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忽然感覺到身旁傳來一陣寒意。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怨氣”吧,因為始終被排擠在外,從而對整個木葉村都產生了怨念。可以理解他們的憤怒,畢竟這種事情換做是誰來承擔都不好受。


    舉個例子,這就好像千手和宇智波倆夫妻生了個叫木葉的孩子,然後又收養了一大批養子(其它家族),結果丈夫忽然行蹤不明的消失了(千手解散),那宇智波身為這個孩子的母親自然覺得她有一定的話語權,最起碼她要親手把孩子拉扯大。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一堆養子搶了孩子不說還接管了整個家庭的管理權,而宇智波卻被當做多餘的廢品給趕出了家門。欲哭無淚的宇智波別說是照顧孩子了,就連見一麵,碰碰小手都被那群養子給嚴防死守。


    長久以來見不到孩子的宇智波日日以淚洗麵,躲在家門外的角落裏哭戚戚。


    本以為等孩子長大了就能懂事,會回來認她這個當媽的。


    可誰想到那幫畜生不為人子,如今別說認她這個做母親的,就連她和丈夫的親生骨肉都要反對她(木葉),由此可想這位母親內心的怨念會有多深!(莫名感覺很像輝夜姬啊?)


    對宇智波來說他們不僅失去了自己的榮譽,還丟掉了自己本應該有的地位,他們就算再怎麽千錯萬錯但終究是木葉的母親,是宇智波和千手同盟攜手創造出的木葉!你就算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怎麽還能反過頭來往死裏坑他們?


    所以輝夜能夠理解宇智波一族的憤怒,他們其實就像是丟了心愛孩子的母親,這個母親或許偏激,或許有些傲慢,但他們終究是愛著木葉的。如果木葉真遭遇危機的話,宇智波一族肯定是最先衝上去拚命的,可比畏畏縮縮躲在角落裏,眼巴巴的等著三代死的某人強多了。


    嗯?拿那貨色和宇智波比,多少有點侮辱人格的感覺啊。


    你說是吧,團藏你個婊砸?


    ………………


    “看來這邊的怨念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


    輝夜搖搖頭,他估摸著以月詠的脾氣,這節課結束都別想她恢複正常了。


    “對了,日向同學你覺得老師說的對嗎?”


    “嗯?”


    得,白問了。


    輝夜看著日向百華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撞槍口了。


    這位也是重量級選手啊,剛剛才經曆人間慘禍,被自己最信賴的父親給按著頭刻下了籠中鳥,從此以後她的命運急轉直下,成為了家族隨時能夠拋棄的棋子。她將永遠無法如同鳥兒般自由飛翔,被死死關在名為“宗規”的牢籠裏,在絕望和黑暗中渡過痛苦的一生。


    “輝夜桑,覺得我應該相信嗎?”


    “我明明是那麽相信父親大人卻被他按著雙手壓在地上,讓人在我的額頭上刻下了這恥辱的痕跡。從刻上籠中鳥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不再是自己,而是宗族的奴隸。”


    “奴隸……算是村子裏的一員嗎?”


    “奴隸……算是人嗎?”


    輝夜尷尬的笑了笑,臉色多少有些難堪。


    不是他膽小。


    而是身邊這位每說一句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就重一分,說到最後就好像身後浮現出了一道猙獰的惡鬼,恨不得將傷害過她的人統統扒皮拆骨。


    “抱歉,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


    “嗬嗬,沒關係。”


    “奴隸並不算人。”


    日向百華目光暗淡,臉色陰森的如此說到。


    “所以,這個村子的精神和意誌又和我這種人有什麽關係?”


    倒不如說,我真想親眼目睹它的一切葬身火海。


    連同那個令人厭惡的宗族一起化為灰燼。


    燃燒。


    燃燒。


    燒死所有人,燒光一切!


    ………………………


    叮鈴鈴,休息時間到了。


    輝夜滿心疲憊趴在了桌子上,身邊的兩位大冰塊不約而同的離開了教室,可能是女孩子的通病習慣成群結隊的去洗手間吧。


    不過這倆位不在了頓時壓力就沒那麽大了。


    輝夜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風雨交加,明明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那麽意氣風發,想著隻要找到邁特戴就能大展拳腳了,當然他現在依舊是這麽認為的。八門遁甲和他的裏世界搭配在一起絕對是無敵的,一年之功頂過別人十年苦練,想想都能笑醒。


    不過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光靠自己單打獨鬥很難長遠,而且據他所知戰爭爆發還有不到半年時間,到時候他就得和其它人一樣走向戰場了。


    光憑半年時間的修煉進步很難有多迅速,所以為了保命就得有可靠的隊友,而且輝夜已經決定隻要撐過這一波,難怕是在戰爭中期當個逃兵也無所謂,他想要去沙漠地帶尋找消失的樓蘭國,又或者跑到地圖的邊界雪之國去。


    畢竟他是穿越者,又不是木葉的忠誠衛士,誰tm會為了木葉拚命啊?


    該跑的時候就得跑,反正他不在乎變成叛忍。


    而就在輝夜還設想著自己如何在木葉渡過新手期,等到了轉職期就立刻跑路的時候,一道帶著太陽般溫暖的身影悄然靠近了輝夜的身後。


    忽然間,一隻手輕輕搭在了輝夜的肩膀上。


    “——喲,在想什麽呢,輝夜同學?”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在麵前,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太過耀眼,險些閃瞎了輝夜的眼睛。


    “滿臉陰沉的表情還時不時發出怪異的笑聲,感覺你在策劃著什麽陰謀一樣。”


    “難道是想著如果戰爭爆發了就立刻逃跑嗎?這可不行喲。”


    你tm開掛了吧你?


    輝夜望著小太陽無語吐槽道。


    “別鬧,我隻是在心中默背火之意誌詳解,為了堅持和繼承先輩們的意誌而努力學習。”


    “……連新書封皮都沒拆的情況下?”


    “嘿,瞧我這暴脾氣,你tm是來幹架的吧!?”


    輝夜屢起袖子,氣急敗壞。


    “噗……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


    不說還好,說完小太陽的笑容更燦爛了,稚嫩白皙的臉蛋泛著微紅,一雙天藍色水汪汪的大眼睛,金色璀璨的頭發,修長的脖頸穿著一套休閑的運動服。明明是男生卻比女孩子還要可愛,特別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隱隱已經有日後那股令人心安的帥氣感了。


    而且來示好的小太陽總是這麽溫柔笑著的樣子,也讓輝夜無處發火隻能憋著氣。


    “我隻是沒想到輝夜同學竟然會這麽努力,對不起,誤會你了。”


    “哼,我可是很認真學習的,畢竟追尋偉大的初代目火影的步伐就是我的人生目標。”


    “哦~~”


    小太陽嘴巴長得大大的,露出一副“好厲害啊”的表情。


    輝夜輕蔑一笑!


    “說起來,輝夜同學剛剛上課的時候,就和身邊的兩位女同學在認真討論呢。”


    “討論?姑且算是吧。”


    輝夜回想了下月詠和百華的表情,那與其說是討論,倒不如說是倆頭怪物差點被刺激的暴走了吧?而且,你那隻眼睛看見她們是女的?別從外表來判斷,這倆貨要是真撐過了第二次忍界大戰,指不定有你以後的苦果子吃。


    “畢竟大家年紀都小基本沒什麽人能理解火之意誌,聽聽就算了。”


    “哦?輝夜同學也無法理解嗎?”


    小太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他的目光純粹而又敏銳。


    “我覺得火之意誌是教育我們所有人要團結起來,麵對外敵要同心協力,對於內部要友好尊重,不管是什麽出身,家族,平民,都應該和諧相處。如果人人都能如此,那真正的和平也就不遠了吧。”


    “所以火之意誌不僅是種傳承,更是一種態度和堅持不懈的精神——我想要保護這種信念,並且將它傳遞給更多的人。”


    當臉上標誌性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堅毅的神情。


    波風水門是認真這麽想的,隻是他目前還不知道具體該怎麽做,但依舊遵循本能的過來找輝夜,或許是因為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關注對方,覺得是他的話就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也想要聽聽輝夜的想法,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吸取經驗的地方,至於其他人……那些同學們隻是愛聽故事罷了,而日向家和宇智波家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整個教室裏也隻有輝夜能說幾句話了。


    “精彩,真是相當精彩的想法,我認為你一定可以做到。”


    “真的嗎?”


    真的,畢竟你就是這麽死的。


    輝夜滿臉笑容,當然他不會說出真話,但不妨礙他很欣賞小小年紀就覺醒了“火之意誌”的四代目。


    說得再難聽點,六歲的水門可比宇智波鼬的思想要明亮多了,後者那種做法估計沒幾個人能接受。


    “……謝…謝謝……我還以為你不會理解,又或者會嘲笑我呢。”


    “畢竟……我感覺自己都有些口氣太大了。”


    小太陽忽然間害羞的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緋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哪裏哪裏,你絕對可以做到的!”


    “而且我相信,你如果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你就能成為火影。”


    小太陽激動的臉紅撲撲的,看著輝夜的目光變得激動起來。


    顯然,是把對方當成了能理解自己的人。


    “我很好看你哦。”


    輝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然後,你將死在九尾之夜。


    你的兒子被當成禍害。


    三代目那蹩腳的借口根本不值得相信,你死了以後就像是失去了利用價值一樣,在往後長達十二年的時間裏鳴人將遭受村子的冷暴力和排擠。


    而你所信奉的火之意誌,村子裏所有人都是家人的這套騙鬼的屁話……


    ——將會被三代火影和團藏聯手破壞的渣都不剩。


    替死鬼的日向日差。


    被滅族的宇智波們。


    大家都是一家人。


    所以,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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