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一起,蘇凡可是個好孩子呀。”


    許多人出聲,紛紛誇讚。


    蘇凡小小眼神中露出不解,這些人前幾天不還是嫌棄自己嗎?


    說自己太晦氣,沒幾個人待見自己,誰都是離他遠遠,沒個好臉色。


    今天為何一個個這麽熱情。


    昨天是壞人,今天又是好人?他不懂。


    酒席動起來,蘇凡顯得不自然。


    雲星河看他拘束的模樣,想夾雞腿,又夾不下來,左右為難,尷尬無比時,發聲了。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坐他們身邊不習慣,自己隨意找個地方去坐吧。”


    他這種模樣,頗有種以前自己和長輩們在一起吃飯,和領導們在一起吃飯時那種局促不安,放不開自我的感覺。


    黃雲錦也告辭一番,追上蘇凡,兩人有說有笑去了邊上都是年輕人的桌。


    開始擼起袖子,大口吃肉,滿臉是油。


    “副都統還是好心,難道不知道那個孩子帶有詛咒。”金泉水聲音陰測測,聽起來極為不舒服。


    金泉水便是那位監察史,看誰都斜著眼,從未有過正視。


    “這都是外人傳言,我們鎮妖司可不信這些。”


    金泉水撇了一眼雲星河,沒有動筷:“我想副都統搞錯了,副都統帶著孩子過來,難道未曾在乎我們的感受?”


    “什麽意思。”雲星河的眸光開始陰沉下來。


    “沒什麽意思,隻是害怕被他克死。身體不適,不能飲酒,告辭。”


    說完,金泉水也不和諸位同僚打招呼,直接走人。


    “這……”


    韋老板慌了,這種情況他完全沒預料到呀。


    不僅是韋老板,郡丞、都尉也是一臉茫然,隨後郡丞站起來一臉和氣敬酒:“還請副都統莫要生氣,金監察史一直都是這樣,誰也不給麵子,畢竟京城來的。”


    郡丞一臉苦相,也很無奈。


    “哼,天天擺一副臭臉不知給誰看,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都尉是一個火爆脾氣。


    “都尉大人,少說兩句喲。”


    金泉水睚眥必報的性格不是一天兩天。


    “咋了,他查就讓他來查,勞資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他查不成。”


    “算了,咱們喝咱們的。”


    雲星河笑笑,臉上沒有任何不悅。


    內心肯定不爽,別被我逮住小辮子,有你好受。


    當然,他到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動不動殺人。


    麵對眾人敬酒,雲星河換了果釀。


    為什麽不喝酒呢?因為未成年呀,未成年的寶寶怎麽能喝酒。


    酒過三巡。


    “哇,那些姑娘的腰肢好細呀。”


    雲星河一個激靈:“你怎麽還不死。”


    這是饕餮在說話,他服氣了。


    從十年前收到圖鑒,煉了十年,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果然,不愧是大荒第一苟,鬼知道活了多少年,有多少保命法寶。


    “小子,莫打擾我聽曲兒。”


    “來啊,造作呀,反正還有大把時光~~越~”


    辣耳朵。


    雲星河簡直像垂死這貨。


    酒席散了,有人回家,有人留在煙火樓。


    比如郡丞都尉等人,自然是明白韋老板的意思,不過還是堅持回家。


    一些商賈,富紳等人,相視一笑,沒有那麽多顧慮,直接過夜。


    到底做什麽,是睡覺,還是睡覺,亦或者睡覺,怎麽睡,和誰睡,用怎樣的姿勢睡,駕腿,架在床頭,亦或者趴著,跪著,站著睡,那就不得而知。


    有些人潔身自好,酒宴差不多後,紛紛告辭。


    “蘇凡,帶我你家睡。”


    “啊!”肚子吃到鼓起來,左手抓著一個甲魚,右手抓著大閘蟹的蘇凡楞了一下。


    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話,半響才艱難開口:“副都統,我睡的地方,很髒很小,比不得大客棧。”


    “不用,我不在意。”


    “不能,不能。您這樣的身份,不能和我這種人一起。”蘇凡眼神中有些害怕與自卑。


    “要不如去我家吧。”


    黃雲錦走過來,錦繡衣衫上麵全是油漬,嘴角還有米粒。


    盡管他的給人感覺很成熟,是謙謙公子,可說到底,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帶著孩子心性,也渴望熱鬧。


    “不行不行。”


    “那我們一起去你家。”


    “那更不行,你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我家很簡陋。”


    “哎喲,你這娃子,沒事。”黃雲錦眨眨眼:“我去家裏偷拿幾床被褥。”


    蘇凡被黃雲錦拉拉扯扯,最終同意。


    兩人肩並肩,手搭肩上,在月光下,背影拉長。


    雲星河抱胸,微微一笑。


    誰沒有這個時候。


    蘇凡家裏真的很簡陋,大致三四十平,家徒四壁,一爛櫃,一張不知道哪兒撿來的木桌,腿缺了一條,用樹粗樹枝定住,綁幾個繩子穩定。


    還美美打個蝴蝶結。


    桌板一翹一翹,上麵有一盞快沒油的燈。


    抬頭還能看見星光俏皮挑逗你的鼻尖。


    哪有床,根本沒床,拿兩條長凳並排擺放,充當床鋪。


    “你家還真是簡陋。”


    “我都說了不要來我家吧。”蘇凡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眸子中的自卑。


    “好了好了,我又不會嫌棄你。”


    黃雲錦拍了拍他腦袋,溫和笑著:“我們來整理一下,打個地鋪。”


    好在六七月,氣溫燥熱,打地鋪也沒什麽。


    兩個少年年紀相差不多,有很多能聊。


    蘇凡講他的經曆與見過的故事,黃雲錦教蘇凡書本上的知識。


    “都統大人,京城那些大儒真的可以飛天遁地嗎?”兩人聊著聊著,黃雲錦眼神渴望看向雲星河。


    雲星河點點頭:“那是自然。”


    “真是讓人羨慕,我什麽時候才能這樣。”黃雲錦拍打蘇凡:“我就說,讀書肯定有用,以後有大出息。你偏偏說沒用。”


    “是沒用呀,學堂那些學生,做事還不如我做的好,腿腳沒我快,沒我認真。”


    “哼,讀書就是有用,能飛天遁地,橫山渡河!”


    蘇凡知識薄弱,鬥嘴吵不過。


    “飛天有些難,遁地倒也不難。”雲星河緩緩出口。


    雲星河就有驅風爬霧的術法,斬殺妖物獎勵。


    但關鍵很耗費法力,堅持不了多久。


    除非突破至天階,氣海擴張,是地階數倍。


    可縱然是天階修士,也不敢輕易施展此般法術,極為消耗體內靈能。


    耗費了法力,萬一遇到突發情況,翻船的情況不是沒有。


    “副都統你會嗎?”


    “你想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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