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半張臉都覆蓋在暗紋麵具之下,冷玉般的肌膚與之相襯出極致美感。


    眉眼的安靜垂落如平靜的湖水,頸後馬尾高束,幾縷墨發落至頰邊增添幾許肆意飄逸。


    不得不說這一身黑的裝束確實很隱蔽,包括麵部也藏匿到位,隱約可見冷硬英挺的線條。


    暗衛有規定不可使他人窺見真實相貌。


    蘇納忍不住多看兩眼,乳糕拿在手裏,待嘴裏嚼著的咽下去後,淡淡問:


    「這屋內可還有另一人?」


    「沒有。」對方回答。


    榻上靠著的少女也不見多失望,盤子墊在膝頭,一個接一個的乳糕送入嘴裏,動作迅速卻雅觀。


    「把水遞給本宮。」她木著臉,吃噎著了起不來身。開始毫無心理負擔地使喚暗衛。


    霎時那道蹲立的黑影就如彎弓出箭,沒等人看清他的動作,杯子已經穩穩地遞在她手裏。


    表麵不見分毫漣漪,可能水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換了個位置。


    蘇納低頭納悶地看了眼這不科學的一幕,內心直呼666。


    貼近身邊的墨影作勢要閃身離去,蘇納抓緊時機,又是一句:「且慢。」


    對方猛然停住。


    挺直勁拔的素黑身形立在榻邊阻隔了窗外浸入的月光,高瘦身軀直立亦如月下鬆影。


    「公主有何吩咐?」他垂眼問。


    蘇納還是比較喜歡聽他說話的,音色聽著感覺像砂石磨過,是純正的低音炮。


    她不慌不忙,動了動僵硬的上半身,腔調慵懶:「咳…來扶著本宮些。」


    她很虛弱,坐久閃著腰了。


    說完,她目光往上一抬。正巧撞見少年尚未收回的視線,幹幹淨淨沒有雜質。


    麵罩遮蓋過的深刻眉眼仿佛隔著一層淡淡薄霧,平靜深邃的眼波看她時,就隻是看她而已。


    蘇納發覺他這雙眼睛很好看。淺淺的內雙,鴉羽眼睫下的瞳眸是淡淡的灰。


    這估計是他目前最有辨識度的地方了。


    被主人發現後,他錯開眼,遂波瀾不興道:「請公主賜罪。」賜什麽罪?


    因為沒經過她的允許看了她一眼?


    蘇納睨他:「既然如此,那便好生記住本宮的相貌,再不可忘記了。」


    忘記了才要狠狠接受懲罰。


    蘇納惡劣的想。


    「遵命,公主。」少年聲線磁沉。


    蘇納被攙扶的過程中無可避免與他衣擺相貼。黑單衣觸感極涼,如同浸透冷夜裏的風。


    少年動作明顯生疏,許是不適應也不習慣做這種差事。


    他以前都隻負責殺人。


    就好像有一把威嚴無比的絕世武器,鋒利異常。


    別人都是拿它用作王牌,而這位六公主卻是用來削蘋果。


    伺候滿意了,蘇納這才問出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問題:「叫什麽名字?」


    少年回答:「零七。」


    蘇納不滿意這個回答,清澈杏眸銳利直白地盯著他,嗤笑道:


    「本宮指的不是這個,再問一遍叫什麽名字。」


    她說這句話時理所應當,正如傳聞那般囂張。


    少年低垂著眼似作思考,有些生澀地吐出兩個字:


    「裴臨。」


    (後期)裴臨:請公主賜罪(邊說邊做,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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