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很多光團,異常駭人。


    並不是他們身上有光,而是他們本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影響到了周圍光芒,所以遠遠看去,像是被無盡聖光包裹了一般。


    “天下總歸是他們的,我們不是要壓製他們,而是給與他們鼓勵。”


    “嗬,有這種必要?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是連我們的打壓都無法麵對,若等他們明白天地的本質,那一切都晚了。”


    “天就在這裏,地也就在這裏,若是要毀滅,豈是一兩人能夠阻止?”


    “嗬,照你這麽說,我們就應該什麽都不做,在這等死?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又走上修行之路,不如庸碌待斃?”


    “怎麽又吵起來了。”


    周圍被天光覆蓋的眾人,頭疼無比。


    “好了,諸位不要吵了,這一次我等前來,不是為了這事。”


    他朝諸位上那人看去,主位之人沉默不語,靜靜等待著一切。


    隨後,主位上有人開始發聲了:“諸君對如今朝局有何看法。”


    見主位開口,眾人不在說話。


    顯然,他在這些人中,還是極其負有威望。


    “能有什麽看法,順其自然而已。”


    “朝中之局,其實而言與我們並無太大關係。”


    有人附和點頭:“無論朝局如何變化,咱們擁護新君即可。”


    “難不成。”一人看向主位那人:“你有什麽想法?”


    刷刷刷,多雙眼睛直視,直逼主座那人。


    “並未有何想法,隻是想聽聽諸位的言語。”


    “太子甚好。”


    有一些人出口。


    許多人認同。


    “晉王也不差。”有些氣勢淩厲者開口。


    雙方又開始蹙眉對視,似乎都很不簡單,能夠感受到可怕的氣息交織,能夠撕裂靈魂。


    “你們覺得雲候如何。”


    此言一出,雙方都再次將目光注視而去……


    另一邊的離神鴆與張開元離開二、三層,來到二樓一層時。


    “好家夥,我也感受到你剛剛所說,那種可怕的注視。”離神鴆也神經兮兮,並提醒張開元。


    “不用你感受,我看都看見了。”


    張開元頗為無語,自從他們兩個來到一層後,


    就有許多雙眼睛在他們身上遊走。


    每走一步,每靠近物品,總有人朝他們看來,宛若火光,照射在他們身上。


    一眼望去,周圍都是一群群護衛,無論端茶的倒水的,樓上樓下,總有許多人盯住他們。


    雖然那些家夥們看起來若無其事。


    可是目光始終停留在兩人身上,叫他們好不自在。


    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明晃晃,絲毫不掩飾,簡直是想要把你渾身上下全都扒掉一般。


    走兩步,便有人上來圍住他們。


    而且那些人與他們有些距離,這個距離十分微妙,你想發脾氣。嘿沒有發脾氣的餘地,你要是氣衝衝找到人家,人家會笑臉吟吟的過來,問一句,親,需要點什麽。


    這種感覺像是沙包大的拳頭,打在棉花上,憋屈無比。


    你說人家監視你,對你不懷好意,你拿出證據來呀。


    而且,眼睛長在人家身上,想看就咋看。


    離神鴆被這些人盯到頭皮發麻:“這些家夥,不會是想把咱們抓住,剝皮下酒吧。”


    不止一雙眼睛,齊刷刷而來,簡直讓人瘮得慌。仿佛下了地獄,身居幽冥之地。


    “雲仙樓啷個意思,搞這一出。”離神鴆實在受不了。


    “客人,您說什麽?需要點什麽。”


    “我說你們很過分!不要在盯著我。”


    “要丁香茶?好的,稍後。”


    “我!”離神鴆氣炸:“靠,這就是雲仙樓的待客之道,一點體驗都沒有。”


    麵對離神鴆的話語,有一位錦衣中年人走了出來,麵容柔和,五官端正。


    “很抱歉,讓客人影響情緒,但若不這樣說,影響情緒,而導致崩潰的便是我們了。”


    “什麽意思,你什麽意思,你們雲仙樓是啥意思!”


    離神鴆真怒了。


    錦衣中年人,始終微笑相待:“這一次還請客人安靜一下,切莫要做出太過火的舉動,相互理解一下。”


    他的話語十分溫和,更像是具有某種魔力,充滿引誘力。


    這也是一位儒家兼修者,與張開元他們也是老相識了。


    因為他已經被張開元給折磨了無數次。


    “告辭。”錦衣男人離開,他要是再不走,就無法保持微笑。


    微笑麵對客人,是雲仙樓的職業素養。


    人家花了這麽多錢,態度得讓人舒服不是。


    “靠,這麽拽,這算什麽,恐嚇,嚇唬我們?”


    張開元攤手,繼續往下麵走去。


    下到二層時,更是可怕。


    十幾道目光刷刷朝他們身上注視。


    兩人也無所謂,虱子多了,也不在乎,無所謂。


    在二層不遠處,有兩光頭死死瞪住,尤其是一人,凶光畢露。


    “老哥,為什麽盯住他們呀。”


    “哼,老弟,你是新來的不懂,這兩家夥,可是黑人,在我們雲仙樓進了黑名單。要不是有有規矩不能拒天下來客,否則早就把他給丟出去了。”


    接下來這位光頭大哥,給光頭小弟,介紹了兩人的光榮事跡,直接讓小光頭咂舌。


    比如,雲仙樓初次招攬介紹來自於神州大地的姑娘們。


    那時姑娘們千嬌百媚,來自四方,各自招展。


    結果便是這群家夥,無底線無下限。


    讓那些姑娘直接懵逼,懷疑人生,甚至對精神有極大摧殘。


    尤其是講到那些家夥的騷操作,簡直叫人歎為觀止。


    “不是吧,這些人這麽會玩?”小光頭也被震撼到了,兩個眼睛值瞪。


    大光頭一笑:“小老弟,來雲星河會慢慢增長你的見識,以後會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僅如此,各種神秘之事,也會多如牛毛。”


    大光頭手裏一直使用照形鏡,一直懟著張開元,眼神之中凶光畢露。


    給人一種感覺,若是無人阻止,這家夥會不會直接掐死張開元。


    答案是會的。


    “大哥,這麽做不太禮貌呀。”


    “嗬。“大光頭冷漠:”對付他,不能放鬆警惕,別看他老老實實,一有機會便絕對不會老實。”


    大光頭看到張開元時,咬牙切齒。


    因為張開元的問題,他的銀錢功績被扣到清零。


    這個混蛋,每次都能用這種方法,逃開時間。


    簡直成了一場老鷹抓小雞,


    而且因為這些混蛋的原因,導致他愛慕的一個姑娘,現在對男人有陰影。以前看見他時會打招呼,會笑,十分治愈。


    可現在,看到男人後,眼神第一時間是害怕與恐懼,還有不安。


    甚至下意識身體在發抖。


    這是在那次後留下的後遺症。


    盡管雲仙樓不斷在治療,甚至請來強大的幻術師。


    能夠改變她們的記憶,但有時候,這些東西還是會浮現,讓她們備受痛苦與煎熬。


    有些人治療好了,但有些敏感的人,很難治療,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喔唷,老弟,你還有這種光榮事跡。”


    兩個光頭的談話自然是被張開元與離神鴆收入耳中。


    “老弟,你們夠會玩呀,下次有這種機會,一定要通知我。”離神鴆雙眼放光。


    張開元直接白眼:“哪有他說的那麽不堪,他都是胡說。”


    “對對對,他都是胡說,你給我說說體驗和過程吧。”


    雖然離神鴆附和討好張開元,但滿臉的神情,明顯是表明了,我才不信,你小子就是有這麽不堪,就是這種人。


    快點,有這種好事,還不快快分享給我。


    我們兄弟多年,還藏著掖著。


    “別看我,我真不知道,我沒做這種事好吧!我可是正人君子。”


    離神鴆鄙視,可拉倒吧,還正人君子,你知道那四個字怎麽寫嗎?


    邪(正)魔(人)外道(君子)。


    “這幾個字就差沒刻在你腦門上了。”


    “喲,多新鮮,我是邪魔外道,你以為自己就幹淨了?都躺在糞坑,誰比誰幹淨,你就要比我香點?”


    “我……你說話怎麽能這麽難聽呢。”


    張開元懶得說話。


    離神鴆還是暗戳戳,讓小張說出當時的經曆。


    小張強烈鄙視。


    當然,張開元也是無辜躺槍,他就看了兩眼而已。過分的是楊寶玉徐風行他們幾個小子,他們才是沒有下限。


    這些家夥們仗著家大業大,囂張的很,多過分。張開元隻不過看了兩眼而已,僅此而已。


    “光頭明顯就是不敢報複那些小子,把怒氣給撒在我頭上,說到底還是他庸碌無為,不敢直麵權貴。”


    “他要真牛逼,直接去捅死徐風行,楊寶玉,那才牛逼,那才是真愛呢。”


    張開元這話完全沒有壓低,聲音極大。


    “該死!”打光頭緊咬牙關,手握雙拳,怒火衝衝。


    “大哥,別衝動,這家夥是故意激怒了,他是激將之法,想要挑撥離間!”


    小光頭說完這話後,大光頭怒氣消失了不少,情緒也逐漸穩定。


    但看其表情知道,張開元這句話,破了他的道心。


    因為在他內心處,他會給自己打上一個畏懼權貴的標簽。


    尤其是在麵對那個姑娘時,他會更加的無地自容。


    屈服與心愛相互衝突,會一直折磨他。


    這叫蝦仁豬心,呸,殺人誅心。


    別看張開元吊兒郎當,這家夥可陰險著,若是願意往儒文方麵發展,絕對是毒士之類的人物。


    他所擅長極廣,屬於全才人物。


    三兩句話,便能夠直接刺破他人內心。


    “給我死死盯住他,絕對不能有任何私人空間!”大光頭,惡狠狠說話。


    他也不管不顧,管你張開元什麽感受,勞資就是盯死你,看你還有沒有辦法作妖和興風作浪。


    照形鏡與照妖鏡有些類似,鏡中照耀的人物,必須是真身,一旦是假身或者化身,或者術法之身,必定會出呈現模糊狀態,甚至扭曲,第一時間看到時,很是驚悚嚇人。


    拋開個人因素。


    大光頭顯然是對張開元警惕到了極點,不惜動用這種物品。


    張開元逃跑隱匿絕對有一手,那幾個上次大鬧雲仙樓的,還在後廚洗盤子打工。


    隻有這家夥,逃脫開來。


    並且大搖大擺,數次出入雲仙樓,還做出了各種壞事,但卻又拿不住證據。


    如今依舊‘逍遙法外’。


    這一次,他絕對要全程跟住,盯死這混蛋,看他還有沒有時間。


    一層的楚雲亦瑟瑟發抖,啥都不敢吃,就差躲在角落畫圈圈,隻點了一杯檸檬水。


    “咦,楚雲亦,你怎麽在這,他倆呢!”雲星河在小廝的恭迎中進門。


    一進門便看到格格不入,十分拘謹的楚雲亦。


    “雲候,你怎麽來了呀。”


    “鎮妖司內的也沒什麽事情,我隻要敲定就行,我和小貓玩了一下,覺得沒意思,便來此處,熱鬧熱鬧。”


    “哦哦。”


    “怎麽就你一人在這裏,他們倆呢?”


    楚雲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來這裏後,就把我放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不過兩人來之前,說好像要上三層,說是那裏有換衣服時……什麽特別美,流連忘返。”


    “呃,呃……這兩個家夥,狼狽為奸,在一起準沒好事。”雲星河扶額。


    他對雲仙樓也算極為熟悉,怎麽可能不知道二樓三層是雲仙樓女子休息場所,以及舞區,裏麵都是女子,並且不對外人開開放。


    這兩個混蛋,去做什麽,用屁股想都知道。


    “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呀。”


    “咦,雲候,你怎麽也來了。”


    很快,兩人便出現在雲星河麵前。


    “雲仙樓是我家,來這怎麽了,等下我還睡這,倒是你們兩個,把小楚丟著喝涼水,你們兩個去哪兒瀟灑了。”


    “嗨,別提,在三層被人趕下來,險些沒命。”


    “嗯。”雲星河眉目一沉,詢問原因。


    兩人提到過道時發生的詭異一幕。


    聽聞兩人訴說,雲星河抬頭,朝三樓看了一眼。


    銀杏通天,從中心撐開,輻射至外圍,將雲仙樓籠罩在樹冠下。


    三樓很高,接近銀杏中央樹幹。


    雲仙樓三樓可是特殊的很,正常情況,沒幾個人能夠上去。


    當時還是眾多天才在一起,才能進入三樓。


    那是多少人物,多少天驕,都是天賦驚人之輩,隨便領出一個,幾乎都是第一隊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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