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璽震驚了,狠人女帝居然這樣剛?


    這可如何是好?嚴格來說,真正的血璽大帝,早已崩滅,此時留存下來的僅僅是其絕望死去時留下的不甘執念。


    這連成為神祗念的資格都沒有,是血字之中匯聚的情緒,在周毅合煉仙氣時,也許與仙氣隱約觸及到仙古紀元的隱秘有關。


    仙古紀元中,可是有著真正的仙駐世的,這本就是血璽的一道執念,使得那血字受到激發,匯成血光與仙氣化作一體。


    這不是真正的血璽,可以說,並不具有太強的力量,就連生前的帝道道果都不能招來。


    一旦狠人女帝不管不顧,傾盡全力施展無匹威能,血璽的結局就成為注定之事。


    這如何不讓血璽心懼?


    由不得血璽想太多,那片片飛花墜入仙殿中。


    一朵又一朵仙葩綻放,晶瑩剔透,無瑕無垢。


    每一朵仙葩都化成真身,化出一位女子,那戴著的鬼臉麵具,似哭非哭,透有特別的魔力。


    一念花開,君臨天下,道盡神韻。


    而後花開三千世界,血璽急速遠遁,都是徒勞,就見飛花貫穿過去,那血光一點點被消磨。


    哪裏逃得掉?狠人女帝要殺誰,天上地下都難逃。


    “可恨,你來斬我,不外乎因為仙胎破滅,你本不為成仙,是為了紅塵橫渡,要找回你那哥哥?嗬,我以血道成帝,血脈親緣為我所擅長,當以我一世帝命,定你身後事,窮你千百紀,都成徒勞,哪怕成仙,皆為虛度,你找不回你那哥哥。”


    血璽的話,像是某種詛咒,話音落下,冥冥中就像是有某種因果,朝著狠人女帝身上落去。


    隻不過女帝身上萬法不沾,一層璀璨的神光亮起,就將那所謂詛咒斬去。


    女帝雙眸清亮,本來不為外物所動容,卻有一抹冰冷殺機浮現。


    “一世帝命?古史中哪有以血道成帝的大帝?本想留你道果,此時看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早已為天地除名,還敢包藏禍心,當誅。”


    狠人女帝的話,讓血璽很想大笑,這是不是太猖狂了?大帝道果,在奪得天心,一道壓萬道之後,極盡蛻變,是站在人道絕巔上的至高成就,狠人女帝再強勢,哪裏能夠將道果給崩掉?


    可陡然間,血璽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怖,隻見有澎湃不可計量的浩瀚仙光轉動,遙望光陰長河之上,一座青銅仙殿中,血璽那神祗念極盡複蘇後留下的身軀,化作一撮撮飛灰散盡。


    而其中有著本源,被狠人女帝奪來,以此為引,狠人女帝真的將血璽的帝道道果招來。


    “轟!”


    光耀千古,狠人女帝不知以何種手段,動用禁忌法,將道果定住,大道寶瓶浮出,其中透著可怕魔性,巨大的吸力張開,就此將道果鯨吞了下去。


    “不!”


    血璽勃然變色,早知道狠人女帝的可怕,可還有這樣的手段,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狠人女帝居然能對大帝道果出手,若這消息泄露出去,怕是會舉世皆敵。


    可狠人女帝需要怕什麽呢?以一介凡體崛起,狠人女帝一路走來,殺的就是天驕,是各路王體,奪盡本源,何其強勢。


    血璽心中痛悔,早知如此,不該刺激狠人女帝的。


    那是狠人女帝心中唯一的執念,誰敢冒犯,就要有死亡的覺悟。


    血璽眼下僅是血字中蘊含的情緒顯化,本來不怕什麽,當狠人女帝動用手段,不懼擾亂時光帶來的反噬,都要殺過來,血璽的命運便注定了。


    可實在沒想到,死亡不是最可怕的,那帝道道果,狠人女帝都要吞掉。


    縱使橫壓天地,曾無敵天上地下,血璽此時心中都油然生出一絲畏懼。


    不愧是人如其號,一個狠字震動萬古,為古來最不可琢磨的女子。


    轟隆隆巨響傳來,就見得有不可想象的劫雷澆灌而下,狠人女帝要麵對最為可怕的劫難。


    狠人女帝出手,怕是讓光陰長河都為之改道,產生了足夠深遠的影響。


    如此來,自是要受到天地所忌,若不能扛過劫數,就此萬劫不複,都有可能。


    血璽臉色微妙,看來狠人女帝要倒黴了,可那幸災樂禍的情緒都不敢表現出來,唯恐惹得狠人女帝無所顧忌出手。


    畢竟帝道道果雖崩,在天地之中留下的一些後手還不曾被狠人女帝拔除。


    血璽實在是怕了這女子,太過強勢,想要威嚇都不可能。


    在仙殿中,那片片飛花匯聚,凝出的狠人女帝的身影,垂眸望向血璽。


    並未言語,飛花飄零,就將血光徹底破滅,血璽輕歎一聲,不曾掙紮。


    當血璽散去,那片片飛花都直接虛化,女帝的身影無蹤,光陰長河上傳來震動千古的絕世道音,在那漫天劫雷中,狠人女帝化出大道寶瓶,奪取劫雷本源,似在極盡而變,強勢無匹,納劫雷為養料,再次開啟未竟全功的蛻變。


    仙胎雖不得圓滿,可借劫雷造化來補,以後天手段,全先天不足,狠人女帝身上的道傷似乎在一點點消失了。


    光陰長河上蕩起千百丈的巨浪,卷動間,化作奔湧的洪流,狂瀾一樣衝向不可知的未來中,衝垮了原本既定的軌道。


    一座青銅仙殿,它散發著浩瀚的混沌大光,那光芒搖動,與狠人女帝一起,對抗著天威,最終一切都遠去,並不為人所知。


    周毅徐山及彭祖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能感覺到內心中的瑟瑟發抖,太不安了。


    這像是小魚塘裏闖進了大鯊魚,那樣的龐然大物,怎麽現在就碰上了?


    不過稍微想想,青銅仙殿啊,本來就與狠人女帝有著關係。


    哪怕之前沒有,在狠人女帝鳩占鵲巢後,其他人還想要在這裏興風作浪,怕是不易了。


    周毅心中沉吟,總感覺有些奇怪,當下這仙殿中所謂的光團,是來自那一尊天帝。


    而天帝成道的歲月尚未到來,也就是說,這裏涉及的時光節點,不應存於當世。


    越是實力弱小,在時光的尺度上左右橫跳,那受到的反噬越小,反倒是狠人女帝這樣功參造化的至高,受到的限製會很大,因為這樣的人物,造成的影響是極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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