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娘!”


    雲星河顯然沒預料,這墨水是已經逃走的織娘。


    確實,它很是有織娘的氣息。


    雲星河又搖頭,眼神不善,這並非織娘,氣息雖相似,卻不同。


    隻見墨跡再次緩蠕成字。


    “雙生。”


    “字……靈。”


    雲星河驚疑不定,不過墨跡所言非虛。


    字跡也像是雲星河在牢獄中,織娘本體中的大儒手書字跡。


    它其實它與織娘是為一體,但又不屬於一體,一種極為奇妙的狀態。


    字靈像是在依附織娘而存,因為織娘的存在它也存在。


    “織娘在哪兒,你為什麽和織娘剝離了。”


    “救……”


    雲星河眉目不斷變化:“她遇到危險了?”


    “東。”


    黑色墨跡越來越慢,也越來越淡,甚至剛剛寫過,後麵便已經消散。


    雖是共生之靈,它本身的境界實力並不高。


    脫離織娘後,艱難來到鎮妖司,被驅妖陣法連續擊中,損耗太多。


    雲星河拘來天地靈氣,為它固體。


    捏開一顆對妖靈有助的丹藥,融入它的身體,保住它的小命。


    雲星河搖頭,指望這字靈介紹前因後果,雲星河得累死來。


    開啟神靈眼,望向字靈。


    【前去找雲侯爺,東郭書院帶走相公,以此逼迫我前往東郭書院,可當我來到東郭書院時,便發現相公已經身亡!啊!啊!啊!……】


    雲星河看完之後,整個人眸光駭人。


    “東郭書院!”


    黃書生死了,被東郭書院逼死了!


    東郭書院見鎮妖司難有進展,並擔憂雲星河與漢王衝突之事。


    於是將主意放到了黃書生的身上。


    起先隻是邀請黃書生前往東郭書院,一開始東郭書院禮待有加,讓黃書生滿懷欣喜。


    可後麵被黃書生聽到這些人的談話,原來他們僅僅是想利用自己抓住自己的娘子。


    他不過是一個腐臭書生,窮苦人家,普通凡人,有什麽資格讓書院先生們,長生之道的仙人恭敬相陪呢?


    人家憑什麽笑臉相迎?


    隻要她娘子到手,便將他的文氣剝奪。


    黃書生一聽,趕緊下山逃跑。


    可是,他的異常舉動被東郭書院發現了。


    派遣儒生前去追捕。


    麵對巧言令色,黃書生雖然呆,但不傻,說什麽也不肯跟他們回去。


    東郭書院那些書生,便開始動粗。


    黃書生誓死不從,可那些儒生乃是修行者,黃書生一個普通凡人,怎麽鬥得過,自然被擒住。


    然後黃書生拚死咬了儒生一口,想要脫離,跑走。


    儒生怒火中燒,一巴掌拍了過去。


    結果用過了勁,黃書生當場斃命……


    織娘到了東郭書院,便看到如此一幕,細心裂肺,怒氣衝天。


    織娘雖然是地階後期,但在東郭書院,卻頃刻間被鎮壓。


    被擒住前,伴生字靈脫體,前來鎮妖司尋找雲星河。


    雲星河得知事情原委之後,眼睛嚇人,恐怖不已,怒意已經難以遏製。


    她隻是一個單純的書靈,隻想和她相公過簡單平靜的生活。


    她雖未地階後期大妖,但她從未傷害過別人。


    她的願望,和我們大多數人的願望都一樣,簡簡單單,平平凡凡。


    雖為妖,卻很善良。


    黃書生雖說迂腐呆傻,但有錢後,也曾幫助鄰舍,收養了幾個被遺棄的小孩。


    他們隻是這個世上,最最普通的一群人。


    依舊記得前幾日,在大牢中,雲星河詢問,是否有什麽不適。


    她說,隻是沒有相公朗讀聲,有些不習慣。


    她以後……一輩子都無法聽到了。


    雲星河閉上了眼睛,平複心中情緒。


    “許久……沒有這般了。”雲星河心中苦澀,內心心酸。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


    “東郭書院呀,你們為什麽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待到雲星河氣息平緩後,看著溫吞吞的字靈:“走,我帶你去東郭書院。”


    雲星河直接召喚出淩雲白馬,絲毫不加以掩飾,策馬往東而行。


    白馬極美,留下一路晶瑩剔透,銀白燦爛的冰晶。


    東郭書院。


    位於大興城東七千裏外的平磐郡。


    一座高山之上,綿延上九百裏,直聳通雲端。


    這裏仙霧縹緲,靈氣騰騰,仙禽飛舞,祥獸奔行。一道道朗讀聖賢之聲,自山中飄入雲巔。


    植被繁茂,草木豐盛,山石精美,仿佛被人雕刻一般。


    群山之間的靈息極為充沛,更有浩大文氣環繞,顯得中央山柱更加威武磅礴。


    山嶽坐落起伏,每一座文華之氣環伺。


    這是書院先生之山,每一位先生,皆能選擇一座山頭,代表著他們。


    若從遠處來看,仿佛是一尊直達雲層,頂天立地,浩然正氣護身的大賢真身。在其身側,有萬千儒道先生拱衛於他。


    十分壯觀與威嚴。


    一群飛雁略過,排成文字形狀,伴隨儒氣正道,飛向南方。


    山中多霧,遠遠看來,仿佛一個個青衫白衣謫仙人,紅唇皓齒,劍目流星,飄逸出塵,不入世間。


    東郭聖賢山。


    其實原本此地名叫麟態山。


    相傳有一頭麒麟與山頭臥歇,此山沾染一道神氣,孕育得此山超凡脫俗,神秀偉岸,宛若仙家福地,靈尊道場。


    兩千年前,有一位儒生,於此處悟道,成就大儒。


    此儒名為東郭先生,他在此處開門揚派,建立道場。


    往後的幾百年內,東郭大儒的聲名不斷遠播,仰慕的書生也越來越多,有是為了一睹盛顏,有位坐而論道,有為拜入門下,求教脫世之法。


    希望能夠成就大儒正身,立身立命。


    兩千年來,東郭書院越發興旺,更有大儒坐鎮。


    “咦,你們快看,天馬,天馬!”


    山腳下,有一群境界不高,想要拜扣東郭書院的學生,望著天空大叫。


    “還真是天馬!”


    “你們看,在馬後麵,還有一層層流花,好漂亮。”


    在其身後,一片片雪花飄落,灑向人間,當真絕美一幕。


    相比學生的好奇和尖叫,東郭書院外門書生看到一幕,便直接皺眉:“這怕不是什麽大妖前來吧!”


    身為東郭書院外門子弟,他們基礎知識肯定是知曉。


    能夠保持飛行,至少也是地階後期的妖類。


    當然,也難保不是天階大妖,否則哪敢這般肆無忌憚淩空而來,直接騎在他們東郭書院頭上。


    “咦,馬上有人!”


    “天上的道友,還請降下,否則我們將啟動護山大陣!”


    “轟!”


    一陣巨響傳來,隻見左側一座山頭直接倒塌,剛剛馬蹄從這座小山頭上踏過。


    白馬在群山隻見,不斷跳躍,每一次帶動白色雪晶,璀璨明亮,景色優美。


    可是,每一次,都伴隨著山頭炸裂。


    馬匹落蹄,總會引起山體震動。


    “道友過於放肆輕蔑!這是在挑釁我們東郭聖賢山!”


    “你可以這麽認為。”


    白馬未到,聲音先至。


    緊隨其後,白馬山壑見縱躍而下,震得登山階梯一陣一陣。


    乘騎白馬者,是一青年人,一身素袍,素色束帶。


    “道友何人,穿著一身素袍前來,是何意義!”此人看著雲星河後,眸光不善。


    他乃東郭書院外門總事先生,負責外門一切事宜。


    騎著能飛行的地階後期妖馬,他也明白這個青年顯然不好惹。


    但是他此人行事也太過狂悖。


    每一座山峰,皆代表書院的一位先生。


    此後生,縱馬淩空也就算了,馬踏群山是何意義,這明明便是在挑釁!


    如此種種,可以認為你是初到東郭書院,不了解禮儀文化。


    但你穿以為素衣前來為何,這不是詛咒他們東郭書院!


    “沒什麽意思。”


    雲星河喝了一聲,挺馬上去,四蹄踏上台階。


    “這位道友,還請下馬!想拜入山門,需三步一拜。欲登頂書院,必須誠心下步,不可驅馬而行!”


    雲星河手提韁繩,從高而下,俯視於他,眼神輕蔑,收回目光,直接無視,驅馬上前。


    “放肆!”外門總事怒氣衝天:“哪來的毛頭小子,這般狂妄!”


    他被雲星河剛剛那道眼神給激怒了。


    “今日不管你是誰,如此輕佻,必須付出代價。”


    “啊!”


    “咚!”


    一座小山搖晃,山石亂飛,草木衝天。


    白馬收回蹄子,哼著粗氣。


    外門總事,直接被馬蹄子踹飛,砸在那座山頭,鑲嵌在裏麵,石塊還在掉落,而那人這是昏迷不醒。


    那外門總事不過地階中期而已,雪花白乃是地階後期。雖然是坐騎,但它在眾多妖靈中,攻擊都算不錯。


    地階中期在其麵前,根本沒有什麽抵抗力


    雲星河懶得看,馬兒上前。


    所有書生弟子都被嚇到了,紛紛讓路。


    一人一馬,緩緩踏上山巔,周圍人群分散,不敢阻攔。


    連外門總事先生都被一蹄子踹暈,更何談他們。


    “這人是誰啊,好生無禮!”


    “你可小心點說話,這可是個凶焰魔頭。”


    “剛剛你沒上來,恐怕是沒看見吧,他坐下白馬,一蹄子將執事踹山體裏麵去了。看起來年紀輕輕,但行事此般無所顧忌,定然是大邪魔。”


    “你看。”


    他指著一邊小山上,東郭書院的儒生開始急急忙忙將執事挖出來,喂下丹藥,才勉強好轉。


    “有點生猛啊!”


    “這是要幹嘛?”


    “這……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來者不善吧。”


    “走走走,趕緊上山看看。”


    不管是想要拜入東郭書院的外來學生。


    還是外門書生,都開始往山上跑去,想要看看是什麽情況。


    雲星河騎著馬,閉著眼睛。


    在他的手腕上,纏著一黑色墨圈,看起來像是一個黑色的袖紋。


    馬蹄很慢,有人前來阻止,但多數雲星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哪家的修行者此般無禮,想要拜會書門,首先要投遞書帖,表明尊意,才……啊!”


    馬蹄一震,群山之中,又多了一個按子。


    萬裏雪花白真的很漂亮。毛色無瑕,柔順絲滑,英姿不凡,神駿非常。


    在山門石階之上,留下一地的白色冰瑩雪花。


    明明是七八月酷暑天氣,但卻如同初冬一般,雪飄萬裏,銀光熠熠,在陽光折射下,絢爛如虹。


    “來人止步!”


    有三人擋在雲星河身前,抬頭看向白馬身上的雲星河:“不知是何方道人,如此怠慢東郭書院,是當我們很好欺負!”


    三人都是地階後期,前兩個氣息薄弱,想來是突破不久。


    有可能是以丹藥,亦或者某些捷徑之法,根基較為不穩。


    而最後那人,一席長衫,氣質上佳,俊秀脫凡,周身之上環繞一層淡淡文道氣息。


    他手持紙扇,身穿青衣,說不出的風姿俊朗。


    看了三人一眼,雲星河自從降落已經很久,如今才來,可謂姍姍來遲。


    “來我們這東郭書院,身穿一身喪服,是何居心!”


    兩人逼進,怒火衝衝:“不僅狂妄入山,還傷書院先生。今日,不給我說法,休想完整離開!”


    “說法?巧了,在下也是來討說法。”


    “找死!”兩人火氣滔天,周身靈力匯聚,風起雲動,氣息澎湃。


    他們並非傳統的儒修,嚴格來說,更像是雜修。


    其實很多山門都是這樣,尤其是大山門,裏麵不僅僅隻有一種流派修煉者。


    兩人裹挾萬鈞之力,龍行虎嘯,有蓋壓之勢。


    沒有絲毫留手,直接針對雲星河。


    “轟!”


    靈光飛舞,神力瀑落,威壓浩大,巨大震感自階梯傳來,險些要將他們掀飛。


    煙塵滾滾,怪石飛射,眾人盯住中間。


    隻見兩道流光飛出,血灑長空,轟隆一聲撞在更上方階梯,石塊紛裂,靈力潰散。


    兩人躺在地上低哀,口鼻不斷溢血,流失光華,四條臂膀盡斷,身體龜裂,筋脈炸開。


    慢慢,他們七竅流血,肌膚撕裂,整個人都在顫抖,目光驚駭而恐懼望著煙塵之內。


    煙塵散去,一頭健壯的身軀,散發妖氣,哞聲炸雷,有一雙黑烏烏的大角,甩打粗尾。


    “地階後期的牛妖!”


    兩人驚悚而道,他們仿佛麵對的是鼎天之嶽,恐怖而沉重,叫人絕望。


    它站在雲星河前麵,雲星河抱著雙臂,眼睛都沒有撐開。


    “如此之廢。”另一個地階後期的青年,看了地上兩人一眼,搖搖頭,又看向雲星河撼然出手。


    “哞!”


    其音雷霆,其聲龍吼,牛妖邁著步伐,令群山四野搖墜而來。


    他目瞪口呆,脊背發寒,滔天文氣咆哮,洶洶靈能鼎沸。


    恐怖衝力席卷而來,他雙眸睜大。


    轟!


    強大的轟鳴,宛若大道碰撞,天地一擊,神光震霄,霞光共舞,儒道之氣溢潰。


    紙扇在一瞬間化作飛紙,兩條雙臂仿佛廢了一般,筋脈發麻,難以指揮。


    “咳咳。”


    恐怖震蕩,令他五髒六腑都移位,筋脈滯流,體內靈力一時間更是難以匯聚。


    他瞳孔駭然地盯著那頭牛,心中有說不出的害怕和忌憚。


    這到底是什麽牛妖,怎麽會這麽強。


    雙手還在不斷顫栗,此刻他整個人都不敢擅動。


    因為那頭大角黑牛已經鎖定了他,隻要有絲毫氣息波動,便會毫不猶豫揮出一拳。


    再來一拳,他能接下嗎?


    他接下一拳後,又能接幾拳?


    不由得看向了上方階梯上已經半廢的兩人,心中哀憫,不是他們太差,而是這頭牛太強了。


    “駕。”


    白馬繼續邁著白色蹄子,一步一步走上山去。


    書生不敢阻攔,因為他攔不住。


    他深深看了騎在白馬上那人一眼,深感恐怖與無力,從始至今,都沒有看見過,他出手,甚至連眼睛都沒張開過。


    青年大先生一直被牛妖盯住,待到鬆開視線跟上那人時,他才鬆口氣,


    整個人更是癱軟在地,軀體疲憊,血脈堵塞。


    艱難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顫顫巍巍倒出一粒丹藥服下,又給兩人一人服了兩粒。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來向書院發難!”


    一想起那頭老牛那般恐怖,他就忍不住顫然之心。


    山下趕來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完全都被驚呆。


    “書院的三大先生都攔不住嗎!”


    修文境可稱呼先生,正身境為大先生。


    在他們看來,正身境的大先生,可謂是最強之人,大儒不出,大先生便是書院最強儒道修行者。


    可如今,一直高高在上,令人尊敬的三位大先生都攔不住此人。


    “書院這下有麻煩。”


    “走走走。”


    當雲星河來到山腰之時,東郭書院才意識到情況真的不對。


    派出五位地階後期修煉者,攔截來人。


    並且運轉陣基,準備隨時開始陣法。


    護山大陣運行需要耗費大量靈石,材料,強大獸骨。


    不到萬不得已,真正生死存亡隻可,他們不會貿然開啟。


    “好放肆的後生,連傷我東郭書院數位先生,當真以為我東郭書院無人!能夠任由你猖狂過世。”


    這五人,有三人是正身境儒生,一人是仙道修行者,一人是武道修行者。


    他們的氣息都很穩定,並非如那兩人剛剛突破。


    五位地階後期,顯然,除了未出現的大儒。


    以及不在山門,外出的正身儒士。


    恐怕這是東郭書院能夠匯聚起的所有戰力。


    不算未見,光論這八位地階後期,就足以證明東郭書院在山門中,也不簡單。


    向流光宗這般,滿打滿算也就四五位地階後期,隻能算開山立派中最為尋常的家族山門。


    除開天階外,甚至還有兩三位地階後期的道統門庭。


    而且,八位地階後期,恐怕並不是東郭書院的真正實力。


    “小子,不知你有沒有為自己選好葬地,放心,我們東郭書院乃是儒門正統,會給你體麵,留一具全屍!”


    “屆時會讓儒生,為你埋葬!”


    無人氣勢洶洶,殺氣泄露。


    “為我挑選葬地?就憑你們。”雲星河麵色極其不屑。


    “咦,這不是……雲侯爺!”


    其中一人看清白馬所坐之人後,神色異常。


    雲星河睜開眼睛,看著他,平平靜靜,此人正是相如生。


    在相如生看到雲星河後,臉色有些不自然。


    “諸位先慢。”


    相如生攔住四人:“此人來大隋聖府禦史、關內侯雲星河。”


    “什麽,禦史,侯爺!”


    四人都有些迷惑了,在喋喋私語。


    “哼,侯爺又怎樣,侯爺就能夠傷我東郭書院門人!”


    “不錯,身為大隋官員,更應該執法守法,雖說我等是修行者,自有一套律法。但這也不是雲侯爺直接打上門庭,辱我書院的理由!”


    “我們書院浩然正氣,溫養多少書生學子。侯爺無禮而來,就算是告到鎮妖司,中書仙道省,乃至聖皇駕前,你也沒有占不到理!”


    他們絲毫不懼,並不在乎雲星河是否是關內侯。


    老實說,關內侯這種九等小候,京都城內一抓一大把。


    當然,他們不知道,相如生卻是很了解。


    這位關內侯可不是世襲罔替,而是憑借自己本事所封。


    長安城公子世子承替,要尊貴太多。


    盛世封侯,世襲侯爺,兩者差別巨大。


    軍功侯爺,可是有權柄在身,有支持的部隊武裝,承襲侯爺,隻是榮譽,除了能夠收取戶稅,並無其他用處。


    而且每一代繼承,若無功勳在身,會跌落爵位。


    興許你爺爺是三等縣候,到你手裏,就成了五等候。


    況且,這位可是更不簡單,聖府禦史,調查縫皮案,極致權利在身。


    京都大佬們,都躲著不敢見他。


    “敢問侯爺,東郭書院難道涉入縫皮案,侯爺前來拿人?”


    相如生看著雲星河詢問,雲星河負責縫皮案,能讓他來,自然是案件有關。


    雲星河搖頭:“並不是。”


    “並不是。”相如生皺眉了,臉色很不好看。


    他以為雲星河是為縫皮案一事,擔心書院涉入其中。


    他本身就對雲星河不喜,肯定沒有什麽好臉色。


    “閣下!既然並非公事,那你來我東郭聖賢山,重傷弟子,此事說不過去吧。”


    “你若真心實意前來,我等書院上下恭迎,但你此般作態,叫我們怎麽做!”


    相如生語氣有怒,因為他那天太過不給他麵子。


    確定不是縫皮案,那也無需擔心什麽。


    “你是侯爺,我們可以尊你一聲。但你此事做的太過分,將我東郭書院臉麵放於何地!”


    “確實,我書院好歹也鼎立千年,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任人踩踏。”


    雲星河抬頭,看向他們,眸光灼灼,發絲亂舞。


    “今日,為代表自己而來,爾等若有不服,盡可上前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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