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成為天辰派的弟子,不過就是聚集了天辰派的眾位弟子長老,由掌門親自頒下名牌罷了。


    塊用鎏金大字寫著莫霏羽三個大字的名牌,與父親給她的那塊的不同之處在於,背麵的北鬥七星的底下,一行皚皚白霧縈繞著一座青綠色的高山,而高山之上隱隱約約可見亭台樓宇——天辰派。


    這一切並沒有讓莫霏羽格外期盼之處


    也由於她術法修為低下的名聲給蕭林奇冠實了,她也就沒了前去測靈石前測試術法修為高低的機會,想要得到這個機會她隻能老老實實挨上本年的光陰了。


    “掌門,這不公平。”


    深懷正義感的她在接過了掌門手中的名牌之後,抬頭便開始質問。


    “為何天辰派新入門的弟子,若是被外界傳聞是術法低微者便沒有前去測試術法修為高低的權利,隻能在天辰派修行滿了半年才能前去測試術法修為。”


    她的話一出,已然讓底下早已對她不滿的女弟子恨得牙癢癢了起來,紛紛替掌門抱起了不平來。


    “我們進來都是先修行半年才有資格去測試術法修為進而選擇師父的,這本就是天辰派的門規,你一個才進門的外人隻需遵守門派規矩即可。”


    見有人起哄,其餘眾人也紛紛將莫霏羽的背景暴了出來。


    “聽說她就是奇藝城的一介廢柴小姐,自打一次投湖自盡後便像是打開了修仙之門一般,還憑借著抄襲當年閣主大人錢一非的塑靈法贏了左閣主海月,盡而成為了奇藝閣的新閣主。”


    “如此這般急著表現自己,要麽就是想急於求成拜下師父,要麽,就是將咋們天辰派當成了奇藝城,她說改規則便改規則。”


    另一個倒是秒懂,立馬給她補充了後話,讓她的話不至於顯得太過赤裸裸地針對莫霏羽。


    同為仰慕蕭林奇之人,她們今日倒是顯得惺惺相惜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差將那日蕭林奇抱著莫霏羽進入天辰派的醋意給潑出來了。


    掌門則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自持,倒是一旁的石軻看不下去這般嘈雜的現場,頗為威嚴地咳嗽幾聲以示警告,那群竊竊私語到上邊長老都聽到的聲音,這時才被迫停了下來。


    莫霏羽顯然不是很認同這個理論,盡管是一塊玉石,也不是每一處的紋理都是一樣的,故而同一塊玉石也不是每一處都能用來雕刻玉佩的,至於到時候是成為玉佩還是手鐲或者是掛墜,都得根據每一塊的特性來決定的。


    心中不滿的莫霏羽顯然不害怕石軻的威壓,反倒是越戰越勇,上前一步,行禮說到:


    “天辰派之所以號稱為修仙大派,之所以區別於那些小門小派的難道不正是在於因材施教嗎?”


    她一個手工藝者都懂得不可以偏概全的道理,身為天辰派的掌門,蒲文他難道就不知曉嗎?


    還是說,他是故意如此的?


    蒲文倒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卻也隻是溫和一笑,而後才緩緩解釋到:


    “你用的是眾位修仙者向閣主大人許下的諾言才進的天辰派,故而,你一人便是代表了閣主大人。”


    這句話確實說到了她的心裏去了,她顯然沒有想到在她死去之後,他們竟然冒著這般的風險許下了如此承諾。


    “閣主大人向來主導公平公正,既然你如今沒有達到前去測試術法修為的資格,就算是我,如今也沒有權利為你去開這個特例,你可明白?”


    蒲文不溫不火地說著,直到說完離開之後,莫霏羽還是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石軻長老也跟著掌門退了。


    而那些本就是為了看熱鬧的弟子,在經過莫霏羽的身旁時,都毫不留情地說著挖苦她的話。


    尤其方才那幾個女子,更是特意走到了她的麵前,搔首弄姿地鄙視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冷哼了一聲便走了。


    原本人擠人的地方便隻留下了她一人,莫霏羽深吸了一口氣,她深知蒲文的意思是,她不宜再過多地樹敵了,蒲文這時在奉勸她行事低調一些。


    正所謂樹大招風,她已然借著求救羽箭的事情惹到了海月,蒲文擔心她若再如同之前那般在天辰派直接開懟或者直接動手,那麽接下來她要引來的除了規矩的懲戒之外,還是規矩的懲戒,畢竟,如此的大門派,若無軌跡約束便會亂成市集。


    如此想來,她倒是也能夠接受這般的回複,於是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而後開始朝著藏書樓走去。


    聽聞,天辰派的藏書樓是整個天辰派最高的建築,其造型仿照塔而建成,十分大氣磅礴,每一層的屋簷簷角處都掛著一隻鈴鐺,然而,神奇的是,已然敲了這麽久的她卻愣是沒有瞧見那鈴鐺隨風晃動過,更是沒有發出過一聲鈴鐺響動的聲音。


    她顯然也沒有心思在意這些鈴鐺的擺放有什麽特別之處,隻是這般匆匆一撇便走進了藏書樓。


    最高層她去不了,那她在底層轉悠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抱著探尋一下環境的心態,莫霏羽用手中的名牌打開了藏書樓的大門。


    隻見那扇用術法凝結的大門一對上她手中的靈牌,透明卻隱藏這一股神奇的術法的透明門上立馬便出些了莫霏羽三個大字,緊隨其後的還附帶上了一句警告的話語。


    “此名牌尚未具備進入最高層的資格,請繼續修煉。”


    莫霏羽心中沒好氣地瞪了那句話一眼,而後,才十分不服氣地踏進了滄雲大陸最負盛名的藏書樓。


    生氣歸生氣,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藏書樓的布置倒是深入她心。


    一隻隻螢火青燈遊動在書海之中,恍若一陣流螢飄過眼前一般,十分唯美,倒是那一卷卷安靜地置於架上的書籍,顯得各位寂寞了一些。


    此時正值弟子們前去上課的時辰,故而,藏書樓裏隻有她一個閑人在漫無目的地走著。


    莫霏羽的指尖抓住了一隻螢火青燈的翅膀,而後,用其身體之中散發的光亮電亮了眼前的書架,另外一隻手則是覆在了一本還算新的書籍上邊。


    想著這定然是一本極其冷門的書,否則也不會放在這堆被翻閱了不下幾十次的書籍之間卻顯得嶄新如故了。


    豈料,在瞧到書名時她才不得不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輕聲說到:


    “竟是教授修行者如何自費自身的修為,從而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修仙者修行本就不易,若讓他們冒著今後都無法再修仙的風險去對付一個強者,他們寧可選擇死在這個強者的手下。”


    畢竟,誰都存在著僥幸心理,誰都不會願意將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修行的術法拿來幹這種蠢事。


    剛拿出來她便打算放回原位,卻被一隻飛來的螢火青燈的翅膀掀開了書頁。隻見滿是字體的書中附上了一張插圖,畫的是一個紫衣仙子棄了自己的滿身修為從而墜落人間之時的場景。


    那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手上寬大的袖子剛好擋住了自己的臉,而另外一隻手卻隨著自己墜落而垂下,纖纖白指,無比優雅、那身段也是說不出的清雅高潔,全身上下並無一處在為自己的術法全無而灰飛煙滅擔心的。


    然而仙總歸是仙,畫上仙子能超脫生死,而她卻不能,生命誠可貴,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麽是比活著更為很重要的了。


    故而,莫霏羽隻覺得這本書隻是披著修仙的外衣,講述修仙者之間情感羈絆的趣聞軼事罷了,在她的眼中頂多算是作為飯後的消遣罷了。


    若真要論及修仙,那還真需得去尋些厲害的術法修為才是正經事。


    正當她打算合起那本書之時,卻被畫中女子的手指向的位置驚呆了。


    “這?這怎麽可能?”


    莫霏羽雙眼頓時一驚,趕緊將自己藏得極好的血玉拿了出來,而後對比這那塊紫衣女子手指指向的那塊跌落到了雲層之間的玉佩,竟然出奇地相似。


    難道這塊血玉的主人便是畫中的這個紫衣女子嗎?還是說,這塊血玉是這個圖的畫者的東西,隻是碰巧在刻畫時用上罷了?


    很顯然,莫霏羽顯然覺得後者更為可靠,故而翻看著這幅畫是否有署名,見上邊一無所有,她便開始尋找著書人的名字,依舊撲了個空。


    可以說,這般書除了故事與插圖,全書並無著作者和畫者的任何消息,就連印章都未曾刻上。


    無奈,深覺其中必有聯係的莫霏羽決定用名牌借書回去慢慢研究,她就不信尋不到一丁點貓膩。


    名牌快速劃過書籍,書籍上邊便立馬映照出了一句話:


    “該名牌可借閱的書籍本數目為零。”


    “還當真是最低微弟子的待遇呀,就連借書都隻能借一層樓的,而且每次還隻能借走一本。”


    然而,吐槽歸吐槽,莫霏羽還是在仔細收好了雪玉之後,將書籍也小心翼翼地收回到乾坤袋中了。


    她放開了手中螢火青燈的翅膀,走過重重書架往外走去。正當她打算踏出藏書樓好好研讀這個故事之時,藏書樓裏邊便響起了一陣巨大的聲響,而後,樓頂上那些看似擺設的鈴鐺也隨著這陣聲響叮叮當當十分清脆地響了起來。


    難道,那屋簷簷角處掛著的鈴鐺被設下了守護陣法?


    一旦有人違規進入到陣法設定的某處,便會觸動陣法,而藏書樓的這個陣法顯然是用鈴鐺連接起來的,所以,陣法一旦觸發便會牽引鈴鐺發出聲音。


    難怪她進來之前見到鈴鐺在風中也依舊不偏不倚、更是沒有聲音。


    她可沒有借走第二本書,也沒有進入高樓層,所以,觸發守護陣法之人絕對不會是她。


    於是,莫霏羽趕緊越門而出,一手凝聚術法朝著藏書樓之上以術法攀附而上,而另外一手已然做好了攻擊對方的準備。


    然而,真的當她見到了那個手那書籍的人影之時,那隻準備攻擊對方的手卻定在了原來的地方,嘴上正欲開口卻被自己的理智給強行製止了,隻能在心中默默地問了一句:


    “怎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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