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哪,哪末將便還要在此處謝過雲候了。”


    “嘖,這叫什麽話,見外了,你我都是大隋的官員,理當為聖皇分憂,為朝廷辦事,維護生靈,豈能有你我之分。”


    衛副笑著,不過那笑容怎麽看,都像是勉為其難。


    都羽副衛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怒從心中出。


    看著地上那些人,衛副怒氣滿心頭。


    “哼,聖皇屢次禁令,不得於城中私自鬥毆,你們這些修士自以為是,屢次挑釁,屢次觸犯,真是可惡。”


    “把他們抓起來!”


    什麽,抓我們?


    喂,你們瞎呀,沒看到是他打我們,你們還向著他。


    我次。


    地上的人一個個被押了起來。


    他們不是不想反抗,是沒了能力掙紮。


    “官駕,我們妹……動手,是他們……打……我。”一人牙門漏風,說話都不利索。


    他的眼睛都被打的腫紅一片,努力想睜開,結果卻是眯眯眼,說不出話。


    “他們打你們?怎麽打的?你有證據嗎?”十二衛衛副麵對他們的問題,直接反問。


    聽到這個問題。


    李一模等人直接被這個問題,給問蒙了,徹底發蒙。


    我次!你們瞎呀,我們這麽重的傷,還他麽問證據。


    我們特麽身上這麽多傷不就是證據。


    “將軍,我們身負重傷,便是他們打的!人證物證確實。”李一模惡狠狠道。


    衛副仿佛什麽都被聽到一般,指揮著兵甲。


    “你們這群人公然毆打,罔視律條,打入刑部。”


    “怎麽抓我們呀,我們是無辜的。”


    “哼,你們這群人還能有無辜,抓走!”


    那些人簡直都崩潰了。


    他麽有這麽玩的嗎。


    還有沒有天理啊!


    雲星河見這些人還杵在這裏。


    “你們可以走了。”


    “是。”


    巡邏的副衛帶著十二衛恭敬退了出去。


    一出門,李一模等人便急急忙忙說。


    “官駕,我們是蜀王客卿,還請通融。”一人知道來硬的可能不行,所以轉換方式。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衛副的臉色就變了,指著他破口臭罵。


    “嘶,你是不是想用蜀王來壓我?”


    “你以為我怕蜀王嘛,就算是蜀王,也要遵守法律,漢王便是前車之鑒!”


    “額額,將軍,我等弟兄沒有這個意思,他不會說話。”


    “我們的意思呢,是你能不能給個麵子,到時候蜀王府會給您們些報答,我們也會承您這份恩情。”


    “什麽意思,威脅我?賄賂我,敢威脅利誘大隋從六品官員!來人,立即送往大理司查辦。”


    他們傻了。


    懵了,我哪有威脅你,我哪有賄賂你。


    我隻是在闡釋,表明我的一個來曆呀,沃日!


    他們一行人別提多糟心。


    他麽天降橫禍,天降橫禍。


    好在已經通知了朋友,蜀王很快就會知曉,能夠撈他們出去。


    十二衛走後,眾人沸騰了。


    一群人嘰嘰喳喳圍在一起。


    “這人是誰呀,這麽拽?”


    “臥槽,怎麽十二衛還給他行禮?”


    他們簡直如同驚呆了的猴寶寶,眼珠子瞪的老大。


    “嘶,這位爺,你們都不認識?”


    “所以你認識。”


    “京都頭號爺。”


    “誰?”


    “還能有誰。”


    “所以是誰?”


    “特麽雲候呀,非要我點的這麽直白。”


    一個個開始瘋狂討論。


    有一部分人知道雲星河,但大多數都是隻聽過名字,沒見過其人啊。


    而且就算見過畫像,見過留影。


    但在大街上,真正碰麵了,你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這與當時的衣著、發型、狀態等有極大關係。


    隨即,眾人開始瘋狂討論。


    “十二衛至於對雲候那般恭敬?”很多人十分不解。


    “就算有莫大功勳,也沒必要這般吧。十二衛行事,完全可以不用在乎他們的麵子。”


    “你這就不明白其中蹊蹺吧,首先十二衛與太子有莫大聯係。”


    “而太子乃是修明先生弟子,繼承修明先生理念、誌向。”


    “雲候乃修明先生後人,其中情況,想必不用我多說了。”


    “嘶,原來如此,竟是這般緣由。”


    “否則,為何當初湜河龍王作亂後,沒過兩天,立馬被太子少師給隔著直隸與中州,給斬首了?”


    “不然,太子少師貴為國子監祭酒,為天下最高學府,主管天下學子教育、書院管理。犯得著去為了斬你一頭天階中期的妖龍?”


    “是呀!”


    “更為關鍵,鵬王可以力保太子的中流砥柱。鵬王與雲候的巧妙不用我多言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嘶!”


    “他是……太子黨!”


    “既然明白了其中過程,所以十二衛,必定不會為難雲候,這是必然的結果。”


    “況且雲候已經被多方麵證明極度可能是皇子,還被聖皇大力培養。十二衛更得斟酌。”


    “無論從哪個層麵來講,十二衛都不敢擅動。”


    “我的天,今日來雲仙樓算是明白了,厲害厲害。”


    “哎,你們之看到了第一層,見識太淺了。”


    旁邊,有一人在悶悶飲酒。


    “哦,這位仁兄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那人站起來,對眾人拱手:“你們猜的都對,但還忽略了其他問題。”


    “沒有察覺到裏麵更深處的信息。”


    “什麽信息?”


    “雲候這是在與蜀王交鋒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眼眸大睜,一個個紛紛失聲。


    “嘶,我怎麽忽略了,沒想到,你真是個大聰明。”


    該修士得意洋洋的翹起嘴角:“那是自然,本人綽號,小臥龍。”


    “久仰大名。”


    “久仰。”


    “居然能從小小的信息中,能看到這麽多東西,真是厲害。”


    “而且,據我推測,多半兩人要下一步爭鬥。”


    “龍爭虎鬥,京城當真是波雲詭異。”


    “誰說不是。”


    “如今太子、蜀王、雲候,三人就在京都卷起風雲,晉王以及其他人還沒有回來,若回來,那更了不得。”


    “主要是武鬥盛會,京都雲集眾多天才,誰都想來插一腳,分一杯羹。”


    其盛會聚集天下群雄,諸多天之驕子。


    必定都是日後大隋的棟梁。


    那些皇子有爭奪登位之心,又怎可能放棄這個最佳收服人才的時機呢。


    “隻是不知聖皇怎麽想。”


    “聖皇應該是偏向雲候,否則不可能會讓他擔任呀。這胳膊明顯偏了。”


    眾人皆在談論。


    “你們說誰最有希望。”


    “如果按照按照目前情況,肯定是太子呀,身居大位。”


    “可如果發生情況的話,應該是晉王,這是毫無疑問。”


    “但凡事不好說。”


    “蜀王隱居川蜀三十年,偃息旗鼓,韜光養晦,或許是在厲兵秣馬,也不知蘊藏如何殺機。”


    “恐怕有大殺器,能夠翻盤,否則,他怎能如此高調?”


    “雲候如今聲名鼎沸,功績、威望,人氣都有,切他的性格極其符合大國氣度,寧折不屈。這種性格,百姓所需要的便是這種性格。”


    “並且,更有聖皇撐腰。”


    “唯一的問題便是缺時間,短期內,難以匹敵晉王影響力,況且晉王還有軍隊在手,這是雲候不具備的優勢。”


    “雍王或許也用一爭之力。”


    “雍王一直戍邊衛疆,在西北邊疆軍營中,很有作為。他的功勳,履曆倒也足夠一爭,唯一欠缺的便是文略。”


    “做個大將軍,為一將之帥綽綽有餘。但若是成為帝皇,恐怕有些不足。但若有文臣輔佐,未嚐不行。”


    雲仙樓可是炸鍋了,身為當事人的雲星河早就離開了那裏。


    隨便找了個小鋪,吃個混沌。


    “哎,這也太清淡了。”


    張開元有些小脾氣了。


    “嫌清淡,你加辣椒呀,你一個西北人,又不是南方人,要那麽重口味幹嘛。”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得了,我閉嘴。”


    “蝦仁混沌,這還不錯,以後,我決定把早餐換成這一家。”


    果然,張開元也逃不過真香定律,吞了三大碗。


    “走走走,那邊出了包治百病的神醫呢。”


    在他們前麵許多百姓蜂擁,朝一個地方而去。


    隻見那裏有一處小台,小台之上合上了許多畫框。


    一老頭站在台上,笑容和藹和親,在老人身邊,跟著一個青年學徒,忙前忙後。


    “仙人,仙人,我兒子這兩天不知怎麽了,他雙眼翻白,時不時傻笑抽搐。”


    老人聞言後,開口詢問:“去醫司看了嗎?”


    “還沒,不過我請了郎中,他說這不是尋常病症,給我開了些方子,讓孩子先吃著。”


    “並告訴我得去醫司醫局。”


    “老婦人去了,但當前人實在太多,我聽聞仙人這邊能包治百病,所以便抱著娃兒過來了。”


    “上來,老頭瞧瞧。”


    老人查看後,略微皺眉:“這確實不是尋常之病,這是妖邪入體,尋常大夫確實無法治療。”


    “什麽,妖邪!我的兒呀,仙人,還有治嗎?”


    “放心,對於凡人來說是大問題,但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問題,且等等。”


    老人轉身,從後方合攏的三十幾副畫卷中挑挑選選,最終拿出一卷,一把展開,掛在木釘之上。


    畫卷之上,是一頭猛獸,張牙舞爪,威風凜凜。


    眾人看到老人這般做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麽情況,治病就治病,拿畫幹嘛?”


    他們看到更為驚愕的事情,隻見老者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玉匕,朝畫中猛獸走去。


    而畫中的猛獸卻極為古怪,它居然在顫抖!


    它在畫中顫抖。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到。


    “我是不是眼花了,畫裏麵的東西,怎麽會抖!”


    老者走到畫前,淡淡說了一句:“無需害怕,不會取你性命,隻是借你皮毛一用,你大可安心。”


    說完,他便拿起玉匕朝畫中凶獸割去。


    不多時,老者手中多了一小塊染血皮毛。


    而畫中的凶獸背部也少多出了一個口子。


    眾人看之大為驚愕。


    “此物你且拿好,回去後,此為驅邪獸皮毛,能夠驅散妖邪,破滅小鬼。”


    “將其縫在娃兒衣衫之上,可保無邪騷擾。此符燒了化水飲下,不出三日便會好轉。隨後要好好靜養,不能受然和風寒,否則會有後遺症。”


    老人將那小塊皮毛以符籙包裹住,交給婦人。


    “謝謝,謝謝仙人。


    又有一中年男人走來,抱著一臉色發白的孩童:“仙人,求您看看我這孩子。”


    “仙人,還有我們,我們。”


    人群中沸騰了,爭先恐後。


    “諸位,不急,慢慢來,今日老頭一直都在,咱們一個個來,莫要擾了秩序,到時候麻煩衙府可不好。”


    “是是是。”


    眾人聽到老頭不在,也算穩下心。


    老者看了一下孩童,查看了一下心脈:“此娃被盜取了精血。”


    “什麽,被什麽。”


    “應該是妖精所為,問題不大。”老者又從三十幾副畫中挑選,最終選了一副。


    那是一副美麗女子圖,畫的栩栩如生。


    老者熟練的將其掛上,被以玉刀割破了她的腳踝。


    畫上女子尖叫,花容失色,如花似玉的臉變得猙獰無比。


    她想跑,可是畫框隻有那麽點大,無處而逃。


    腳踝出現血線,下方有一個小碗接住。


    “來,喝下。”


    中年男人帶著疑惑,當孩童喝下後,立馬睜開了眼睛,雙眸炯炯,臉色白嫩,紅潤生光。


    “好了,好了,真好了,仙人在世,仙人在世。”


    “哈哈,請起,小術,小術。”老人將男人扶起:“遇到疾病,還是要前往醫司,切不可隨意相信擺攤郎中。”


    接下來,老者繼續查看。


    這是一個小女孩,渾身瘦到皮包骨頭,精氣神有些頹靡。


    “仙人,這是我女兒,這三個月來,也不知出了什麽事情,她無論吃多少,怎麽吃都不長,反而一直瘦弱下來。”


    “莫急。”


    老人又從畫卷中挑選了一幅畫出來。


    這幅畫裏麵有十一隻鳥,老者一招,一頭火紅色的靈鳥出現。


    它看到女孩後,鳥目中凶光大現,展動雙翅,猛然朝女孩眼睛撲去。


    “不要!”


    “啊!”所有人都被嚇到大叫。


    隻見火紅鳥朝女孩猛然啄去。


    就當眾人以為女孩要鮮血淋漓,瞎掉眼眸時。


    女孩沒有絲毫問題。


    而那頭火鳥,居然從女孩眼眸中叼出了一條拇指長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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