找了好久。”陸嘉南一下了明白過來,都不敢想像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林婉怡能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可能會永遠失去她,想到以後要是再也見不到她,他的心裏難受得不行,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突得提高嗓門大聲嚷道:“你隻所以在山上被雨困住了,就是因為在找這麽個玩意兒,太愚蠢了,實在是太不理智了,你覺得是個戒指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林婉怡被突然發怒的陸嘉南給嚇得愣在了當地,“我覺得這個戒指對我真的很重要。”陸嘉南被林婉怡的回話給氣得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你簡直不可理喻,不就是幾萬塊錢的一個破東西嗎,你居然為了它要賠上自己的性命,守財奴。”林婉怡被陸嘉南的話語給深深地傷害到了,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陸嘉南的臉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陸嘉南也覺得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語有些過份了,一時不知道怎麽才好,可是說出口的話是無論如何也收不回去的,他看了一眼林婉怡呆愣的神情,隻得哼哼兩聲:“你自己先收拾一下,我要回部隊去了。”說完跟逃命似地跑出了林婉怡的宿舍。


    林婉怡兩眼無神地盯著陸嘉南離開沒來及關上的門洞,兩行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她覺得陸嘉南說的不對,她不是守財奴,這個戒指貴是一個方麵,但另一個方麵是因為這個戒指是陸嘉南送給她的,她心裏是深愛著陸嘉南的,陸嘉南送給她的東西即使不是這麽貴重的鑽石,哪怕是在路邊隨手揀的一塊普通石頭,她也會視若珍寶的好好保存的。


    滂沱大雨持續下了幾天幾夜,陸嘉南那天跟林婉怡爭執完後就接到通知說山下漲洪水了,他們一刻也不敢耽誤,就整裝待發,開赴洪災一線,林婉怡自那天以後,再也沒有見陸嘉南登門,心裏患得患失的,每天一有空就去逗那些陸嘉南送給他的雞鴨,借物相思,有時候她甚至開始對著雞鴨發問:“小夥計們,你們的主人到底去哪呢,他現在到底在哪裏在幹什麽呢?”


    林婉怡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可是日子還得一天天過著。她每天盯著醫院的大門發呆,可是就是見陸嘉南的身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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